3月11日政协副主席厉无畏谈“打造文化产业 促进经济转型”
[人民网经济频道]:全国政协副主席厉无畏将于3月11日上午9点30分做客人民网，谈“打造文化产业 促进经济转型”，人民网将进行图文直播，敬请收看。
[14:48]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收看“两会”节目视频访谈。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全国政协副主席、民革中央副主席厉无畏先生。请您跟我们的网友打个招呼吧。
[09:33]
[厉无畏]:主持人好，各位网友大家好！
[09:33]
[主持人]:今年是“十二五”的开局之年，我们知道“两会”期间大家讨论的还是“十二五”规划，今天在我们节目一开始请主席跟我们分享一下总理《政府工作报告》当中的一些感受，您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解读一下。
[09:33]
[厉无畏]:这次《政府工作报告》涉及到“十二五”规划，同时也对“十一五”规划有一个总结，我觉得有这样几个感受：
[09:33]
[厉无畏]:我们国家在决策的科学性、民主性上面越来越开放。现在我们《政府工作报告》对工作的提纲挈领的指导也好，既考虑到金融危机以后发展的大趋势，也结合我们国家现阶段的国情来考虑这个问题。比如说科技创新这块，世界上在后危机时代都在抢占科技创新的制高点，文化创意这块，我们每一次危机之后都有文化产业的崛起，这次我们提出要把文化产业做成支柱性产业，这个是从科学性来讲。
[09:34]
[厉无畏]:民主性决策，我们也征求了各个党派、各个部门、各个团体的意见，比如说政协曾经做过关于保障房的调研，这次对保障房有一个非常好的建议被采纳在里面。我觉得，一个是科学性，一个是民主性决策。
[09:34]
[厉无畏]:而且在社会方面提出了创新社会管理。因为我们当前已经进入到这样的阶段，社会矛盾也比较多，所以国家对于社会创新管理这一块也非常重视。我觉得，整个报告有很多亮点，比如说关注民生，加强社会管理、社会事业的发展等。
[09:46]
[主持人]:我们主要谈谈关于文化方面，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到了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包括发展新型文化业态，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的产业。主席您认为培养新型文化产业，这个我们怎么样理解？什么样的文化产业我们可以称之为“新型”？
[09:46]
[厉无畏]:文化产业如果要做成支柱性产业，不仅仅是一个规模的问题。从产业经济学来讲，它的规模要达到5%以上才能成为支柱性产业。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它还必须带动其他产业的创新和发展。作为文化产业来讲，它本身也要有一些创新，这个创新有形式上的创新，内容的创新、传播的创新和体制上的创新。
[09:47]
[厉无畏]:所以，在这个当中，既谈到文化体制的创新，也谈到文化要有原创内容的创新。从形式上来讲，必须要和我们现代科技发展结合在一起，利用现代的科学技术，要有更多的创新。
[09:47] [厉无畏]:举个简单例子来说，比如说过去杂技就是表演的一种技术。但是现在和多媒体、现代音乐、音响结合在一起，像上海、河南就有很多创新的杂技节目出来，非常受欢迎。上海的有个杂技叫“时空之旅“,提出“秀一个上海给世界看“，这个节目非常受欢迎。它就是和高科技结合在一起的典范。
[09:47]
[厉无畏]:我们传播的渠道也要创新，现在不仅有广播、电视还有网络手机等，这些都可以利用。这样它的传播面就更广，除了这个以外，我们说它的载体也可以创新。过去，我们通过文艺的表演，这是一种载体，但是现在我们各行各业的产品和服务都可以成为文化的载体。
[09:47]
[厉无畏]:你看国外它一个电影出来以后，它会带动很多东西。一个《哈里波特》，后面的产业也跟上来了。《米老鼠》也是的，所以很多东西渗透到其他产业，其他产业也成为文化的载体。我们哪怕用一个茶杯或者是一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文化的载体，这样跟各行各业结合在一起。这就是说把文化融入到我们工业设计当中、建筑设计、广告设计，各方面的设计都可以把文化创意融合进去。
[09:48]
[主持人]:厉主席给我们分享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方向。如果我们把文化创意产业打造成中国支柱产业的话，可能我们需要做的工作更多。
[09:55]
[厉无畏]:对。因为这个东西的发展在观念上我们刚刚已经说了，要突破原来我们只是局限在文化部门来管理这一块，它已经渗入到各行各业了。
[09:55]
[厉无畏]:第二，我们还需要培养这方面的人才才有原创。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这种原创，其实我们中国几千年下来有很多的历史文化资源，你可以通过新的创意把它开发利用起来。你看人家利用我们的《花木兰》赚了10亿，你看瑞典，它打捞了一个哥德堡号的沉船，这是一个文化资源，它把它重新再造一个，然后沿着过去的海上丝绸之路，带动了贸易和海上旅游的发展。其实我们也有啊，我们有郑和宝船，但是我们没有把它很好的做起来。
[09:55]
[主持人]:这个是不是我们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和硬势力有很大的差别。
[09:56]
[厉无畏]:这个要有创意，要开发利用起来。所以，在我们观念上必须要有这样的观念，传承它必须要有创新。因为传承和创新这是一对，传承中创新，创新才能真正的传承。另外保护和开发利用也是这样，“保护”，我们讲要“把根留住”。你开发利用要让枝繁叶茂，上一次在西安博物馆的时候，他们有人提了词，叫做“把根留住”，后面我加了一句是要“枝繁叶茂”。
[09:56]
[主持人]:这个反映了强化软实力对外政策，而且效果我们发现非常好。像我们中国是有着悠久而且非常宝贵的文化，我们应该如何面临“走出去”这样的问题呢？
[09:56]
[厉无畏]:像美国就是，对内是放松管制，对外就是扩张。韩国在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对外把韩剧什么的扩张出去，所以形成了“韩流”。所以说我们也要考虑文化“走出去”，这个有一个阶段性的问题。因为在上世纪的时候，我们经济实力还不强，“走出去”也得要有资本。所以，硬实力和软实力也是相互影响的。你没有这个经济实力你也很难，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我们人均GDP已经达到4000美元，不仅国内也市场，我们也有能力走出去了。
[09:56]
[厉无畏]:在这个当中，国家就要支持我们的文化“走出去”，而“走出去”单单靠宣传效果不是很好。比如说软实力是什么呢？软实力就是我们民族的凝聚力，我们对国际上的影响力还有一种感召力，这才是软实力。你说我们中国人民勤劳勇敢，你宣传没有用，但是如果你把它变成一个形象，把这个故事说出来，那人家就会接受。
[09:57]
[厉无畏]:所以，这样我们一定要通过产业的发展，通过市场“走出去”，而且光靠宣传有的时候人家会抵制，但是你通过市场“走出去”人家就能接受。
[10:05]
[厉无畏]:另外，当然软实力的传播还不仅仅是在文化产业上，它还有通过公共外交也一样的可以传播出去。昨天大会上就有人发言，谈到在世博会利用这样一个载体开展公共外交，我们的志愿者给人家的形象也非常好。所以，我们打造软实力，一个要靠我们的产业通过市场走出去，还有一块就是我们发展公共外交。通过我们的实际行动，来展示我们的形象。这就是打造我们的软实力。
[10:05]
[主持人]:文化软实力和硬实力要同时具备。
[10:06]
[厉无畏]:对，要有硬实力支撑，公共外交这块要有经济来支撑。那些志愿者是需要投入的。
[10:06]
[主持人]:软硬要兼施。
[10:06]
[厉无畏]:没错。
[10:06]
[主持人]:应该说“两会”期间，我们大家对于“两会”的调结构、转增长的话题是热议不断，现在大家对积极推进资源型城市包括企业转型方面也给予了最大的关注。现在我们国家随着经济的发展，资源型城市包括企业的转型是不是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阶段？我们企业在转型过程当中会遇到哪些困难呢？
[10:07]
[厉无畏]:资源型城市和资源型企业转型是非常重要的领域，我们当时在建国不久以后，就是利用比较优势发展经济。很多城市的发展依靠附近的矿产资源发展起来。这往往是在第一阶段的时候。但是在这个阶段的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面临一些困难。
[10:07]
[厉无畏]:因为自然资源总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的挖掘下去。即使你资源很丰富，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发以后，也会慢慢的枯竭。从我们国家来看有100多个资源型的城市，现在有40多个城市已经到了不同程度资源枯竭。
[10:07]
[主持人]:已经需要转型了。
[10:07]
[厉无畏]:城市到了枯竭必须要转型，没有枯竭的时候也要未雨绸缪，要提前转型，如果到了枯竭那个时候再转型就来不及了。我们制造业的发展也走到这么一个很庞大的规模了，所以说我们也不可能再靠高投入、高消耗、损害环境来发展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必须要进行资源型城市和企业的转型了。
[10:07]
[厉无畏]:这个是在我们整个转型当中很重要的一块。现在我们在这一块的转型当中，特别要考虑几个问题：（1）你用什么产业来替代。（2）原来如果还没有完全枯竭的情况之下，那么你在产业链上如何向深加工这一块提高它附加值的内容来考虑。因为提高附加值、提高效率也是一个办法。（3）就是考虑到生态环境的问题。从我们国家来讲，应该是从循环经济来突破的。尽管现在国际上有叫绿色经济、低碳经济、循环经济，有不同的说法，但是每一种说法它的基本内容都是一样的。但是它针对性是不同的，低碳它是针对化石能源角度来说的，但是我们国家70%的能源都是煤炭。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至少在短期里面，我们还摆脱不了这种局面。在一定的年份里还摆脱不了，所以说我们要从循环经济来突破，尽管它是高碳产业我们也要低碳化，所以说高碳产业低碳化是非常重要的。通过发展循环经济来解决我们生态环境的问题。
[10:11]
[主持人]:您从全球的角度来看的话，国外的企业转型是怎么样的呢？
[10:11]
[厉无畏]:比如典型的是德国的钢铁基地沃尔其，它们推动了德国150年的发展，但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时候，也碰到了资源枯竭的问题，所以说煤炭短缺了，这种情况之下也要转型。当时矿业集团提出一个口号叫“擦去脸上的煤灰”。他们把原来的工业区基本上改造成了一个景观公园，有一些东西做了一个设施留在那里，但是它的内涵已经变了，通过文化创意来改造。比如说我去参观一个大的煤气包，108米高，就是一个圆筒，现在变成在外面装了电梯，成了一个观景台。然后可以坐电梯下去到里面去，里面是全封闭的，所以是黑黑的，但是它弄了很多蓝色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像漫游太空一样。下到底部，是一个音乐厅，因为那个地方的音响效果好，所以就搞成了音乐厅。
[10:12]
[主持人]:这个成本会高吗？
[10:13]
[厉无畏]:原来的东西，其实没有花太多的钱。但是另外再造一个就很麻烦了，拆掉以后就很浪费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个煤气包，它就直接把里面灌了水，做了一个潜水训练场。所以说又是景观旅游、又是潜水。除了这个之外，它还发展新的行业就是设计。在鲁尔区那里还有一个世界有名的设计叫“红点设计”，那个红点设计在全球都有名，每年都举办红点设计大赛，把好的成果再进行展出。所以德国的设计在那里也是很有名的，它通过设计带动了工业的转型。
[10:19]
[厉无畏]:我去参观以后，写过这方面的文章。然后我们得到一些对资源型城市和企业转型的经验，这个经验是什么呢？（1）科技创新。我把它叫“三创”战略，科技创新、文化创意，全民创业，叫“三创”。“科技创新”就是要通过我们的科技创新来考虑你的接续产业和衍生产业是什么。
[10:21]
[厉无畏]:比如说煤炭，你这个煤化工延伸出去，而且现在已经有很多企业考虑这个问题，不仅把煤变成气，气变成乙醇，可以做燃料，可以发电，一方面降低了污染，又提高了效率。还有对煤灰动脑筋，这些煤灰怎么处理。比如说煤矿，就研究开发，就是再加工以后从煤里提炼出氧化铝，这样它的废品就变成资源了，这个就是循环经济开始了。
[10:22]
[厉无畏]:另外，还要关注可再生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因为有些资源像煤矿、矿业都是有限的，但是有一些资源是可再生的。比如说生物，这个就是可再生的。所以，很多煤矿企业在土地复耕以后把煤炭、生物科技考虑在里面。
[10:23]
[厉无畏]:现在我们生物科技发展了，比如说煤矿还考虑到中医药的发展，就是在那个土地上可以种中草药，通过生物技术还可以搞生物医药。这些资源都是可再生的，那这个发展就没有问题了，生物资源反正每年可以不断的产生。所以我讲这个是第一个科技创新。
[10:24]
[厉无畏]:（2）文化创意。因为文化资源它消耗自然资源小，但是它可以产生附加值，特别是它跟旅游结合起来，很多资源型城市转型都跟旅游业结合在一起的。我刚刚说的鲁尔区形成了工业旅游线路，它就像工业发展的教科书。我们国家也一样，河南焦作过去是一个煤矿城市，现在它利用它的自然环境发展旅游业，也转型成功了。在大同，也搞了矿业的博物馆来进行展示，这样把文化创意利用起来。
[10:26]
[厉无畏]:（3）全民创业。作为一个城市来讲，资源枯竭了，那怎么办呢？你要让全民的创意都能够大动员，每个人想出什么东西，我就支持你。让全民创业，带动就业。因为资源型枯竭型城市，很大的问题就是原来的企业不行了，有一些人下岗了，找不到工作，失业了，这种情况下你要让他们都创业，要培育创业的主体，政府要给予创业的指导和支持，可以进行一些培训。这样“三创”战略就可以推动起来。
[10:28]
[主持人]:谢谢主席，您刚才说创意的时候说的是德国的鲁尔区，前段时间您一直深入地方进行基层的调研，您在举例的时候已经说了这三个地方。我想追加问一句，像您说的平朔煤矿，阜新，还有焦作这样的地方，他们能不能称得上我们国内在资源型城市或者企业转型比较成功的例子呢？
[10:28]
[厉无畏]:他们有成功的经验，有成功的地方，阜新是最早转型的。它当时在接续产业，就是替代产业，以农产品的深加工这些上面做出了一些成绩。另外，在煤炭上面延伸到煤化工，这些方面它是提供了一些经验。但是技术是不断发展的，到了平朔煤矿的时候，我们的生物技术、循环经济都在发展了，所以在它的基础上会做的更好。
[10:30]
[主持人]:像平朔这样的企业，他们将来可持续发展您觉得是不是前景非常好？
[10:30]
[厉无畏]:我觉得很好。因为那个煤矿开了以后，然后就复耕，复耕以后就变成了农田，把生物资源利用起来，把现代农业搞起来，现代的生物技术用上去，这个是可持续的。
[10:31]
[厉无畏]:另外，煤炭这一块它有衍生产业，循环搞起来了，就是对废品的开发利用。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一种模式是可取代的。
[10:31]
[主持人]:这个也是我国资源型城市和企业转型方面开始走向成功的一步了。
[10:31]
[厉无畏]:这几个地方应该说他们是成功的。
[10:32]
[主持人]:我们接下来看看主席一直说的创意产业，厉主席一直倡导创意产业，大家对创意产业究竟具体指什么还不是特别了解，您能不能跟我们具体介绍一下创意产业如果我们给它定义的话，它应该怎么说呢？
[10:32] [厉无畏]:创意产业最早是在英国提出来的，在政府的文件中提出：创意产业是源于个人的创意、技巧和才能，就是发挥个人的创意、技巧和才能，是通过知识产权的发展来发展创意产业。它主要是跟科技创新联系在一起，他们当初划定了13个部门，包括饮食、广告、传媒等等方面。但是各个国家这个时候都在发展这一块的时候，都有不同的说法。
[10:33]
[厉无畏]:比如说英国叫创意产业，在美国叫版权产业。因为在文化领域当中，你能做成产业的首先是要有知识产权，没有知识产权怎么做产业呢？所以它就叫版权产业。在日本，把它称之为内容产业。因为这些版权也好、什么也好，你得要有内容。所以它就把它叫内容产业，我们是叫文化产业。过去因为我们国家是实行部门管理的，所以这个文化产业是在文化部门这一块。
[10:34]
[厉无畏]:但是从知识经济发展以后，把文化作为一种生产力来考虑，它就不局限在这个部门。就像科技一样，最后它对每个部门、每个产业都会有影响。现在我们要把文化产业做成支柱性产业，这个也走向创意产业这个方向了。
[10:35]
[厉无畏]:从产业经济发展的角度来考虑，它一般的发展，在世界上这一块的发展有一个阶段性的。它在初期的时候，我们把它叫产业，在产业层面上，但是再进一步就到了经济层面，它不局限在任何一个产业，已经跨出一个边界，像科技一样对所有的产业都有影响。
[10:36]
[厉无畏]:还有就是文化可以进入到社会层面，这个就是创意社会，就是全民的创造力可以得到充分的开发和发挥。现在有了网络交流以后，电影也好、小说也好，可以在网上和大家进行交流，这一章应该怎么写，或者是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样才好？英国的福尔摩斯那个故事很好，他们在网上就议论这个结局是什么样的，所以说全民都会参与。
[10:37]
[厉无畏]:这一次上海世博会举办以后，也是一个全民创意大动员。上海举办了一个“市民日常生活创意大赛”，参与这个创意大赛的，最后我就发现很有特色。年纪最大的是87岁，年纪最小的是11岁。
[10:37]
[主持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创意产品吗？
[10:37]
[厉无畏]:都有自己的创意产品拿出来，他认为你平时洗澡的浴室应该怎么改造适应低碳。一个垃圾筒也是，大家都看见垃圾筒可恶，但是垃圾筒设计的好，它也可以成为一个好东西。所以，市民都可以参与进来。这个是创意的生产者和创意的消费者他们之间沟通交流，带动整个创意经济的发展。
[10:39]
[厉无畏]:所以，到了后来，现在在欧洲已经不再叫创意产业，都叫创意经济了。这就是进入到新的阶段，我就讲在产业层面到经济层面到社会层面这样不同的发展，一步一步的推进。
[10:39]
[主持人]:在这个过程当中，像这样的创意产业，包括我们刚才说的文化产业，它在经济转型过程当中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10:40]
[厉无畏]:肯定会起很大的作用，因为它只要渗透到其他产业，我刚才说了它的载体可以创新。载体创新以后它就到了许多产品里面去了，这些产品通过设计都可以成为文化的载体。这样就带动这些产业的发展，过去我们讲美学，就是美术的那些东西可以进入到各个行业去。现在音乐也可以进入了，过去开演唱会可以变成一个产业，但是现在可以变成唱片，现在可以放到一个芯片里，芯片可以放到其他的东西里，过去洋娃娃不会唱歌，现在芭比娃娃也会唱歌了，还有打开一个生日贺卡，也可以唱歌，都解决了。然后还有在台湾，一些酒的酒瓶子一打开的时候也会唱歌，就是说它可以植入到其他行业，融入进去了，然后去带动其他产品的创新。
[10:40]
[厉无畏]:这次金融危机以后，很多企业要想重新开辟新的市场，它就必须改变设计，改变设计就必须要有创意。浙江有360户民营企业成群结队到上海购买创意设计。
[10:43]
[主持人]:主席，您这几年一直在创意产业包括文化产业有很多的实践，在这个过程当中您觉得我们未来这个创意产业在我们国家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您有什么样的体会，最后跟我们网友分享一下吧。
[10:44]
[厉无畏]:我们中国只有真正的重视，真正的把它发展成为支柱产业，中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在国际上也会形成一定的气侯。就像当年“韩流”一样，在世界上刮起一阵中国风。每一次金融危机都有创意产业的崛起，30年代的大萧条，迪士尼、好莱坞崛起了，那个时候卓别林系列、米老鼠也是这样诞生的。70年代的石油危机，打击最大的是日本，但是日本动漫王国崛起了。
[10:45]
[厉无畏]:现在我们回忆一下，刚刚改革开放时看的那些动画，什么铁臂阿童木、蜡笔小新都是这样出来的，他们的动漫在欧洲市场占了60%，所以它很多的形象也衍生出来。上世纪我们人均GDP不到1000美元，当时我们解决温饱是最主要的，那个时候物质比较短缺。到了2000年的时候我们人均超过2000美元，然后开始慢慢的发展，去年我们已经超过了4000美元了，这样文化这方面的需求会增加，市场会扩大，这样还是要发展。而中国的经济发展比较快，在国际上它的地位开始上升，世界上很多国家也都开始重视我们中国的发展了。
[10:48]
[厉无畏]:所以，中国风的刮起，应该是时候了。我就发现现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在用我们的文化了，看《功夫熊猫》。美国它是一个文化扩张，《功夫熊猫》在中国，因为中国是功夫最早的发源地，结果在中国赚了一大笔钱。《花木兰》也赚了一大笔钱，《2012》最后的的那个诺亚方舟也是在中国。还有《艾丽斯漫游记》最后的结局也是在中国做生意。所以我就讲，中国上下五千年那么多丰厚的文化资源，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通过创意的开发完全是有可能成为一个在世界上刮起中国风。我是对这个发展看好的，在这一块上，我觉得这次我们“十二五”规划里面把文化产业作为支柱性产业来发展，也是说到了很关键、很重要的地位。
[10:50]
[主持人]:但是作为中国风、中国创意这股风刮的越来越强烈的话，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
[10:50]
[厉无畏]:就是大家要发挥创意，这个当中涉及到很多的问题，人才的培养，从小要培养创造性的教育，不光是应试教育，还要有创造性的发挥。这样我们人才培养出来了，才能有更多的创意。这个当中也涉及到我们的一些教育体制，经济体制方面要有一些改革突破。
[10:51] [主持人]:让我们共同期愿这股创意之风来的更猛烈一些。今天非常感谢厉主席做客人民网。今天厉主席给我们介绍了创意产业、文化产业在转经济调结构当中起到积极有效的作用。非常感谢主席！也感谢大家收看我们本期的节目。再见！
[10: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