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目：孺子牛之歌
——记琅琊区沿渠巷居委会主任吕发英
现题目拟为：社区老百姓的“贴心人”
——记琅琊区沿渠巷居委会主任吕发英
叶绿素
前 记
吕发英是滁州市琅琊区琅琊街道办事处沿渠居委会主任。多年来，她以一颗真挚的爱心、无私奉献的情怀，默默地燃烧着自己，照亮了他人，温暖着千家万户。沿渠居委会在她的感召下也成了吹拂着社会主义新风的人间乐园。1995年吕发英荣获国家民政部颁发的最高荣誉奖——“孺子牛奖”，居委会也连年摘取各种荣誉桂冠。1996年滁州市委作出决定，号召广大干部职工向吕发英同志学习。吕发英的名字，迅速回响在皖东大地。
——作者
一、一心为民办实事
吕发英说：“居委会主任，是中国最小的官，地位不高，管事不少，权力不大，责任不小。别看它管的都是些平凡的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鸡毛蒜皮，却连结着咱政府和老百姓之 间的关系。所以，我把居委会主任看作是：上面政策的宣传员，周边单位的协调员，向普通老百姓送去党的温暖的服务员。”回忆当初，她一脚踏进沿渠巷的时侯，她愣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条“晴天一地灰，雨天一身泥”的土巷。深邃的巷道两旁散落着杂乱的建筑，各家门前，都是遍地垃圾与横流污水，即使有几株作为点缀而栽的花木，也在垃圾的包围中显得蔫头蔫脑了无生气，一群红头苍蝇嗡嗡乱飞，有一只竟鲁莽地想蹲在吕发英鼻尖上方便。
一些过路的行人捂着鼻子跑了过去，苦不堪言的居民．边咒骂着边将垃圾往门外一倒，谁也没正眼望她一眼，又惶惶然“怦”的一声把门关死。吕发英随手敲开了间低矮的民房。房内光线极差，通风极差，吕发英满以为家主是位穷困的贫民，可一问，竟还是位离休的老干部老朱。老朱为她沏了一杯好茶，怏怏不快地给她扔下两句话：“要问沿渠巷情况。只要看看我家就知道了。”这幢平房在整个沿渠巷内，已算是够级别的了，然因整个巷内没有下水道，后面一户居民倒粪便经常溅在他家窗玻璃上，吵架次数多了，也麻木了。唉!干脆，用砖头把窗户砌死了。老朱的话中透出了愤懑，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听到居委会主任来了，60多岁的徐大妈连忙支着拐杖赶了过来。说起这条怨人的臭巷，老人更是禁不住热泪横流。
那是一个冬日的凌晨，徐大妈挎着菜篮子去买菜，灰暗的小巷被北风一吹，污水积成了一层滑溜溜的冰层。徐大妈小心翼翼地走着，但一不留心、叭嗒一下，滑倒在地，一拍片。 左腿骨折，须用钢钉固定。至今，这位不幸的老人仍依靠拐杖走路。
徐大妈拉着吕发英的手哭诉着，使吕发英这位从小就无比坚强的女人也禁不住热泪满襟。“发英呵!你要是能把巷子的环境整治好，我摆2桌酒席请你。”老朱满怀希望，满含期待地对发英说。吕发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这家有人？”吕发英敲了一家又一家的门，想多听听大伙的意见与建议。臭巷通道上，开着的窗户内，分明有许多脑袋在晃动，一触到吕发英的目光。倏然缩了回去，不用问，大伙的目光是不信任的，听天由命的。
回家的路上，吕发英感到胸口堵得慌。谁都知道沿渠巷需要改造，可是说来容易做却难。铺下水道，建水冲式厕所，铺水泥路……一件件一桩桩，哪样不需要资金，但这样的工程国家不拨款，居委会主任手中没分文，唯一的办法，是做通居民思想工作，群策群力，集资办事。于是她跨上破自行车，风尘仆仆，开始了艰难的集资。吕发英没有听到多少悦耳的声音：“就知道要钱，修什么路呀？凑合着吧！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吕发英更没有看到多少好看的脸色：“集资？莫不又是一平二调？”那眼神儿有点反感。
集资修路有何不可？只要没落到私人腰包中，吕发英才不怕别人用手指点点戳戳哩!。我这个人就是脾气倔，别看我平时笑眯眯的。你不答应我．甚至躲着我，我就凭着一张嘴，两条腿，天天去磨，天天去跑，愚公下定决心移山，还感动了上帝呢!我就不相信这些人的心是铁打的!”事后，吕发英苦笑着说。
为了集资修路，吕发英，受过不少委屈、单单那些“钉子户”，就险些碰的她鼻青脸肿。吕发英背地不知掉了多少次泪，有时甚至想打退堂鼓。然而，事后她却又擦干了泪珠，出 现在人们面前。就这样凭着一股韧劲，她跑遍辖区内近百个单位，200多户居民家庭，终于筹资七万多元，将巷内2000多平方米路面全部铺上了水泥，同时修通了下水道，建成两座水冲式公厕和900多平方米绿地，5个巷口全部安装了防盗铁门，建立了24个治保点，聘用4名治安员昼夜巡逻。并遴选8名专职卫生员和6名门前三包卫生员，定时摇铃收垃圾。昔日远近闻名的臭巷，逐渐变得幽雅明亮起来。朴素而整齐的房屋，掩映在绿阴中间，也有了几分甜美。
望着喜人的景观，吕发英笑了。笑得那么自信，但又止不住热泪成串成串往下掉。她怎能忘记，在那段日子里，有人曾到市里状告她扛着共产党的招牌敲诈勒索，甚至无中生有怀疑她借机中饱私囊„„在她的入党讨论会上，一封人民来信把她描绘成了贪污犯„„
“那天，我哭了!”她真诚地向我坦白：“在党的面前，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受了冤屈的孩子„”
二、爱心一片洒人间
在拥有200多户居民的沿渠巷，老袁是值得同情的一户。
说是一户，其实还是没有户口的“黑户”。老袁是农业局技术员，论资历，论学问：都是没话可说。可论社会活动能力，嘿，不怕你笑话，在滁城干了那么多年，却连户口都长期 得不到落实。也许，你会感到可笑，户口?那玩艺儿要不要无所谓，既不影响铁饭碗，也不影响发工资。可是．在那年月。没户口，就意味着没粮油本、没煤卡，孩子就上不了学，发 配给品就没有你的份。老袁急得头发也白了，人也苍老了许多。是的，这些中年知识分子讲起ABCD来，一套又一套。可找起人事来，却两眼一抹黑，“照政策规定„„”一句话会堵得他额头青筋直暴，冷汗直淌。
“我必须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吕发英又开始了四处奔波。
盛夏，骄阳似火，公安局卞科长刚把门打开，身后就传来了沙哑的女中音“老卞啊，我又来找你麻烦了。”吕发英从自行车上跳下，脸上挂满了汗珠，短袖衫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来了多少次了?快十多次了吧!老卞急忙上前招呼：“啊哟!吕主任．这么热的天不午睡，快!进屋凉快凉快。唉!我说你啊．简直„„”吕发英笑着走进办公室，边用冷水洗脸边笑着与老卞“泡磨菇”：“老卞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老卞赶忙打断了她的话：“唉!你的磨功也真足，告诉我，这人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为他出大力?”“什么也不是，可他是我们沿渠巷的居民啊!”吕发英恳求着。“你不答应，我还会再来的。”果然。当天晚上，老卞刚冲过凉，才在院子中坐下，一串自行车铃响，吕发英又敲开了他家的门：“老袁的户口落实不下来，人都快变痴了，我们能帮忙还是帮个忙吧！”
老卞终于被感动了：“大姐啊!你为这无亲无故的人跑了这么多趟，就冲你为居民办实事这股牛劲，这件事我就破例了。”吕发英舒心地笑了。
吕发英关心的不只是老袁一家。
一天傍晚，吕发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端起饭碗，门外就进来了一位老汉。“发英啊!我的孩子没治了，交给政府，看该咋办就咋办吧!”王老汉身后，那把双手插在口袋中满不在乎歪斜着脑袋的，正是他那宝贝儿子。吕发英对他并不陌生，俗话说：“惯子不孝，肥田收瘪稻。”老汉由于对儿子从小过于娇惯，零花钱不断，养成了大手大脚的恶习。后来不能满足要求，就干脆当了三只手，小偷小摸的。王老汉真是恨铁不成钢哟! 吕发英笑着让气鼓鼓的王老汉坐下，递上一杯热茶：“大伯，您先别着急，那些好孩子们，好学上进，懂礼貌，守纪律。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优点。在你儿子身上也有!”吕发英望着惊愕的小王，笑着拉他坐下：“只是这些优点在你心里被埋的很深。被一些小毛小病所掩盖了。我们有责任，把你做人的尊严重新建立起来。”望着低头沉思的王老汉与大出意料的小伙子，吕发英正色地道：“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就把他交给我吧!”
老人与小王疑疑惑惑地离去了。
第二天，小王早早来到吕发英面前：“吕主任，你看我能干什么?”“跟着我，帮着搞人口普查”，“阿姨，我„„能行吗?”“能行。阿姨了解你，你也应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稍停。小王还有些犹豫：“可是，我怕„„”吕发英明白，小王怕上门搞普查，人家会象防贼似地防着他。“怕啥哟!先要在思想上筑道防护墙，你知道吗?一个人名声好坏，全是靠自己做出来的。”“哦!”小王沉思着。他终于认真地思考，该怎样书写自己的历史了。小王没有辜负吕发英对他的厚望，圆满地完成了人口普查任务。
招工开始了，政审时小王却因为有前科。被拒之门外。“我们不能招一个小偷小摸的人。”招工单位振振有词。这不啻在小王头顶炸响了一枚原子弹。“既然再改好也不管用，我何必苦苦学好呢?干脆破罐子破摔得了!”
吕发英及时发现了小王情绪上的变化，立即找他谈心，并又开始四出奔波：“孩子就象一棵树，不扶直怎能成材?不错，他过去曾有过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我们担保他早已改过，他现在表现„„”吕发英一五一十地向用人单位介绍小王的表现及各种长处。终于，争取到了用工单位的首肯。
从此，小王象经过脱胎换骨，在单位里起早贪黑，热心帮助有困难的人换煤气，干杂活，简直象换了一个人。
是的，信任可以融化心灵的坚冰，可以扭转失足者的命运。吕发英将信任的种子撒在沿渠巷的每个角落，更将党的温暖阳光送进了千家万户。这一天，吕发英骑着自行车才到居委会。邵老汉哭哭啼啼跑来报案，原来他的老伴张玉珍老太因患老年性痴呆症，不幸走失„„
吕发英二话没说，立即布置大伙分头寻找，并亲自联系去登寻人启事。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大海捞针谈何容易，愁容笼罩着吕发英的脸，她比往日出门更早，回家更迟了，家里的一切已被完全搁置脑后。看着妻子愁眉苦脸，望着妻子浑身上下无处不酸胀痛疼的样子，丈夫禁不住要抱怨几声：“又不是你丢失了张老太，谁也不会怪你，况且你已尽心尽力了。”发英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推起那辆破自行车又冲出家门，夜风中，只见她那疲惫的身影还在大街小巷穿梭„„
半个月后，张老太终于被老伴单位的车子从八里村接了回来。同事们欣喜地向吕发英汇报：“吕主任．张老太找到啦!就是脏得不成个人样。”“走”吕发英眉开眼笑地急忙与两位助手一起将老人搀扶回家。老人由于在外流浪了半个月，满身污垢粪便和着淤血硬梆梆地粘在皮肤上，蓬头垢面，神情麻木，简直与乞丐没什么两样。她颤巍巍地面颊浮肿，神情麻木地喘着粗气。吕发英一阵心酸，赶忙烧了一大锅水为老人洗澡擦身。污垢粪便一下子擦不掉，就干脆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抠。虽然。那股恶臭熏得她们忍不住想呕吐。但是，她们依然咬牙挺着，然后细心地将每一处伤口都敷上了药。
老太此时神智稍许清醒，她噙着热泪，嘴唇与喉咙蠕动着，半天挤出了一句话：“好闺女，你真比我亲闺女还要亲。”说着，两行热泪忍不住扑漱漱往下滚落。“大妈，您年纪大了，又有病。照顾您是应该的。”吕发英笑着为老人穿着衣裳。“发英啊!以后洗澡时你可要带上我。我可离不开你啊!„„”发英心头涌动一股热浪，她也忍不住热泪流淌。
人间充满着爱的温馨，活着，该是多么美好啊！类似此类的故事，吕发英不愿说，只是认为她所做的都是应该做的。“只要百姓需要，都是我份内的。”但是一桩桩，一笔笔，百姓心 中都记得，不是有首歌说：“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嘛?
沿渠村有很多外地来的生意人，还有一些双职工，他们都为孩子没人带而犯愁。“我没能上成学，但不能让下一代缺少文化”。建一所幼儿园成了她萦绕情怀的心病。然而，想建幼儿园谈何容易。首先，没有园址，刚巧，来安县农行一个退休的老人病故，儿女不在身边，老夫妻俩住在沿渠村，吕发英帮着办妥丧事后，立即着手与房子的产权单位——来安县农行联系，终于把这座房子买了下来，改造成了幼儿园。
如今，这座“老房子”，青瓦粉墙，掩蔽在一片民居之中，跳跳蹦蹦的孩子们正在整洁的院落中做着游戏，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对于那些健康活泼，逗人喜爱的孩子们，吕发英付出了心血。而对于那些孤寡残疾者，吕发英也倾注了同情与关怀。残病女青年曹光丽早年丧母，生活艰辛。也是吕发英帮她办妥了残疾证，并出面为她租了一间门面修理钟表。年近六旬的老五保孙厚田，腿有残疾，又是吕发英为他从民政部门获取补助，设法将他送进了福利院„„
居民陈大嫂，自从丈夫不幸去世，一个人要抚养三个孩子，其中还有一个是痴呆儿，这日子咋过？吕发英一次次找工商、城管部门，帮她找到了一条能自食其力的活路。接着又几经周折，从农业局为她大儿子找了份牛奶厂的工作。小儿由于痴呆连话都说不周全，学校不愿收。咋办?吕发英将居委会的自行车捐助给陈大嫂，让她推痴儿上街。同时又到处联系，为孩子求助，她的热忱终于感动了国家残联，在邓朴方的过问下，北京中国残疾人康复中心终于同意收下这苦命的孩子，一个月前陈大嫂高高兴兴地送儿子赴京求学去了„„
三、丈夫是她坚实的后盾
吕发英是位优秀的党务工作者，孝顺的儿媳妇，可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称职的妻子，不是慈祥的好母亲，他总觉得自己欠丈夫和孩子们什么，但总也还不上。那天，她送女儿上学后，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盘算着待会儿到菜场买点肉馅，晚上包饺子吃的事。一对儿女想吃饺子,丈夫也想尝个新鲜，自己是该忙一忙了，可门开了，探进一张孩子脸!“吕阿姨，我妈发烧厉害，爸爸又不在家，我好怕„„”
吕发英把一脚盆衣服往旁边一推，转身出门，想一想，口袋里钱没带够，赶忙又返回身，带上钱直奔孩子家„„接着是拦车、送病人上医院，代为挂号、代为守护„„直到病人的家属赶到„„真乏真累啊!她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待病人吊完了盐水再走，可这又咋行呢?她也有个家啊!孩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在她眼前晃动哩!此时，她才想到，该赶快上菜场买肉馅了，恐怕菜市要关门了。她向丰乐菜场奔去。在肉摊前她一摸口袋，顿时傻眼了，钱几乎都代垫了医药费。口袋里仅剩几枚钢蹦，连买一两肉也不够哩! 幼年时，看到人家围着桌子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她羡慕得不得了。感到那简直是一首欢乐的颂歌。成家以后，眼看也可以象人家一样唱这支歌了，但生活节奏加快，却不允许。她每天早晨5点开炉子，若是晚了，或者炉子灭了，或者孩子早早醒来，喏，那就简直不知怎样忙才好。那时孩子尚小，满床爬，怕跌到地上，就用靠背椅堵住床沿。后来女儿晓敏大了一点，她就满怀歉意地开始教女儿煮饭、洗衣了。是吕发英心狠么？不!世上母亲有谁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况晓敏才7岁，正是玩耍的好时光哟!“孩子呵．妈妈对不住你了，实在是妈妈太忙，太忙啊!”“我的妈妈事业心强，敢拼搏，不怕苦。还有一颗金子般的热心肠。”女儿在作文本上这样写道。
是的，没日没夜地工作、奔波、学习、生活,正象条链子。一环扣一环，一点也不能松懈。哪怕一点点小小意外，也会引起一场麻烦。刚接居委会工作时，一天傍晚，年幼的儿子饿了。她冲了一杯牛奶，可是没待冷却，有人来告诉她，有一家小夫妻发生了争吵，几乎要动手打起来了。她赶紧叮嘱孩子：“待牛奶稍冷后再喝。”就急匆匆奔出家门。好不容易化解了小夫妻的矛盾，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儿子晓虎在哭，原来孩子迫不急待地端起了热牛奶，呀!烫手，他一下把杯子扔了。滚烫的牛奶将他的小脚烫起了泡„„”
修路时，发英忙到半夜4点才回家，她多想早点休息啊！然而，一不小心，她掉进了没加盖的阴井，腰摔坏了，这下该休息了吧!可不!她逼着爱人用车把她上午推到工地，晚上再拉着回家。后来，病痛稍有好转，她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工地上。只有丈夫知道，她腰部跌伤留下了后遗症，有时疼得她简直起不了床。此时，她躺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可只要门口稍有响动，她知道又有人找上门来谈工作，她就会立即在别人面前精神抖擞起来。“唉!老吕这个人啊„„”\"爱人老王无限感慨地说起她的妻子，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他们是一对堪称模范的恩爱夫妻，结婚几十年来，从来没有红过脸。老王知道吕发英的辛苦，每当妻子精疲力竭地回到家时，老王总是赶忙让她坐在一边休息，把她打点得舒舒服服的。1994年下半年，老王在医院里检查．怀疑是恶性肿瘤，怕妻子知道着急，影响工作。他一直瞒着吕发英，而当她不得不到南京鼓楼医院去住院开刀时，吕发英才丢开手边的工作，整整一个星期不分昼夜地守在丈夫病床前。此时，她才内疚地想：作为一个妻子，我欠丈夫的实在太多了„„，平时吕发英忙于工作，买、汰、烧等大部分家务，都是老王一手包揽了过来，冬天发英手上好起冻疮，是老王抢着干沾水的家务活。如今．在丈夫的病床前，她才心疼地发觉，丈夫瘦多了，也苍老多了，老王他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吕发英的工作，他虽不比吕发英更苦更累，可也轻松不了多少。
“这些年，人们老在评最佳演员，最佳运动员，最佳服务员，为何不评最佳妻子，最佳丈夫呢?如果要评最佳丈夫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老王一票，因为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他的一半。”吕发英感慨地对我说。
四、尾声
结束在沿渠居委会采访的那一天，我沿着沿渠巷的清静路面。缓缓地走着。几家屋檐窗下，那彩条编织的风铃正响着悦耳的乐曲，这铃声把我的思绪牵向深远，给我一种超越时空的感觉。朝霞升起来了，水泥路面上洒满了金色阳光，初冬的风柔柔的，居民家小院内花台上腊梅含苞待放，竟那么惹眼。使我感到生活原来是那么温馨，到处充盈生机。走过老干部活动之家绿色风景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吕发英的远景规划，她要给老干部们再盖一间活动室，同时再扩大幼儿园场地。
这是鼠年的一个冬日，转眼牛年即将到来，我蓦然间想到民政部的“孺子牛奖”，它好像是专为吕发英而设的，吕发英就是一头牛，一头人民的大众牛。她终日在泥里水里，栉风沐雨，跋涉向前。
她是一头温顺驯良的孺子牛，吃的只不过是草，可是，它挤出来的却是浓稠雪白的奶汁——生命的血!吕发英默默地为沿渠的居民们操劳着，耕耘着„„
(作者叶绿素．市水文局干部)
单位：安徽省滁州水文水资源局 叶绿素
地址：安徽省滁州市丰乐大道210号滁州水文水资源局
邮编：239000 电话：13705504967 邮箱：wjwjye01@163.com
“载《醉翁亭文学》杂志1997/秋之卷并录入《滁州文学60年》丛书（综合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