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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周杰伦歌词中的修辞

发布时间:2020-03-02 02:14:42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浅谈周杰伦歌词中的修辞

周杰伦是当代华语乐坛最闪耀的星星,成就他不可撼动地位的因素,除了其自身超常的音乐天赋和自创的演唱风格外,其歌曲歌词题材的广泛,语言形式的新颖,特别是修辞手法的运用灵活,更是将古典风尚与潮流元素奇妙融合,形成了新奇独特的风格。这种打破“陈规”,冲破传统语法“束缚”的语言现象,让受众眼前一亮,造成强烈的听觉冲击。本文从修辞学入手,于歌词修辞与文化倾向、修辞学理论背景、“辞格”在歌词创作中的运用三个方面切入,分析周杰伦歌词中那些突破人们大脑传统思维模式,给人们带来全新审美效果的修辞方式。 通过对周杰伦歌词中修辞运用的探讨,我们可以窥见修辞这一传统化手法在现代流行音乐中日趋成熟的态势。周杰伦歌词中大量修辞的灵活运用,使我们很欣慰地感觉到修辞这种趋于书面的手法已经广泛渗入到普通大众的生活娱乐中去了,形成了一种良好的文化倾向。这说明,流行元素与古典意蕴的这种结合,是能够给现代流行歌曲带来新鲜感,创新性的。而这种结合所带来的新奇独特的风格,正是大众对新的审美趣味的呼唤。通过对周杰伦歌词的分析,也让我们看到,歌曲歌词是应和了历史发展规律而逐步走向兴旺繁荣的。周杰伦歌曲歌词中使用的超出人类大脑传统思维模式的大胆独特的修辞手法,是符合这个社会前进方向的。

“80年代初期,在思想解放的背景下,歌词灵性逐渐回归;90年代歌词对自我进行了重新定位,到了新世纪,歌词开始追求花样翻新。”周杰伦歌词中大胆独特的修辞运用,正是产生于这样的背景下。并且,周杰伦的歌词中不仅新奇,而且还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拥有古典的抒情情怀,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 1 歌词修辞与文化倾向

修辞是一种为特定目的而努力有效地运用语言进行交际的行为,是自古以来文人极力追捧的写作手法。随着历史的进步,伴随陶行知“知识分子要想大众文必须大众语”等观点的深入,修辞这种文绉绉的东西逐渐渗透到普通人群的生活中去了,而大众流行歌曲修辞的广泛运用则更是验证了这一点。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周杰伦歌曲歌词中修辞的运用,着实将修辞这种很书面的技巧在通俗歌词中演绎地淋漓尽致。

“流行歌曲及其歌词文本已经成为大众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范畴。从流行歌词文本出发,能够把握消费社会下的文化需求和审美流变。”周杰伦歌词中大量修辞的灵活运用,使我们看到,修辞这种精英文化已经从金字塔的上层延伸而下,自然渗入普通大众的生活娱乐中了,这就是当今文化的消费倾向。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曲风及歌词的不断创新,流行歌曲日益成为人们精神文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流行歌曲歌词作为一种文艺形式,已为人们所喜闻乐见、津津乐道,不少优秀的歌词文本在注重思想性的同时,也在追求艺术的创造性和审美的愉悦性。这是一种值得赞赏的现象,我们要构建一种创新型社会。周杰伦歌词不仅顺应了这一历史发展趋势,将创造性发挥到极致,同时又将传统化修辞灵活运用其中,赋予歌词更深层次的内涵,可谓兼收并蓄。 在对周杰伦歌词修辞的仔细分析之后,我们似乎发现,当下流行歌曲的审美流变,是将歌曲歌词的新奇性、独特性、传统性融入歌曲歌词的流行性、优美性、情感性中,而周杰伦歌词中的修辞,正是这一趋势的最典型代表。

“传统概念中,我们认同“一种修辞行为在交际中应该是以规范的语言为基础的,没有规范的语言,也就难以借助语言信息来正确地传达自己的交际意图,实现修辞行为的有效性。”]但是周杰伦歌曲歌词中打破“陈规”,冲破传统语法“束缚”的修辞翻新运用,颠覆了长久的歌曲歌词审美评价,符合了歌曲歌词语言在当今日新月异社会的发展规律,也是符合了大众新的情感体验和审美趣味。这一现象体现了当下青年群体的心理、城市群体的心理以及整个社会群体心理,这种突破是遵循了社会发展趋势的,是值得我们研究的。也正是通过这种对当下文化倾向的研究,我们才能创造出更适合大众聆听、追捧的音乐,营造出更和谐、愉悦的文化氛围。

2 修辞学背景理论

任何分析实践以及运用生成,都需要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上,都需要有理论做支撑。本文主要以陈望道先生的《修辞学发凡》为理论参考,探究周杰伦歌词中修辞技巧运用,并指出当代社会大众文化的发展方向。

陈望道先生所着的《修辞学发凡》,是一部融合中外,贯通古今,体系完备,又具有创新理论的中国现代修辞学奠基之作。“他认为,修辞可分为广狭两义:(甲)狭义,以为修当作修饰解,辞当作文辞解,修辞就是修饰文辞;(乙)广义,以为修当作调整或适用解,辞当作语辞解,修辞就是调整或适用语辞。”在之前,古希腊修辞学创始人之一的亚里士多德也提过类似修辞学理论。他认为,修辞作为一种语言使用技巧,目的也是为了说服听众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而提出的,他的修辞推论是其修辞学的核心之一。在分类上,陈望道先生将其分为四大类,分别是材料上的辞格,意境上的辞格,词语上的辞格,以及章句上的辞格等。 这四类往下具体分为多种辞格:

1、材料上的辞格:譬喻、借代、映衬、摹状、双关、引用、仿拟、拈连、移就。

2、意境上的辞格:比拟、讽喻、示现、呼告、夸张、倒反、婉转、避讳、设问、感叹。

3、词语上的辞格:析字、藏词、飞白、镶嵌、复叠、节缩、省略、警策、折绕、转品、回文。

4、章句上的辞格:反复、对偶、排比、层递、错综、顶真、倒装、跳脱。 本文对周杰伦歌词中修辞的运用正是基于这一理论及分类方法。作为周杰伦御用词人的鬼才方文山在《“中国风”歌词游戏十六法》中曾说:“我所创作的‘中国风’歌词有相当一部分比较适合拿来作为修辞学教材。”在《“中国风”歌词游戏十六法》中,方文山概括了十多种修辞法的基本概念,并曾以《青花瓷》实例分析了歌词中所使用的修辞技巧,帮助读者轻松理解。

3 “辞格”在歌词创作中的运用

歌词作为文学艺术的一种形式,必然要借助有效的传情达意的手段—— 修辞。与其他歌手的歌词创作相比,周杰伦专辑中歌词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大量运用辞格增强歌词的表现力。周杰伦歌词中充满了构想奇特的比喻、拟人等十多种辞格,这些极富想象力和内涵的歌词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幻想色调的空间。这些辞格用得翻新出奇,突破了传统的思维束缚,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魅力。 3.1 材料上的辞格:譬喻、映衬、摹状、双关、引用 3.1.1譬喻

譬喻也叫比喻,是中国传统文学中最常见的修辞格之一,历代都留下了无数比喻的佳句。譬喻这种修辞使用起来非常灵活,本体和喻体可自由选择,亦可或实或虚,表现世间万象。譬喻的形式多样,有明喻、暗喻、借喻之分。在当今,比喻辞格也是文艺创作中最备受青睐的,优秀的歌词文本例子也数不胜数。只是,在周杰伦专辑中比喻辞格的使用往往更能体现出虚实相生,或以实喻虚,或以虚喻实,从而达到了“作者得于心,览者会于意”的艺术效果。本文选择从譬喻的喻体角度划分,分为以虚喻实和以实喻虚两种。

以虚喻实,喻体为具体的事物。

“这种以虚喻实的实质就是通过另一类事物来理解和经历某一类事物。”这是创造奇特歌词的一种重要写作手段,是词作者的主要文本。词作者是用以虚喻实来表达抽象的思想感情,用以虚喻实来对抽象事物进行思考,并把抽象的事物转变具体的事物。词作者常常使用以虚喻实避免歌词的平淡和单调,使歌词更美,从而容易引发歌词读者的思考。正是由于歌词中大量以虚喻实的使用,歌词才显得生动、有趣,给歌词读者以新的视角和感受,也给歌词读者留下深刻而难忘的印象。

在周杰伦的歌词中,以虚喻实是其最普遍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手法。比如“思念像底格里斯河般蔓延”(《爱在西元前》)中的“思念”是抽象虚幻的事物,作者把思念的延绵不断与河流的蜿蜒曲折呈现在受众面前,然后作比,达到生动形象的效果。这让我们联想起李煜《虞美人》中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将忧愁比作一江春水,点出愁的绵延不断的特点,可以说,这两首词在修辞上达到了异曲同工之妙。又如“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爱情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龙卷风》),将人之感情比作龙卷风,两者都具有琢磨不透来去难以预料的特点。“相爱还有别离,像无法被安排的雨”(《对不起》),把爱恨别离比作风和雨,形象生动地刻画了善变不能预测的感情。《你听得到》中的“你的温柔像羽毛”、“你的微笑像拥抱”,“我绷紧的外表象上紧后的发条”、“她粉嫩清秀的外表象是多汁的水蜜桃”(《同一种调调》),这些句子中的抽象事物被形象化了,容易为听众所理解和接受。这一个个大胆新鲜的作比呈现给我们一个个绚丽多彩,生动活泼的想象空间。

以实喻虚,喻体为抽象的虚幻的事物。

“夕阳余晖如妳的羞怯似醉”(《兰亭序》),将夕阳比作女子的羞怯,令人感受到美好又觉得要疼惜。“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光温暖岁末的秋天”(《枫》),思念是一种抽象的情感体验,我们无法触摸,但词中把思念比做秋天缓缓飘落的枫叶,绵延不绝的情感在这里被具体化了,歌词想象奇特。再如,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七里香》)将美好的感觉引入了具体的实物,使整首词的韵致空灵而生动。“那长城像五千年来待射的梦”(《龙拳》),把实在的长城比喻成待发射的神秘飘渺的梦;“爷爷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做家”(《爷爷泡的茶》),把茶沁人心脾的味道比喻成温馨的家;“有一种榻榻米的稻香叫做禅”(《忍者》),将榻榻米的稻香和禅放在一起,使人自由联想,想到了忍者、武士道、密林等。这些比喻都是将可触摸或感觉到的事物比喻虚幻的事物,虽然表面上好像有悖于比喻修辞的喻体为具体事物的常规用法,但能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产生捉摸不定又想去征服的欲望。这也正是周杰伦打破传统语法束缚的集中体现。另外,这种隐隐约约的比喻与周杰伦含糊的唱法也是相互辉映的。

另外,还有最常见的以实喻实的,如,“尼罗河悄悄漫过纸莎草,蜿蜒像一袭不带感情的纱袍”(《蛇舞》),将尼罗河比作气质高贵和充满历史沧桑感纱袍,无意中透露着埃及的深厚悠远的文化底蕴。“她的眼睛,像是一幅翠绿的风景”(《流浪诗人》),让人一下体会到她的单纯与清新。

不管是将抽象虚幻的事物比作实物,还是将具体事物虚化,都有助于欣赏者对歌词的理解和接受,同时也避免了作品呆板平淡的弊病。亚里士多德在他的《诗学》中说过,悲剧美只在一个完整的过程中体现出来,欣赏者只有经历了这个过程才可以领略到悲剧的美。周杰伦歌词中这些充满着奇异色彩的比喻,或者将无形的事物具体化,或者将具体的东西抽象化,神秘化,而本体、喻体的组合也大大异于传统习惯,这种离奇的组合使欣赏者在克服语言组合带来的困难过程中,延长了感知的时间,从而在反复的体味中获得审美的享受。

3.1.2 映衬

映衬是指利用客观事物之间相类或相反的关系,以次要形象映照衬托主要形象,分正衬和反衬两种。反衬是把两种不同的或相反的事实、观念作比较,以增强语气,突出意义,正衬是利用与主要形象相似的次要形象衬托主要形象。 周杰伦歌词中主要用正衬。如《菊花台》“菊花残,满地伤”,“花落人断肠”,都是用花残花落的凄凉景象来衬托出人物的心伤断肠。

3.1.3 摹状

摹状就是摹写对于事物情状的感觉,有摹写视觉的,有摹写听觉的。摹状所用词语自带的情感与歌词的主体部分达到了相互映衬的效果。在节奏上,摹状所用的词语也可以加快或缓延节奏,给人以抑扬顿挫的美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周杰伦的《流浪诗人》中,其连续四处运用了听觉上的摹写,“海边篱笆,咿呀咿呀”,“墙上的时差,滴答滴答”,“你坐火车,忔恰忔恰”,“写一张批纸,汐沙汐沙”,不但活泼地写出流浪诗人的惬意生活情态,而且还非常具有整齐和谐的节奏感和音乐感,唱起来朗朗上口,使人印象深刻。

3.1.4 双关

双关是信息表达上的迂回手段,符号的所指构成表里两层,表里信息所指通常不是同一范畴的,语用特点是言在此而意在彼或两者兼顾。马林诺夫斯基曾说:“一字的意义,就是它在协和动作中所获得的成就。” “下着雨,我躲在面具里,偷偷地在哭泣“(《小丑》),面具既是小丑表演节目戴的道具或化的妆,又是暗指掩藏自己的真性情,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一种伪装。

3.1.5 引用

引用就是说话时援引现成的语句,有明引和暗引两种。引用法能通过读者对经典作品的尊重,来增强自己文章的说服力和可信度,使自己的文章更加铿锵有力。 《双截棍》中提到:“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仁者无敌”出自《孟子•梁惠王上》。《双刀》歌词“以牙还牙的手段”中的“以牙还牙”出自《圣经•旧约》。这些都是耳熟能祥的短语,在受众者中间有很强的说服力,使文章更加掷地有声。

另外,虽然在陈望道先生的《修辞学发凡》中并没有明确提出用典这一名称,但依据文中注解,可以将用典归为引用这一大概念之中。用典也称用事,即引用过去有关的人、地、事、物之史实或语言文字,来增加词句的含蓄和典雅。东汉刘勰的解释是“据事以类义,援以证今”(《文心雕龙•事类》)。

周杰伦专辑中部分歌词也采用了这种辞格。如“只恋你化身的蝶” (《发如雪》),就用了民间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中“化蝶”的典故;《乱舞春秋》中连续出现“黄巾军起义”、“曹操争霸天下”、“诸葛亮北伐难成”等都是东汉末年的历史故事;《四面楚歌》的题目即是源自楚霸王项羽的典故。还有些甚至直接化用了古诗词,如“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就化用了《红楼梦》中宝玉对林妹妹说的“任弱水三千, 我只取一瓢饮”这一故事情节。用典不但丰富了周杰伦歌词的表现内容,而且深化了其文化底蕴,使得欣赏者在享受时尚的RAP形式和充满着西方音乐元素的曲调之外,品味歌词内在的古典、优雅的韵致。

3.2 意境上的辞格:比拟、示现、夸张、设问、感叹

3.2.1 比拟

比拟就是把物当作人或把人当作物来写,或者是把甲物当作乙物来写的一种修辞格式,有拟人和拟物两种。一般周杰伦歌词中都是用比人的手法来使歌词更加生动,并赋予人的灵性。拟人是指把非人类的东西加以人格化,赋于它们以人特有的思想感情、行动和语言。周杰伦专辑中的歌词经常使用拟人的修辞手法,从而达到铺排情节、渲染气氛的作用。

如“尼罗河悄悄,漫过纸莎草蜿蜒”(《蛇舞》),将动态的尼罗河赋予人类才有的动作副词“悄悄”,显出了尼罗河静谧优雅的特质。为了将森林的阴森恐怖刻画得淋漓尽致,周杰伦的《半兽人》用了这样的歌词,“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令人不禁寒颤。《安静》中的“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静的,旧旧的”,透露出的气氛是如此的静谧清冷。“《印地安老斑鸠》中“仙人掌怕羞”也让满身都是刺的仙人掌变可爱了。《东风破》中“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突出了烛火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又带点曲终人散的凄清冷落,令人无限感慨。《对不起》中“广场一枚铜币悲伤的很隐密,它在许愿池里轻轻叹息”“戒指在哭泣静静躺在抽屉,它所拥有的只剩下回忆”,通过对“铜币”、“戒指”的拟人化描写,给人以“物犹如此,人何以堪”之感。这些句子用拟人的手法赋予静止不动的事物以生命,把他们写活了,写美了,让它们充满着生机,从而使歌词的内容更生动、更耐人咀嚼,语言也更唯美并富有新奇感和表现力,意境更含蓄深远,情感更深刻,形式上也趋于多样化。

3.2.2 示现

示现有点类似于放电影,就是利用想象力将过去、未来或想象不可获得的场景具体呈现出来,增加行文的画面感。这种天马行空的画面感,历史感,就像一部电影,画面跳跃,节奏紧奏,活灵活现。

如《龙战骑士》中“放手一搏令谁都惭愧,迎着风极速在超越„„城墙上我在等魔坠,火焰吞噬无名碑”,这些虽然妖孽在横行,但龙战骑士极力拯救世间的充满血腥又气势宏荡的画,读者可借文字的描绘,逼真浮现在脑海中,甚至想象出龙战骑士的英雄模样。《黄金甲》中“旌旗如虹,山堆叠如峰。这军队蜿蜒如龙,杀气如风,血色如酒红。将军我傲气如冲,神色悍如凶。黄金甲如忠,铁骑剽悍我行如轰”,则将壮如山的剽悍直逼眼前,令人震撼。

3.2.3 夸张

夸张就是指故意夸大事件或事物,铺陈语句,明显超过客观事实,使人印象深刻。 《龙拳》中“我把天地拆封,将长江水掏空„„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天地由我造,山河由我移动填平,多么豪气万丈!“唐朝千年的风沙,现在还在刮”(《爷爷泡的茶》),则展现了唐朝人陆羽创作的《茶经》,已经深深影响中华文化,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箭矢漫天飞舞,竟然在城墙上,遮蔽了日出”(《无双》),将箭矢的密度夸大到遮蔽日出,从而造成黑暗的地步,生动表现出战争的浩大和残酷。

3.2.4 设问

设问就是为了引起读者注意,或启发读者思考而故意先提出问题,自问自答,同时又能让平铺直叙的语气有所起伏。

《兰亭序》中“真迹绝,真心能给谁”,“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用设问法,多了点悬疑,也多了点无奈,让层次更加丰富。《龙战骑士》“城墙上我在等魔坠,火焰吞噬无名碑,摧毁却无法击溃,我要爱上谁”,壮大了气势,又增添了点疑惑。

3.2.5 感叹

歌词内容除了陈述某种语意,语气上也会明显表现出内心的喜怒哀乐等强烈情感,如强调喜悦、惊讶、伤感、愤怒、恐惧等情感反应。感叹这种修辞一般借用叹词、助词,并搭配感叹号,来表现情感的强烈。 如《阳光宅男》中的“OH ~让我们乘着阳光,海上冲浪,吸引她目光,不要怕露出胸膛,流一点汗,你成了型男”中的“OH ~”,表现了一个穿着邋遢,装扮俗气,行为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人物,想要成为一个阳光宅男的心情。这一声情感的宣泄,无疑让人感受到了这一小人物10一次次1的轻松、欢快。 3.3 词语上的辞格:析字、复叠、省略、转品 3.3.1 析字

析字就是以文字的形体、声音、意义三个方面相契合相连带的关系,随即借来代替或推衍一种意思,来曲折表答意思的一种修辞方法。

在《菊花台》中“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歌词后半句“秋心拆两半”指的就是“愁”字,这里对文字进行了形体上的另类解释,加深了歌词的含意。在歌词意境上,“愁”是“秋”跟“心”的结合,秋心就是忧愁,如果硬生生地拆散这种组合,可能就再也回不到当初所想象的浪漫了,因为这样的组合能像诗词歌赋一样意蕴深远。

3.3.2 复叠

“对于复叠,本文认同以下这一观点:在形式主义者看来,司空见惯的图式通常不能产生强烈的刺激,不能引起观者的足够重视,而那些与寻常物有所疏离的异常图式,就会吸引观者的注意力。”[1]因此,将耳熟能详的客观物象以异乎寻常的方式呈现在观者面前,才能使欣赏者在欣赏过程中感受到艺术的新颖、别致、独特,体验到艺术的超凡脱俗。而周杰伦歌词中叠词的频繁出现,正是遵从了这一论点。叠词在古诗里也频繁出现,比如,李清照的《声声慢》,一开篇,“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一连串的叠字,将日常现实中那种凄婉、悱侧的情绪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样的词语在日常语言中几乎不可能使用,但在诗句中的精心排列,颇有一唱三叹的新鲜感,同时带给人以理解的深度、以美感的回味、以意义的蕴含。

同样,在周杰伦的歌词中,也广泛运用了这一修辞技巧,使其歌曲多了一份 古代诗词淡雅、深幽的意境。《青花瓷》中”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炊烟朦胧,夹杂在江上朦朦的水汽中,就像是一幅静谧雅致的泼墨山水画。 而且,歌词中经常出现相同的字或词的重叠使用,在增强情感和节奏上起了勿容置疑的作用。周杰伦专辑的歌词中,单纯的AA式重叠占主体,如“香香、慢慢、默默、甜甜”。在《菊花台》中,“弯弯”、“轻轻”、“静静”、“微微”这些叠词的使用让整个节奏慢了下来, 也柔软起来; 安静, 语句是沉淀的, 一点也不喧嚣。另外ABB式、AABB式也占有一席之地,如“一盏黄黄旧旧的灯”,突出灯的古色古香。除此之外还有“盲目的追寻仍然空空荡荡,灰蒙蒙的夜晚”(《回到过去》);“静静悄悄默默离开”(《龙卷风》);“恍恍惚惚”、“辛辛苦苦”(《威廉古堡》)。

叠词运用在现代流行音乐中,可以强调多种情感。比如《甜甜的》中的叠词表现了喜悦轻快的感情。“我轻轻的尝一口,蜂糖虽然不多,成全你的爱完整吸收”,“我轻轻的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透露着恋爱中的情侣甜蜜幸福的情感。

3.3.3 省略

省略就是为了使语言简洁或避免重复,在一种特定语境中将结构上必不可少的某些成分省略,从而达到表达上的一种奇异效果。但是这种省略需要有具体的语境作前提,否则省略就无法存在。对于歌词而言,省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调整歌曲的节奏,帮助歌词合辙押韵的效果。 在周杰伦歌词中,如“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铺着榉木板的屋内还弥漫,姥姥当年酿的豆瓣酱”,“晒成一身古铜”虽然分别省略了中心语“的花朵”、“的味道”、“的颜色”,但是放在全句语境中就语义畅通了,并不影响作词者与听众的交流。

3.3.4 转品

“在生活中,有些意思用准确的言语表达并不一定能达到最佳传递效果。所以,作为反映客观世界、表达思维结果的语言,在人们的交际活动中确实存在着模糊的语言形式。”[1]转品就是这类模糊手法的运用。转品就是在构句时,改变词汇原来惯用的词性,临时赋予该词本来没有的词性,比如在一定情况下,将形容词临时转变为动词来使用,将名词临时转变为动词来使用,但是在这种临时改变完成之后,该词又恢复其本来的词性。

《娘子》中的歌词“家乡的爹娘早已苍老了轮廓”,以及《发如雪》中“我等待苍老了谁”中都出现的“苍老”一词,就是从形容词转成了动词。这种用法,不仅赋予既有词汇新颖的用法,也使句子的陈述显得简洁扼要,却又包含丰富的语言意蕴,更让人感受时间无情催人老的压力与无奈。《花海》中,“静止了,所有的花开,遥远了,清晰了爱”中的“清晰”原为形容词,在这里作动词用。由于这样的转化,句子顿时有了动态感,从而与前一句中的“遥远”形成鲜明对比,爱已经遥远了,但曾经爱过的事实却清晰了,流露出分开后的无限思念。 3.4 章句上的辞格:反复、对偶、排比、顶真 3.4.1 反复

歌词并非单纯的语言文字的运用,而是承载着深刻的思想感情,这种思想感情需要反复来承载。反复就是词作者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或突出某个意思,或强调某种内心情感,重复使用同一语句来加深人们的印象。周杰伦专辑中的每首歌词,几乎都使用了反复辞格。

单单在《给我一首歌的时间》中,就将反复的各种形式都用上了。首先是歌曲高潮部分的重复,“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这句歌词在高潮部分每一小段开头都反复出现;其次是句子和段落之间稍加变化的反复,前一句“记得你让我忘了吧”,后一句“记得你叫我忘了吧”,为了避免单调有所变化,将“让”换成了“叫”;最后是一个词在同一句子中的反复使用,“哦你说我不该不该,不该在这时候说了我爱你”,突出了无奈与懊悔的程度之深。

另外在别的歌曲中典型的还有“世界这幺大而我而我只是只小小小的蚂蚁”,“但我要全力全力全力保护你”(《可爱女人》),强烈表达了对情人那份执着的爱恋。还有“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以父之名》), “蝴蝶自在飞,花也布满天,一朵一朵因你而香” (《星睛》)等等。这不仅是出于音乐回环往复之美和节奏感的需要,也能起到突出歌词中心、强调情感表达的作用。 3.4.2 对偶

歌曲属于听觉艺术,歌词文本是歌曲的语言载体,要让人能听明白,歌词就要经常使用一些易记、易懂、易唱的大众化、口语化的语言。但歌词的口语化不是大白话,而是具有诗的语言特质的口语化,即以诗如词,这就要求歌词语言除了节奏上讲究抑扬顿挫外,还须讲究音韵上的和谐悦耳。从某种角度而言,对偶辞格的运用正暗和了传统诗歌创作对于对称美的形式追求。对偶要求上下两句字数相等、句法相似、词性相同,有时还讲究平仄相对的语句。使用对偶,能使文章形式工整,读起来悦耳顺口。

周杰伦专辑中有少量歌词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格,如《星晴》中“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这两句节奏轻快有序,韵律和谐,具有音乐之美和整饬之美。《双截棍》中的“耳濡、目染”属于句中对,也就是句子中前后两个词自为对偶,这种比较少见。

3.4.3 排比

用两个以上句法结构相同或相似的句子,来表达性质相同的意念,使句子富有节奏之美,并增加了表达的力度。在字数上没有要求一定要相同。

例如《周大侠》中“屏风就该遮冰霜,屋檐就该挡月光,江湖就该开扇窗,平剧就该耍花枪”这一组整齐优美的排比伸张有力,气势恢宏,同时在韵律上也照顾到了。

3.4.4 顶真 顶真又叫联珠,就是用前一句结尾的词语做下一句的开头,使前后的句子首尾蝉联,上递下接的一种修辞格式。如《黄金甲》:“情感漂泊漂泊,漂泊一世如我„„千军万马万马,万马奔腾那骨肉相残如错。”通过顶真法,文句更显紧凑。以上句为例,连续使用三个“万马”,仿佛真有千军万马排山倒海而来,势头锐不可当。

3.5 其他:通感 3.5.1 通感

陈望道先生曾在《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中撰有《官能底交错》一文。他说:“官能底交错就是感觉底交杂错综。这是近代人神经极敏所生的一种现象。”这里说的“官能底交错”即为“通感”,但可惜作者竟并没有将这一说录入《修辞学发凡》中,所以本文将通感单独列出来。

通感就是把不同感官的感觉沟通起来,凭借联想引起感觉转移,以感觉写感觉,从而突破语言的局限,收到增强文采的艺术效果。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正式通感运用的典范,清香乃是嗅觉,歌声乃是听觉,但两者都有若隐若现的特质,所以作者将两种感觉互通,起到丰富表情达意的审美情趣的效果。

在周杰伦《甜甜的》歌词中,“我轻轻尝一口你说的爱我”,将听觉上的愉悦换成味觉上的享受,使受众更容易感受,而歌词本身也增添了文采,这和朱自清《荷塘月色》中通感的运用有异曲同工之妙。另外,“小学篱芭旁的蒲公英,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蒲公英的约定》),“在硝烟中想起冰棒汽水的味道”

(《最后的战役》),分别是将视觉和味觉互通,将视觉和嗅觉互通。 以上几种辞格在周杰伦专辑中的运用,既有对中国传统修辞手法的继承,又注入了自己对当代社会文化需求的理解,具有自己的特色。修辞格的运用不仅是一种民族语言现象,也是一种文学和文化现象,正如马林诺夫斯基所指出的那样,语言是文化整体的一部分。总而言之,我们从周杰伦专辑中歌词修辞手法的使用上,即可窥见中华民族于抒情方式上追求温柔敦厚,在话语表现中崇尚含蓄典雅的文化心理。歌词与诗歌合一是一部既往史,如今歌词已从诗歌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文学体裁,然而,二者仍然有着密切关系。可以看出,周杰伦歌词从诗歌中学习并抽取修辞运用于歌词,正是将当代新奇独特的表现方式建立在了这种传统的认同上,这也是他获得成功的重要原因。在某种意义上,流行歌词可以看作是通向中国新诗发展新路的途径之一。周杰伦歌词的主要写手方文山就是一位以“作诗”方式写歌词的词作者,“作诗”的方式能使其歌词充满浓郁的古典浪漫主义气息,这也为周杰伦的“唱诗潮”艺术风格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通过对周杰伦歌词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歌词是遵循了自己民族特定艺术规律而走向逐步繁荣兴旺的。

亚里士多德也在《修辞学》中认为:“语言表达既不能流于平凡,也不能提得太高,而应求其适合”。所以,流行歌曲的流行性、通俗性、优美性与情感性的实现,与现代流行歌曲新鲜感,创新意识的实现齐头并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周杰伦歌曲歌词中表现出来的打破“陈规”,冲破传统语法“束缚的语言现象,反映了歌词语言的发展规律,也是大众对新的情感体验和审美趣味的呼唤。流行元素与古典意蕴结合,对于这种独特新奇风格,只要有利于丰富我们的语言,有利于促进民族语言的健康发展,我们相信这将是会被大家逐渐接受的;当然,在当代急于或盲目追求特立独行的行为,在时间的检验下也会被自然淘汰出局。

周杰伦歌词中的修辞分析

周杰伦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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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伦经典歌词

浅谈周杰伦歌词中的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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