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广大应聘者的一封信
尊敬的女士、先生、同学们：
十分感谢大家对我律师事务所的信任和支持，把我们所作为你们人生职业腾飞的起点或者是平台，我并代表我们所十分愿意帮助大家，帮助那些愿意从事高尚法律职业的人们，那些追求社会公平与正义的人们，共同实现律师执业的社会价值和个人人生价值。
正如要想对一个追求你、热爱你的人去说“不”是一件很困难，甚至是痛苦的事情，多年来面对几百上千的求职函、面试者、见习生，我有很多的感触。如果你们愿意听取，我想交流如下几点意见，也许对你们择业和今后的工作有所启发和裨益：
1、如果你们打算选择“律师”作为你的职业，在你追求她之前或之时应该知道什么是“律师”真正的含义，她的内涵和外延，对社会的责任、对律师个人的要求等等。这是我们问询应聘者的首要问题。很遗憾的是，直到如今我们没有收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把律师法规定的定义能讲出来的也很少，一般也就讲到皮毛，1/3而已。之所以要问清楚这个问题，是因为你要当律师。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律师，那你肯定做不好律师，或者今后以律师的标准来要求你，你会觉得很意外、不喜欢甚至是反感。这样你做律师的选择就错了，这不仅浪费了你的时间、资源和机会，同时也浪费了本所有限的资源，并給本所的执业带来影响。所以，我们觉得任何选择律师职业的人应该首先知道什么是律师，正如你们想嫁娶任何对象的时候，你必须知道她（他）是谁或谁的谁（who）？干啥的(what)？婚前婚后住哪（where）？什么时候生、什么工作、应该具备什么条件？„„(when)，人品、长相、怎样喜欢你(how)等等等等（5W），假如你都不知道，今后的婚姻不成功是人生的必然，成功则是老天的恩惠。
对于刚毕业的学生，去完全“理解”什么是律师可能有一定的困难，但“知道”什么是律师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还想说的是，在我们律师队伍之中，有许多取得了律师资格和律师执业证正在执业的人，他们认为和理解的律师样和“律师”这个名词产生的根源、本意和社会要求是大相径庭的，指鹿为马者不在少数。社会上对律师的很多偏见和批评也是缘由于此。所以搞清楚什么是律师是“革命的首要问题”，只有真正懂得什么是律师的人才能‘做好’律师和做个好律师，才能得到社会，包括法律上的朋友和“敌人”的共同尊敬和钦佩，从来不会失业或者陷入贫困，而且是总有人抢着替你买单去周游列国。
诚然，对于律师的内涵和外延的理解，并没有一个法定的标准（虽然律师法有个定义，而我个人认为是很不够的）。每一个人的理解都可能是不同的，我们不能苛责或者强求他人都与自己一样，在法定的自由空间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度。至于道德标准，那就更无从要求一致了。但当有一天你乘坐外国航班飞往加拿大或美国的途中，空乘小姐看着你问：“你是律师吗？”，你就知道你的外形上已经打上了律师的烙印！在与客户的交流对话中，外国律师狐疑地看着你问“你是律师吧？”，你就知道你所言谈的中乎法律思维和逻辑。在这里我暂不谈我们所的理解和标准，留给那些应聘者去思考，我们会选择那些与我们思想接近或者愿意追寻我们的理念、且具备基本条件的人做为我们的“工友”！
2、如果你知道什么是律师，或者进行了学习和研讨，那么你就知道作为一名律师应该具备什么基本条件，是做什么的，是如何开展工作的。作为见习生、律师助理等准律师或要当律师的人应该具备什么入门条件，有什么样的机会和挑战在等着他，他为谁服务或助理，又能为谁做点什么？不懂得战斗，没有武器弹药、没有格斗射击的学习和训练，显然这是没有做好准备，这样上战场只有死路一条，还可能殃及同类！
多年以来，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寻找工作，我们也一直在为我们的客户寻找那些能够“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然而，我们碰到的是失望比希望多。就法学专业而言（或者是更窄一点的我有体验的律师专业），现行的大学教育基本上是失败的，大学教育产业化所生产出的法学院的学生不成其为“成品”，至多是个“半成品”，甚至是废品――不合格的半成品，因为好的坯子、苗子、好的思维、好的人格被进行了不成功的嫁接和修饰，包括多余的，有缺欠的，无用的、不到位的，还有标新立异或刁钻古怪的奇端异说等等，再改造相当困难！如果把大学教育比喻作一个对人才的“电脑程序的植入”，则目前这个程序有可能是知识性的，却不是思维性的；有可能是理论化的，却不能面对实践，甚至是开始实践的障碍。程序本身就有太多的缺欠，一运行就死机，碰到病毒就异样化。如果是这样的法律学士、硕士、博士，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的客户将永远不会将他的工作交給我们。需要说明的是，在这里我所讲的只不过是转述我们的客户对我们律师的要求。假如我们能够反省一下自己的成长和教育经历，父母是否一直把我们当“宠物”抚养？学校是否将学生更多地当作一个抽取其父母血汗的工具，而文凭和学历仅仅是标示工具使用年头的标签和流血流汗的凭证？之所以这样说，是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在用钱购买学历和文凭，学生考试作弊甚至成了产业化。不是真正去学研、去获取某种真才实学，而是为了一张文凭，用以升官评职称。用这些去哄国家机关和国营企事业单位，目前可能还有些作用。但是想当律师，难啊！在你们即将毕业走入工作的时候，不妨问问自己：我们都学了什么？他们有什么实际用途？
“找工作”，工作在哪里？你看到了吗？听到了吗？想到了吗？有的人找到了工作单位，但是他不知道工作在哪里，他听不到，看不到，想不到；或者他认为作为硕士博士，这类工作不是他该干的，他只能干他认为该干的或想干得，想干的又不一定有或者不一定他干得了。很快地他又要离开这个工作单位再去其它单位去寻找，如此反复。还有的人总难以跨进工作单位的门槛，他认为他的硕士博士学历和文凭就是财富，就应该有一个很高的门槛价，他要一下子把他投资在这些学历和文凭上的所有金钱找赎回来。而律师的客户需要的不是文凭，他们考虑的是谁能够解决他们的实际问题和困难；我们律师也不能凭文凭和学位为我们的当事人赢得胜诉或者挽回损失，法官也不会凭文凭和学位高低而判决胜败！对于这些人，工作是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而工作就是机会！
3、工作与报酬，律师与律师事务所，这也是我想说几句的。首先，律师的报酬不是来自于律师事务所，而是来自于律师事务所或律师的客户。而客户是否对律师的劳动支付报酬，则取决于律师的“有效劳动”。简单地说，有效劳动就是得到客户承认买单的劳动。因此，一名律师或者律师助理不能为客户创造有效劳动，而要求律师事务所支付酬劳则是不合理的。律师事务所可以在一定时期为培训律师使他符合岗位要求（客户要求），并期待其为他自己和本所有所贡献而支付部分生活费和培训服务。但长期依赖于本所而不能独立工作并取得成效则是不可取的。其次，一名成功的律师不仅首先能充分地养活自己，而且还必须有能力为支持他的平台（律师机构）、为提供辅助劳动的助理行政管理人员等支付合理的报酬和费用。在他自己提出、律师事务所向其承诺工资待遇的时候，同时也提出了他每年必须完成的給客户的计酬工作时间（billable working hours）。不妨我们计算一下，假如一个人每年要得到壹万元人民币的净收入，那么他应该为律师事务所创造的毛收入应该是多少呢？当然，超过盈亏平衡点后的利润率会是越来越大的，但在盈亏平衡点之下的收入却是律师事务所在替你买单„„。
以上这些纯属一家之言，仅供大家参考。要说的事情，还有很多，留带将来„„
朱本
本杰律师事务所主任 律师
2005年5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