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大哥
---写在大哥去世一周年的祭日 大哥离开已经一年了。去年的正月初四发现的病,初九确诊为肝癌,当月十一手术切除。期间治疗、修养,再治疗、再休养……到农历十月三十离世。大哥走时很痛苦,病痛折磨地他大声呻吟着,没有留下一句话。我知道,大哥是不想走的,可是就这么无奈地走了。
我们都想把他留住,可是在病魔面前,我们的力量太渺小了。
大哥从小过继给了姥姥家。我们没有舅舅,姥姥只有俩女儿:母亲和姨姨。因此大哥是姥姥家里的宝贝、顶梁柱。大哥在世时,两边家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心里都踏实,因为知道大哥会扛着。
一年了,不敢在老父老母面前提起大哥以及与大哥相关的任何事,怕引起伤心。今年的清明、寒食,母亲和姨姨也不去给姥姥、姥爷上坟了,让我和表哥代替她们去。我们知道,她俩控制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我们又何尝不是心痛呢?每次还没走到,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大哥的坟头儿。
这两天夜里母亲没睡好,白天有时呆呆的,明白在这周年祭日她的心情。
昨天小侄女从石家庄也回来了,准备给他爸上坟。晚饭我炒菜时,母亲忽然哽咽着说:“明天你跟孩子们…一起…
去…”,我赶紧答应:“行!”抽油烟机的声音掩住了我的声调,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吃完饭去超市采购了各种面额的冥币、金元宝、烧纸、点心,还有一袋开心果,因为大哥在走之前的几天偶尔主动剥几个开心果吃,所以我认为他喜欢吃。
这一年里,有时好好的就忽然想到大哥,泪水随即涌上。本家有个“明眼儿”,他说我大哥和姥姥姥爷在一起生活,过的很好。我们感到很安慰。
八月份我在北戴河学习时,一直没有梦见过的大哥接连两晚上出现在我的梦里,穿着他走时我给他买的白色中式衬衣,一次在海边玉树临风的样子,一次跟我站在一起。醒来泪水沾湿了枕头,便想:莫非大哥也来此度假,或者是在这里工作?
今天上午,我们在坟前禁不住失声… 泪眼朦胧中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