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 之 心 语
牛俊明
跟大家在一起，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借此机会把最想说的心里话倒出来与大家交流交流。回忆回忆过去叙叙旧，思考思考现在定定位，规划规划未来充充电。概括起来3层意思16个字，“昨天、今天、明天”，“高兴、怀念、感恩、遗 憾、心愿”。
――高兴。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我们正处在一个青涩与激情交织的人生旅途。上苍把一群刚刚散去了少年的懵懂但仍带着儿时稚气并怀揣梦想的农家第子，聚集在北社中学校园里。不曾想，这却催生了一个后来相互牵挂的集体---北中高七六届。缘于这份牵挂，今天，我们跨过电子墙、穿越互联网，又一次聚在了一起，终于可以手拉着手道一声;你好。非常高兴！
――怀念。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和同学们在一块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嬉戏打闹的日子，真开心！和那些用真情和责任指点我们生活和学习的老师们在一起，真幸福！吃灶房师傅们半个月一顿的大蒸馍，真香甜！„„值得留恋的往事历历在目，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说到灶房，我还想到了糊糊饭里的毛圪虫，我们似乎也 1 没有觉得它有多脏。曾记否，他，狼吞虎咽连虫吞下；他，拣出虫子把盆舔干。我认为，这并非肚饥使然，因为咱们吃的是周转粮，基本上能填饱肚皮，主要是那个年代、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剩菜倒饭的习惯。拿我来说，自家院里虽然有苹果树，但从儿时起，吃苹果一不削皮二不吐籽，囫囵吞果50余载。近两年子女们说苹果仁有毒不让吃，我也没少吃，并不是我不信科学，而是吃着吃着就咽下去了。习惯，真是没办法。每每与人谈起，都说我天生就是一头吃草的牛。是，姓牛属牛不假，但根本原因是咱五区一带“糟蹋东西作业（恶）”的古训禁锢着我的灵魂。
――感恩。关于“一字师”的典故版本很多。我想说的是，我特别要感谢我们八班的班主任王长发老师，感谢他教会了我们很多很多，尤其要感谢他教会我的一个字――衙。记得一节语文课上，我被叫起来念课文，“衙门”被我误读为“衙（wu）门”。
“什么五门、倒是六门”！王老师一点面子也没给留。当时好像还引起哄堂大笑，我都记不得是怎样坐下的。
大家该不会说我是脑筋急转弯、急中生智吧，识字不识字认得半个字嘛。
不是，真的不是。咱们谁不了解谁，我这个人脑袋天生不灵活，笨嘴拙舌，凡事慢半拍，“衙（wu）\"是我从学字起就认“准”了的读音。
2 大家肯定还记得一件事。星期天带些干粮来，有同学第二天第一节课上便偷着吃，王老师发现后，粗声粗气地批评道：“你们这伙这，前三天撑死你、后三天饿死你”。话虽难听，但大家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吃饭穿衣都得有计划。子吃卯粮，不能久长。
幸运的是后来参加工作了。在县招待所，我们每天早上5点起床跑半小时操，然后读报纸、背《老三篇》。知道第二天该我领读时，这个“衙”便蹦达出来，迫使自己提前预习，将生僻字、吃不准的字翻翻字典，怎么读、怎么用都要作了笔记，以至慢慢养成了习惯，受益匪浅。到县委组织部工作后，一段时间有幸负责为咱县德高望重的老秀才、老领导，原《平顺小报》主编、县委农工部长原盘明老前辈起草《简报》工作，连送了几期原部长都说：“行，一个字也不用改”。在后来的几个不同岗位上，这个“衙”字始终鞭策自己：做事不能马虎，不能偷懒。翻晒40年来的人生历程，工作未出现过大的失误、生活也还算过得去，二年高中没白上。
――遗憾。说遗憾有两层意思。一是遗憾自己没能和同学们常联系。10年前聚会，我在《纪念册》上说过一句话：有事没事打个电话。说到没做到。不过据我了解，10年来好多同学之间也没有打过电话，看来“有事没事打个电话”不太妥当。受莫言先生《同学赞》的启发，现更正为：找个理由打个电话。甜是理由，苦是理由;成功是理由、失败也是
3 理由；分享是理由、分担还是理由„„总之，今后的日子里总不愁找到个理由；二还是遗憾自己，虽然是一头吃草挤奶的牛，但骨瘦如柴、自顾不暇，产“奶”太少。40年来，不仅没有给同学们提供过什么帮助，反倒让同学们操心不少。这里既包括咱们这一届同学们，还包括上一届的苏和平、曹桂平等几位同学，借此机会一并致歉、致谢！
关于同学，有许许多多比喻：同学是相扶相携的手，同学是遮风挡雨的伞，同学是连心接魂的线......我要说，同学就是同学！
――心愿。花开花落，冬去春来。不经意间我们正走向人生的暮年。从呱呱坠地到两鬓染霜，岁月的行囊里装满了酸甜苦辣。接下来，在剩下的路上能走多远，取决于我们的体质和心态。奋斗的岁月，人人都会有大小不一的光环，但光环终将成为“过去式”。光环退去，谁都是柴米油盐。正如杨绛先生所言：“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我们曾如此期望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同学们，如今，我们绝大多数已儿成女就，工作上也不再担当重任，或翻盖或新建都有一套新房住，任务基本完成了。凝结着智慧结晶的根根白发、饱含着尝遍艰辛的脱落牙齿都在倾诉：我们生活过了、思索过了、奋斗过了！因此，
4 我们是否该尝试着卸下肩上的担子、放松绷紧的神经，把现在作为美好新生活的开始，该充电的充充电，该加油的加加油，低档匀速、恬阔悠哉地过好每一天。
同学们，我们操劳了大半辈子，这个年龄段身体最容易出问题。怎愉快怎玩、怎健康怎活应成为我们的基本生活遵循。这既是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也是对即将到来的老龄化社会负责。
同学们愉快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