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政策研究
第29卷第3期(总第325期)2010年3月 公立医院改革要从五方面着手 李卫平①
摘要：我国公立医院面临着城乡间和地区间差距大，虽机构数量比重不高，但床位、人员比重过高，财政补偿机制不
健全，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关系不清晰。医院人事制度与医疗服务活动特点不相适应，医务人员薪酬不合理等问题。借鉴
国外公立医院改革经验。结合我国实际．应重点进行转变机构运行经费投入方式、改革医院基本建设投入方式、调整医疗服
务价格体系、咯品牌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和加强公立医院内部管理等五方面的综合改革。 关键词：公立医院改革：投入方式；医疗服务价格体系；治理 中图分类号：R197 文献标识码：C 文章编号：1003-0743(2010)03-0005—04 Five Measures for Public Hospital Reform in China／LI Wei-ping／／Chinese Health Economics，2010，29(3)：5-8 Abstract：Our public hospitals are facing some problems．such船large gaps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nd gaps among regions in terms of distribution，high percentage of bedand workt'orce compared with low percentage of facilities，incomplete government reim- bursement mechanism，unclear govemanc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and hospitals，the existinghospital personnel system that is not compatible with the features of the behavior of medical service delivery，and irrational salaries for the medical staff,ete．Borrowing the experience of public hospital reform from foreign countries and combining them with our own practice，the following five measures should be prioritized for comprehensive reform of public hospitals：shifting the reimbursement from factors(facilities，bed and medical staff etc)to services(public health services and medical services)，diversifying the capital investment，reforming the pricing system of medical services，improving the governance and strengthening the internal management．
Key words：public hospital reform；reimbursement mechanism；capital investment and service pricing system；governance Author’s addre：China Health Economics Institute，Beijing，100191，China 公立医院改革在地方政府财力紧张，居民医疗需求快 速增长的情况下．面临着两大现实问题：一是如何解决现 有公立医院的投入不足问题；二是如何增加新的医疗资源 满足13益增长的需求问题。对于公立医院医疗服务的投入 问题，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意见》 (以下简称《意见》)和2002年以来的实际选择都是大力发 展社会医疗保险。 《意见》及其实施方案提出了建立和完 善以基本医疗保障为主体、多种形式补充医疗保险和商业 医疗保险为补充的多层次医疗保障体系。这一政策取向力 图通过扩大覆盖面来不断提高补偿比例进而提高居民看病 就医的支付能力。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通过政府资金拉动 企业和居民个人的资金共同为医疗服务筹资。对于如何增 加医疗资源的问题， 《意见>已经明确提出了要鼓励和引 导社会资本发展医疗卫生事业。积极促进非公立医疗卫生 机构发展．形成投资主体多元化、投资方式多样化的办医 体制的好处是利用民间资本和社会力量参与举办医疗机构， 缓解公共资金投入不足的压力。
①11生部卫生经济研究所医院改革与管理研究室北京 100191 作者简介：李卫平(1954一)，女，研究员。学士学位；研究方向： 公立医院治理。医院绩效评估：E—mail：1wp@nhei．ca。
Chhl雠Heal出lgeonomles V01．29 No．Sum No．32S)Mar．2010 l公立医院的“公立”定义
公立医院的界定范围包括广义和狭义两方面，广义是 指国有、集体、政府办、社会办；狭义是指政府卫生部门 所属城市医院、县医院(二级及二级以上医院)。传统意义 上的公立医院可以定义为：公立医院是国家投资举办的。 国家承担无限清偿责任。不以营利为目的，向全民提供基 本医疗服务的医院f11。这意味着。公立医院完全是由国家投 入基本建设资金，当其运行难以为继时，是国家承担清偿 责任。并对资产处置、人员安置和居民就医做出安排。而 发达国家在政府购买服务的公立医院改革背景下．公立医 院的含义发生变化，有时是指“无论是政府还是私人所有 或管理，都能对所有人提供可及的服务和来自公共资源支 付的医院”船。显然。其所指公立医院也包括那些私人投资 建立或运行。对居民提供基本医疗服务并获得政府预算或 社会医疗保险支付的医院。 2我国公立医院面临的问题
第一，公立医院总体布局不合理。城乡间和区域间都
差距较大。尤其城乡人力资源差距大．合格人力资源不足、水平参差不齐。根据2009中国卫生统计年鉴数据，2005 · 5 ·
万方数据
公立医院改革要从五方面着手——李卫平
年，我国执业医师具有硕士以上学历的占1．6％，本科大专 学历的占44．7％，中专及以下学历的占53．6％。农村和基层 缺乏合格人力资源。
第二，政府办公立医院机构数量所占比重不算太高， 床位和卫牛技术人员的拥有垦比重高。公立医院机构规模 过大。根据2009中国卫生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08年全 国共有19712所医院，其中公立医院(指政府办和社会办
医院)占医院总数的比重为80．28％。全国医院共有288．29 万张床位，其中，公立医院占全国医院床位总数的94．3％。 全国医院共有298．5万卫牛技术人员．其中，政府办医院 的卫牛技术人员所占比重为79．6％闭。随着社会医疗保险的 发展，医疗服务需求还会快速增长，公立医院的服务压力 会继续增大。但这些问题如何解决，大医院是否继续扩张， 这是当下面临的问题。
第三，政府对医院的公共职能投入不足，补偿机制不
健全，公立医院运营和发展严重依赖药品和高新技术收入。 2008年全国卫生部门所属城市医院和县医院，财政补助收
入占总支出的8．8％，其中基本支出补助占总支出的5．4％， 这往往还不够离退休人员费用的支出。公立医院承担的传 染病报告、传染病疫情防控、突发事件救治和无主病人救 治等公共卫牛任务的大蕈资源消耗．都是由医院的业务收 入来补偿。
第四，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关系不清晰，缺乏对公 立医院管理者有效的激励和约束机制。公立医院拥有投资 决策权，但是缺乏成本控制机制，运行和发展模式粗放。 公立医院依靠外延扩张增加收入是医院规模不断扩大的内 在动力。
第五，医务人员按“干部”管理。医院人事制度与医 疗服务活动的特点不相适应。医院管理者缺乏对员工的人 事管理权。医牛不能合理流动，人力资源配置效率低。 上述问题既有结构性问题。也有体制性和机制性问题， 而且往往是三类问题纠结在一起。如城乡之间、东中西部 地区之间医疗资源配置结构不合理看起来是结构性『口】题， 但是，这个问题的形成也是由体制原因造成的。因此，调 整结构性『nj题，除了加强政府I’口J转移支付。给农村地区和 中西部地区以必要投入外，还必须从体制和机制卜解决问 题。
3其他国家公立医院改革的做法
世界银行经济学家总结各国公立医院遇到的普遍问题
是效率低下、患者不满、人才流失、漠视穷人、资源浪费、欺诈和腐败。他们认为这些问题往往由公立医院的特性所 引发，其特点是不能根据医院的绩效进行赏罚。缺乏改变 医院行为的有利措施。结果形成了缺乏咯品牌医院运行绩效 · 6 ·
的动力和手段的制度环境。因此，需要对公立医院进行包 括体制机制改革在内的组织变革。
国外公立医院原本都是预算制，世界银行经济学家将
其改革概括为3种治理类型，即自主化、法人化和私有化。 然而，各国公立医院改革一般都不采取私有化形式，其原 因是私有化违背政府的责任，缺乏政治可行性。而医院的 公有制更能满足政府的其他目标，如就业。并且一些中低 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家的公立医院收入很低或不稳定。很 难吸引私人投资。所以。各国主要采取自主化和法人化改 革。所谓公立医院H主化是指公立医院仍然保持国家所有， 政府对公立医院不同程度地下放经营权，医院拥有部分剩 余索取权。公立医院法人化则足指最终所有权仍保留在公 共部门，医院成为具有法人组织结构的独立法人实体。并 拥有更大的剩余索取权141。
公立医院改革的公私合作方式(PPP)。一般包括私人
在公立医院内或旁边共用同一场地，如提供自费住院服务 等；外包非临床支持服务系统，类似我国的后勤服务社会 化等；外包临床支持服务，如临床检验中心资源共享等； 外包专科临床服务，如体外碎石术、眼科手术等；私人经 营公立医院；私人筹资、建造、回租新的公立医院；私人 筹资、建造、运转新的公立医院；作为运转中的企业出售 公立医院151。公市医院采取公私合作的筹资方式不仪能够解 决政府投入的资金缺口，还可以促进公立医院治理机制转 变，咯品牌公立医院的运行状况，因而公立医院公私合作的 融资方式在国际上已得到较多应用。 4公立医院应进行五方面改革
我国公立医院的改革处于社会经济空前大发展的时期。 国民经济多年持续高速增长，城市化和城镇化进程加快。 国家进入人口老龄化时期．近年来社会医疗保险快速发展， 这蝗闪素都导致厂医疗服务需求迅速增长。社会发展对公 立医院改革带来的影响是需求剧增的压力，并带来公立医 院服务体系和办医体制调整的机遇。这足改革开放以来医 疗服务业第二个大发展和大调整的机遇期。这就为公立医 院提供了难得的在发展中进行改革的历史机遇。在这样的 外环境下，公立医院改革围绕公平和效率。应重点考虑解 决以下5方面fHJ题：转变机构运行经费的投入方式、改革 医疗机构基本建设的投入方式、理顺医疗服务价格体系、咯品牌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和加强公立医院的内部管理。 4．1转变机构运行经费的投入方式
卫生投入的两种不同投入方式并不足所谓的“投供方” 还是“投需方”的问题。而是按资源投入还是按服务投入 的问题。按资源投入即按机构、床位、人员投入。这是效 率低下的投入方式，它造成了运行成本高、资源浪费和人
Chinese Health Economics V01．29 No．3fSum No．325)Mar．2010 万方数据
公立医院改革要从五方面着手——李卫平[[1lIll 浮于事。按服务投入即按公共卫生服务和医疗服务投入。 这是根据人群的公共卫生需要和医疗服务需求确定资源消 耗并购买服务的方式。这一方式根据不同服务类型采取不 同购买方式。这既有利于保证公平又有利于资源有效利用。 一旦弄清了两种不同投入方式的本质区别不是在于“投供 方”还是“投需方”，而是在于按资源投入还是按服务投 入，卫生部门也可以按服务投入，即代表需方购买服务， 而不是采取“包工资”的做法。
对于公共卫生服务，政府应承担公立医院履行公共职 能的投入责任。包括公共卫生任务、无主病人救治、突发 公共事件救治等。这部分服务的资源消耗不属于也不应该 成为社会医疗保险的支付范围，应当由政府按项目予以直 接补偿，这也是政府主导的体现。这是因为公立医院是政 府职能的载体，公立医院承担的公共职能是政府职能的延 伸．公立医院的公益性体现的是政府的公益性。在政府对 公立医院履行公共职能投入不足的情况下．与其责怪公立 医院公益性淡化．不如说是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职能缺失。 对于医疗服务投入，公立医院在社会医疗保险支付机 制调控下展开服务竞争，这属于在政府调控下发挥市场机 制的作用。社会医疗保险对公立医院的支付也是公共资金 投入，根据调研了解。目前在三级甲等医院的收入中，政 府的直接投人大约占不到5％，但是，来自公费医疗和职工 医疗保险等公共资金支付的收入约占70％；县医院收入中 来自职工医疗保险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资金也能占到 50％以上。但是，目前社会医疗保险对医院的支付和调控 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还没有通过预付的方式对医院形成 相对稳定的支付。因而需要逐步改革社会医疗保险的支付 方式。逐步实行定额支付和按病种付费，并通过支付方式 调控医生行为和医院行为。 总之。机构运行经费的投入方式应区分公共卫生服务 和医疗服务的不问性质，对公立医院履行公共职能和提供 医疗服务采取不同的购买方式。按照这一投入思路，政府 同样可以支付民营医院提供的公共卫生服务和基本医疗服 务。
4．2改革医院基本建设的投入方式
目前，我国医疗需求快速增长，医疗资源总体不足。 在政府投入仍然有限的情况下，应在公立医院占主导地位 的条件下，实行多渠道筹集医院基本建设资金的制度，鼓 励民营资本和社会力量办医，形成多元化办医格局。区域 医院设置规划应包括民营医院在内．地方政府应根据公立 医院功能定位和政府财力举办公立医院。在遏制公立医院 盲目外延扩张的同时，应鼓励民营医院来补充医疗资源的 不足，同等条件下优先审批发展民营医院，培育具有一定 规模的优质民营医院。应制定促进民营资本和社会力量办
Chinese Health Economics V01．29 No．3(Sum No．325)Mar．2010 医的优惠政策。对营利性民营医院应免除不合理税收。如 免征营业税，对其服务于社会医疗保险患者所获收入免征 企业所得税等。以促进形成公立医院良好运行的公平竞争 环境。
对于现有公立医院的基础设施建设、设备购置应主要 由政府投入，也可以部分私人参与投入。借鉴国外公立医 院改革的做法，公私合作也可以成为民营资本参与卫生事 业发展的一个可行路径。应当允许民营资本在合作期内获 取合理回报，对公私合作的公立医院免税，对民营资本获 取的回报依法征收投资所得税。但是，需要细化操作办法： 第一。为r有利于卫生资源配置结构的调整，省级和国家 级医院不应作为民营资本进入的合作领域。而向民营资本 开放地市级和I)(县级公立医院作为投资合作领域．引导民 营资本参与地方卫生事业发展；第二。民营资本投资公立 医院．应主要限于公立医院的基本建设和基础设施改造领 域。应根据公立医院实际运行和发展情况。引入民营资本 投资。引入的民营资本应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第三，民 营资本投资公立医院应是与地方政府的合作，而不是直接 与公立医院合作。地方政府与民营资本在具体公立医院的 合作项目上应约定合作期限，可考虑15—30年的合作期。 在合作协议中应约定合作结束时的资产归属，民营资本可 收回投资．也町将投资捐赠。对所捐赠资产可给予一定的 税收抵扣，逐步引导民营资本做公益事业。第四，在公私 合作办医过程中，地方政府要主导公立医院的办医方向， 加强对公立医院管理者的『廿J责。 4．3理顺医疗服务价格体系
目前．公立医院的药品收入占业务收入比例平均在
45％左右。今后的改革方向是要通过降低药晶收入控制不 合理用药，这就需要解决公立医院的补偿问题。公立医院 补偿无非足财政补偿和价格补偿两条途径。而社会医疗保 险支付足按价格支付的。无论哪条途径，都应当先理顺医 疗服务价格体系，使医疗服务的价值得到真实体现。只有 当价格合理了，价格信号才能有效调节医院、医生的服务 提供行为和患者的就医行为。
医院的收入从另一个角度看是来自政府投入、医疗保 险支付和患者自付费用3个渠道。近年来，政府对公立医 院的直接投入平均仅占医院总收入的8％左右，而各类社会 医疗保险对各级医院的支付资金已约占50％～70％。越是大 医院．公共资金支付的比例越高。在各类社会医疗保险已 覆盖我国85％的人口和医保补偿比例逐步提高的条件下， 已有条件逐步调整医疗服务收费标准．提高医疗技术劳务 价格．理顺医疗服务价格体系。通过各类社会医疗保险的 报销，调价并不会给患者增加过多负担。因此，调整收费 结构以解决医院药品收入减少带来的亏损。在控制医院药 · 7 ·
万方数据
公立医院改革要从五方面着手——李卫平
品收入的同时，对体现医务人员劳务价值的服务项目，如诊 疗、护理、手术等适当提高价格。并相应提高医保报销比例， 就可以实现在不增加患者负担的情况下调整医疗收费结构，理 顺医疗服务价格体系的目标。价格体系理顺r。医疗技术劳务 价值相对合理了。价格信号就可以有效调控供求双方的行为。 在价格体系合理的条件下，再来调整医疗保险的支付方式，进 一步调控供需双方的行为，然后，再确定国家对全民提供福利 的水平和对贫困人群提供救助的范围及水平才是公平和有效 的。否则，未必是贫困人群受益。 4．4咯品牌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
近期公立医院改革应根据公立医院的社会功能定位着 手完善自主化的治理，加强政府对公立医院的问责。改革 开放30年来。在公立医院两权分离的改革中，我们已有广 泛和长时间的实践，可以发现总结其中的问题，规范和完 善两权分离的操作办法。同时，由于实现公立医院的法人 治理对地方政府的治理水平要求更高，因此可在有条件的 地区逐步探索法人化的治理。
公立医院治理结构是关于政府、公立医院以及公立医 院管理者的职责、权利和义务的制度化安排。公立医院改 革如何解决公立医院的治理问题?世界银行专家提出可从 目标、监督结构和竞争环境考虑。具体的说。从目标上， 要将所有者的目标转化为清晰的、可测量的管理绩效标准， 尤其是社会目标的测量。从监督结构上，监管的权利授予 专业组织．如理事会或管理委员会，其成员对责任和义务 有明确认识．监督经济效率和社会目标。从竞争环境上， 创造市场竞争环境或提供标准帮助政府评判管理绩效。资 金根据绩效分配。管理职位、薪金与绩效挂钩。
在我国．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治理方式受到地方政府的 治理能力的制约。如果实行非营利组织的法人治理结构改 革，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董事会成员参与决策的动力问题， 并要厘清权责。形成有效的权力制衡机制。而在目前国情 下，公立医院不一定都采取董事会或医院管理委员会的治 理结构．也可以通过完善的绩效合同的激励约束和加强问 责的治理方式实现有效监管。首先。建立对公立医院管理 者的激励约束机制。公开招聘院长。明确院长承担的责任， 明确其经营管理权限。包括人事权、分配权、经营权。政 府与院长签订委托经营协议明确政府和医院管理者的责任、权力和利益，使公立医院管理者能够依据具体的要求，追 求政府的社会政策目标。其次．明确院长的合理报酬，建 立对医院院长的激励与约束机制。医院院长的个人收入分 配由卫生主管部门负责。卫生主管部门对医院院长的工作 情况进行考核．并根据考核结果发放个人绩效工资或实施 年薪制。实行院长年度审计、绩效考核和离任审计，通过 经营绩效考核、审计和职工问卷调查对院长的工作进行评 · 8 ·
估，兑现奖惩。应充分调动院长抓医院管理的积极性，激 励院长带领广大医务人员参与改革，总之，要通过制度设 计激活院长这个重要资源。 4．5加强公立医院的内部管理
公立医院的内部管理是公立医院改革的基础性工作． 并属于公立医院院长的职责范围。但是从加强公立医院的 政府治理来看，也需要这一基础性工作的支撵。首先，应 当加强公立医院的成本管理，在公立医院全面推行全成本 核算。当然．社会医疗保险支付机制作用和竞争环境的压 力，以及政府放权对院长形成的激励约束机制，都将促使 院长逐渐自觉地加强医院成本管理。
公立医院内部管理的改革还必须在人事和收入分配制 度改革政策支持下．真正实行全员聘用制，以岗定编。在 医院内部应当做好岗位设置和岗位说明等薪酬管理的基础 工作，在竞争上岗的基础七，对每个岗位的服务数量和服 务质量进行考核。将政府的公益性政策目标转化为可以量 化考核的约束指标。根据服务质量和服务数量获得劳动报 酬。正是按劳分配原则的真正体现。因此，应当合理拉开 医生与其他医疗辅助人员之间的收入分配差距。收入分配 向高层次专业技术人员倾斜，有重点地增加医生收入，尤 其是增加高层次专业医生的收入。让医生职业成为一个体 面的职业。同时，严厉惩处收受药品和高值耗材回扣的行 为。在行业内部。应积极探索执业医师多点执业，将医生 区分为全职医生和兼职医生。使医生人力有管理地在大医 院和基层之间流动。在公立医院和民营医院之间流动，逐 步咯品牌医疗资源配置不平衡和不合理的状况。
总之，公立医院改革应置于国家改革发展的大局下， 从转变投入方式、理顺价格体系，改革完善政府治理，打 造内部管理基础等方面着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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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0—0l—11】(责任编辑：高非，滕百军) Chinese Health Economics V01．29 No．3(Sum No．325)Mar．2010 万方数据
公立医院改革要从五方面着手 作者： 李卫平， LI Wei-ping 作者单位： 卫生部卫生经济研究所医院改革与管理研究室,北京,100191 刊名：
中国卫生经济
英文刊名： CHINESE HEALTH ECONOMICS 年，卷(期)： 2010,29(3) 被引用次数： 41次 参考文献(5条) 1.李卫平,周海沙,刘能,阮云洲,李亚青,侯振刚 我国公立医院治理结构研究总报告[期刊论文]企业改革与管理 2015(20) 2.刘彬 公立医院改革：公益性、财政补偿和治理模式[期刊论文]职业与健康 2015(02) 4.赵云,叶靖 公立医院公益性认识的四个阶段[期刊论文]产业与科技论坛 2015(02) 6.江卫平医院改制工作过程中应注意的相关问题[期刊论文]中国当代医药 2011(14) 8.高开焰 公立医院的改革实践与思考[期刊论文]中国医院管理 2014(05) 10.韩优莉,梁勇,郭蕊,王钊,常文虎,张柠,李星明,吴国安,李文超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公立医院治理结构与医院行 为关系研究[期刊论文]中华民族民间医药 2013(15) 12.蒋卫君,何仲 公立医院改革背景下的继续医学教育内容和方法更新[期刊论文]分子影像学杂志 2013(01) 14.林枫,吴宝林,周绿林 公立医院股份制改革与非营利性的矛盾分析[期刊论文]中国医院管理 2013(09) 16.周绿林,金枫,詹长春 基本药物制度实施对基层医疗机构补偿机制的影响研究：基于系统动力学分析[期刊论文]中华医院管理杂志 2012(03) 18.王志勇,樊俊芝 公立中医医院医改中补偿问题的有关研究[期刊论文]现代医院 管理 2011(03) 20.杨练,赵薇,谭玲,李见,熊新文,孙群,王滢 县级公立医院药品零加成后补偿机制研究--基于系统动力学建模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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