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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杀夫》《金锁记》女主人公悲剧命运的比较

发布时间:2020-03-03 09:05:45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论《杀夫》、《金锁记》中女主人公悲剧命运的比较

摘要:李昂《杀夫》女主人公“林市”,在婚姻生活中饱受丈夫陈江水精神上和肉体上的虐待,以及周围环境里无知愚昧的妇人们的嘲笑与侮辱,没有经济地位的林市在所有的生存希望破灭后,精神恍惚间拿起杀猪刀肢解了自己的丈夫;张爱玲《金锁记》里的女主人公“曹七巧”被亲哥哥出卖给“姜公馆”骨痨的二少爷当媳妇,饱受馆里人的鄙视,身心也得不到舒展,分家后执意守护财产,千方百计破坏儿女的人生幸福。林市和曹七巧都是封建时代的受害者,她们悲惨的人生遭遇,却总是反抗失败,从而揭示了一个时代的女性悲剧命运。

关键词:林市曹七巧悲惨遭遇反抗女性命运

前言

“林市”和“曹七巧”分别是李昂的《杀夫》和张爱玲的《金锁记》里的女主人公,林市被她叔叔当作利益交换,嫁给了杀猪仔陈,金钱地位低下的林市过着精神和肉体同时饱受摧残的非人生活,最后趁杀猪仔熟睡时屠杀了他,自己也被判了死刑;曹七巧被她哥哥曹大年为了能攀住姜家的高枝,出卖给姜公馆做骨痨二爷的“姨奶奶”,她身份低微又过着畸形的性生活,虽有一儿一女,却始终孤独空虚,失去了温情,最后守住的不是财产,而是自己的欲望的畸形化。“曹七巧”内心阴暗面的展现和激发,使得她的形象有与“陈林市”之间具有可比性。

李昂和张爱玲对于这两个经典人物形象的塑造,寄予了女性命运深刻的关注,对于女性个体命运安排的揭示,希望以此来唤醒女性意识的觉醒,传达出女性积极反抗的一面。

一、林市、曹七巧相同的悲惨遭遇

(一)饱受精神和肉体的“摧残”

林市是小说《杀夫》中的女主人公,她在无知、愚昧的混沌中生长,饱经苦难。父亲死后,她与母亲被叔叔撵出了家屋,在街头忍饥受寒。母亲的悲剧伤害了她少女的心灵,精神上从小充满恐惧。而被被叔叔收养后,又当作牲口使唤,吃不上一顿饱饭。后来林市的叔叔为了“整斤整两的猪肉”把林市卖给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屠户陈江水。陈江水粗暴凶残,每天以一种几乎变态的方式理所当然地对林市进行百般的精神凌辱和惨无人道的性折磨,只因为他热衷于林市在这种凌虐中号叫,以达到自己变态的性满足,并以食物进行奖励和威胁,获得身为男人的成就感与权威感。结婚那天,饥肠辘辘、几近虚脱的林市承受陈江水疯狂的兽欲作为“赏赐”,陈江水给她的是一大块“带皮带油”的猪肉,从来没有吃饱过的林市伴着泪水,把它吞咽下去,而林市以后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可怜的林市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惶惶度过,在陈江水眼里,林市简直还还不如一头猪,他对林市根本没有什么情爱,只有肉体的强暴和精神的折磨。雪上加霜的是,她原以为体恤人情的阿罔官竟也是男权社会里的俘虏,自己不守妇道,还背地里一直聚众侮辱林市,她的许多迷信观念和是非颠倒的议论带给林市精神的折磨。这一切都加剧了林市精神世界的毁灭。

曹七巧是《金锁记》里的姨奶奶,她是一个卖油女出身的农家妇女,被亲哥哥曹大年出卖给“姜公馆”当媳妇,可是自己的丈夫却是个瘫痪,完全是个“活死人”。她对姜家三少爷姜季泽的爱情理想桎梏在封建大家庭里,面对丈夫,只能说是一场没有幸福的畸形婚姻。

她没有爱情,没有“婚姻”,没有人间的温情。仅有的哥嫂,也只是攀附在姜家的两只寄身虫,对于七巧,完全没有真正的手足之情。七巧的精神世界是悲凉的而又无处倾诉的,加之姜公馆里,妯娌之间互相猜忌,人人各怀鬼胎、精心算计,为金钱你争我夺。七巧身份贫贱,处处被人看不起,包括丫鬟,于是七巧的为妇生涯里,虽诞下了一儿一女,却没有自由的生活过,她从来只有严守妇道——守活寡(守夫教子),得以保住了自己的口碑。可是七巧又偏是个不安分的人,她每一次挣扎,每一次过激行为都遭到了姜家上下的耻笑,七巧在爱的挣扎中,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尊重,处处受排挤,人人鄙视她„„这一步步的摧残扭曲了七巧的人格,泯灭了她的人性,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始终在崩溃边缘徘徊。

(二)金钱地位的缺失与腐蚀

林市的日子过得很苦,只要陈江水心情不好或稍有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对林市大呼小叫,甚至肉体摧残。林市没有钱,没有经济地位,如果陈江水不带食物回家,她就会饿死。所以林市唯有默默忍受掌握家庭经济大权的丈夫对自己的性虐待和性掠夺。直到林市无意间偷听到阿罔官以及一群妇人谈论自己母亲的“屈辱”过往和自己的“屈辱”现在,她们嘲笑、侮辱林市,认为她不守妇道(忍受不了丈夫的摧残而大声惨叫),不知满足等等,这些都给了林市当头一击,她莫名的恐惧,不敢再向以前一样。所以以后的每次林市都强忍痛苦,不再呼叫和呻吟。但陈江水却失去了快感的满足。时而久之,陈江水便蓄意不带任何食物回家。林市希望通过自己的劳动:用之前在地上捡到的陈江水砸下的几枚铜板出门小心翼翼地买了几只鸭子,既可以生蛋也可以做买卖;之后又试图出去找活儿干„„但结果是,鸭仔被陈江水粗暴地砍杀得血肉模糊,粉碎了林市满心的希望;厝上也根本没有人请她做工,只是赏了她一碗饭。陈江水被林市彻底激怒后专门带她去猪灶工作,而林市对于屠杀和血腥产生了本能的恐惧感和反抗,她生存的意志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于是,林市生存得不到保障,权利和尊严更依旧是男人脚下的一撮泥。

相比较与林市,门户差别悬殊的曹七巧从小就只是个麻油店里卖麻油的穷子弟,身份极其卑微,因此不仅被姜家主人歧视,甚至连丫头都不屑伺候,可见,曹七巧没有经济地位的支撑,在姜家可谓举步维艰。曹大年带着媳妇拿着提篮箱,去“探望”曹七巧,老太太知道是他们就没再问下去,可见对其不屑,就连丫头小双也鄙夷道:“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别说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就连零头鞋面儿裤腰都是好的!”姜家老老少少都对没有金钱地位的曹七巧话语里充满了鄙视和戏谑味。甚至,姜家还怀疑她会不会做出某些罪恶的勾当,对她极不信任,经常对她进行监视。直到戴过丈夫的孝,婆婆又过世了,姜家终于照原计划分了家,孤儿寡妇的曹七巧和两个孩子是注定受了欺负,不过幸好分了点儿财产,而这些,待七巧租了房子与姜季泽见过面,爱情关系决裂后,财产就彻底成为了曹七巧的人生镣铐。对金钱的疯狂占有,人性里全是的自私、冷酷、丑恶、残忍。金钱对曹七巧人格的腐蚀,使得她成了家庭的统治者,确是变态人性的奴隶者!

二、不同的“悲剧式”变态反抗

(一)林市挥刀杀夫

童年时的林市曾亲眼目睹长期处于饥饿边缘的母亲因为贪吃军服男子的白饭团而默许了军服男子的人身侮辱,而因为她年幼无知的“告密”行为导致母亲受到族人的严厉惩罚。母亲的悲惨遭遇使林市初步感受到了男女之间“性”的恐怖与丑恶,给她的幼小心灵带来了严重的创伤,同时也埋下了从肉体到心灵的恐惧感和本能反抗的种子。

自从林市悄悄地得知了阿罔官等一群愚昧无知妇女对自己的嘲笑与侮辱后,她的内心被母亲当年的“污点”折磨着,又怕自己再被她们拿来作为话柄,林市内心的阴影越来越深重,她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她不再大清早去井边与女人们一起洗衣服、不再午睡,遭受虐待时也

不再出声哀,巨大的精神伤害使她产生了心理自闭,她变得更加畏惧退缩,如同行尸走肉,“整个人像一只风干蜷曲的虾姑”。林市,似乎决意要摆脱母亲的命运,在被性虐的痛呼声被所谓的正常世界所论说而禁止,而生存供给和自谋生存道路斩断后,她率先的“不正常”了。在“正常”常态社会中,她已经走投无路,她只有疯,以在“正常”社会所体认的非正常的模式,发泄着自己对自我生存状态的抗议,她精神错乱,神志恍惚。陈江水对她非人的折磨加剧了她对丈夫的憎恶和恐惧,林市这个可怜的女人简直被逼到了绝境。在困境中为求得生存而不惜穷尽自己力量不断反抗的呐喊,当林市最终以祭拜母亲的方式寻求精神安慰的做法也被陈江水无情破坏后,她的几近错乱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在精神恍惚中,她用那把猪刀像在猪灶看到的那样,用杀猪的方法肢解了丈夫。

(二)曹七巧“毁”儿“害”女

最终,曹七巧失去了正常的理智,成为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一个恶毒的妇人。她被金钱吞噬了亲情,更毁灭了人性。女儿长安、儿子长白成了曹七巧金钱幌子下的牺牲品。对于儿子,曹七巧想在他面前具有威严,得到尊敬和服从,因为作为女人,曹七巧没有得到“幸福”,所以她就嫉妒儿子,嫉妒儿媳妇,把儿子千方百计的留在自己身边,使他不能与妻妾同床,在台面上又处处刁难媳妇,挑拨他们小夫妻的关系,让媳妇成为自己无爱无欲生活的陪葬品„„整个家里是“丈夫不像丈夫,婆婆也不像个婆婆”,最终在她残酷的折磨下,儿子长白的妻妾都相继离开了人世,使这个大少爷失去了幸福的生活;对于女儿,先是替她裹脚,发泄自己得不到情欲的痛苦,后是送她上学,而这些又必须建立在不耗费金钱的前提下,结果当然是长安受到了无谓的折磨,到后来长安生了病,七巧也只是让她抽大烟,甚至到长馨给长安做媒,曹七巧竟屡次破坏年纪已是30大龄的长安和世舫难得的即将欲成的好事。曹七巧骂自己的女儿不要脸,还向世舫暗示长安有鸦片毒瘾,实际上长安已努力戒掉,逼得女儿与男友不得不解除了婚约。就这样,七巧以病态的方式毁灭了儿子和女儿的人生幸福。

三、反思一个时代的女性悲剧

综合以上对《杀夫》、《金锁记》中两个主人公悲剧命运的分析与比较,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造成她们共同疯狂、歇斯底里、失去理智以及最终走向极端病态的原因,是她们对自身所处环境的反抗和呐喊。前者,是对性虐待狂的报复和反抗;后者,是为了紧守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财产。她们的的悲剧都从一个侧面揭示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不幸,批判了冷酷的封建社会对正常人性的戕害。从一个社会意义的层面上来说,林市和曹七巧的悲剧命运只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她们最初都憧憬着美好的生活,然而不幸的生活,黑暗的社会扼杀了她们对理想的追求,在当时社会历史条件下,受压迫、受歧视的女性的反抗就注定是悲剧式的“反抗”。她们的悲剧不是她个人的悲剧,而是那个时代所有女性的悲剧,是一场那个时代女性逃不开的劫难。

结论

李昂和张爱玲都是女性意识深切的关注者,无论是李昂笔下的“林市”,还是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她们的角色都是对人性的一种审视,尤其是在绝境中生存的女性,对于两性关系中,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压制和渗透的“习惯”范式,强烈要求反抗和获得自我解放,林市和曹七巧的悲剧和反抗式命运不仅仅代表的是她们个人,林市所杀的夫,不只是陈江水,更多是男权社会加之于她的限制,包括经济剥削、身体的束缚、精神奴役等等,是一切父权、夫权、男权的象征;曹七巧毁灭的,不仅仅是自己儿女的爱情和婚姻的幸福,而是这个自己在男权社会里所受的伤害。她们都是男权社会里的牺牲品,她们的反抗既有成功的地方,也

有最终归结为注定失败的时代原因,但她们都是表达了女性自求解放的主题。

参考文献

[1] 徐学.《台湾两才女——施叔青、李昂小说精粹》[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7.

[2] 金宏达.《张爱玲文集》[M].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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