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告别暴力冲动
——对一个有暴力行为孩子的个案指导
作者
王艳
北京市写作学会
一、案由描述
初一某班的某天早读课上，思思正认真读书，坐在前面的一个男生转过身来进行干扰，还不时叫着思思的绰号（这个绰号带有贬义）。思思没有理会，那个男生却变本加厉，嘴里不干不净起来。思思忍无可忍，从铅笔盒里拿出做美工用的裁纸刀，对那个男生进行恐吓，并划破了他的校服衣袖。那个男生一怒之下开始夺刀，争执之中，刀片划伤了思思的右手中指，霎时伤口血流不止，去医院缝了3针„„
二、背景资料
（一）家庭情况 1．结构概况
这是一个离异家庭，父母在思思三岁半的时候就离婚了，思思由父亲抚养。思思的父母均已再婚。
思思的父亲搞图书发行工作，经常出差。后母为了照顾思思辞去了工作，起初对思思照顾很周到，后来她又生了一个女儿，时间精力大部分发生了转移，但仍然很负责思思的日常饮食起居。
思思每缝周日都去母亲家里过。思思的母亲从事影视节目编辑工作，经常加班加点。继父是工程师，和思思倒挺投缘。
2．教育态度
思思的父亲是典型的“严父”，但是严得过分，像个暴君，每当思思犯了错误，他很少进行耐心的思想教育，动辄就用皮带狠狠地抽打；他内心深处也很疼爱孩子，疼得却不得法。因为思思生性怯懦，他怕儿子在外面受欺负，在思思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让他参加了跆拳道培训；他总是教育儿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认为必须以暴制暴，否则就会吃亏。
思思的母亲则是典型的“慈母”，因为对孩子关爱太少，就产生了严重的补偿心理，思思要什么就满足什么，从来都是和风细雨。当思思把她气急了的时候，她也会严厉地喝斥他，但是很快就心疼得不行，又开始流泪。她很重视思思的学习成绩，主要的精力用在了辅导思思学习上，很少和儿子进行思想交流。
（二）孩子情况
思思属于比较乖的那种孩子，遵守纪律，尊敬师长，也很有为集体服务的热情，自愿当班干部。他思想单纯，办事认真。班里设有管理日记，几个班委轮流负责记录同学扰乱课堂的行为，然后交给老师处理。有的班委会顾及人情网开一面，而思思坚持原则，不留情面，谁随便说句话都会被他记录在案，为此很得罪人。记恨他的同学就给他乱起外号，他也因此受到孤立，平时不多言语，课下玩伴也不多。任课老师都说思思很正直，但是有时显得太较真，缺乏变通性。同学觉得他有些古板，也不爱开玩笑，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找他交流。但是他也不属于孤僻的那种性格，课后总爱追着足球跑，只要有同学组织足球比赛，他准会凑过去要求参加，但是他踢得不够好，哪个队都不要他，他就专门帮人家捡球，也不嫌累，不散场他绝不走。除了体育运动，他还喜欢玩电脑，计算机运用程序一学就通，能够帮助家长处理一些电脑问题，偶尔也上网玩游戏，但是没染上网瘾，有一定的自控能力。
三、成因查找
1.思思的暴力冲动是从何而来的呢？
用学习机制来解释人们行为的形成和变化，认为先前的学习对现在的行为有决定作用。班杜拉是社会学习理论的重要代表人物，他认为，学习过程有三种机制：联想、模仿和强化。
联想，是经典条件反射的一种。人类可以通过联想来学习态度和行为方式，比如“法西斯”一词常与惨无人道的暴行在一起，因此“法西斯”就成了一个暴行代名词，因为我们将它和暴力罪恶建立起了联想。思思的暴力冲动首先来自这种联想。每当他犯了错误的时候，父亲总是用鞭子来教训他，长期以来，父亲的行为模式就成了“问题——鞭子——被打者妥协——问题解决”，多次重复，思思的头脑中便形成了“暴力——问题解决”的联想模式。于是，当遇到麻烦不能解决时，他就不由自主地会出现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本能反应，而且，他不用拳头直接打人，而是采用攻击工具。爸爸用鞭子，他则用刀子。
模仿：看玩具打娃娃，也能学会攻击。班杜拉作过一个著名的实验，把被试儿童分为两组，一组儿童观看的内容是：用金属玩具打塑料娃娃。坐在塑料娃娃身上，用木槌捶它，用金属玩具的脚踢它，嘴里还喊着“打倒它”。另一组儿童观察的内容则是：安静地摆弄金属玩具，根本不去碰塑料娃娃。结果发现，那些看到暴力行为的儿童，都对塑料娃娃表现出较强的攻击性，而目睹安静地摆弄金属玩具行为的儿童，很少表现出对塑料娃娃有攻击性。儿童所观察到的行为会对他们自己的行为产生影响，常使他们按照观察到的行为方式来行事。思思经常挨打，父亲的暴力行为，给他树立了最直接的“榜样”。
强化：“甜头”诱惑，使他一犯再犯。班杜拉认为，个体通过观察学习获得新行为，但他是否继续这个新行为，取决于执行新行为后得到的奖赏或惩罚。奖赏是正强化，可以使行为固定下来并反复出现，惩罚是负强化，可以减少行为的再次发生。对于思思，在小学的时候，父亲教他说，假如有同学欺负他，他可以拿板砖吓唬对方，思思照做，果然奏效。学了跆拳道以后，同学更不敢欺负他了，让他感觉到暴力是一种自我防范的最佳武器。
2.思思为什么不宽容？
思思虽然动用了暴力，但是这种暴力行为是由心理因素导致的。
虽然处于离异家庭，但是由于家长方面在情感上都没有抛弃、冷落他，生活上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可以说思思是个身心健康的孩子，并不存在一般离异家庭给孩子造成的普遍意义上的那种心理畸形——极端的自私、冷漠。但在这件事情和平时他的一贯表现上可以看出，他的戒心很强，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而且爱认死理，总爱盯别人的缺点，不够宽容；同学之间互相起外号是一种普遍现象，他的反应却过于强烈，积怨在心，又不善于表达自己，碰上导火索就会情绪失控，试图以暴力解决问题了。
对人苛刻，不懂宽容归根结底还是由家庭教育的失误造成的。父亲教育他“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于什么程度叫“犯我”，却没有划定界限，这个界限对于刚刚进入初中阶段的思思来说还不是特别容易掌握，只要别人让自己不爽了，在他看来就是“犯我”了；而母亲经常会对他进行“儿子，妈妈欠你的太多了，对你的照顾太不够了”之类的忏悔，让他觉得连妈妈都对不起他，更何况别人呢？
四、改进建议
（一）给父亲开出的菜单
菜单一：克制打孩子的冲动，用自己的行为给孩子树立榜样
思思的暴力行为的联想模式直接来源于父亲，父亲的行为方式对他的暴力行为形成起着重要作用。行为控制理论认为，家庭在对各种环境压力进行反应时，对其成员行为方式的限制和容许程度，对于家庭成员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家庭对其成员的行为控制方式主要有四种：一是刻板的控制方式，指家庭主要依据社会和文化传统要求，对家庭成员应该或不应该做什么做出明确而严格的规定，这些规定一经制订就很难更改，很少随环境需要而进行调整；二是灵活的控制方式，即在合理规范的基础上，能够根据环境条件的变化而进行相应调整；三是放任的控制方式，缺少规则和限制，容许家庭成员任意尝试多种行为方式；四是混乱的控制方式，有时严格要求家庭成员按照一定的要求行动，违规即重罚，有时又完全放弃要求，家庭成员任意行动，常使家庭成员产生困惑，不了解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
最积极的行为控制方式是第二种——灵活控制，最消极的行为控制方式是第四种——混乱控制。思思的家庭控制主要来自于监护人父亲这一方面。他的父亲采取的是第一种——刻板的控制形式。要解决思思的问题，就必须纠正先前不良的家庭控制方式。要消除思思“暴力——问题解决”的联想模式，思思的父亲首先要停止自己的暴力行为，发现孩子的缺点后要心平气和地和孩子讲道理，让他逐渐认识到，除了暴力行为，还有很多更有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以树立多样、灵活的问题解决联想模式。
其实，思思的父亲从事图书推销工作，有很好的推销策略，不妨可以和思思讲一讲自己遇到了哪些刁蛮客户，又是怎样对待的，让思思看到父亲身上最好的一面，思思自然就会知道，最积极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菜单二：多行奖励和“冷处理”
行为主义理论认为，行为是后天习得的，如果对某一行为施加奖励，就可以建立或保持这种行为；如果要消除某种行为，就得设法给予惩罚，这被称为“奖惩法”。但大多数行为学家认为，对人最好是只奖不罚，因为奖励的方法对行为的影响更大。
对于思思，要多鼓励他用灵活的方法解决问题，一旦他用正常的途径去解决冲突或提出要求，就及时鼓励他，这种鼓励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上的；当他希望以暴力行为达到自己的要求时，不允许别的同学去跟随他，使他得不到注意，不能持续获益，从而逐渐淡化他的暴力行为。不过，如果有必要，也必须实行惩罚。
菜单三：为孩子挑选、储备精神食粮——励志书 思思没有读书习惯，因此缺乏一些必要的思想给养和生存智慧。思思的父亲很了解图书市场，知道出版社出了哪些新书，可以从中为思思选购最优秀的精神食粮来丰富他的内心世界，提高他认识事物和分析问题的能力。 最好是选择能够对青少年成长起到帮助作用的励志书等心灵读物。比如《心灵鸡汤》，《小故事，大道理》等，让孩子在读故事过程中潜移默化地汲取心理营养。 菜单四：用电话架设与孩子心灵沟通的纽带
思思的父亲经常出差，因此与儿子交流比较少。但是无论离家有多久多远，都可以通过电话与孩子联系，让孩子感受到父亲每时每刻都是在挂念自己。孩子一旦感受到这一点，就会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消除往日暴力惩罚在孩子心中留下的阴影。
（二）给母亲开出的菜单
菜单一：用书信形式与儿子交流
思思的母亲是文学编辑，写作能力很强，平时很少和孩子在一起，不妨常常给儿子写信，把自己对世界对人生的一些思悟告诉思思。
这次流血事件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书信交流契机，母亲不妨以“消除暴力冲动，学会宽容待人”为主题写一封情深意切的信给儿子，这种形式比口头交流效果更好。
菜单二：培养孩子的课外阅读兴趣
前苏联文学家高尔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法国文学家雨果说：“书籍是造就灵魂的工具。”英国文学之父莎士比亚说：“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无数名人名言都说明了书对人的重要性。一本好书更是孩子的良师益友，是孩子思想的灯塔与行动的指南针。
言传身教是为人父母最有效的教育。思思的母亲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如果引导得当，应该可以让孩子受到良好的熏陶。
不要只顾一个人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要利用节假日带儿子去转转书店，为儿子选购一些他喜欢的书，而不是按自己的兴趣为孩子选书。因为，想让孩子爱上阅读，必须是从让孩子读他自己喜欢的书开始的，否则孩子根本就读不进去。选好书之后，为儿子制定一份读书计划。待儿子产生了读书兴趣之后，再教给他做读书笔记的方法。这种教育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菜单三：鼓励孩子多交朋友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一个孩子在学生阶段不善于与人交往，进入社会以后也将不会与周围环境中的各种角色打交道，严重者还将使自己的生活和事业陷入困境。当孩子学会了宽容，以真诚和热情去对待别人，也会得到别人的回应。思思的母亲要鼓励他主动和同学们进行交流，除了思想上的引导，还可以让儿子把平时的零花钱攒下来，在圣诞节、元旦等重要节日到来的时候，给同学们送出一份贺卡，为每人都写上一句不一样的祝福让同学们感受思思的一份情谊。让思思留意平时比较要好的同学的生日是哪一天，以便及时送上生日祝福，这种举动可以给人以温暖。
（三）给两个重组家庭开出的菜单 菜单一：统一观念，步调一致
良好的家庭环境有利于儿童身心健康的发展，其中最重要的是父母的相互依赖和教养方式的一致性。对于离异家庭来说，这种一致性表现在孩子的亲生父母分别不可以再强化再组的两个家庭在教育观念上的一致性。
思思总爱看别人的缺点，这不利于自己的成长。双方家庭不能够继续强化这种缺点，解决方法是——家长互相之间不要在孩子面前议论是非，要让孩子知道，任何人都是有优点也有缺点的，人无完人，要做到“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假如孩子回家诉说自己和别人闹了矛盾，千万不要一边倒地站在孩子这一边彻底否定对方，要帮助孩子客观分析事物，特别要指出别人有道理的一面，以防造成孩子的思想偏激。
菜单二：让孩子观看法制节目
有些家庭怕分散孩子的学习精力，严禁孩子看电视。其实，适当地看看电视对孩子没有害处。像思思这种情况，就可以让他多看看关于法制的节目，了解暴力行为对社会和他人产生的危害，从而促使他从心灵深处铲除暴力的种子。
（四）给学校老师的菜单 菜单一：构建和谐班集体
班集体使学校教学工作的基层组织。学校的一切教育教学活动都是以班集体为基本单位进行的。因此营造和建设一个和谐的班集体使学生进行全面发展的首要因素。和谐的班集体表现在：具有正确的政治方向，共同的奋斗目标，团结的领导核心，自觉的纪律，正确的舆论和勤奋好学的风气。总之，营造和建设一个和谐的班集体是班主任的目的，也是班主任的手段和责任。
1．建立平等的人际关系
著名教育家陶行知先生曾经说过：“真教育是心心相印的活动，惟独从心里发出来的，才能打动到心的深处。”人人都希望被尊重，被关注，被理解。学生也是具有独立人格的人，也需要被尊重，需要关爱。他们在学校更需要老师无私的帮助和关心。建立和谐的师生关系，首先要尊重理解每一位学生。班主任老师必须抛开教育的成见和偏见，充分意识到学生在教育中的主体地位，以学生为中心，将单纯的“灌输教育”转变为“服务性教育”，主动与学生交朋友，平等对待每个学生，尊重并理解他们。
引导学生之间的和谐相处。现在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独生子女，他们养成了一种自私、狭隘、娇气的性格，因此，班里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音符：班级中同学之间会结帮拉派，同学之间互相攀比，家庭富裕的学生会瞧不起家庭经济不好的学生，学习成绩好的学生瞧不起基础差的学生等，学生心态浮躁，正气不足等，这些现象严重地影响了班级的凝聚力。作为班主任，应该采取措施来协调学生之间的关系。如可以通过主题班会，使每位学生敞开心扉，让学生之间相互沟通，理解，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通过小组合作并进行评比的形式，使学生之间能够相互合作，使其矛盾在合作中得到缓解；给优生一些挫折感，及时挖掘后进生的优点，让优生在认识自己不足的同时，也看到了后进生的优点，使其帮助后进生。这样，让班级同学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融洽，合作精神也越来越强。一个有着健康、和谐的人际关系的班级，可以愉悦学生的心情，使学生的面貌焕然一新。
2．理性地引导学生的个性发展
意大利著名教育家米契斯说过：“个性是一个人创造力的源泉，一个没有创造力的孩子是不可想象的。”学生个性化潜能的发展犹如空气，既可压之于斗室，也可充盈于天地。但是由于中学生在社会化进程中正处于青年前期和心理断乳期，所以不可避免地存在躯体的成人化与心理认知水平的相对滞后的矛盾。作为教师要善于引导，保护好其个性化的发展，为每一位学生创造主动发展的无限空间；引导学生用理性的目光审视自己的个性；帮助学生不断检视自己的学习、生活；让学生看到自己的成长足迹和心路历程；引导学生在认清自己、扬长避短的前提下，固守自己的天空，开拓自己的领地，掌舵自己的航船，有针对性的发展自己的个性。
3．正视学生的不足，尊重和宽容学生 英国教育学家洛克曾说过说：“儿童一旦懂得尊重与羞辱的意义，尊重与侮辱对于他的心理便是最有份量的一种刺激，保护它、发展它可以产生巨大的精神力量。”尊重是人与人之间和谐的润滑剂，任何个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尊重。作为教师，我们要尽力地呵护学生内心深处的这种渴望，尊重学生的人格，以期望发挥它所产生巨大的精神力量。要想发挥它所产生巨大的精神力量，教师就要：关爱学生，尊重学生的人格，把学生看成是自己的朋友；面对学生出现的缺点错误，要正视学生的不足，宽容对待学生；对学生错误的定性要实事求是，批评的态度要以理服人，处理的方式要留有余地，要求学生对错误的反思要触及心灵，改正错误的行动要有目共睹，矫正错误的效果要为班级全体提供价值引领；不以“权威”自居，与学生共同探讨真理、共同进步；尊重学生的创造，让学生畅所欲言，最大限度地发挥学生的创造性；尊重学生之间的差异，对学生一视同仁，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学生，不因学生家庭的文化、经济、政治等背景以及学生自身智力、性格、情趣等方面的差异而有所不同，真正落实教育的公平、公正。
菜单二：取消消极的纪律班委负责制度 教育应该以鼓励为主，批评为辅。思思的班级是由班委来负责记录同学们的违纪行为，这种做法带有两方面的负面影响：
首先，初一的孩子自控能力还比较差，学习的自主性和自觉性还不够强，他们思维活跃，精力旺盛，很容易在课堂上出现大声喧哗、随便说话等违纪现象，甚至还会有窜位、课上打闹等更严重的违纪行为。对于违纪者，老师要进行更积极的引导，让班委去记录他们的名字，虽然对他们有一定的威慑作用，却无法消除现象背后的根源，养成的只是“他律”而非“自律”。而且，记名字并不能促进他们及时改正错误，反而会让他们与班委之间形成对立关系，内心产生抵抗情绪。
其次，初一的学生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是非判断能力，对于违纪现象的程度和影响缺乏正确的把握，执行标准要么过高，要么过低，不同的班委之间也会有很大的差异，这样做出的记录是不公正的，容易引发同学之间的矛盾。有些同学害怕自己被记录在案，还会事先“走后门拉关系”，或者事后“威胁利诱”，形成一股不正班风。
不妨改消极记录为积极记录，为遵守纪律的同学加分，有进步者加双倍的分值。每周评选一次纪律模范标兵，这样可以形成良性循环。
（五）给孩子的菜单
思思已经为自己的暴力冲动付出了流血的代价，肉体的伤痛可以促进心智的提升。让他充分接受这次事件的教训，就能使坏事变成好事。 菜单一：学会制怒
（1）提高修养： 培养宽阔的胸怀，良好的心态，正确的思维方法和提高理性控制的能力。对人要宽容大度，将心比心，不斤斤计较。当遇不平之事时，也应该心平气和，冷静地、不抱成见地让对方明白他的言行之所错，而不应该迅速地做出不恰当的回击，从而剥夺了对方承认错误的机会。
（2）意识控制： 当愤愤不已的情绪即将爆发时，要用意识控制自己，提醒自己应当保持理性，还可进行自我暗示：“别动怒，动怒会伤身体”，有涵养的人一般能做到控制。
（3）情境转移： 火儿上来的时候，对那些看不惯的人和事往往越看越气，越看越火，此时不妨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迅速离开使你发怒的场合，最好再能和谈得来的朋友一起听听音乐、散散步，你会渐渐地平静下来。
（4）承认自我： 勇于承认自己爱冲动，以求得他人帮助。如果周围人经常提醒、监督你，那么你的目标一定会达到。
（5）饮食调节： 要少吃肉，多吃粗粮、蔬菜和水果。因为肉类使脑中色氨酸减少，大量肉食，会使人越来越烦躁。而保持清淡饮食，心情比较温和。此外，气温超过 35℃时，出汗多致使血液黏稠度升高，也会引起人烦躁不安的情绪，多喝水可以起到让血液稀释的作用，让心情平和下来。
（6）远离凶器：身边不要带任何可以对人造成伤害的利器，以防暴力冲动来临时很方便地就能找到“帮凶”。
菜单二：写周记
养成写日记或者周记的习惯，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可以尽情用文字来发泄。同时，每周为自己的进步加分，分数越来越高的时候，证明自己的改进越来越大了。当远离暴力冲动之后，对自己进行奖励，比如买些新文具或者新衣服，或者看场好电影。
菜单三：座右铭提醒
在自己的床头和文具盒里贴张纸条，写上“制怒”或“冲动是魔鬼”之类可以提醒自己消除暴力冲动的字眼，时常看一眼，就能起到平静心情的效果。
五、指导成果
通过半年的努力，经过和家长的沟通，家庭教育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思思在校的暴力冲动行为已消失，在学校能够和老师、同学和睦相处，在家里也能够得到和关怀和理解，能够和家长愉快交流。各方面进步明显，具体表现在：
(1)性情开朗了许多。在课堂上能够积极举手发言。
(2)养成了读课外书的好习惯。有了思想上的困惑，自己能够通过阅读寻找答案。
(3)在同学出现暴力行为的时候，能够出面帮助化解。
六、指导思考
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家长必须以身作则。假如我们想让孩子拥有一颗宽容的心，我们自身就要以博大的胸怀、明智的态度去对待身边的人与事。只有这样，我们的爱才能化作涓涓细流，滋润孩子那干渴的心田，让他们健康而快乐地成长。
附录：妈妈写给思思的信
亲爱的、不争气的、令人心痛的儿子： 妈妈特意用红笔给你写这封信，因为这是你流血的一天，也是妈妈流血的一天——你的手在流血，妈妈的心也在流血啊！我多么希望，这鲜血能够使你警醒，在鲜血流失的同时，你心灵深处的肮脏也随之一并消失——那些脏字、那些怒气、那些不够明亮的意念„„而代之以智慧、宽容、文明和欢乐。儿子啊，这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也对你哭； 你对它温柔，它给你安宁；你对它发怒，它回报你的将是拳头！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人生就是一块田地，你播种善良、宽容、仁爱的种子，就会收获和平、尊重和支持；假如你播种的是凶恶、狭隘和怨恨，将会收获战争、鄙夷和背叛！任何一种暴力行为都是摧残，它将使你的庄稼颗粒无收，使你的心灵之田一片荒芜！ 孩子，你知道地球上力量最大的事物是什么吗？是百兽之王狮子，还是力拔千斤的千斤顶？不是，都不是！答案也许让你吃惊：地球上力量最大的是小草！它貌似渺小柔弱，却能够穿透泥土，钻过岩石，把自己的生命蔓延到每个角落，把绿色写满整个大地——这是何等的一种大手笔、大气魄、大智慧！小草的强大，靠的不是电闪雷鸣，而是和风细雨！
亲爱的儿子，人的强大靠的是文明和智慧，是文明和智慧引导着人类走出洪荒年代，走向幸福生活。野蛮永远和落后连接在一起，暴力更是一种恶疾，只会摧残美丽的花朵。
亲爱的儿子，你一定喜欢妈妈微笑，不喜欢妈妈暴跳如雷——是的，微笑是人类最美的表情，永远微笑却需要具备一种强大的能力。这是一种坚强的意志和严峻的考验，不是人人在时时刻刻都会微笑，而妈妈希望你学会微笑。这种微笑不只挂在你的脸上，而且印在你的心里！
向怒气说声再见吧，因为那是困兽的神态；让暴力永远走开吧，因为那是愚昧的象征。从今天开始，学会微笑，学会宽容；学会善待别人，也就是善待自己。 儿子，你今天微笑了吗？ 妈妈祝你永远快乐!
永远爱你的妈妈
X年X月X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