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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文化冲突下月的陨落

发布时间:2020-03-01 20:47:08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多重文化冲突下月的陨落

——解读《穆斯林的葬礼》新月爱情悲剧的原因

人文学院 汉语言文学专业 2008级3班 杨存华 学号200805110336

摘 要:霍达的《穆斯林葬礼》以凝重的笔调抒写了一曲哀婉动人的爱情悲剧,这一悲剧的罪魁祸首是不相调和的宗教分歧,体现了穆斯林文化与汉文化,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在韩新月人生道路上的交织碰撞。所以在多重文化的冲突下韩新月的爱情成为悲剧是必然的。

关键词:韩新月;宗教制度;文化;爱情悲剧

获得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穆斯林的葬礼》是霍达的一部长篇巨著,该书被刘白羽叹为“穆斯林的诗魂”[1](p6)。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作家笔下不可或缺的主题,而爱情悲剧更是赚取读者泪水的法宝。“曲终掩卷,回肠荡气,余韵让梁”的《穆斯林的葬礼》之所以称为现代中国文坛上的一朵异卉奇花,是由于众多文化血液的注入在交织碰撞中,不同的宗教信仰使得爱情必然会成为悲剧。

《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最值得笔者和读者心痛的便是韩新月的去世。她的追求爱情,他的追求自由,她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精神,却随着她的离去为自己短暂的一生划上了一个凄美的句号。本文将从她的爱情入手,解析她爱情走向悲剧的成因。

一、从“新月”的意象解读韩新月爱情悲剧命运

“新月”是天上月亮的自然现象,也是作品中女主人公的名字,自然也是作者表意的中心。作者将上辈两位女性都冠以“玉”的名字,唯独将女儿辈以“月”命名,而且还是“新月”,其中有太多的内涵蕴涵在其中,韩新月的爱情之路也被昭示着。

(一)中国古典文化视角下“新月”的意象

在我国古典诗词中月意象一升上诗坛上空,开创的便是睹目怀人的抒情路线,随着情感的细腻化,状物绘貌水平不断的提高,月的象征性也在提高。圆月象征着团圆,而新月却被女性化了象征着美丽,如新月如美,让读者从美如新月的娥眉展开联想,想象到她的明眸她的皓齿。[2]又貌似芽的新月,就如那刚刚发育的芽至半月,圆月和残月有着无可限量的发展,所以新月也象征着希望。

韩新月作为奇珍斋第三代出现在《穆斯林的葬礼》中,她美丽清新如天边新月,所以,韩子奇给女儿起名字时,不仅仅是因为她出生时天上挂着一弯新月的缘故,更是作为父亲的韩子奇希望女儿如新月般美丽纯洁的美好愿望和对女儿未来人生寄予厚望的殷切期许。这就预示着韩新月的人生道路是与众不同的。纯真善良、清雅脱俗、聪明智慧的韩新月,凭借着自己不凡的实力考入所有考入了大学的殿堂——北京大学。在这才高傲物的人群中,新月依然是独占鳌头的佼佼者,虽然她优异成绩被同学们枉称是“民族政策”、“照顾少数民族”取得的,她这天生的“回族”身份为她完美的校园生活或多或少的蒙上些许阴霾。可是善良聪慧的韩新月并没有过分在意自己的民族身份,相反,她认为大学生活是快乐的,被才华横溢、气质脱俗的老师楚雁潮由互相欣赏而心生爱慕,可是,因为民族宗教信仰问题迫使这对苦命鸳鸯的爱情走向葬礼,就像天上的新月一样结局终不会完美。而作者运用“新月”这一意象也在巧妙的昭示着他们的爱情结局必是悲剧。

(二)伊斯兰文化视角下的“新月”意象

“新月”这一意象在《穆斯林的葬礼》中不仅作为完美智慧的象征,也被寄寓了一种独特的伊斯兰文化精神。穆斯林对新月有独钟,在穆斯林看来,新月象征上升、新生、幸福和吉祥。因此,穆斯林用绿色的新月旗作为伊斯兰的标志,用一弯圣洁的新月标志来装饰神圣的清真寺宣礼塔顶。韩新月这个任务也由此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宗教色彩,成为伊斯兰教的象征,显得神圣而不可亵渎。因此,当恪守教规、古板蛮横的梁君璧发现女儿韩新月竟然违反教规与汉族青年楚雁潮相爱的事实后,不顾新月重病在身,不仅横加阻拦,甚至还说出“我宁可看着你去死了,也不能叫你给我丢人现眼”的残忍话语。这使得在身患绝症中的韩新月在放弃希望时充实生活的勇气时,无情的教规又横亘在她和恋人之间,再次将本已被绝症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韩新月逼上了生命的绝境。

韩新月来到这个世界时,“天上挂着一弯圣洁的新月”。但令人遗憾的是,新月最终没能变成满月,在人生旅程刚刚开始时就愕然而止。“新月”在穆斯林中象征着圣洁,而作为穆斯林虔诚的信徒和忠实的捍卫者的梁君璧,她一定会维护这弯圣洁的“新月”。因此,有着不同文化,不同信仰的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必然会遭到宗教捍卫者梁君璧的强烈反对。“新月”代表着回族文化,楚雁潮代表着汉族文化,两种文化的交织碰撞在宗教制度的注入后,分奔离析。那么,她们爱情步入葬礼的罪魁祸首便是宗教制度。

二、韩新月的身份在穆斯林家庭的尴尬处境

爱情是婚姻的基石,没有爱情的婚姻,即使有表面上的和谐,也只是虚伪飘渺的空中楼阁,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主人公韩子奇和梁君璧的婚姻就是如此。韩子奇出于对师傅恩情的报答一集对于的热爱,和梁君璧结合的。他们的婚姻源于感恩,而非爱情。而韩子奇和妻妹梁冰玉的感情则是在日常生活中逐渐积累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爱。这真爱犹如一粒孤种,一旦遇到合适的土壤,就会发芽、开花、结果。事实也是如此,正如书中所言:“一个活着的人,有权利生活有权利爱。”

梁冰玉,经受了新思想,现代文化洗礼,充满女性自觉意识的新女性,也是这个穆斯林家庭中第一个叛逆者敢爱敢恨,当她的初恋以欺骗的方式结束时,心生苦闷的梁冰玉选择了逃避。因此,在日军发动侵华战争,视玉如命的韩子奇面对凶残、猛烈的战火,陷入痛苦的两难选择时,最终无奈地抛家弃子踏上了漫长而迷茫的异国漂泊之路。这让伤心的梁冰玉看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光明之路,她也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离开,远走他乡。

韩子奇和梁冰玉绝处逢生,在炮火连天的异国他乡相拥相泣,重拾了被埋没的爱情。后来他们又带着新生的希望,触犯宗教伦理的恐慌和背叛至亲的愧疚返回故地。韩子奇玉梁冰玉的异国恋情已经严重叛离了真主旨意,触犯了穆斯林根深蒂固的宗教观念。同时也损害了梁君璧的利益,对梁君璧而言,不论是作为宗教清规的捍卫者,还是婚外情的直接受害者,她都要进行猛烈而疯狂的反扑,捍卫自身的合法地位。所以当他们回到自己的家,回到穆斯林的牢笼,悲剧开始上演。面对他们的背叛,梁君璧喟然叹息,“不能留她了!”“她造的这罪,退一万步说,就是我能容,教规也不能容啊!”[1](p396).虽然梁冰玉是韩子奇合法妻子的亲妹妹,《古兰经》中却赫然载有这样的戒律:“真主严禁你们…..同时娶两姐妹!”一个视玉为一切的玉王,他不能放弃他的玉,也不敢再次踏出家门,虽然他口口声声后悔回来了,但却没有勇气再次离开,于是,他选择了低声下气、忍气吞声。梁冰玉远走他乡后,他把一切思念、牵挂深深地埋在心底,他用对韩新乐无限的关怀和父爱来表达对梁冰玉的无比悔恨和歉疚。

韩子奇与妻妹梁冰玉爱情是向穆斯林道德观念和伊斯兰婚姻制度的挑战,他们的爱情结晶——新月,倾注了作者对美好的全部诠释,她自尊、自信,确实一个正真的悲剧人物。新月的存在让梁君璧永远蒙受着失败的羞辱,对新月的冷漠,并不是因为她本性冷酷,其实她针对的只是夺夫生女的妹妹,“她好像又看见了妈妈的那阴晴难以捉摸的脸,虽然也有过笑容,也有过亲切的话语,但是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是冷若冰霜,使她常常本能地惧怕妈妈,回避妈妈……”这就是妈妈给女儿的感觉。“……病怏怏的,全家伺候着都不成,还没忘了犯贱!这是从哪儿传下来的贱根儿啊!”[1](p357)这是优雅的妈妈对女儿恶毒的咒骂。母女关系从来都是人类最亲密的关系,当被这样演绎出来是,女儿感觉到的只有冷漠与无情。梁君璧这样残忍的伤害新月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实际上却是丈夫与妹妹的孩子,梁君璧是以伤害一个替代品来发泄心中的怨恨,那么她的母爱就会被受到的伤害蒙蔽的,没有了母女情深,只有报复的欲望和心灵的刺痛。她在对待韩新月和楚雁潮爱情的态度上加以阻挠也是对妹妹恨的延续与转移。

三、月走向陨落的根本原因——宗教制度

“悲剧不是重在对苦难的渲染,而是重在对反抗苦难的毁灭中所呈现出来的抗争之美的表现上,只有对苦难和毁灭的抗争,才能够揭示出人性的悲剧之美,才能够焕发出生命的全部光辉”。[3]《穆斯林的葬礼》中的韩太太是一个被宗教禁锢了思想的木偶,穆斯林与卡斐尔不能通婚的教规使得她善良的人性在一点一点的泯灭,通过积淀、宗教内化为韩太太的心理,成为造成新月不幸的外在力量,并也赋予了韩太太干涉行为以力量和合理性,面对汉族教师楚雁潮的苦苦哀求,封建教规毒害了的韩太太拒接的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因此,受现代文化洗礼的新青年楚雁潮和梁新月,在追求爱情时才会受到宗教制度的代言人——自己的“母亲”落后传统文化的强烈反对。

不同文化的冲撞,不同信仰的差别,虽然没能在《穆斯林的葬礼》这部故事中融合,碰撞的火花也没有将民族的分歧化为灰烬,释放的也不是爱情美满的礼花,即便是真心相爱的人们也还是被真正的穆斯林将他们分隔在了两个世界。在穆斯林的婚姻条件中,卡斐尔不可能得到穆斯林的爱情,忠实的维护穆斯林的信徒也不会让穆斯林投入卡斐尔的怀抱。

梁君璧,一个忠实的穆斯林信徒,她一生都坚定着自己的信仰。在她看来,她代表真主,在她的心里穆斯林至高无上,卡斐尔是不能与之相比的。顺从真主,虔诚的信奉伊斯兰教一直是梁君璧的灵魂,是其一切的精神动力,做人的理念和行为的根据。在梁君璧的心中,韩子奇是一个与她一样忠实的穆斯林,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一个卡斐尔走进穆斯林的家庭,也绝不会允许一个穆斯林嫁给一个卡斐尔。

韩新月和楚雁潮是作为一对恋人的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的,他们分属不同的民族,心眼也有差异,但因爱情,命运被连在一起,他们在未名湖畔散步,他们在“备斋”里讨论《简爱》、《奔月》,他们为合作排练《哈姆雷特》一起努力、激动…..书中这样深情地诉说:“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当两颗心经历了长久的跋涉而终于走到了一起,像镜子一样互相应召,彼此如意,毫无猜疑,当它们的每一声跳动都是在想对方说:我永远也离不开你!那么,爱情就已经悄悄地来临,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们分离!”[1](p318)面对母亲的干涉,新月没有退缩,楚雁潮也没有,他们冲破世俗的偏见和信仰的阻隔,他们共同分享奋斗的喜悦,他们彼此在不幸和困难面前一往无前,他们的心无时不刻在为对方跳动。他们努力,他们抗争。

在新月被病魔折磨,没有希望的时候,对新月心生爱意的楚雁潮决定“ 要用我的爱温暖她的心,让她忘掉病痛,忘掉烦恼,和健康的人一样焕发青春!”。[1](p346)她被爱情这副良药温暖与命运进行殊死的搏斗,不曾向命运低头。从鲁迅的《起死》、欧亨利的《热爱生命》中获得同病魔较量的信念,从楚雁潮的坦诚痴爱获得朝既定的目标,朝着失业的远景继续攀登下去的信心、勇气和力量。

可是被封建思想和宗教偏见毒害了的韩太太怎能允许?于是,当楚雁潮往来密切地走进新月的生活时,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哪怕在楚雁潮含泪恳求:“我不是要把新月娶走生儿育女,她已经没有这个幸福,只是要给她以爱,不要失去对生活的信心,让她能活下去。”[1](p350)也依然没有唤起梁君璧母性的慈爱。就在新月即将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也以楚雁潮无奈而痛苦的妥协而结束。当女儿新月乞求母亲不要阻挠她和楚雁潮相爱时,面对已经是处在生命最后时期的女儿,她依然声严色厉拒绝了女儿最后的希望,“你不知道自个儿是个回回吗?回回怎能嫁个‘卡斐尔’!”[1](p356)“我宁可看着你死了,也不能叫你给我丢人现眼!”[1](p357)这就是她的回答。新月感到的知识绝望。她蒙了,呆了,傻了,炽烈的爱使她忘记了楚雁潮原来是另一种人,他们属于两个不可跨越的世界,她是“少数民族”,她感到一种“少数”的孤独和压抑。也许在新月与楚雁潮预备上演那一场《哈姆雷特》时,楚雁潮的那一段话,就是霍达为我们早已写好的结局,“不,不,太苦了,让我在她的葬礼上场,跳下她的墓穴……这,太苦了!”。

一个花季般的少女,香消玉殒,一场隆重而庄严的葬礼在玉翠月落是举行。在这场“穆斯林”与“卡斐尔”的爱情挣扎中,因为民族文化、宗教信仰的不同,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必将在穆斯林忠实的捍卫者梁君璧面前流血倒毙,“新月”昭示着她的命运是不幸的,爱情是悲剧的。上辈的爱恨情仇使得她终不能被爱情眷顾,梁君璧犹如一位刽子手,用宗教制度这把锋利的匕首刺向韩新月与楚雁潮的爱情,只有葬礼才能是这一凄美的爱情悲剧升华的如此的悲壮。

参考文献:

[1]霍达.穆斯林的葬礼.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2]朱恒.中国古典诗词新月意象探微.江西教育学院学报.2005.[3]张拴刚.简论《穆斯林的葬礼》的悲剧美[J],安徽文学,2008年第5期.

(指导教师:何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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