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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花朵,更要会爱花朵

发布时间:2020-03-02 12:08:32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要爱,更要会爱

【公案】

月堂住净慈最久。或谓:“和尚行道经年,门下未闻有弟子,得不辜妙湛乎?”月堂不对。他日再言之,月堂曰:“子不闻,昔人种瓜而爱甚者,盛夏之日方中而灌之,瓜不旋踵而淤败,何也?其爱之非不勤,然灌之不以时,适所以败之也。诸方老宿提挈衲子,不观其道业内充,才器宏远,止欲速其为人;逮审其道德则淫污,察其言行则乖戾,谓其公正则邪佞;得非爱之过其分乎?是正犹日中之灌瓜也。予深恐识者笑,故不为也。”

——《禅林宝训》卷第四

【译解】

月堂道昌禅师住持净慈寺很久。有人问:“和尚你弘法行道这么多年,门下从未听说过有你的传法弟子,这岂不是辜负了妙湛先师?”

月堂禅师没有回答。

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提及此事,月堂才说:“你难道没有听说,从前有人种瓜,希望瓜快点长大,在酷暑太阳最热时浇灌,这瓜很快就枯死了。为什么呢?不能说这人不爱瓜,不勤奋用心,但是浇灌的时间不对,所以害死了瓜。现在诸方长老提挈衲子也是这样,不看他道德福慧是否充足,也不顾他是否有才智,气度是否远大,只想让他尽快自立山门,为人师表。等他自立山门后,才发现他的道德污浊、言行不

一、奸邪便佞、没有廉耻,这难道不是由于他们过分溺爱造成的吗?这就好比中午太阳正足时给瓜浇水。我害怕给有识之士留下笑柄,所以不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传法、付法。”

有关教师的比喻很多,红烛、春蚕、孺子牛、工程师之类,我勉强能够接受的,是“园丁”——这个词本指“从事园艺的工人”,后来指称教师,尤其是中小学教师,显然是个暗喻。尽管我们知道,所有比喻都是蹩脚的,很多年前,我也写过“不做园丁”的文章,但教师育人,与园丁种养花草,的确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教育类似农业”,叶圣陶先生写过这样的文章,但是观点来自吕叔湘。“农业是把种子种到地里,给它充分的合适条件,如水、阳光、空气、肥料等等,让它自己发芽生长,自己开花结果„„”在充分肯定了吕老的观点后,叶先生进而说:“受教育的人的确跟种子一样,全都是有生命的,能自己发育自己成长;给他们充分的合适的条件,他们就能成为有用之才。”

一粒种子播撒到田地里,只要时令得当,温度、水分合适,它就会发芽、生根、萌枝、长叶,只要做到勤施肥、常除草,它就会开花、结果。即是说,只要播下,种子就会成长。我们的学生,就像种子,有自己的生命胚胎和自然生长的可能性——生命的本能,就是成长,成长当然就是生命本身的自发行为,只是其间需要有人来浇水、施肥、培土、除草。

所以,把教育比喻成种植,我觉得,至少关注到了育人对象的生长性、缓慢性、过程性的特征,因为每种花草树木,都有自身的成长规律。而以“园丁”喻指教师,既肯定了教育应该具有田园式的宽松环境,要能够让所有种子得到较好的生长和发展,也强调了教师主导作用的发挥——在此过程中,可怕的不是不关心,而是过于关心,甚至拔苗助长。

禅门典籍里,有“法雨”之说,即谓佛家所弘传的佛法,犹如时雨,而每个人内心的佛性,犹如种子。《五灯会元》所载东土六祖的“传法偈”,大多围绕着花种、土地、雨水展开。如二祖所谓:“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生。本来无有种,华亦不曾生。”三祖僧璨所谓:“华种虽因地,从地种华生。若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六祖慧能所谓:“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萌。顿悟花情已,菩提果自成。”六祖登坛讲法时,还有如下妙喻:

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悉得发生。承吾旨

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

大意是:我今天在这里说法,犹如一场及时雨,普润你们的心地。你们自身本具的佛性,就像花木的种子,得到雨露滋润,就会全部发芽生长——禅门看来,这就是所有人都能够得道成佛的根本原因。

六祖慧能的嫡传弟子南岳怀让禅师在传法马祖道一后,曾说:“汝学心地法门,如下种子。我说法要,譬彼天泽,汝缘合故,当见其道。”就是说,你学习心地法门,就好比下种子,我解说的佛法要领,就像那天上下雨一般,你的心识分别与事物本身相结合,就应当能够看出其中的道。随后,又以诗偈开示马祖:“心地含诸种,遇泽悉皆萌。三昧华无相,何坏复何成。”这与六祖慧能的传法偈,如出一辙,都强调教化与培育的关系。

佛法的弘传如此,知识的授受也如此,生命的点化与润泽,更是如此。

教师的工作,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播种。一个个天真活泼的孩子,我们在他们心田上播下什么样的种子,就能长出什么样的枝叶。如果我们能够真诚呵护、无比尊重孩子,给予信任和关怀,鼓励和期待,就等于在他们心中播下了一颗善良、上进、温和的种子。如果我们总是挑剔孩子的缺点并无限放大,经常挖苦、讽刺、打击,其实就是在他们心田播下了一颗怠惰、厌倦、仇恨的种子。如果我们用心对待工作和生活,孩子就会受我们的影响而用心对待学习,对待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我们给孩子播下的就是一颗积极、美好的种子。

更重要的是,种子播下去,主要是靠它自身的力量来萌芽、生根、舒枝、展叶、开花,最后结出果实。每一个品种的植物,甚至是同一个品种的每一株植物,都有其独特的个性,有不同的生长过程——园丁的作用,就是为他们的生长提供有利的外部条件:阳光、雨露、空气、土壤、肥料;以及适当的田间管理:松土、间苗、除草、灭虫„„植物生长的过程,全然是靠它们内部的基因与生长能力发生作用而成,谁也无法包办代替。

所以,陶行知先生有言:“培养教育人和种花木一样,首先要认识花木的特点,区别不同情况给以施肥、浇水和培养教育,这叫‘因材施教’。”

教育之道,贵在于爱,爱之于教育,极像那句著名的电影台词: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我们必须明白,比爱更重要的是:会爱。如月堂道昌禅师所言,不会爱,反倒有害——浇水不对时机,就会害死瓜。其实,播种、施肥、松土、除草、施肥,如此种种环节,倘错过季节,或有违时令,或不顾对象的体质和接受程度,都可能出现“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爱得让我想死”的状况。

会爱的前提是,要熟悉和了解不同生命的形态,要理解和体谅生命成长的艰辛。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不少的园丁,只知道像龚自珍说的那样,以“病梅矢梅为业”,“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或者,只知道整齐划一地“一刀切”,步调一致地“洗(学生)脑袋”,因此我们所培养出来的学生,几乎都是一条流水线批量生产的,都剃着一样的头,都长着一样的脸,都有着一样的心性、志气和抱负,甚至连思维方式、看待世界的角度和高度,都毫厘不差。

出现这样的状况,显然不只是教师的责任,而更多与教育的体制有关,与普遍国情和文化传统有关。因为人口众多,也因为“大一统”观念渊源深远,我们总期望建立一种规范、整齐、稳定的教育模式。最好是像人工草地那样,让所有学生按固有模式和格局成长,既能保证全体有所发展,又不致让长得过快的影响风景。所以,教育上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修剪”和“修理”——学生有什么出格的想法,或非同寻常的举动,便会遭到删刈,以求统一。

教育需要统一,因为来得得便捷、高效,既便于管理,似乎也宜于观赏。从小学时代,我们就要求“统一的规范”,比如小手放放好,小脚并并拢,小耳朵听仔细,小眼睛„„之类,并通过种种方式进行强化和巩固,让孩子们在“规矩”中养成“方圆”。随之而来的,是统一的教材,统一的教参,统一的教法——在某些所谓的教学模式里,甚至教师讲课的时间,也被精确要求到了多少分钟,不得超出——统一的考试,统一的答案„„在这样的教育

过程中,学生的质疑精神被泯灭了,创新能力被窒梏了,他们只能循规蹈矩,只会亦步亦趋,绝无旁逸斜出、标新立异者,仿佛从同一模子里铸造出来的,千人一面,众口一辞。就像丰子恺先生那幅题为《剪冬青的联想》的漫画:画中的冬青,一律被园丁剪掉了脑袋。

这样的情况,哪里是真正的教育?就算种植花草,也是非常蹩脚的——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我觉得,我们作教师的,很多时候,真还应当向园丁学习。

有一位信徒在礼佛后,信步走到禅院的花园里散步,碰巧看到负责园艺的园头和尚,正埋头整理花草。只见园头一把剪刀在手,此起彼落将枝叶剪去;或将花草连根拔起,移植到另一盆中;或对一些枯枝浇水施肥,给予特别照顾。

信徒不解,问道:“师父,您为什么将好好的枝叶剪去,为干枯的枝干浇水施肥,还把花草搬来搬去,连没种东西的地方也要锄土,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园头说:“照顾花草,和教育你的孩子一样,孩子要怎么教育,花草也是。”

信徒听后不以为然:“花草树木,怎能和人相比呢?”

园头头也不抬地说:“照顾花草,的确和教育人一样啊。首先,对那些看似繁茂,却生长错乱的花草,一定要去其枝蔓,摘其杂叶,免得它们浪费养分;这就像要收敛年轻人的气焰,去其恶习,使其步入正轨。

其次,将花连根拔起植入另一盆中,目的是使植物离开贫瘠,接触沃壤;这就像使年轻人离开不良环境,到别的地方接触良师益友,求取更高学问。

第三,给枯枝浇水,是因为那些枯枝看来已死,但内中还有无限生机;不要以为不良子弟都不可救药,对他灰心放弃,要知道人性本善,只要悉心爱护,照顾得法,终能使其重生。

最后,松动旷土,是因为泥土中也有种子等待发芽;就如那些贫苦而有心的学生,助其一臂之力,他们就会有机会成长茁壮!”

这位园头和尚,是真正会爱花朵的——他非常重视花草的成长性,既考虑到花草生长的共同规律,又照顾了个体生长的差异(每颗种子,都可能开出不同花朵)——而其所以能够如此,爱是前提,会爱是保证:既要因时、因地、因物而制宜,又要耐心等待,不揠苗助长,更要“顺木之天,以致其性”„„

一度时期,我喜欢在QQ游戏的“玫瑰小镇”种花,并颇有感触:“种一盆花下去,看它发芽、嫩叶、花蕾,偶尔除草、杀虫、晒太阳,然后,慢慢等待花开,不急不躁,感觉里有一种悠然、淡然。或者去好友花园里走走看看,那种恬静,似乎有一种虚拟的真实。”

在那里,花种不同,从种植到收获,所需时间不同,产量、售价也不同。最短的与最长的,所需时间差,不下数十倍。因此,种不同的花,需要不同时间和精力,需要不同时段的守候和等待,这很像美国教育学者贝特西•罗杰斯说的:“孩子就像玫瑰花蕾,有不同的花期。最后开的花,与最早开的花一样美丽。”甚至,最后开的花,比最早开的花,更美丽。

有时觉得,教育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照顾和修理花草——像园头禅师一样,帮助他们改正一些缺点,去除一些陋习;在他们受到伤害时,给予鼓励与支持,让他们重整旗鼓;让他们多到外边走走看看,接触更多的人和事,吸收更多的观点,使他们的思想能够更完善,更成熟;当他们萌发好的想法时,给他们创造环境,帮他们实现目标。即使是那些染上陋习,误入歧途的孩子,也并不意味着无药可救——就像那些即将枯萎的花,只要给他换一个环境,悉心呵护,剪掉他身上那些陋习的枝杈,他依然可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当然,还需要耐心。就像在玫瑰小镇上那样,很多时候,我们拼的不是汗水和心血,而是时间和耐力:你再急没有用,再慌也没有用。花必须那么多时间才能开放,你只能静静静等待——我时常感叹:今天的教育,太急功近利,太紧张焦躁,太缺少耐心等待,而教育的本质,我服膺于张文质先生的观点:慢的艺术——慢慢地生长,慢慢地守候。

因为这样的经历,在《江湖一刀教育语录》里,我曾说:

把学校比作花园,把孩子比作花朵,这是诗意的,但不够科学和准确。学校不是温室,

花朵也太过柔软。蓓蕾不长久,花开只一季。我倒是觉得,孩子更像一棵树,有自己的根系和成长。它的生成与发育,是缓慢而优雅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是古话。“桃三李四杏五年”,这是俗语。我们怎么可以期望今天种下一棵树苗,明天就能收获累累硕果?

树是慢慢长大的,学生也是,我们自己也是。因此,教师需要平静和平和,需要细致和细腻,需要耐心和耐性,需要足够的期待和守候。作为教师,一方面,要“相信种子”——无限地相信自己的生命,无限地相信学生的潜能。我所喜欢的钱理群老师,在《和中小学老师的通信》中,曾鼓励年轻教师“无论如何,也要爱你的学生,爱你的教师工作。不要期望太高,要一点一滴地做下去”,“能播种一粒美好的种子,就播一粒吧。”

另一方面,教师也要“相信岁月”——努力坚信、坚定和坚持:只要能够“穿过幽暗的岁月”,所有花朵都能绽放出奇迹。就像魏智渊所说的那样:“所有的播种,总会在某一天你回头的时候,开出一朵朵的花儿来,只是你现在未必知道,甚至未必相信。”

用爱去浇灌花朵

用心浇灌爱的花朵

用心浇灌爱的花朵

用爱浇灌花朵述职报告

用爱浇灌心灵的花朵

如果花朵会唱歌

用爱浇灌心灵的花朵[定稿]

德育先进个人材料用爱浇灌花朵

把爱献给祖国的花朵 心得体会

用“爱”的雨露浇灌祖国的花朵

爱花朵,更要会爱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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