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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

发布时间:2020-03-02 16:46:50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腐败现象的文化批判》选摘

第一章 “何以纱帽反不如和尚”

郭沫若的不少论著和史学观点曾引起学界争论,比如扬李(白)抑杜(甫)、古史分期、《胡笳十八拍》的创作权等,包括名声很大的《甲申三百年祭》。自1944年郭氏写此书到现在,又一个甲申年过去了,在中国共产党党内,或用做于“干部必读”,或列为党校教材,久行不辍,对其中的一些学术问题也争论不断。不光是中国共产党党内大家熟悉,当年国民党也组织文人对这本书进行过口诛笔伐。在中国近代史上,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也是不多的。

毛泽东盛赞郭老此书,并以之作为延安干部整风的读物,其意当鉴于李自成大军入京后所犯错误,以告诫全党不可忘乎所以,这和他重视黄炎培向他提醒的一句警语:“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亦是同理,只不过郭文更具形象罢了。今天,《甲申三百年祭》一书,还是反腐败研究中被大家经常引用的经典。

我对郭文也颇喜欢,经常翻看。文中这样一段文字颇有意思,这是郭文转引的资料,源于《剿闯小史》:

伪军师宋矮子同制将军李岩私步出长安门外,见先帝柩前有二僧人在旁诵经,我明旧臣选伪职者皆锦衣跨马,呵道经过。

岩谓宋曰:“何以纱帽反不如和尚?”

宋曰:“彼等纱帽原是陋品,非和尚之品能超于若辈也。”

岩曰:“明朝选士,由乡试而会试,由会试而廷试,然后观政候选,可谓严格之至矣。何以国家有事,报效之人不多见也?”

宋曰:“明朝国政,误在重科制,循资格。是以国破君亡,鲜见忠义。满朝公卿谁不享朝廷高爵厚禄?一旦君父有难,皆各思自保。其新进者盖曰:„我功名实非容易,二十年灯窗辛苦,才博得一纱帽上头。一事未成。焉有即死之理?‟此科制之不得人也。而旧任老臣又曰:„我官居极品,亦非容易。二十年仕途小心,方得此地位,大臣非只我一人,我即独死无益。‟此资格不得人也。二者皆谓功名是自家挣来的,所以全无感戴朝廷之意。无怪其弃旧事新,而不相关也。”

其时,李自成大军刚刚入北京城。大将刘宗敏在吴宅搞绑票,逼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丞相”牛金星“大轿门棍,洒金扇上贴内阁字,玉带蓝袍圆领,往来拜客,遍请同乡”,太平宰相的风度俨然矣。

宋献策(引文中的宋矮子)、李岩是李自成队伍中头脑比较清醒的。战火还没熄灭,已经在思考后人所说的“赶考”问题了。

纱帽(官员)本来是政权的维护者,满朝公卿谁不享受朝廷高爵厚禄,怎么国家有事不为之效力,反而争先恐后地举起白旗呢。不要说对旧主子的感恩,连起码的人情也不顾,崇祯上吊时,只有一个太监在身边。满朝文武都到哪里去了,不但不救驾,“旧臣选伪职者皆锦衣跨马,呵道经过”。先主尸骨未寒,都已争先恐后入新朝拜新主了。

何以纱帽反不如和尚?原因很多。宋献策认为,误在重科举制,循资格。这里涉及了官员选拔制度和官员质量的关系。宋认为,中国的科举制出不了良吏,只能出劣官、出贪官。

一百多年前,具体说来是1905年,中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这一年的9月2日(阴历八月初四),时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袁世凯等六疆臣给清廷上了道奏折,奏请立停科举,推广学堂。清廷诏准自丙午(1906年)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亦即停止。袁世凯是旧式人物,一脑瓜子封建迷信,此时的清廷更是腐朽的像座快要塌了的破庙,怎么会如此大胆创新,把中国千年的老例给改了,动了中国政治体制的根基,这在现在看来也是大气魄、大手笔。其实,当时这样做是时代潮流使然,大势所趋,是当政者不得不做的事。不过,制度是废了,可是如何看待中国历史上这延续了1300年的封建社会头号制度,是耶非耶,至今还争论不休。2005年,恰逢废除科举制一百年,学界曾有一次集中的争论。争论的一致结论当然是没有的,在众说纷纭中有一点倒是大家认可的,那就是科举制不仅是一种教育制度,而且是一种政治制度,一种选官的制度设计。这种制度必然与官场体制、官场政治联系在一起,也与中国官场中的历史通病——腐败密不可分。

中国的科举制创立于隋。隋前的魏晋时期,还是一个“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门第观念很深的社会。那时实行的是九品中正制,在各州郡选择“贤有识见”者的官员任“中正”。中正以家世、道德、才能为标准查访评定人才,将他们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等,作为朝廷用人的依据。这种用人制度最大的弊病是讲门第,即“血统论”。选用人时,家世是第一位的。魏晋后期,随着社会发展,中下层的中小地主成为一股新兴力量,他们有了政治诉求,希望走上政治舞台。统治者从巩固政权角度考虑,也试图淡化社会等级界限,改革用人办法。隋开皇七年(公元587年),隋文帝废除九品中正制,规定采用考试方法选择官吏,科举制诞生了。“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平民通往权力中枢的路开通了,科举制使穷酸书生,在一夜间翻身成为了可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于连的野心在欧洲贵族国家只是欲望,在我们这儿有成为现实的可能性了。

科举之妙,如唐太宗所言,“天下英雄入吾彀中”。唐太宗站在城楼上,看考生鱼贯而进入考场,捋着胡子,高兴地说出了这句名言。科举制的施行,实现了对士人阶层,并由士人阶层扩展到整个社会阶层的有效驾驭。“天下英雄”统统入轨,纳入体制内,别的道路走不通。这是防止知识分子不轨的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统治者对社会的控制力大大加强了。

科举制建立在儒家文化的坚实基础上,迎合了士子的个人奋斗愿望。从表面上看,人人平等,人人都有盼头,赢了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输了是你自己不努力的结果,怨不得谁。“天下英雄”都赶上了这座独木桥,一方面是挤得大部分都掉下河去,另一方面是没有其他路可走,明知通过这座独木桥的可能性很小,也只能往上挤。你想另辟蹊径,只能成为另类,社会不认可。就像现在单位录用人,正规学历是第一条,你说我没上过大学,但本事很大,谁认可你,人家会问,你本事很大,为什么没考上大学?

从表面上看,科考内容主要是经义,是儒家那一套东西。儒家讲的是道德,重在“德育”。十年寒窗,“吾日三省吾身”,保证良好的品行应该没问题了。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士子读书的目的并不是修身,而是功名,为做官,为发财。就像《官场现形记》中方氏家塾的那位先生所说的那样:“中举之后,一路上去,中进士,入翰林,好处多着哩!”“入了翰林就有官做,做了官就有钱赚;还要坐大堂打人;出起门来,开锣喝道。”读书,入考,当官,发财,千百年来,中国人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士人学子付诸行动,普通民众的脑子里也是认可这条路是正统,其余的路都是旁门左道。

科举制使中国人当官发财的欲望成为可能,反过来,又加深了中国人的当官发财思想。当官发财,天经地义,中国人老说要统一思想,就当官发财这一点来说,最能统一国人思想,不但尽人皆知,而且占据大脑的最深层。1916年,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陈独秀在《新青年》中以犀利笔触写道:

“充满吾人之神经,填塞吾人之骨髓,虽尸解魂消,焚其骨,扬其灰,用显微镜点点验之,皆各有„做官发财‟四大字。做官以张其威,发财以逞其欲。一若做官发财为人生唯一之目的。人间种种善行,凡不利此目的者,一切牺牲之而无所顾惜;人间种种罪恶,凡有利此目的者,一切奉行之而无所忌惮。”

做官发财思想是万恶之源。陈独秀分析认为:“此等卑劣思维,乃远祖以来历世遗传之缺点(孔门即有干禄之学),与夫社会之恶习,相演而日深”,结果是“无论若何读书明理之青年,发愤维新之志士,一旦与世周旋,做官发财思想之触发,无不与日俱深。浊流滔滔,虽有健者,莫之能御”。 “做官发财”这一观念已演化为我民族文化传统的一种思维定式,成为国民心态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阻碍我民族走向现代化的一个负面心理因素。芸芸众生往往陷入对“做官发财”既痛恨又羡慕的怪圈——痛恨正在“发财”的贪官污吏,同时又在羡慕中梦想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我也同样发大财。因此,欲塑造现代之国民,必根除这种“做官发财”的传统意识。那么,科举制何以导致升官发财观念?我们下面来分析一下。

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

卿本佳人,亦防贼

卿本佳人,亦防贼

有何奈何

奈何桥边,伊人依旧

光阴苦短 奈何为情所困

奈何明月照沟田

生生世世奈何相遇优美语句

青春已逝,为之奈何?

良辰美景奈何天杂文随笔

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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