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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工人

发布时间:2020-03-03 18:39:50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工人日报》:守护我国最大整装气田的年轻人

2013/01/29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1月23日,记者一行从南疆古城库车一路向西,穿越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大约1个小时后,大型现代化天然气装置出现在眼前。这里是中国石油塔里木油田公司克拉作业区,其管理的克拉2气田不仅是我国目前最大的天然气整装气田之一,而且是西气东输一线的气源地。

克拉2气田的发现,直接促成了西部大开发标志性工程之一——西气东输工程的建设,改变了我国的能源结构,开启了中国的天然气时代。眼下,平均年龄不到32岁、全部是大学毕业的86名年轻人正坚守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守护着气源地。

因为爱情

一到克拉2气田就听到这样一段佳话。在中央处理厂工作的27岁四川小伙李志刚3年前从西南石油大学毕业后来到气田工作,恋爱不久的女朋友辞去了老家的工作,跟着他到了新疆,在塔里木油田公司所在地库尔勒的一所幼儿园教书。没想到距离李志刚工作的地方竟然有近400多公里路程,每个月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特别是冬天保供气期间。去年,他们结婚了。

伴随着嗡嗡声,记者在天然气处理装置旁见到了外表憨厚、略带腼腆的李志刚,他正在进行当天的第三次巡检。这个中央处理厂有6套天然气处理装置,采用低温冷凝工艺,单套设计最大日处理天然气能力达500万立方米。

“气田采出来的气要输到处理厂来进行脱水脱烃处理,才能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李志刚告诉记者,“我们这里直接决定下游天然气的质量,容不得半点马虎。”

“嘘!”刚才还笑着跟记者聊天的李志刚走到第2套装置旁突然严肃起来,侧着耳朵在听着什么。“我们巡检的时候总结了一套方法,讲究看、闻、听、摸,就是看装置下面有没有滴漏的情况,闻有没有刺鼻的气味,听声音有没有异常,用手去感觉电伴热是否正常,检查有没有跑、冒、滴、漏的情况。”

自去年结婚以来,李志刚跟妻子只见过两次面。“我带着她的照片呢。”他红着脸说。

因为责任

为了爱情来到新疆的张春鹤,进入气田后不久就后悔了。“没有后悔的人生多没有意思啊。”张春鹤笑言。

刚到气田那会儿,他的工作就是“打酱油”,哪缺人就去哪。2007年,张春鹤被安排到了钻井队,每天的工作就是辅助泥浆工程师保障钻井正常运转。

离开了喧嚣的城市来到戈壁滩,他有些不适应。“每天的工作都很单调,在井旁的板房里也睡不好,那时候经常给爸妈打电话说想回家。”钻井队当时的信号并不好,需要走出去五六百米或者爬上一座小山才能有手机信号。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张春鹤的老乡,采气队的徐箭被同事们称为“没心没肺”的人,不管什么条件,都能吃好、睡好。

“我们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去井上看看有没有跑、冒、滴、漏的情况。”26岁的徐箭轻描淡写地说,“我原来以为新疆很苦,来了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跟随徐箭到了克拉2-7井巡检现场,戴上安全帽的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严肃地跟记者介绍着安全须知。

让记者诧异的还有,这口井竟然只是一套简单的黄色装置。“别小瞧这口井,它可是我们的功勋井,自2004年底开井生产以来,到2012年底产量就已接近86亿立方米。”徐箭告诉记者。

巡检的过程中,徐箭一言不发,仔细记录着压力、流量、温度等数据。巡检结束后,他敞开了心扉,“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其实也经常睡不好。至少有半年时间,在前线我要抽好多烟才能睡着,回到基地也老睡不好。”

对于徐箭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一身孩子气。到了克拉2气田不得不迅速成长,因为肩负着守护西气东输一线气源地的重担。

在这个年轻团队的守护下,克拉作业区历经8年多不懈努力,已向我国东部14个省市的80多个大中型城市、3000多家工业企业、4亿多居民源源不断地输送了优质天然气近700亿立方米。

因为梦想

至今,徐箭还记得他从大庆石油学院毕业签约这份工作的时候,他的家人极力反对。“当时我妈都跟我翻脸了,但我学的是石油专业,在学校就听老师说过一些石油人的故事,我特别向往到油田工作,趁年轻应该多干点事。”

徐箭签约后,他妈妈为此气得犯了病,连续15天输液才缓过来。“直到现在我妈还对我不听她的话耿耿于怀。不过,她现在只能提醒我注意身体了。”他呵呵笑着说。

虽然生活中嘻嘻哈哈,但是徐箭工作上的认真劲儿还是得到了认可,工作3年的他刚刚升为采气工程师。跟他同一批进入气田的李志刚也刚刚升任HSE工程师。作为塔里木油田的天然气人才培养基地,克拉作业区不唯学历唯能力、不唯资历唯实力、不唯身份唯勤奋。

“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挑战不是业务上的。而是跟我同批来的四川老乡,有3个辞职了。”李志刚叹了口气,眼神中却是异常的坚定。

《工人日报》:天山脚下踏雪巡线

2013/01/29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巡线员行走在雪地中。(杜鑫? 尹竞 ?张恒晨摄)

1月21日上午8点半,上海的王女士打开燃气灶,为自己准备早餐。而在祖国的另一端,位于新疆西北部的边境小城霍尔果斯,天还没有完全放亮,27岁的朱明月就被连续刺耳的手机闹铃声吵醒。这位中石油西部管道公司独山子输油气分公司霍尔果斯压气首站的巡线工即将开始和昨天一样的工作——巡线。值得他庆幸的是,今天的温度才零下10摄氏度。

从霍尔果斯开往压气站的班车上,记者一眼就认出了朱明月:一身大红色的工服,让他本来就略黑的皮肤显得更黑,不借助车内的灯光,很难看清他的脸。不善言语的他坐在车上,双眼望着窗外掠过的一排排的杨树。10点半,到了压气站,他带上食物、帽子和工具出发了。

“不能有任何疏忽,因为我们是国门第一站”

朱明月今天的工作是继续昨天的行程,赶往天山脚下的大东沟2号阀室检查是否有天然气泄漏情况,并巡视西气东输二线(下称西二线)的管道。

“我们霍尔果斯压气首站是西二线向国内供气的第一站,号称‘国门第一站’,离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只有4公里。”在赶往大东沟的车上,朱明月介绍说,“霍尔果斯压气首站负责的管道总共有76公里,夏天的时候巡线正常需要一天的时间。冬天要慢一些,两三天才能巡完一遍,我今天就是接着昨天的路线继续巡线。”

目前,霍尔果斯压气首站已经向下游供气超过400亿立方米,上海的王女士家用的天然气也许就是从这里输送过去的。巡线工作是霍尔果斯压气首站主要的户外工作,这个小站共有三名全日制巡线工,朱明月是其中之一。

大约2个小时后,汽车从312国道转入一条山间小道,远处白雪皑皑的天山山脉变得越来越近。白云一动不动地飘在山尖上,一些牧民的房子散落在山腰,远处几位骑马人摇晃着身子,慵懒的羊群在缓慢行驶的车边走过。记者还没有来得及尽览美景,车就停在了一根细长的黄桩旁。

“车只能开到这里了,再往后走,就只能徒步了。”朱明月指着黄桩告诉记者,“这是里程桩,我们巡线的线路就是根据管道沿线竖立的里程桩来确定的。”

说着,朱明月就背上仪器径直走向远处山腰上的一栋房子,那里就是他今天的第一站——2号阀室。山间小路上的积雪被汽车轧得结结实实,朱明月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手紧握着仪器。

由于2号阀室建在山腰,朱明月需要从一条仅一人宽的小道爬上去。他用左手撑在旁边的雪堆里,右手努力抓住没有结冰的泥巴,一步一步扭动着身子往上爬,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滑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2号阀室,没有戴手套的朱明月不停地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满手都是泥巴。“我需要用检漏仪来检测这里有没有天然气泄漏情况,并做记录。”朱明月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将手上的泥巴清洗干净,就立刻拿起检漏仪在阀室内检测起来。“不能有任何疏忽,因为我们是国门第一站,下游有4亿多人等着用从这儿输出去的气呢!”

近在眼前的里程桩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工作才刚刚开始。”朱明月指着远处的山沟笑着说,“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一路徒步过去。”

徒步对于记者来说并不算难事,但是第一脚下去,却着实让记者吓了一跳。积雪差不多过了小腿,明显感觉到雪已经进了鞋子,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两个里程桩之间的距离大约是1公里,平时不到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还没走到,近在眼前的里程桩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记者虽然穿着工服,戴着帽子,但是面部没有任何防护,寒风从侧面吹过来,刮得脸上阵阵刺痛。试图用手来捂着脸也变得徒劳,寒风一吹,手便不自觉地缩在了袖子里。快走到里程桩的时候,鞋里的雪越来越多,袜子好像已经湿透了,隐约可以感觉到脚底有雪融化后的水在流动。

“跟着我的脚印走。”朱明月已经走到了里程桩,边排查管道的完整性,边告诉记者,“积雪太厚了,不知道雪下的路况,一不小心踩到坑就危险了。前几天我就踩到了一个,一下子就陷进去了,雪都没到我脖子了,当时我一个人,吓死了,费了半天劲才爬上来。”

再到下一个里程桩,就得进山了。“到山里要小心,路况更多变。而且山上的积雪有可能滑下来,严重的还有可能雪崩。”朱明月说话时,口里吐出浓浓的白气。

白茫茫的大山里,记者只要稍微驻足,就会立刻感觉被白得有些刺眼的积雪困住,只有山间散落的几棵野果子树给人以慰藉。

“今天第一次有人陪我巡线,平时都是我一个人来。”说罢,朱明月在一棵树上拿笔做了个标记。“山里的路摸不透,在树上做个标记,下次再来就大约知道路在哪了。”

“这份工作虽然枯燥、危险,但总得有人干”

走了5个里程桩,竟然已经到傍晚6点了,天还没有要黑的意思。“我们这儿晚上8点太阳才落山,有时差。休息会,吃点东西吧!”说着,朱明月就一屁股坐在雪上,并拿出带在身上的烤馕和矿泉水。

矿泉水已经结冰了,烤馕也冻住了。朱明月嘴里叼着烤馕,使劲把矿泉水瓶往雪上敲,试图让冰化得快一点。“今天还不算冷,要到零下20多摄氏度的时候那才叫冷。有一次零下27摄氏度,我把衣领竖起来护住脸,每吐一口气,衣领上就是一圈白的凝结体。眉毛也冻住了,回到站里,要用小棒子敲一敲眉毛上的冰才行。”

费了老大的劲咬了一口烤馕,朱明月说,“再往里就进不去了,封山了。里面的果子沟更危险,盘山公路1公里有38道弯,夏天都得徒步爬上去的,冬天那里的雪估计应该有1米多厚了。”

歇了一会儿,朱明月跟记者唠起了家常。“上个月刚谈了一个女朋友,站里的兄弟们好多都没谈上呢。虽然我和女朋友都在霍尔果斯,但是由于工作原因,一个礼拜才能见一面,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记者问及朱明月将来的打算。“我自己是本地人,找到一份工作就好好干着呗。这份工作虽然枯燥、危险,但总得有人干。”

“屁股湿透了吧?进山只能在雪堆里休息。吃完差不多该回了,回去还得好几个小时呢!”朱明月笑着对记者说。

回压气站的路上,朱明月躺在车座上睡着了。远处一座白雪覆盖的山上,惟一存活的野果子树长在山顶,显得有些突兀,却是那么坚强。

《工人日报》:戈壁深处的气田驻守人

2013/01/29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路大明和妻子李会霞在巡井。卢雯婷摄

路大明和妻子李会霞在巡井。卢雯婷摄在广袤无垠的新疆东部,城市大多建在戈壁大漠绿洲上,人们往往傍水而居。但是,在这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戈壁大漠深处,有一群石油人却选择长期驻守,为让更多人用上天然气。

在戈壁滩白头偕老

1月26日早晨6时,天还是漆黑一片,59岁的路大明就悄悄起了床,没有惊扰熟睡的妻子。简单地洗漱完毕,便进入由他和妻子看护的吐哈油田公司温米采油厂红胡接转站,检查设备,录取数据。

这是一座远离大本营的夫妻站,常年由两对夫妻驻守,这个月轮到路大明夫妇。此刻,接转站内设备运行的轰鸣声与周边寂静的戈壁滩显得极不协调。8时,路大明将录取的数据收好,开着他那破旧的桑塔纳,驱车30公里到温米采油厂汇报数据。

9时半,路大明的妻子李会霞已经起床,做好早饭,等待丈夫归来。此时天已大亮,记者能目及的地方,除了几口油井,再没有其他。在这个食物需要每周集中采购、饮水需要用运水车拉送的戈壁滩上,路大明夫妇已经度过了13个春秋。

开车载着妻子摇摇晃晃地在戈壁滩上巡井,是路大明13年来每天必做的事情。检查油井压力表、油压,取样,清洁油井卫生,给松动的密封光杆加盘根,28口井巡下来,大约需要4个小时。

巡井的路上,路大明的车内响着上个世纪90年代的经典歌曲,妻子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听着。若不是车内浓厚的汽油味,这一定就是无数人魂牵梦绕的白头偕老。

把沙枣树当儿子养

在荒凉的戈壁滩上,每个驻守人都有一段故事。满头白发的路大明和见人就腼腆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李会霞,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儿子。由于常年驻守戈壁,没空照顾孩子,他们的儿子自上初中起就独自一人生活在200公里外的哈密家里。

“初中的时候,他不大懂事,经常无理取闹。放假的时候,让他过来他也不愿意。”提起儿子,路大明的眼神有些黯淡,“2007年,我们过年回不去,让他坐车来井上过年,他不愿意。”

“谁知道,快要过年的时候,看到伙伴都能和父母团聚时,我儿子可能感到了落寞,便坐火车来找我们。”由于当时通信不方便,路大明并不清楚情况。

“他坐火车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时了,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我们站在哪,他就一个人摸黑路走过来,30多公里路啊!”说起这段往事,路大明低下了头。“他找到这里时,我们刚好在外面巡井。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他在站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听着丈夫说着儿子的事情,李会霞的眼中有些湿润。因为常年驻守在这里,路大明的脾气非常焦躁。“他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冲我发火。”李会霞告诉记者,“他总是说工作最重要,还不让我想儿子。好多次他冲我发脾气,我知道他也是想儿子了。”

在告别路大明夫妇时,记者注意到站外有几颗沙枣树,这是这么多年他们夫妇亲手栽种的,由于风大,树头都倒向一边。“以前这里没有一点绿色,我们在这里种了好多树,把它们当儿子来养,每次想儿子就种树。”李会霞说。

做个“不恋家”的女子

30岁的李小娟在吐哈油田公司红台采气工区工作。这里位于天山南麓戈壁深处,是新疆著名的“百里风区”。这里一年只刮一场风,从3月份刮到10月份。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七级八级,不值一提;九级十级,不足为奇;十一级十二级,刮走土皮。”由于这里目前日产气量65万立方米,占到吐哈油田向乌鲁木齐输气量的三分之一,工作就显得异常重要。

见到李小娟时,她正一边吃着饭,一边在中控室里监控着电脑。正是好好打扮自己的年龄,她却要一天12小时盯着4台电脑;正是逛街购物的年龄,她却要监控着采气站的每一个数据。岁月的车轮狠狠地碾过她的额头,看起来,她一点也不像30岁的年纪。

若说她和她的同事“不食人间烟火”,原因不是清高,而是无奈。在方圆200多平方公里没有人烟的“孤岛”上,闫培琴已经度过了一个女子最美丽的年代。

见惯了飞沙走石的闫培琴,对恶劣的环境总能够一笑而过。可是她却总是独自躲在屋里哭泣,只因远方的儿子。她的爱人在石河子当兵,一年只能休一次假。儿子在200多公里外的哈密,由她的母亲照料。虽然每隔两个月她都能休假20天,但是这20天,她得先到石河子陪老公,再到哈密陪儿子。来回的奔波,经常让她疲惫不堪。

“我怀儿子的时候在站上很痛苦,吃不好,睡不好。”闫培琴告诉记者,“怀胎8个月,都只能在食堂吃饭。”简单的一菜一汤,根本不能满足一个孕妇的正常需求。

31岁的院金慧工作之余总会抽出时间“遥控”远方的孩子。她经常翻开购买的辅导书,在电话里教孩子,就这样她在电话里教会了孩子背诵三首唐诗。听着电话那边孩子背完唐诗后讨要奖励,院金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除了需要电话照顾孩子以外,院金慧还要电话照顾婆婆。她的婆婆不识字,又要经常吃药,她每次休假回去都会买不同颜色的瓶子,将不同的药装进这些瓶子里。“婆婆哪不舒服,我就告诉她要吃什么药,放在哪个颜色的瓶子里。”闫培琴无奈地说。

《工人日报》:青藏高原上的抢修之夜

2013/01/30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天然气含水,低温下容易冻成冰堵住管线,疏堵成了冬季保供的一项重要工作。“冬天天然气需求量大,开采量多,出问题也多,我们每个冬天都是这么过来的。”折腾了半天,普海龙倒是一点儿没有受挫或不耐烦的神情。通讯员王得刚摄

1月28日晚上7时40分,普海龙在宿舍里喝着茶看电视。这是一天里最悠闲的时光。电话突然响了,区控中心打来的:“普站长,15台炉子全熄火了!”“我马上去。”放下茶杯,普海龙穿上大红的工装出了门。

10多分钟后,普海龙开车来到涩北气田一号集气站,他是这儿的站长,熄火的是这个站的加热炉。天然气含水,低温下容易冻成冰堵住管线,疏堵成了冬季保供的一项重要工作。而加热炉原本的作用就是提高天然气温度,防止截流后形成水合物堵塞管道,引起气井冰堵造成停产,但严冬里,它们本身也容易冻堵。

位于青藏高原柴达木盆地的涩北气田是中国石油青海油田的主力气田,也是我国四大气田之一,平均海拔高度2800米,气候干燥,高寒缺氧,是国内自然条件最艰苦的气田。

24小时待命的采气班

“6点半下班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全灭了,还好给了个吃饭时间。”普海龙笑呵呵地对闻讯前来的记者说,“不过,我们是24小时待命,没什么固定的下班时间。”

“这么多炉子怎么就您一个人修?”记者好奇地问。

陪同前来采访的涩北气田一号作业区采气班长李旭忠接过了话头:“普哥心疼站里人,其他人都比他年纪大,唯一新来的年轻人又是个女娃娃,他只有自己上了。不过他干这行12年,可是个高人,一个人也能搞定!”

涩北气田自动化水平高,晚上井站实现无人值守,不过区控中心24小时实时监控,而且每天23时以后安排巡检。

一号作业区开发副经理严成云当天上午曾告诉记者,今年冬天我国东部地区连降大雪,天然气需求猛增,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要求涩北气田每天增加100万立方米的采气量。“为了保供,除了通过井口保温、管堤保温、投放井下气嘴,以及设计加工高压软管,向井内注起泡剂等方法防治气管冻堵,我们还从以前的两人巡夜改为4人,可以更及时地发现并解决问题,大大增加了安全生产系数。”

干了12年采气工的李旭忠每隔5天就要巡夜一次。“最痛苦的工作就是冬天巡夜,最冷的时候有零下30摄氏度,脸都快冻僵了,好像一碰皮肤就会破,手也僵硬了,现场抄个数据手指头都不听使唤。”他嘴唇泛紫,这是在高原生活和工作拥有的特殊标记。“我们夜里是两个人巡检3个集气站,一个站要一个多小时,三个站就得4小时,然后歇两小时再进行第二轮巡检,一直忙到早上7点半。”

普海龙分析,今天加热炉熄火应该是下午天转暖,燃气管道里的水形成了冰堵。要想疏通,就得把管道里的水放出来。“我们站15台加热炉连接着58口气井,得赶紧修好,要不然影响下游用气咋整?”他大着嗓门说。

险中求细的高危行业

东边11台加热炉修得比较顺利,打开阀门把燃气管线里的水放了,就通气了。可这个法子对西边4台炉子不管用。

没准是别的地方不通,普海龙决定去自用燃气管线那疏通一下。先把两端封闭,打开中间的阀门,“你们离远一点!”只听“嘭”的一声,白色的水雾喷薄而出,携着巨大的声浪和稍稍刺鼻的味道。

记者往远处退了好几步,而普海龙侧身站在那里控制着阀门,身体被水雾弥漫。等到水雾不再往外喷,他拧上阀门,憋会儿压,过会儿再打开放水。这样来回5次,“差不多了”,他拧上阀门指着湿了一大片的地上,“看,一地冰碴子。”

去给那4台炉子点火,还是不行。

再试试壁挂炉的燃气管线。一层层揭开管线外面裹着的毛毡,开阀,这次只放出了少量水。

4台炉子那儿还是没动静。

普海龙两手一摊,“从哪儿放水?都没地儿放了。”

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加甲醇。甲醇能化冰,但通常不用,因为万一操作中皮肤不小心沾上甲醇非常危险。

回屋装了一桶甲醇,普海龙对着加热炉的管道小心翼翼往下灌,不一会儿,水样的液体往上涌。“涌没用,要像刚才那样往外喷才行!”大家屏息期待那猛烈的喷发声,可管道还是沉默。又灌了一桶甲醇,他把阀门关上,对一直在边上帮忙的李旭忠说:“走,去外面抽根烟去,让它再憋憋压。”

折腾了半天,普海龙倒是一点儿没有受挫或不耐烦的神情。“冬天天然气需求量大,开采量多,出问题也多,我们每个冬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对记者说,“我们这是高危行业,做事儿急不得,得胆大心细慢慢来。”

安全是悬在每个气田人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每天巡检、调试、调气,看压力表看阀门密封点,干的都是些琐事,就是精心精细管理气井,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不过一天没出事平稳运行就是最高境界了!”李旭忠说,“我们这一行危险性太高,天然气无色无味易燃易爆,哪怕一个小火星都可能引起大爆炸,所以要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又小心。”

李旭忠一直记着一次“想想都后怕的经历”。有一年冬天压力表冻了,他在修理,感觉管道里没气了,谁知道突然喷出三四十米高的天然气,还好他按照规章没有正对阀门。

钟情不毛之地的纯爷们

一根烟抽完,返回。燃气管里传来嗤嗤的气流声,成了。

“10点差8分钟,搞定!”普海龙看了看手表,自豪地说:“我就是上来收拾它们的,怎么能修不好呢!”

重新给加热炉点火,这也是有技巧的。“先点火,后开气,否则容易爆燃,力量大了,可能把观火孔玻璃打碎,甚至把炉体撕裂。”他说。

点着后还要把炉内的空气和天然气调到合适的比例,直到观火孔中的火焰变成蓝色,“那样热值最高,排放废气也最少,有利于环保。”

零下近20摄氏度,高原上的风寒意逼人,记者穿着羽绒服还是冻得发抖,忙着记录的手指也僵硬了。普海龙却只在毛衣外穿了件单工服。“您怎么不穿棉工服?”记者问。

“穿厚的太热干不成活!”抬起袖口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这个陕西汉子豪迈地说“咱是纯爷们!”

离开集气站的路上,厚厚的云层后透出浅浅一点朦胧月光,方圆数百平方公里的盐碱滩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远远看到亮着灯光的涩北气田宿舍楼,真像茫茫大海上的一座孤岛。事实上,从这里去往最近的小镇大柴旦,有200公里之遥。而涩北需要的很多日常用品甚至养花的泥土,都要从270公里外的格尔木运来。只有来过这里,才能真正体会这句话的含义:在这里生活就是一种奉献。

在戈壁和沙漠上,偶尔能看到骆驼刺或仙人球,而盐碱地,却更显荒凉,只有生命力最顽强的植物才能在这里安家。在青海、甘肃、西藏三省区交界的涩北,贫瘠的盐碱地之下蕴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涩北又绝非孤岛,近千名气田工人在这人迹罕至的荒野中勘探、钻井、开采,把一方方天然气输往千家万户以及一个又一个企业。

《工人日报》:鄂尔多斯盆地每个角落都有勘探者足迹

2013/02/04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最近,长庆油田勘探部的部分职工正忙着“搬家”,为来年寻找新的资源做准备。“我们是油田的先遣军、龙头,等找到油气了,我们就该去新的地方了,相当于探险。”1月24日,勘探部经理席胜利对记者说。

“勘探无止境”

在7万多人的长庆油田,勘探部仅有61人,如果加上前线项目组聘用人员,也才三四百人,可责任重于泰山——近年来,每年交付的石油、天然气储量均占中石油的50%左右。

在他们脚下,是著名的鄂尔多斯盆地。这片37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南北近千公里,东西五六百公里,横跨陕、甘、宁、内蒙古、晋五省(区)。作为我国第二大沉积盆地,这里埋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他们的职责就是把油气资源从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下找出来。长庆的勘探者最早发现的是靖边气田。“早期储量达4000多亿立方米,2012年通过一年勘探一次性新增储量2000亿立方米,使靖边气田的储量超过6000亿立方米,按年产55亿立方米算,可以稳产到2022年,这在碳酸盐岩气藏中是很厉害的。”

长庆勘探给我们的更大惊喜却是苏里格气田。“从2007年开始,已连续6年新增储量超5000亿立方米,使苏里格气田储量规模近5万亿立方米,这个规模是世界级的。”

刚刚过去的一年,他们仅气井就完钻了百余口,为国家新增三级储量超1万亿立方米。至此,长庆油田天然气储量已增至近5万亿立方米,连续8年储量增长居中石油之首,产量也由2005年的75亿立方米剧增到现在的290亿立方米。然而,在广袤的鄂尔多斯盆地上,他们只勘探了盆地资源量的30%,更广阔的区域在等着他们。

“4个多月打了108口井”

石油人苦,勘探人是苦中之苦。特别是近年来,社会对清洁能源的需求持续高涨,勘探人只能加快脚步、不敢稍歇。

差不多每个勘探者都会说:“我们去的都是新地方,没有路,没有后勤,所以比开发更艰苦,住帐篷、吃冷饭、走便道都是家常便饭。”

李明瑞,长庆油田勘探部地质科科长,2002年毕业来到勘探部,正好赶上油田大发展,经历了上产的整个过场,艰辛备尝。“刚来时,部里一年打一百来口井,现在一年五六百口,人员没增多少,难度越来越大。”他说。

至今,他经常梦回到一个场景:大家在沙漠公路上奔走。那是2003年,刚来项目组的他和老师傅们在陕北吴起找油。当年储量任务重,钻井工作量大。前后数月,项目组每天都要从吴起到百公里外的多个打井工地跑一个来回。工作量之大、节奏之紧张超乎想象。

苏里格气田位于鄂尔多斯盆地北部毛乌苏沙漠,是我国最大的整装天然气田,它和靖边、榆林等长庆气田一起承担着向北京、天津、上海、西安、银川、榆林、呼和浩特等十多座大中型城市供气的任务。从2007年规模勘探开始,经过短短的6年时间,就形成了规模储量超4万亿立方米的整装大气区,其规模储量之大,勘探速度之快,均创造了中国天然气勘探史上的奇迹。同时,它艰辛的勘探经历也是长庆勘探者在“磨刀石上闹革命、在低渗透谋发展”的一个缩影。

印象最深的是2008年,全年需要完钻上百口探井、提交5000亿立方米储量。从启动到试气,总共打井时间只有4个多月。“一口井3800多米,一般需要一个多月。上百口探井,相当于每天打一口啊。”时间紧、任务重,最高峰的时候,一共上了53部钻机、53支录井队、37个试气机组,还有6个测井队。探井都很分散,路途遥远。最多的时候,监督和技术人员平均每天跑8口井,每口井都要查进度、质量、安全,至少得停留一个小时,只能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很多勘探部员工4个月没回家。可是,项目组员工没有任何怨言。一位技术人员说:“自己多辛苦一点,多找一点储量,长庆就能多产一点气,祖国各地的人民就能在冬天多享受一点温暖,我心里也暖和着呢。”

侯雨庭,长庆油田勘探部副总工程师。作为勘探前线的重要技术人员,他在沙漠、黄土塬、深沟里摸爬滚打多年。有一年,他和项目组在榆林一座黄土山上打井。这时大队伍还没上,他带着七八个人,几台设备先上去修井场。山高坡陡,地方来的铲车司机见了害怕,说不想把命搭上。侯雨庭和同事们却没有退路,他们支起帐篷,架起锅灶,干了一整月,才拿下了这口“钉子井”。

也正是在这口井上,他们首次改打直井为水平井,结果获得了高产气流。“这是破天荒的事,真是羊群里突然出了个骆驼。”

“勘探人都是这样”

还在数天前,苏里格天然气勘探项目组的“搬家”正抓紧收尾。不料,钻井组班长王进海80多岁的父亲病发住院。接到电话,他焦虑不安,吃睡不香。可是上百人的大搬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停下来,每个人经管的设备、资料也没办法请别人代劳。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去。这边的工作一点也不容马虎,那头对老父的牵挂、歉疚只能埋在心里。

“勘探人都是这样,谁有困难都得克服。”

在乌审旗那年,工程特别紧张,父亲病重,李明瑞也只能干着急回不去。后来病危,他头天赶回去,父亲第二天就去世了。永远的伤痛留在了心里。“没伺候,没尽到自己的责任,什么叫忠孝不能两全„„这些事都不是一两件。”

2010年,侯雨庭任靖边气田项目部副经理。为了保当年的新增储量,从5月到10月,组织1000多人施工,最高时上了25部钻机、21套试气机组,整天在井上忙碌,连续半年没回过家。加上爱人也在油田,无奈之下,只好把女儿托给外地的亲戚照顾。

2011年8月,在陕西省榆林市榆阳区麻黄梁镇刘家畔大队花豹村部署了盆地东部首口天然气水平勘探—榆平1井,要求当年完钻。该区外协关系复杂,水平井钻井难度大,时间紧、任务急,很多人认为很难完成任务。侯雨庭和他的项目组团队用实际行动打消了大家的疑虑,整整4个多月没回家。当时,任项目副经理的崔子岳闻听媳妇生病住院,却无法在身边照料时,在电话里偷偷地哭了。

“长年在外,哪个勘探人没有一肚子的辛酸故事?”

《工人日报》:守在西海固的“外来汉子”

2013/02/08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翻越六盘山,西出固原市,眼前丘陵起伏,梁峁交错,借助夕阳抛下的最后一抹余晖,仿佛看见苍凉的刻刀,在这片黄土地上雕刻出塬、梁、峁、壕的绵延皱纹。

1月31日傍晚,记者在309国道上向西吉县方向行进,寻找一个地方——固原压气站。 在中国天然气管网的版图上,有一条中卫到贵阳的垂直大动脉,上接西气东输二线,下连西南地区的川渝管网,与中缅天然气管道连接,使川渝输气主干管与全国联网。这条动脉最北端的起点就是固原压气站,它“悬挂”在这条南北输气管道的“龙头”,正是通过这里,来自遥远的中亚天然气,现在已经抵达到遥远的成都和重庆。

压气站的站长王鹏程发来短信:“到硝口街道,有一路牌提示沙沟方向,右转约一公里有一黄色建筑就是压气站。”按照这样的指示,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抵达固原压气站。

走进另一个世界

穿过一段白墙黛瓦的山村,黄色的压气站并不醒目。但是了解之后才发现,这个占地80亩的地方,真所谓“腹里乾坤”。在宁静、端庄的表象下面,却隐藏着纵横交错的各路管线、仪表以及各种水工与阀头。跨越宁夏、甘肃两省八县的340余公里管线的“心脏”就埋在这里。

记者发现,走进压气站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禁烟禁酒禁火种,甚至拒绝喜怒哀乐的情绪起伏,只有集约、简化、可控的一项项工作流程,而所有的流程最终都指向“安全平稳运行”。

说起来是简单的6个字,但在王鹏程看来,就是每天的24小时和每一分钟的60秒,都要紧紧绷着安全、平稳、运行这“六字弦”。

压气站的历史,王鹏程可以在一分钟内交代清楚:2012年7月9日,西气东输二线开始向中贵线分输天然气,当晚21时天然气头到达固原站,现场手动开阀操作,12分钟后全部导通流程;9月26日站场流程置换完毕,由越站流程转换为正输流程;10月份开始所辖线路开始通球作业„„

但是,说到每一个操作的细节,仿佛又翻开了一本大书,设备关键、安全预防、运行管控等等技术要点,每一项都自成体系,非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无法听明白他话语中的奥妙。

输气,就是要靠压力把气源一站一站送出去,但是萦绕在职工们心头的压力一点也不比管道中的压力轻多少。张军辉说:“上班,所有脉搏随着测量的仪表一起跳,下了班就是躺在宿舍里,也是满脑子的安全预警。”

巡线“神秘之地”

固原压力站所在地,有一个别名叫“西海固”,这是宁夏回族自治区一处最为神秘的地区。这里曾因旱渴荒凉而在上世纪70年代一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为人类不能生存之地,更是在1920年这里曾发生了中国历史上震级最高(8.5级)、灾害最重(死亡23万人至27万人)的“海原大地震”。

每次巡线,张军辉只要带人跨过那条“地震断裂带”,都会在“万重黄壤之上”引发关于灾难、关于安全的思考与话题。

“一方天然气都有60多公斤的压力,有丝毫泄露都是一场灾难。”张军辉如此描述天然气泄露后的恐怖,“一旦泄露,气体轻则燃烧、重则爆炸,根本来不及扑救”。

为了让天然气安全平稳地输送,不发生任何泄露,管道工人把自己“关”进另一个世界,紧盯着显示器上的100多组数据,让管壁里的天然气体按照人类的指令“日行千里”。

条件艰苦才有更高追求

压气站内的工作单调、枯燥、繁忙,而压气站所处的环境又是异常荒凉和严酷。此地正处风口,冬季这里零下二十五六摄氏度,并伴着七八级大风,飞沙走石。

按照规定,压气站的职工可以连上2月休息1月,但是作为第一批进驻这里的管道输气职工,从去年6月进来,王鹏程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

“也许到4月份以后,可以安排休息。”按照王鹏程的说法,则相当于把自己“关”在站里10个月。

固原压气站隶属于中石油西南管道公司天水分公司,而压气站里的职工大多属于“外来汉”,王鹏程也是。 严格来讲,王鹏程现在仍是中石油天然气管道局长春输油气分公司的职工。大口径、远距离天然气传输的历史,在中国也就十多年,然而从10年前开始,当年26岁的王鹏程就开始了“内部劳务派遣”的人生。此后,王鹏程的生活就好像希腊生活中的奥德赛一样,开始了围绕输油气管道的10年漂泊。

在利比亚2年,在甘肃的酒泉、武威干了8年,领着20来人的维修队看护1200公里的管线。10年中只在家过了2次春节。第一次离开长春,女儿不满周岁,咿呀学语还没开始;16个月后进家门,孩子跟着奶奶已经能说能跑,但就是见到他还很陌生,又躲又藏。提起这些事来,王鹏程难免心酸。

去年5月份,在长春休息了14天,就辗转来到了固原站。那时,压气站还是一片繁忙的工地。正是因为从施工开始进入角色,现在每一台设备,甚至每一个管道和螺丝,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王鹏程说,自己现在不回家有两重考虑:一是,路程太远,火车要整整两天两夜,飞机也要倒换两次,两天才能到,现在压气站刚刚运转,万一有点什么事,赶不及;二是,妻子也在长春输油气分公司上班,干10天休10,双方的休息时间对接不好,回家也不一定能见面。

在外10年,走过荒原大地,跨过千沟万壑,36岁的王鹏程头发稀疏一脸沧桑,说起话来总是低着头沉稳持重,与实际年龄不太相符,但有时候话题也会青春昂扬。他说:“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他还说:“正因为条件艰苦,才有对工作更高的追求。”

《工人日报》:“天越冷,我们就越忙越紧张!”

2013/02/19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我国首座自主建设的LNG(液化天然气)接收站——江苏LNG接收站,坐落在江苏省南通市如东县外海距海岸14公里的西太阳沙海域上。

1月29日,记者走进了这个被国内外同行公认的“世界上建设和运行难度最大的LNG接收站”。

虽然已近立春的节气,扑面而来的海风依然让人感觉异常湿冷,刺骨的寒意,逼得人禁不住缩脖蜷腰。

“今天的风还算是温柔的呢!平时我们工作时,为了方便操作,还不能像你们这样穿得厚实呢。”看着我们“全副武装”后还说“冷”,接收站站长盖晓峰笑着说道。

“这里是天下第一站”

年届不惑的盖晓峰,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制冷及低温技术专业。在大庆油田工作了10年后,2005年9月被中石油江苏液化天然气有限公司的领导点将调到这里。黑、瘦、憔悴但很精神的他,是江苏LNG接收站创始元老和中坚骨干。

“这里是天下第一站,我见证了它的孕育、诞生到快速发展!”盖晓峰自豪地说。 江苏LNG接收站项目于2005年5月启动。2011年6月30日实现投产一次成功,创国内LNG项目投产试运用时最短、试车气损失最少、LNG槽车装车与接收站同步投产纪录。

接收站主要接收、存储和气化来自海外的LNG,通过外输管道与中石油冀宁联络线和西气东输一线联网,为江苏省用户和西气东输管网供气,同时进行LNG槽车充装外运。

盖晓峰介绍说,作为我国自主建设的国内建设首座离岸LNG接收站,江苏LNG接收站建设和运行都面临着“N”个“前所未有”。由于如东海域的海基为沙洲,所以在海基上铺管难以固定,容易移动造成管道断裂。怎么办?创业者们进过深思和论证后,在沙洲上建起了10公里的跨海管道桥,既安全又实惠。接受站建于离岸14公里的人工岛上,为外海敞开式码头,因航道所限,船只必须乘着潮水进港,在海水涨潮到高平潮时的两个小时内靠泊,而卸料作业多半在夜间进行。“在这两个小时内你必须把31个规定动作做完,如果过时就要根据合同支付供货方滞港一天11万美金的违约罚金,更可怕的是还有可能发生事故,后果不堪设想。”尽管自投产以来已成功接船46艘安然无事故,但盖晓峰谈起来没有一丝轻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天头上顶个钟啊!”

接收站码头上风大、气候条件恶劣,每次接船都是一次风险考验。尤其是进入用气冬峰,海洋区域的寒流难以预测,加之夜间作业时要面对7级以上的冰冷海风,对每个现场作业人员而言那种冷和紧张难以言表。

“但那时我们只考虑着时间和安全,冷和苦都感受不到了!”盖晓峰说,“天越冷,我们就越忙、越紧张!”自去年12月以来,接收站每月要接7~8艘船,仅12月8日~15日就连接了4艘船。

“这有一半以上的已婚‘单身汉’”

江苏LNG接收站现有65名员工,有20多人已婚。“创业8年多来,我们这里有一半以上的已婚‘单身汉’。”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边海军介绍说。

就拿他本人来说,2005年从东北调到如东工作几年后,组织上考虑到他小孩要读高中,才将他爱人从外地调到如东工作。可一家还没团聚几天,公司总部就搬到了离如东近60公里的南通市区。“所以,我家是距离最近的分居家庭。”边海军告诉记者,借着这次陪我们采访的机会,他很想抽空去跟孩子的老师沟通,平时真的是难得有机会。

盖晓峰妻子原先在某公司机关工作,为了照顾丈夫的工作,只能到如东一家运输公司食堂工作了。

“这也带来了好处,大家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把效能发挥到最大化!”边海军说,到南通工作8年多,他没休过一次假,不是不想,事件堆在那儿,你想休也休不了啊!

“中层以上干部全都是两地分居。”公司总经理张成伟说,“没办法,事多人少,就这么多编制,大家只有拼命干活。”一线生产加管理员工总共才130多人,在全系统,这里单人投资规模最大,人均投资效益最大。

一月份是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期,特别是入冬以来长三角地区天气异常寒冷,天然气需求量大,供气十分紧张。江苏液化天然气有限公司按照集团公司要求和天然气与管道分公司保供工作部署,努力克服气温持续偏低、阴雨连绵等极端困难,保证了接收站高负荷安全平稳运行,向西气东输一线管网日均输气达2471万方/天,达到设计能力的2倍;槽车日均外运天然气116万方/天,为保障向长三角及周边地区安全平稳供气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今年头一个月,接收站安全接卸5船、52万吨LNG,外输天然气8.02亿方,其中向西气东输一线管网输气7.66亿方,通过槽车向全国各地外运天然气3583万方,实现生产开门红,创国内LNG接收站单月输气量最大新纪录。

“国家有需要,我们就得做”

在2.5平方公里的太阳岛上,江苏LNG项目因“安全第一”需要成为一个准军事管理单位,非工作人员得持特别通行证才能进区。因此,这里也就更显得封闭、枯燥。整个工作区域内只有两座被海风腐蚀得锈迹斑斑的篮球架为员工提供娱乐服务。

“平时也少有人玩球,因为风吹起的扬沙砸得人都睁不开眼。不过,现在比刚来时了无人烟的景象好多了!”曾长期驻岛工作的边海军,对岛上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自然是相当的熟悉。他透露,公司近期将建一个小规模的读书屋来改善职工的精神文化生活。

走进监控调度室,巨大的电子屏幕将整个站区尽收眼底。“这里的每个生产区域随时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值班长赵世亮正严密地监视着屏幕。“滴、滴滴、滴滴滴„„”突然一台电脑里想起了蜂鸣声。他立马赶过去指挥具体操作员陈雄切换图片、聚焦放大,而后记录观察情况。

“这表明那边有机台异常运转,我们会马上安排人员去现场巡视。”处理完后,他又指挥巡视另一个重点监控点。“当班的8小时内,我们都得眼不离屏,不允许有一点疏忽!” 问及工作的感受,这位来自重庆的“85后”腼腆一笑说:“眼累、枯燥!”“不过没办法,石油人都是这样,国家有需要,我们就得做!”而在张成伟看来,作为“天下第一站”的创业者,必须是“石油人中的石油人!”

2009年和2010年,接受站分别招收了两批员工。招工时,除了在专业知识上有严格的要求,还“私下”要求必须特别能吃苦,守纪律。

“没有这支优秀精干的队伍,我们绝对对付不了这样的工作量和要求。”盖晓峰告诉记者,入冬以来,接受站已满负荷运行2个半月时间,每天必须都有三人24小时在岗,每小时必须都运行设备作一次巡检„„不能有任何闪失!

“江苏LNG项目是中国石油LNG事业发展的重要里程碑。通过江苏LNG的建设,中国石油培养了自己的EPC(设计、采办、施工)队伍,同时培养了一支完全能够自主运行和管理接收站的队伍,是中石油LNG的种子队,是‘黄埔军校’。”谈起自己的团队,张成伟十分自豪。

《工人日报》:“保障首都供气 责任重于泰山”

2013/02/22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雪后的陕西榆林,大地裹银,寒风刺骨,人员、车辆哈着白汽小心翼翼地走在雪上。1月22日,我们从榆林市区西行20多公里,来到了长庆油田第二采气厂下属的榆林天然气处理厂。

一进厂区,就见办公楼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着一行大字“保障首都供气、责任重于泰山”。在会议室的墙上,也挂着员工的书法作品“使命高于一切、责任重如泰山”。“保供”的紧张氛围扑面而来,我们仿佛看到,在员工的日夜辛劳中,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天然气,又从这里奔华北而去。

2612天的安全天数

处理厂是天然气进入用户的最后一个生产环节。榆林天然气处理厂是长庆油田天然气输往北京、华北的咽喉和枢纽,这里不仅直接负责着榆林气田天然气的净化处理,而且要转输苏里格气田、靖边气田、子洲气田的天然气。2012年,从这里输出(含转输)的天然气超149亿方。“从这里可以看到我国天然气生产、需求的总趋势,北方供暖季从11月到来年3月,一般12月气温最低,供气随之达到顶峰。”副厂长王晓强说:“进入供暖季,这里第一天的供气量就超过了往年,今冬的峰值出现在1月2日,达5350万方,上一年才4800万方。”

这个厂子的建设历程是与长庆油田开发天然气的历史紧密相连的。2001年,这里还是榆林第一集配气总站,2005年建成处理厂。以后,为适应天然气突飞猛进的开发,处理厂不断改扩建。现在,年处理能力达20亿方,已满负荷生产;转输能力高达240亿方/年,预留能力十分强大。

处理厂办公楼的背后,是分成一个个模块的各种装置。在我们这些外行眼里,都是稀奇古怪的机器、高塔,还有盘根错节的管道等。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设备,看似静静地矗立在寒风中的雪地里,实则是在高度数字化的实时监控、和员工们的密集的巡查中,日夜不停的运转、生产着。

在处理厂的大门边,有一块“安全记录”电子屏。上面显示,从建厂至1月22日记者采访时,累计实现安全天数2612天、事故0起、有工时损失0次、现场救治0次、未遂事故12起、事故控制卡2098次。枯燥的数字意味着,这个高压、易燃、易爆的生产单位,能够保持着建厂以来的持续安全和生产,不仅源于科技、管理的力量,还源于96位员工的智慧和勤劳。

转一圈冻僵耳朵的寒冷

处理厂一大块业务就是对从各集气站输来的天然气进行精处理,即低温脱烃、脱水,然后将纯净的天然气输往下游用户;同时,把集气站拉过来的污水进行甲醇分离,然后回注地层。

实际上,“保供”的工作早在入冬之前就启动了。副厂长李富生说:“我们总结了上年的经验,在设备设施运行上,主要保压力、温度、流量节点的安全监控;在供水、供电、供暖等辅助设施上,发现问题及早维修,防止小问题酿成大问题;同时制定具体环节的预案。”

陕北冬季严寒,这本身对设备、仪表是个考验,也很容易导致水汽凝结,造成“冻堵”,这是安全生产的大敌。但恰在冬季,特别是天气越冷,越要加紧供气,这就对员工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劳动强度、工作密度加大,巡检由夏季的4小时一次缩短到每小时一次,下雪后,值班时间由平时的8小时延长到24小时,甚至更长。”

不仅巡检的密度加大,而且每次巡检要看得更仔细。李刚刚有天晚上巡检,发现一个装置的压力表指针不在其位,由平常的0.4兆帕降到了0.1兆帕。“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毛病。”他马上俯身细听,听到设备里面咔嚓、咔嚓作响,而正常的声音是平稳、持续的。“有问题,应该是哪里堵住了。”他立即着手排查,很快发现是装置进口的过滤网被泥沙堵了。一小时后,问题排除,李刚刚这才感觉到,浑身快被冻僵了。

“设备都是露天的,晚上温度最冷到-30℃,正常巡检一次半个多小时,不管穿得多厚,一圈下来耳朵就冻僵了,棉衣也吹透了;如果要排除故障,就更厉害了。”运行队队长崔巍说。

去年11月份的一天晚上,大风,冷极。甲醇回收装置塔管线发现冻堵迹象,崔巍带着大家用胶管接上蒸汽冲。该装置管线极多,这边刚冲开,那边又冻住。员工们轮番上阵,来回冲。整整干了三天三夜,才最终解决了难题。他的“保供”经验是,工作要干在平时,特别是加强应急演练,不断熟悉设备和各种可能情况,形成习惯了,才能应对各种局面。

7名员工轮岗的配气站

在处理厂一公里外,是处理厂的另一大块业务——配气站。长庆油田其他几大气田的天然气要从这里转输到陕京管线。今冬高峰期,每天转输的天然气达4200万方。

别看配气站只有7名员工轮岗,但责任重大。获得过省劳模的站长杨斌形象地说:“假如我们站出了问题,北京就停气了。”实际上,如果此站不通,导致气回灌,则可能破坏上游上千口井,恢复起来恐怕不是几天的事。

所以,配气站平时就抓应急演练,提高员工的抢险能力,使大家对设备的操作标准化,熟悉应急器材,遇到突发事件时能有条不紊地按照应急处理程序来应对。在冬季“保供”期,则对关键设备实行“三查一清”措施。

配气站最怕的是停电,尽管有多项保障供电的措施,但还是有一次雷雨天气,地方电厂遭雷击停电,殃及配气站。员工们按照平日演练,立即打开进站、出站阀门,导通流程——防止压力越来越高,造成上游关井。但是,阀门很多,有的很大,停电后全凭手动,快速打开是一场力量和意志的考验。小伙子们必须和上游来气形成的压力增高赛跑。最后,20分钟,全部阀门打开,但3个小伙子累得几天后胳膊还疼得抬不起来。“有的阀内径1米,打开需要拧1000多圈。”集配气岗的贾瑞说。

《工人日报》:寒冬里的“油井医生”

2013/03/01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钻井苦,油建累,又苦又累修井队。”一句顺口溜,却是道不尽的真切。2月21日,记者来到位于松原市北郊的吉林油田公司FP281井场采访,正赶上修井工们在现场为故障井“治病”,室外寒风刺骨。“只有不停工作,才不会被冻僵”。他们说。

“一直不停干活,你就不会感觉那么冷了”

“由于井内有沙子溢出,井下泵被沙子堵塞,不出油了”,见记者围着故障井转了半天,一脸茫然,吉林油田扶余综合服务公司作业9队队长王二利,深入浅出地为记者剖析了一下油井的病情。

“接到报修电话,今早6时30分,我们就赶到了现场。这是一口水平井,井下延伸长度有1026米,因为井过深,沙子难以被冲出,给清检作业造成了相当的难度。”负责维修此井的作业九队36班班长吴金忠介绍。

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加上寒风凛冽,不到半个小时,记者就抵御不住那“绵绵无绝期”的寒意了。

“我们这种工作,一天一换地方,施工多在荒郊野外,没地方休息。”吴金忠抽了一下冻得泛紫的鼻子,告诉记者:“一直不停地干活,你就不会感觉到那么冷了。”吴金忠抽着鼻子接着说,“我是司钻工,操作钻机,每天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不动地方,最遭罪的是脚。零下30多摄氏度的那些天,站10分钟就扛不住了”,他腼腆一笑,“但扛不住也得扛,谁让咱干的就是这份活儿呢!”

医院医生身着白大褂,被誉为“白衣天使”,而记者眼前这群“油井医生”,个个一身溅满油污的红色工装。

与冰水油污鏖战20小时,5部手机“集体阵亡”

中午时分,几位修井工赶到远处一间小卖铺,吃了碗热气腾腾的泡面。返回工地,面孔稚嫩的伊鑫洋,明显“活泛”起来。

“最难对付的就是年前那次井喷。那真是快到我们抗寒的极限了!”伊鑫洋一边干活,一边对记者说。

那是2012年12月8日,凌晨5时30分,作业九队36班便已开始在FP211井场忙碌了。由于井口被冻住,他们只能先开高温车,用蒸汽把冰化开。尽管事先采取了防喷措施,但因地层压力过大,油水混合液体还是持续向外喷涌,工友们的衣服外面都结上了冰。 “作业一直持续到深夜。晚上气温更低,水喷的更多,地底水,比地表温度高,水喷在衣服上,直冒热气。水柱最高有近一米,再加上井台的高度,那些水直接就从领口灌了进来,衣服外面是冰,里面是水,整个一透心凉!”同在现场作业的王二利,对此记忆犹新。

次日凌晨1时30分,经过长达20余小时的鏖战,大伙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但此时,伊鑫洋、刘鑫、吴金忠、王立国4人,已变成了4个大“冰坨子”,浑身挂满白花花的冰柱,腿也已经无法回弯儿。工友们现场找来铁锹杆儿,对着他们一顿“痛打”,打掉了满身冰块,这才将4人抬上板车,拉回队里。

“那时候,觉得凉水都是热的,浇在身上,甚至感觉很幸福”,伊鑫洋嘿嘿一乐:“不过,可惜了我那部贷款刚买4个月的新手机——作业前,我把手机装进方便袋、揣进了怀里,可等人缓过劲儿来,掏出手机一看,因为水泡冰冻,早自动关机了,机身胀得鼓鼓的。”算上伊鑫洋一新一旧两部手机,4名工友总共5部手机,全是一样境遇。

父母深夜前来问罪,却带着理解与感动而去

下午4时左右,油井故障成功排除,工友们开始进行收尾工作,有的收支架,有的拧螺丝,而吴金忠离开操作台,绕着现场跑了起来。

“今天还算顺利,收工比较早,前段日子忙的时候,正赶上最冷的季节,我们一连几天都是后半夜回家”,伊鑫洋说。

和伊鑫洋一样,作业9队修井工暴旭,也是家里独子,也是从部队转业来到油田,现在还不到20岁。因为常常凌晨4时多出工,晚上10时多仍不见回家,他父母还曾开着私家车到施工现场夜访。

“那天,他们到的时候,是晚上11时多,工地上机器轰鸣,暴旭正在拉管、送管,全身又是油又是冰,他妈一把拉过儿子的手,眼泪就流下来了,大喊着‘我要找王队长!’”王二利说:“我正和大伙一起忙活呢,听到呼喊,赶紧从施工队伍中走了出来,看见我一样满身油污、一样冻得发抖,他妈妈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番交流,他们带着理解和感动走了。”

“修井是油田最苦最累的活儿,机动性很强,当父母的心疼孩子,公司也很关心职工。”王二利告诉记者,“以前大家带饭,中午就凉透了,现在单位发的劳保饭盒,右侧可以放热水,只要水不凉,饭就能一直热着。”

《工人日报》“寂寞或想家的时候,就死命地跑沙丘”

2013/01/29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韩宝臣们在跑沙丘。通讯员张旭摄

若不是喷薄而出的旭日染红了一望无垠的沙漠,身处“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的人一定会迷失方向。在茫茫沙海中,任何人或物都显得那么渺小。不过,在这里流传着塔里木石油人的一句话:“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

1月24日早晨9点,22岁的河南小伙韩宝臣和24岁的新疆小伙任鹏开始了这天的第一次巡检。作为塔里木沙漠运输公司TZ62-7H放空天然气回收站的天然气净化工,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和干燥的天气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一个小时前,离回收站约200多米外的员工生活区周边一片寂静,起床后的韩宝臣熟练地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然后帮助任鹏把被子叠好。回收站对员工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当过野战兵的农家子弟韩宝臣习惯帮助同事。 背着呼吸器巡检

背上呼吸器,韩宝臣带着任鹏走进了装置区。“我们站主要是对天然气进行脱硫、排污、压缩处理,再输到CNG运输车上。”韩宝臣告诉记者,“来我们这儿的天然气硫化氢含量比较高,如果泄漏就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都必须背着呼吸器。”

在装置区,韩宝臣凑着鼻子在机器边闻了闻,告诉记者,“我们的工作其实就是简单的重复劳动。平时2小时巡检一次,冬天每隔半小时就要出来巡检一次。因为气温低,设备容易冻住。”

记者看到,装置区里,不少设备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衣”。“夏天风沙大,容易把设备堵住,造成停产。”韩宝臣告诉记者,“在沙漠里,一年都不消停,除了正常的巡检工作,设备的检修和维护也是要经常做的。”

不浪费每一方天然气

一辆CNG运输车驶进站内。韩宝臣迅速跑过去,待车停稳,他蹭地一下就跳上了车,熟练地将输气管与车体连接上。

“CNG运输车把天然气拉到卸气站进行卸气,然后再由卸气站通过管道将天然气输送到西气东输一线轮南首站。”韩宝臣笑呵呵的告诉记者,“轮南输出的气就可以供千家万户使用了。”

记者在远处看到,沙丘上竖着一个高高的烟囱。“那片区域就是TZ62-7H气井。我们这个回收站,主要回收来自那口井的气。”韩宝臣解释道,“那口井里的天然气压力太小,无法通过管道输送,以前没法回收,只能通过那个烟囱燃烧掉,好像火炬一样,浪费了很多天然气,太可惜了。好在现在可以通过我们这个回收站将天然气回收处理。目前,我们站日均产量约为8万方/天。”实际上,上个世纪末,中国石油塔里木油田公司就要求在塔中油田“消灭火炬”,也就是说不要因为无法通过管道输送或者气井产量较小而浪费天然气。此后,在塔中地区陆续建立了17个放空天然气回收站。

统计显示,去年,塔中共回收天然气14338万方,回收轻烃1510吨。

“从目前来看,硫化氢含量超过5000ppm、离卸气站超过150公里、气量小于3000方的气井是放空天然气回收的难点。”塔里木油田勘探开发部开发管理科副科长高海军告诉记者,“不过,我们也在积极采取措施,真正做到不浪费每一方天然气,比如尝试研发新的脱硫方法,将距离较近的产量较小的井一起回收等等。”

寂寞的时候就跑沙丘

韩宝臣和任鹏巡检一次的时间差不多是25分钟,按照冬季半个小时巡检一次的规定,他们每巡检一次只能休息约5分钟。如果刚好碰巧有CNG运输车过来拉气的话,就无法休息了。

虽然冬季沙漠里的风不大,但是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仍让人受不了。下午3点,穿着两件保暖内衣,外套羽绒服、冲锋衣和工作服的记者仍旧感觉到阵阵寒意。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沙丘,甚至觉得有些凄凉。

“白天还不算冷,到了夜里可就零下30多摄氏度了。”只穿一件毛衣,外套工作服的韩宝臣笑着说,“夏天这里可热了,白天地面温度可以达到70摄氏度。”

到了下午7点,天还没有要黑的意思。记者看到不远处的沙丘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快速移动。

“那是在跑沙丘。”韩宝臣兴奋地告诉记者,“我们是工作4个月,休息1个月。有不少人愿意连续工作8个月,休息两个月。基本上一年有11个月在沙漠里待着。我们平时只能打打牌,看看电视。寂寞或者想家的时候,就死命地跑沙丘,跑完一座再跑一座,反正有跑不完的沙丘。跑着还可以喊着,累了,就回来睡觉了。”

晚上9点,新疆的夜幕刚刚拉开,韩宝臣和任鹏结束了12小时的工作。来接班的同事们已经到岗,他们的工作时间是晚上9点到第二天9点。离开回收站的路上,偶尔能见着亮灯的石油天然气装置,让荒寂的沙漠有了一点生机。

《工人日报》:“月球”上的拓荒者

2013/02/01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满地泥浆,蒲永玉们满不

在乎,认真作业。王德刚摄

通向青海油田东坪探区的,是一条三四十公里的“搓板路”。这土路是深入这片戈壁作业的重型工程车反复碾压出来的。行驶在这样的路上,即便是好车,感觉也只有一个字:颠。而带路车卷起的沙土仿佛大火燃起的浓烟,一大团一大团,绵绵不绝。

东坪探区位于柴达木盆地西部阿尔金山前,这里原本也似月球一样寂寞了千万年,但从2011年开始有了变化。那一年,东坪1井钻探中获得天然气突破,揭示了这一地区良好的油气勘探前景,由此打破了柴达木盆地天然气勘探30年来的沉闷局面。

这个“月球”上的拓荒刚刚开始,艰苦也就可想而知。

习惯艰苦的试采人

1月29日,在土路上行驶了20多公里,记者远远看到了高高矗立的井架。人迹罕至的“月球”上有了人类赋予的标记。

在一处板房里,记者首先见到的是东坪探区试采作业区经理马鸿礼。回想2012年3月10日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景象,他说就是“一口气井,一片荒凉”。那天,他带来了一个采气工、一个发电工、一个厨师,还有五栋板房,两台旧发电机。

最初的记忆总是那么清晰。“第一天吃的是从冷湖带来的馒头榨菜和方便面,第二天开始布线,晚上7点通电,做了第一顿饭,吃的是土豆丝、回锅肉和大米饭。”

2012年3月15日开始试采天然气。可发电机不给力,水箱漏了,发电工席军胜每一小时就要往里补一次水。从3月15日到4月10日,他为了干这活儿天天和衣而睡。后来换了发电机,情况才有所改善。

所有吃的喝的都要从126公里外的冷湖运过来。包括锅炉要用的热水,有一次从200公里外的花土沟运来的开水原本是80摄氏度,可到现场只有20摄氏度了,根本没法儿温炉。

回想起这一切,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干这一行10多年,现在的条件比过去已经好多了,所有的艰苦也都习惯了。你们还是跟新来的年轻人聊聊吧!他们能来这儿工作挺不容易的。”

哼歌壮胆的巡夜女

24岁的女孩高婧是东坪探区试采作业区的资料员兼经管员,2012年10月从另一个气田调到这里。

“你在这么艰苦的地方工作,爸妈心疼吗?”记者问。“我爸妈都在油田工作,是后勤服务方面的,他们说家里终于出了个奋斗在一线的,还挺骄傲。”她笑眯眯地说,“当着我的面我爸总说,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无论分配到哪儿都要好好工作。可在背后,他也悄悄跟我妈说,咱丫头挺可怜的。”

没有条件上网、看电视、读报纸,没有地方逛街、娱乐,面对的除了戈壁还是戈壁,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该有多么枯燥?

“这是个新气田,每天要做的事儿很多,忙了一天,晚上躺下就睡了,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她淡淡地说,“要老是怨天尤人那日子就过不了了。有时间就看看书,这样没有外界干扰的环境倒是创造了安心读书的机会。”

高婧以前在天津上大学,大城市的繁华对她也并非全无吸引力,但石油子弟对于油田有着天然的感情,加之就业的压力,她最终选择了回到油田。

她的工作主要是处理报表和数据,为气田开发提供第一手资料。“我的工作虽然微不足道,但再简单的活儿,一辈子重复做,坚持下来不出错,也是一种伟大。”女孩眼神里透出超越她年龄的淡定,“当然,休假的时候我也喜欢去外面看看青山绿水。”

“我们这儿还有好几个90后的小姑娘呢,她们更不容易,当集输工还要巡夜,荒郊野外的,多害怕啊!”高婧说,那些女孩刚上夜班的时候也挺犯怵,可到点了不去巡检又不行,只能哼个歌给自己壮胆。

冬季作业的钻井“超人”

在气田,更不容易的或许是钻井队员。日日夜夜的室外作业尤其在冬季有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艰苦。

在东坪303号井,黝黑脸膛的钻井队长范钦武告诉记者,干钻井有20年了,可冬季钻井还是第一次,很多方面缺乏经验。“我们买的温度计最低只能显示到零下30摄氏度,原来以为够用了呢!没想到这儿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三十五六摄氏度。”

今年青海油田东坪和牛东探区计划开钻100口井,为了给大规模开发提供完整的地质资料,作为评价井(以探明储量为目的而钻的探井)的东坪303号井是今年元旦开钻的。

冬季作业最大的问题是保温。为了防冻,他们在钻井台上搭了防风棚,并用塑料膜加毛毡包裹设备。钻井工们的棉工衣内虽然加了层羊毛,但寒冬腊月里人还是“冻透了”。

最冷的时候似乎过去了,而眼下更让范钦武操心的是钻井作业难以推进。303号井的设计钻探深度是2106米,但1月19日,钻到1837米时出现井漏。此后,虽然填充了很多泥浆进去,但总是封不住,进度因而大大放缓,一天只能钻进10多米。“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形,这是新探区,不清楚地质构造给作业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这是一口浅气层井,钻井时间越长风险越大,一旦井涌比油井还快。下面漏,上面涌,好比上吐下泻,钻井作业危险很大。”范钦武说,现在整个钻井队都很紧张,睡觉都不踏实,听到外面有人大嗓门说话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常年在外的人都爱计算归家的日子。“我原来算的是1月20日就可以回家了,可算是白算了。今天都29日了,现在能不能回家过年都说不准了!”说这话的时候,范钦武脸上依然带着憨憨的笑,有那么点儿自嘲,有那么点儿苦涩,更多的是饱经风霜之后的淡然。

同样盼着回家的还有在高高的钻井台上忙碌的钻井工蒲永玉。井台上满地泥浆,蒲永玉正和工友司钻,他的工鞋、工服、棉工帽上也都沾满了泥浆。高原戈壁的风沙和严寒给他的脸上留下了粗糙、干裂的“高原红”。大风不时掀起防风棚的棉布帘子,高处不胜寒。他在这儿一待就得12个小时,还要跟工友们轮着上夜班。

对于这份工作的艰苦,蒲永玉同样没有抱怨。他咧着嘴呵呵笑着对记者说:“早都习惯了,干别的还不会。媳妇常打电话叮嘱我注意安全,我就盼着最好能赶在大年三十前回家团圆。”

记者爬上钻井台的时候,风沙渐起。下井台的时候,没系紧的安全帽差点被风吹掉。冬日里并不多见的沙尘暴摆出了裹挟一切的架势,想让我们这些初次到访的来客尝尝它的厉害。掩着口鼻侧着身子走了会儿,回头一看,茫茫一片,10米开外的钻井都看不清了。萦绕在记者耳边的,只有那个热切的小小心愿。 《工人日报》:“哪里有输气管道,哪里就有中原人”

2013/02/05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1月28日,远在陕京管道陕西输气处工作的张彦又一次给位于山东德州的中原输油气分公司发来了新年问候信,在信中更多表达了原单位的感恩之情。

如今,已经是副处级干部的张彦,虽然远离中原输油气公司已经9年多了,仍然念念不忘单位对自己的培养,每年过年前都要给中原分公司发问候信。正是在中原分公司的培养下,他从管道工程项目管理干起,一步一个脚印,先后干过技术员、技术主管、处长助理、副处长,直到今天成为中石油管道公司的中层干部,正如他在信中说的那样,“没有中原分公司的培养,就没有我今天的成绩,感恩中原,感激中原”。

张彦念念不忘的中原输油气分公司,组建于1983年,是我国最早的长距离大口径天然气管道输送单位。目前,这个公司承担着中沧线、冀宁联络线山东段、西气东输二线平泰支干线山东段的管道运行管理任务,管理管道总长达到1272.2公里;担负着山东境内6条输油管道和输气管道的抢险保驾任务;同时以技术服务形式参与陕京线1100.8公里、西气东输豫皖和苏北两段1349公里输气管道的运行任务。

张彦的成功绝非个例,只有500多人的中原输油气分公司自组建以来,已经累计为西气东输、陕京、涩宁兰、中亚、中缅等新建输气管道输出业务骨干629名,成为管道行业一个名副其实的输气人才培训、培养的“黄埔军校”。

这个荣誉的获得绝非一日之功,而是源于中原分公司实施的一整套科学的人才培养长效机制。中原输油气分公司把培训作为员工成才的重要环节。先后编制《培训工作管理规定》、《培训工作考核办法》和《培训工作实施方案》等5项管理制度,在征求员工意见的基础上,按照专业结构、岗位需求,每年培训项目不少于30项,每个站队每年不少于12项。

为避免培训走过场,公司采取“分层次、分类别”的多元化培训模式,将员工分为科职人员、技术人员、操作岗人员三个层次,根据不同人员采取不同的培训方式。每次培训结束时,所有学员要经过闭卷考试,成绩直接与绩效奖金挂钩,不合格的还要补考,直到合格为止。培训次月后,进行定期与不定期相结合的跟踪考核,以检验培训知识的掌握程度,对培训效果进行评估。与此同时,还通过“请进来、走出去”战略,将可造就的优秀人才进行脱产学习。

更让员工感到满意的还有内部远程培训学习的平台,他们制定了“定期学习、随时学习、持续学习”计划。严格按照学习计划督促各专业进行讨论学习;经常性组织各站队专业骨干,针对设备常见故障编写详细的故障处理方案,不定期开展经验分享活动,讨论、分析应急预案和处理方法,达到再遇到类似故障时每位员工都能够独立处理。

位于泰山脚下的泰安压气站是中原分公司冀宁联络线干线的中间站,同时该站还是东西走向的西二线平泰支干线的末站和山东管网泰青威输气管道的首站,这一纵一横的交点位置,奠定了泰安压气站的输气枢纽性及重要性。同时泰安压气站内包含了管道输气工程里几乎最全面和最先进的设备——燃驱、电驱压缩机组,这对在这里工作的员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在这里上班的16名员工,爱学习、会交流,加班加点,在钻研技术上狠下工夫。在业务上,员工个个能看得懂英文资料,搞得懂设备自动化控制和复杂的工艺流程,供、配电技术牢记于心。至于站内设备维护保养、保障输气生产安全平稳运行更是驾轻就熟。

中原输油气分公司还以培养复合型人才为目标,为促进输气人才尽快成长,搭建分公司、站队两级育人平台,促使技术骨干立足岗位,自学成才。对达到成才标准的,按照新建输气管道对人才的需求,成熟一批,输出一个,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为国家输气事业尽责任,为保障清洁能源供应做奉献。

如今,“哪里有输气管道,哪里就有中原人”,已经成为中原输气人努力工作的强大动力。截至1月28日,他们管理的三条输气管道,每天向沿线49家用户供气1900多万标准立方米,实现连续安全生产9540天。

《工人日报》:“川东石炭系”担当川渝供气主力

2013/02/07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三峡库区的池39井与成都的南灶火锅店相距400多公里,通过中国石油西南油气田公司天然气管网连在一起。截至1月30日,池39井向管网输气0.5万立方米,这口井的产层——“川东石炭系”,产气量超过1000万立方米,约占管网的40%、川渝消费量的30%。

1992年3月,池39井投产,日产气约35万立方米。随着产气时间增长,日产量自然递减。西南油气田公司科学制定开采技术方案,应用排水采气、增压采气等新工艺新技术,延长了正常产气时间。至1月30日,累计采气4.8亿立方米。

比池39井大十五岁的相18井是“川东石炭系”的发现井,开辟四川盆地找气新领域,迎来我国天然气储量、产量快速增长的高峰期。1996年1月,大池干井含气构造带正式投产,“川东石炭系”荣升为产气主力。

“川东石炭系”持续稳产,远比池39井复杂:不断拓展勘探领域,增加储量,奠定稳产的资源基础;持续创新气田开发技术,提高储量转化成商品的比例和效益;精细管理保障安全平稳生产。发现“川东石炭系”后的三十多年里,相继探明30多个大中型气田。最新的重要勘探成果是七里峡北段——芭蕉场——温泉井西段区块,去年新增地质储量250多亿立方米,在巫山坎等4个区块也取得了勘探新进展。

“川东石炭系”的探明储量,约1/5在低渗区,储层孔隙度低、裂缝少,单井产量低,效益开发难。西南油气田公司自主创新“精细气藏描述”技术,给低渗区做CT,优选钻井“靶区”;组合应用水平井和储层改造等成熟技术,促进“有水快流”,形成了“川东石炭系”低渗区效益开发的技术路线。

《工人日报》:接到险情以后……

2013/02/18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春节期间,“保供”再次成为重庆气矿开县采输气作业区这个寒冬的主题。

1月30日,开县南雅镇南雅村。雨雪肆虐后的乡间土路上,一辆满载防冻剂的化排车正艰难前行。 “师傅,再快点!”开县采输气作业区班长刘辉坐在车里忍不住催促。天刚蒙蒙亮,他就叫起司机直奔天东021-X6井现场,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2010年开县作业区推行中心站片区管理模式,南雅站从单一生产集输场站转变为中心井站,管辖26口无人值守井,刚投产半年的021-X6井顺理成章被划了进来,接到“香饽饽”没高兴几天,刘辉发现气井同样“遗传”了五百梯气田的“高压、高产、高含硫”特质,这也意味着入冬后,气井极易发生冻堵,届时每天14万立方米的产能将无从发挥。

尽管刘辉和技术员早就编好了冬季应急预案,并严令全班增加巡检班次,密切监控井温变化,但昨夜的低温仍然给他们出了难题。

由于防冻剂自动加注装置还未投运,入冬后,刘辉安排班员轮流上山守井,便于及时处理生产异常。井场没有住房,几个人吃住都挤在附近农家,遇到夜班,只能在值班车上凑合一宿。

后半夜的山风刮得格外凌厉,井场探照灯投射在采气树前,印着满地积雪越发耀眼。值守班员胥子湛俯身抓了把雪,按在脸上来回揉搓提神,“5.3兆帕,井口压力超高!”,压力表上的数值惊得他跳了起来,“天东021-X6井压力超高,温度计显示井口发生冻堵!”他飞快掏出对讲机汇报,利落地关闭上下游阀门、打开旁通阀门放空,守着压力表指针刻度慢慢回落,胥子湛才敢回车上喘口气,此时窗外天已微白。

刘辉赶到现场,和胥子湛简单照面后,猫腰钻进了化排车上的操作间,机泵“突突突”地往管线内注入防冻剂,约莫5分钟的工夫,他摘了手套出来,向胥子湛大声招呼:“看时间加够量,隔半小时操作一次,再熬一晚上就解决了!”

不过刘辉心里有数,虽说解决了这道“坎”,但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年关”。

临近春节,开县的返乡大军陆续从外地打工回乡,用气需求激增,负责给全县城镇供气的南雅中心站倍感压力。班组上下拧紧了发条,各个气井马力全开,管网安全运行困难重重。

刘辉明显感到工作量增加了,以往2天可完成所辖气井的全部巡检工作,现在则需耗时4天甚至更久,除了提前储备防冻物资、养护辅助设施设备、配合技术员清掏管线污物等日常工作,对水套炉、电伴热带等保温设施的使用和保养也更频繁了。

在南雅中心站内,一段民用气集输管线用电伴热带缠得严严实实,班员王天忙着用热水壶给进站阀门浇水,冉冉升腾的热气氤氲出他的笑脸:“这是对付阀门冻堵发明的土方法,省钱又管用!”

“安全我尽责,保供争先锋。”围墙上悬挂着这样一幅标语,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回锅肉的香味从隔壁人家飘来,“那是用的咱这里的天然气”,刘辉说着,一边郑重地在日程表上划了一个勾。

《工人日报》:正月里的陕京线巡检小站

2013/02/20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2月10日是大年初一,永清分输站站长祖占久6点就起来了,比往常早了一个小时,要代替放假的厨师,为5名“留守”员工准备早餐。

被鞭炮声吵醒的员工来到餐厅时惊讶地发现,桌上摆着扬州炒饭和老北京打卤面,站长正端着鸡蛋羹招呼着大家上桌吃饭,这与往常简单的早饭相比,的确有了过年的味道,也让坚守岗位的员工们有了家的感觉。

早上8点,夜班人员把前一天设备运行参数、分输气量以及对下游的交接凭证统计整理,再经过审核发到管道生产系统。8点30分,站长和交接班人员一起准备今天的第一次巡检。8点40分,他们来到陕京二线进出站区域及二线过滤分离区域,这里是向北京输气的必经管道,每次巡检,大家都细之又细。先查看压力表、温度计有无结冰冻堵,再闻气动放空阀控制箱有无漏气,然后仔细听过滤分离器有无异常声响,用手摸电伴热带判断运行是否正常。35分钟的工艺区巡检中,员工们要查看每一个阀门的开关状态是否正常,检查色谱分析仪和5台超声波流量计的运行状况。针对给连日降温地区供暖的管线,员工们还要加密巡检,保证调压阀不受冻堵,不影响下游的正常用气。9点20分,巡检人员到锅炉房和消防泵房,查看锅炉、消防泵和生活水系统;在发电机房、配电室、UPS室和自控机柜间,检查站内设备的用电正常。一路走来,回到站控室,交班人员重复对接班人员细说工作注意事项,完成了新一天的第一次交接工作。

巡检中,“望闻问切”是每一位在岗员工要完成的规定动作,他们每隔四小时就要重复做一次。望,是观察阀门开关状态、仪表显示值等现象;闻,是检查是否有天然气泄露、电气设备是否有焦化过热、发电机、分离器、锅炉、调压阀运行声音是否异常。问,是对巡检中发现的问题多问几个为什么,巩固知识,交流经验。切,是用手或巡检工具检查设备运行中的温度变化、震动情况,螺栓松动情况等。

作为千里陕京管道上一个重要的枢纽分输站场,永清站具备“七进十出”的分输功能,担负着向北京、天津、廊坊、唐山供气以及为大港储气库、京58储气库注气和采气衔接的重要任务。为了保证工艺区设备时刻受控并处于良好的运行状态,通常情况一天6次巡检,遇有重大节日一天的巡检次数要增加到12次,每次1个小时的巡护工作成了员工夜以继日的重点之一。

除了巡检人员以外,还要有一名员工在监控室值班,保证时刻准备接收并执行上级调度指令、负责天然气计量交接、及时掌握输气生产动态。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些工作,对年轻的员工们来说并不复杂,但从他们看着师傅进行学习的那天起,就不曾因为枯燥和单调,而粗心大意,敷衍了事。员工说,这几天降温,一直很冷,出门巡检有时门一开就被风吹了回来,可是一小时对4万平方米的站场巡检一圈,身上都热乎乎的,真是生命在于运动,责任在于坚守。工作要一丝不苟,春节也要活跃气氛,在场站门前贴上春联,办公楼前挂起灯笼,宿舍门上张贴福字。晚6点,大家在食堂一起动手做饭。砧板上切菜剁肉声,锅里翻炒菜蔬声,此起彼伏,交织成除夕欢快的乐章。虽然人少,但各个都是行家里手,忙个不亦乐乎。一番忙碌之后,大家围坐在餐桌前,品尝着自己的作品,以茶代酒互相祝贺新年。

晚上11点,四周村镇的爆竹烟花此起彼伏,将漆黑的夜空染成了一幅幅彩色的图画。祖占久一个人走在巡检路上,他看着远处夜空中美丽的烟花,听着管道内轰隆隆的气流声,想起了远方的家人。他说,刚给家人打过电话,但心里还是很思念他们,已经连续八年在站上过春节了,他守护着自己的职业,但对父母妻儿亏欠太多。

这只是守着陕京线过年的一个小集体,像这样的小站有41个,像这样在小站过年的员工有上百人。他们为北京及沿线用户温暖过冬保驾护航„„

《工人日报》:阀门一开一关 温暖源源不断

2013/02/28 信息来源: 工人日报

尽管最寒冷的日子已经过去,但长庆油田采气职工的心头,“聚全员之力、保高峰供气”的弦依然紧绷。2012年,作为我国第一大气区和中心枢纽,长庆油田完成天然气产量290亿立方米,创历史新高,占中石油总产气量的三分之一。

1月22日至24日,记者走进苏里格、榆林两大气田,采访了处在“保供”最前线的采气职工,感受了他们“阀门一开一关之间,下游多少人在享受着温暖”的情怀。

听数字指挥让数字说话

苏里格气田作为中国第一大气田,堪称“保供”的中流砥柱。截至2012年12月24日,苏里格气田日产天然气突破5800万立方米,年产气量达到166.5亿立方米,占长庆油田年产气量的一半以上,保障着北京、天津、西安等30多个大中城市的用气。总部在内蒙古乌审旗的长庆油田第三采气厂就位于大气田腹地,是开发大气田的支撑单位。

党委副书记李明介绍说,第三作业区是采气三厂的主力上产区块。2012年,全厂302口新建气井中,239口来自该作业区;这使第三作业区的产气量由上一年的5.98亿立方米猛增到10.2亿立方米。

记者来到位于内蒙古鄂托克前旗一片沙漠中的第三作业区监控中心,只见巨大的屏幕墙前,数名值班员正关注着一排排电脑,密密麻麻的数字时刻反映着野外最远至150公里处的气井的运行状态,压力、流量、温度等稍有异常系统就会自动“报警”;值班员根据情况远程处理,或上报派人赴现场处理。记者现场看到了远程控制的一幕:几十公里外的一座集气站发来一个信息,值班员打开视频,两位员工、集气站清晰跃于屏幕,问清楚是去拉积液后,这边给个指令,那边门才打开。

这种数字化正是在此试点,最后推广到整个苏里格气田并走向长庆油田的,它使单井、集气站实现了无人值守,使人工巡井变成了电子巡井。“我们人员最少(65人),管的井站最多(584口井、16座集气站),与传统管理相比,减少用人近千名。”第三作业区党支部书记吴红钦说。

低温分离模式起点站

位于陕西榆林市的长庆油田第二采气厂,是长庆的主力气厂之一,负责榆林、子洲、米脂、神木气田和黄龙气区约3.48万平方公里天然气的开发,现已建成年产77亿立方米的能力,有439口气井、36座集配气站、3座处理厂。2012年,该厂生产天然气69.5亿立方米,约合580万吨油气当量,占长庆油田天然气总产量的四分之

一、油气当量的八分之一。

记者来到榆林西偏南约40公里处的毛乌素沙漠边缘时,到处冰天雪地,稀疏而光秃的草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该厂作业二区榆九集气站就位于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和苏里格气田不同,榆林气田的集气站都有员工驻守,一般是8个人,两班倒,一班14天。榆九站是二厂27个集气站中产量最大、投产最早的一个,在“保供”高峰,日产达到131.5万立方米。低温分离模式就是在此实验成功并推广开去的。

26岁的站长徐超说:“我们站就是将方圆数公里21口井的天然气采出后,通过管线集中到这里,经过初处理分离出杂质,再将气输送到处理厂精处理——只有精处理后的天然气,才能通过管线长途输往用户家中。”

刚从地下采出的天然气需要将其中的气态水分离出来,而一般的脱水是化学方法,费力费事且增加成本。榆九站最早实验物理方法,在节流后降压、降温,使气态水变液态,自然分离。这种新的方法使集气站初处理环节的效率明显提高。

作业二区经理马国华说:“榆九站是个出经验的站,像注醇环节将柱塞泵改为隔膜泵杜绝了甲醇泄漏、排污环节疏水阀的革新等都出自这里。”

集气站有个环节——节流针阀,控制着每个单井的产量。说白了,它开启的大小决定着气量的多少。但是,千万别以为“保供”就是开大阀门这么简单。天然气是高压生产,井口气压可以高达20兆帕——据说,3兆帕的气就能击穿墙壁,因此,阀门稍有开大,整个系统需要严密监控,同时注醇、脱水、脱烃、脱醇、防冻解堵等等就加大了量。

夫妻很亲孩子很疏

如今,天然气越来越成为正常生活的要素,人们很容易将其正常供应视为必然。其实,近年来,社会对天然气的需求呈直线增长,尤其是冬季需求往往陡然提升。

采气三厂党委副书记李明记得有次大雪,能见度只有20来米,晚上气温零下35摄氏度,交警已经封锁了公路。但前方出现堵井,他们也得顶风冒雪去解堵、巡井。“我们一线员工大部分是独生子女,在这么荒凉、艰苦的地方,远离父母、孩子,坚守岗位,没有他们的奉献,就没有连续3年的成功‘保供’。”

我们来到采气三厂作业三区,32名员工除2人留守区部外,其余30人全部去野外巡井、防堵。他们早上8点出发,带点水和简单的食物,天黑时才能返回。“12月到3月,风餐露宿,一直如此,越是低温,城市越是要气,我们越不能放松。”吴红钦说。

采气二厂作业二区榆九站员工辛慧莹,爱人也在油田上,三岁的孩子只能交给婆婆带。尽管油田有关照夫妻团聚的休假政策,但他们的休假也难得凑到一起。“差不多每年见面两三回吧,比牛郎织女幸福点。”

石油人的这种生活,导致了夫妻之间特别亲密,而与孩子普遍疏远的现象。这种情形在西安、银川等生活基地催生了一种特殊服务,即专门接送石油人的孩子上下学、写作业、吃饭等。

“我们就是有房住不上、有老人照顾不上、有娃看不上、有媳妇见不上的一个群体。”采气二厂作业二区经理马国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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