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第6期牡丹江大学学报Vol.16 No.6 2007年6月Journal of Mudanjiang University Jun.2007.41 文章编号：1008-8717（2007）06-0041-02
意识流及其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
焦桂兰
（菏泽学院外语系，山东菏泽274015）
摘要：意识流作为一种文学创作技巧有其产生的心理基础和艺术特征；本文试以《追忆逝水年华》、《喧哗与骚动》和《尤利西斯》三部作品分析意识流在创作中的运用。 关键词：意识流；《追忆逝水年华》；《喧哗与骚动》；《尤利西斯》
中图分类号：H319文献标识码：A20世纪20—40年代文学创作中出现一个非常重要 的流派：意识流，它是一种文学创作原则、手法、技巧；是一种作家创作的心理定势和审美思维模式；更是一种表现人物内心世界有效的方法和手段。意识流思潮的产生是以近代哲学心理学为基础的。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是美国心理学家、哲学家威廉·詹姆斯(1842-1910)。他认为“意识并不是片段的连接,而是流动的。用一条河或者一股„流水‟的比喻来表达它是 最自然的了。此后我们再说起它的时候就把它叫做思想流、意识流或者主观生活之流吧。”(威廉·詹姆斯《心理学原理》1890)。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和柏格森的意识思维理论又为意识流思潮的形成垫定了理论和哲学基础。意识流作家主张文学应该是真实地反映生活,但这种真实是内心主观对客观现象的认识和感知。意识流作为一种文学表达方式，它有自己的艺术特征和魅力之处。
一、“意识流作家主张表现人物内心真实，展示人物的主观感受、印象和各种意识流动过程。” [1]305注重显示人物的潜意识，尤其热衷表现异化人性、变态心理、扭曲性格、白痴意识以及强烈的情欲意识和死亡意识。
二、“意识流小说可自由联想，正是这种自由联想最能表现出人物意识流动的自由性特征，最能表现人物„心理真实‟的自由发展过程。”[1]305而不受时间、空间、逻辑的限制，可以随意的无序的大幅度的跳跃，进而呈现出人物丰富复杂的生活经历和精神历程。
三、“意识流小说中最主要的思维和表现模式为内心的独白。”[1]305 它侧重于呈现人物的意识流动状态，往往不是思维的结果，而是意识本身的过程。意识流作品中的内心独白，一般是整篇或占绝大部分篇幅。表现为朦胧迷离的梦呓、支离破碎的断梦、生命冲动的狂热等。内心独白经常通过直接的内心独白（即用第一人称直接展现主人公的意识状态）和间接内心独白（即用第三人称的口吻叙述事情）。
四、“意识流在作品中的表现不是单一的，呈现多层次性。”[1]305作家可以运用单一式意识流，它一般以一个人物的意识流动为中心和端点；另外还有交叉式意识流，交叉的同时描写几个人物的意识，形成多线索的复杂交叉；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形式还有复合式意识流，它表现为不同的人想同一件事，而意识的展开有一个共同的关注焦点，这种结构使人物心理展示由单线辐射型、平面交叉型，发展为全方位多角度的立体复合型。法国著名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1871-1922）是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奠基者。他创作的长篇小说《追忆逝水年华》可以说是意识流小说的典范之作。这部小说带有自传性质，它以主人公马赛尔怀念和追忆过去的青春年华为主线，展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上层社会的图景。分为《在斯万家那边》（描写马赛尔的童年）、《在少女们身旁》（马赛尔少年的生活）、《盖尔芒特家那边》、《索多姆和戈摩尔》（这两部分描写马赛尔的青年时代）、《女囚》和《女逃亡者》（描写马赛尔和阿尔蒂娜的恋爱生活）。小说通过意识流对个人心灵的深度开掘，分析主人公意识中最微小的感受，捕捉思想上最细微的波动。借助潜意识、梦幻和想象交叉地重现逝去的时光， 抒发了对故人和往事的无限怀念，揭示了马赛尔悲喜交加的心路历程。在《在斯万家那边》这部分中，普鲁斯特借助意识流使主人公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种种过去的生活。从中折射出外部的大千世界，重显逝去的岁月。马赛尔的姑妈莱奥妮经常“拿在椴花茶水中浸过的扇状点心给他吃，那特有的味道使他想起了斯万家花园的鲜花、周围善良的乡亲和他们的小屋及乡间的小路。”[1]315这些回忆正是某种潜意识的体现，表现了马赛尔对人生、对人世、社 会和生活的感悟。作者在描写马赛尔与洁贝特的初恋时，也运用了梦幻的形式。马赛尔在花园读书，未来的恋人就与书本里的描写，与花园的草木花朵融为一体。当他听说洁贝特到外地参观城堡时，他马上出现这样的想象：“恋人与中世纪的教堂，歌特式的城堡，诺曼底的平原化为一体。客观世界的一切魅力，都会神奇地转嫁到斯万小姐（洁贝特）的形象中。” 1]316这样马赛尔与洁贝特纯洁的爱情被作者通过意识流生动地刻画出来，而不需太多的语言。小说在描写马赛尔少年时代这部分，意识流也有体现。主人公在回忆少年时代阅读的一本书时，马上联想到以后自己写书时的情景和当年写给外祖母的信中的某些意见，凭借这些“心理时间”使主人公思维活跃，通过超时间的体验战胜了遗忘和死亡。詹姆斯·乔伊斯（1882-1941），爱尔兰著名小说家，他是意识流小说的经典作家。乔伊斯注重表现人物内心真实，展示人物的主观感受、印象和各种意识流过程，尤其注重显示人物的潜意识。他的划时代作品《尤利西斯》是其代表作，作品中大量运用内心独白、自由想象、时序颠倒等手法，将过去、现在和未来融合在一起。乔伊斯在作品中人物身上寄寓了深刻的内蕴含义。通过三个人物交叉的意识流程及庸俗的生活展示，反映了西方现代社会中人的孤独绝望、精神崩溃、无可救药的情况。表现出了异化人性、变态心理、扭曲性格。《尤利西斯》描述的是1904年6月16日早8点到凌晨2点45分，18个小时内，中学历史教师史蒂芬·迪达勒斯、报纸推销员利厄波尔·布卢姆和妻子莫莉三个都柏林人活动经历和完整的意识过程。 在《尤利西斯》中，作者把时间限制在18小时，写的却是三个人物漫长的岁月。乔伊斯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使主人公数十年的生活，过去、现在与未来在人物的意识流中自由交错出现，彼此颠倒。如莫莉早上醒来看时间还早，还想再睡会儿，睡意朦胧中她的意识开始闪现：“从想到中国人早晨起来要梳理发辫又想到附近教堂的修女和晨祷的钟声；从羡慕无人打扰睡眠的修女到讨厌隔壁邻居闹钟鸡的打鸣，一会儿又联想到星星花朵；进而又想到龙巴街住房中的花纹墙纸和丈夫送她的裙子的花样。”[1]321她的意识随意漂流、自由联想，表现了莫莉慵懒散漫的心情。《尤利西斯》中还有很多片段采用了内心独白表达人物的内心思想。如斯蒂芬独自一个人徘徊于海滩，他陷入沉思当中。面对阵阵袭来的浪潮，“他想到了自然界的变化沧桑，人类世世代代的生死轮换，以及艺术怎样才能成为永恒。”[1]323 这都表现出了他深沉的忧郁和孤独。《尤利西斯》在描述布卢姆时，也运用了大量的意识流。当布卢姆在都柏林大街上行走时，随着目光看到的男男女女，他的思想意识也出现了大幅度的跳跃。“从脚上皱了的袜子到唯美主义，从诗歌创作到在老哈利斯家与人聊天，从去修望远镜到失望拍卖等。”[1]324这些毫无联系的事物，在布卢姆的意识中不断涌现，表现了他无所事事、内心空虚的精神状态。再如，布卢姆在饭馆吃饭时，也运用了意识流，即模仿他“胃肠蠕动声音的节奏。”[1]324
在这一隐喻中，本体是外科医生，喻体是屠夫。把喻体、本体分别输入空间I
1、空间I2，空间I1和空间I2中存在一些对应之处：屠夫与外科医生，被宰杀的动物与接受手术的病人，屠刀与手术刀，屠宰场与手术室等。这两个空间拥有某些相同的结构并表现于类属空间：某人用利器在某个生命体上实施某种过程。在合成空间，一方面是来自手术室、病人和医生的投射，另一方面是来自屠夫、屠夫的手艺和切割肉块的方式的投射。除了来自两空间的投射外，合成空间还开发自身的层创结构，这个结构是通过来自空间I1和空间I2的对应的相互作用，尤其是通过屠宰空间投射的手段—结果关系与外科手术空间投射的手段—结果关系的相互作用产生不相溶性而形成的。输入空间I1中，屠宰的目的是宰杀动物，将骨肉分开；与之相反，输入空间I2中，外科手术的目的是治好病人。屠宰的手段与外科手术中的人、结果以及手术环境熔合在一起，屠夫的手段与外科手术结果的不协调性让人们立即意识到做外科手术的不胜任性。这一结论再投射回空间I2，我们就可以推断出手术结果可 能会十分糟糕。通过屠夫来讽刺医术不高的医生的目的便达到了。这段译文充分体现了意识流在表达人物内心活动上的独特功能，它形象地展示了昆丁在自杀前混乱的意识。在这段引文中，昆丁的意识是流动的、跳跃的，没有逻辑上的因果关系，只剩下一堆情况和意象，意识就在它们之间跳动。整段文字没有标点符号、杂乱无章，但正是这种乱把“昆丁的自杀概源之一（凯蒂的失贞）、杰生进一步堕落的原因（失去银行工作）、班吉的痛苦与这个家崩溃的主要根源（母爱的缺乏）”，[2]164既隐晦又形象地表现出来，由此可见意识流手法独到的艺术功效。福克纳在其作品中充分展示了“班吉的基于精神病患产生的混乱、错乱的痴呆型意识流；精神濒临崩溃的昆丁自杀前产生的理性色彩与绝望情绪交织的情意型意识流；满怀功利心的杰生冷静又偏执的理性意识流。”[3]404
三、结束语
上文探讨了合成空间理论及其对隐喻意义的理解。我们可以看出对隐喻意义的理解离不开心理空间的复合和映射。这种心理空间的复合和映射其实就是一种新的概念化的过程，是利用已有知识和经验描述新经验，形成和理解新概念的过程。这一理论与以前的隐喻阐释理论相比,确有其独创之处。它能指导我们更加详细地分析隐喻的意义建构过程,极大地启发我们的思维,同时也为隐喻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综上所述，可见意识流在文学作品创作中的风格和功能。“它打破了传统写作安排故事情节的模式，设置环境细节，在矛盾冲突中塑造典型人物，运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时序颠倒、幻觉梦境、象征暗示等手法，”[4]276-277来揭示人物心灵世界的隐秘。因此它成了许多作家创作的准则之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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