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范文网 范文大全

吴闲云品水浒

发布时间:2020-03-02 16:18:16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水浒传》讲的是什么故事?

《水浒传》是我国古代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流传极广,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那么,《水浒传》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呢?“水浒”二字,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水浒”这两个字,出自《诗经•大雅》:

古公亶父, 来朝走马, 率西水浒, 至于岐下。

这四句话说的是,周文王的祖父古公父在开创周王朝基业之前,骑着马,沿着西边的水滨,来到岐山脚下。 水浒,就是水边的意思。这是最早的典故出处。 因此,单单只从字面上讲,水浒传,就是“水边传”。(国外有译本作《水边发生的故事》。)“水边传”多难听,所以应该叫“江湖传”才比较恰当。

水浒传,就是“江湖传”。从逻辑上讲,只有这种解释,应该才是最符合题意的。而作者施耐庵先生最先为该书所取的原名即是:《江湖豪客传》。

但是,施耐庵对这个书名始终感到不满意。原因出在哪儿呢?太具象了,反而失去意境。读者一看便知,哦,原来作者要讲的是,什么是江湖,什么又是豪客。

于是,作者将书名含糊其词的换作了“水浒”。这样一来,你就很难知道他究竟具体指代什么了,怎样理解都是可以的。

“水浒”这两个字,是很有艺术性的,因为越是“抽象”的词汇,就越是包罗万象,就越是空泛朦胧,就越是容易众说纷纭,就越是会给人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间。

那么,水浒传的作者究竟要表达一种怎样的观点立场呢?他同样还是含糊其词的不肯说清,让你自己去想去猜。

有说是讲英雄传的,有说是讲兄弟情的,有说是讲侠义的,有说是讲忠义的,有说是讲农民起义的„„真的就是这样吗? 这些都是后人主观加上去的,当然不足为信。

作者的本意虽然难以揣度,但在所有可能性中,也无非只有褒、平、贬这三种,下面,我们不妨分别揣度之:

1.周文王的祖父在水边建立了周朝的基业。宋江等人也是在水边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与封建皇帝对着干。所以“水浒”是一部讴歌赞美农民起义闹革命的小说。

2.宋江等人,栖身水泊,并不是想要造反,而是在等待时机,接受招安,好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薄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水泊也是“王土”,好汉皆是“王臣”。故名“水浒”。

3.水浒,就是水边的意思,水边,就是扔垃圾的地方。“率土之滨”就是王土的边缘,水的那一边,也就是被王所抛弃了的地方。宋江等人作恶多端,危害他人,为躲避制裁,逃往水浒,就像扔在水边的垃圾一般。水浒中的一群好汉,也就好比是被社会所扔弃在水边的一堆垃圾。

究竟是哪一种,我们不能先入为主的想当然,这还得从小说原文中细细品来。

1.鲁达遇上金翠莲

《水浒传》中的头号“豪客”鲁智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一个人物形象。他的原名叫鲁达。

鲁达最先是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做提辖官。提辖是军官,大概相当于现在的营长、连长之类的级别。古今官职的换算,只能大概而言。总之,他是一位“机关干部”。

话说那一天,这位机关干部鲁达先生,去茶馆里喝茶时,有个叫史大郎的小青年过来问路。

茶馆里的人叫他去问鲁达,“只问这个提辖,便都认得。”

只这一句话,就象蜜糖一样直说到鲁达的心坎里去了。这个地方上的什么人他都认得,这就是面子。

于是,鲁达的心情非常愉快,虽然素不相识,但只看了他一眼,便认定对方“像条好汉”,理由只因为那史大郎长的“长大魁伟”。 简短交谈之后,鲁达很够朋友,当时便请他到街上去吃杯酒。

路上,遇到一个练摊杂耍卖膏药的,名叫李忠,是史大郎的开手师父。鲁达也习惯性的看了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还在卖大力丸,这个人,混的好差好差!心中便有些瞧不起他。

瞧不起归瞧不起,但面子、派头还是要要的。所以鲁达就看在史大郎的份上说:“既是史大郎的师父,来和俺去吃三杯。” 李忠说:“待小子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和提辖去。”

他叫鲁达等他,一起去。鲁达就不耐烦了,你个卖狗皮膏药的,不给我面子是不是?!要老子站这儿等你?!

喝道:“谁奈烦等你!去便同去。”要去,便一起去。没说出来的词是:你不去,不勉强,本来也没打算要请你吃饭的。

可那李忠不识趣,居然说:“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提辖先行,小人便寻将来。”你们先去点菜,等我生意做完了,再过来寻你们。 那不行!鲁达恼火了,不给老子面子,你还想再跟过来白吃! 书上写道:鲁达焦燥,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便骂道:“这厮们挟着屁眼撒开!不去的洒家便打。”打了一个无辜的看客。

李忠是敢怒而不敢言。还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只得收了摊。

鲁达把他们带到“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有名的酒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上档次”、“高级”的酒店。请注意:先前离开的那个茶馆,书上交代明白:是一个“小小茶坊”。

因为这几个人中,鲁达混的最好啊,营级干部啊,当然要找个上档次的高级酒店。否则,那多没面子啊。

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济楚阁”,就是包间、雅座的意思。安静,又在楼上,不会有人打扰,挺上档次的。 酒保问鲁达吃什么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

你看,问都不许问。这就是鲁达的逻辑。有什么好吃的,都上上来!这就叫面子。

但是现在,偏偏有人不给他面子了,偏偏有人在他旁边啼啼哭哭,打搅他吃酒。

你说鲁达气不气?老子千挑万选,找到这个雅座里来,却碰到这种晦气事,还有面子吗?于是,鲁达再次焦燥,“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

摔了餐具之后,酒保慌忙上来解释,又叫正在啼哭的金老汉、金翠莲都过来相见。

当鲁达遇到金翠莲的时候,态度就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弯。 眼前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妹妹。

也只在一刹那间,书上原文却把鲁达看金翠莲时的那种眼神,描写的格外细致:

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但见:蓬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这一段细节描写,说的是什么呢?

说的是鲁达正在看那个女的,看她的长相如何。

长的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从头上的发髻、玉簪看起,一直望下看,看到纤腰、看到白衫、看到红裙、看到雪体„„最后一直看到了她穿着淡黄色的软袜子和缠着小脚的弓鞋。

呵呵,古代妇女的小脚,属于身体的敏感部位,是不能随便看的哟。鲁达把她从头到脚全都看了个遍。恩,大体还好,也算个风流的女人。

这最后一句:“不搽脂粉也风流”,就是不打扮也风流,就是天生本性风流。再结合“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来分析,可以断定,金翠莲应该是属于长相只在中上,但特别会媚的那种人。

那么,当鲁达遇到金翠莲这样的女人后,究竟又会发生些什么故事呢?看官莫急,且听我下回慢慢道来 2.金翠莲与郑关西

当时,鲁达问金翠莲,为什么啼哭? 金翠莲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大体情况是:她们是东京人氏,流落在此,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出了三千贯钱,娶金翠莲为二奶。

金翠莲说:“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也就是说郑大官人没有给钱,却写了合同。现在,不仅把金翠莲赶了出来,而且还找她追讨三千贯钱。

如果金翠莲所说的完全属实,郑大官人就是在搞合同诈骗了。 鲁达不听则已,一听火冒三丈,便想去打死那郑大官人。

表面上看,很英雄。

实则不然。因为那金翠莲其实根本就不恨郑大官人,金翠莲也更不希望鲁达去打死郑大官人,金翠莲从内心深处,是渴望回到郑大官人身边去的,渴望继续做郑大官人的二奶。 看官莫要惊讶。我们来看金翠莲说的原话:

“„„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

金翠莲做郑大官人的二奶,还没享受到三个月,就过上了悲惨的生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是大太太。“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 怎样厉害呢?厉害有三:

1.赶打出来

2.不容完聚

3.追要钱财

因此,逼迫金翠莲的人,是郑家的大娘子,金翠莲痛恨的人,是郑家的大娘子。

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把金翠莲赶打出来,不容她与郑大官人完聚。 这“不容完聚”,就说明金翠莲是怕大娘子的,是渴望回到郑大官人身边的,是希望能容她完聚的。

金翠莲对大娘子抱有一肚子的冤屈,恨死这个八婆了。

人家明明恨的是大老婆,而鲁达呢,他竟然跑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把人家男人给打死了!

那么,郑大官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郑大官人,就是卖肉的郑屠,他手下请了有十多号人做买卖,生意做的挺大的。他待人如何,书上有详细描写: 鲁达恶狠狠地来到郑屠的摊位前。

郑屠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来唱喏道:“提辖恕罪。”又搬了条凳子来,“提辖请坐。”

此时,郑屠还不知道鲁达是来干什么的。他的这两个动作、两句说话,都表明了他是一个很谦虚、很讲客气的商人。

鲁达坐下后说,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瘦肉,切做臊子,不能有半点肥的在上头。并且,必须要你亲自给我切。 要谁切不是一样啊,换一个老板肯定要发火。

但那郑屠是一个尽量满足客户需求的人,马上就一口答应了:“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整整切了一个小时。

鲁达又说,再要十斤肥肉,切做臊子,不能有半点瘦的在上头。 郑屠狐疑了,瘦肉可能是要包饺子,可这肥的干什么用?但他还是再一次满足客户的需求:“小人切便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整弄了一早辰。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以郑屠的态度来看,评他个五好商人,是没问题的。如果做生意能做到郑屠那样耐地住烦,不怕客人挑剔折腾,你准能发财。

注意这句话“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说的是:连那些要来买肉的顾客们都看出来了,鲁提辖是在存心找郑屠的茬子。 郑屠是个精明的商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当时,鲁达很想下手殴打郑屠,奶奶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听话啊,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我还怎么打他呢?没理由打他啊。 所以,鲁达继续折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这时,郑屠笑了,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鲁达一直没有找到殴打郑屠的理由。因为郑屠任他折腾,就是不冒犯他。所以,鲁达等不住了,对,你说的很对,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消遣你的!

说完,就把两包切好的肉臊子,朝郑屠的脸上打去,就象下了一阵肉雨。

到现在为止,郑屠被打的莫名其妙,因为他绝对不可能知道:鲁达究竟为什么要打他? 3.提辖拳打镇关西

鲁达看着郑屠道:

“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

这是鲁达的内心表白,他终于说出了为什么要打郑屠。

原来,他的意思是说:在这关西的地面上,也只有他鲁达这样的人,才可以被冠以“镇关西”的绰号。而郑屠,狗一般的人,也配叫做镇关西?

鲁达服气吗?还有面子吗?老子还没称“镇关西”呢,你个杀猪卖肉的,竟敢称做“镇关西”!?

这是主因。最后补一句,“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是次因,也就是借口。借口一说完就狠打,根本就不允许郑屠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容他辩解?因为鲁达知道,欺负金翠莲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娘子。这能让他说吗?所以必须先要封住他的口。 郑屠直到被打死,也没有一丁点机会为自己辩解。

鲁达打死了郑屠,真的只是表面上所谓的冲动、失手吗?不是的。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他是存心要致郑屠于死地。我们来看: 鲁达当时在酒桌上就想打死郑屠,被劝住了。可他回去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大清早的,冲动期也过了,酒也醒了(其实昨天喝的不多),一起床就去干这件事,这就绝对不是什么冲动了。 因此,只能认定为“耿耿于怀”。

在经过一夜的考虑之后,鲁提辖三拳打死了镇关西:

第一拳,打在鼻子上,“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鼻梁骨绝对断了,郑屠此时再也没有反抗能力了。如果说鲁达仅仅只是想教训一下郑屠,这一拳也就足够了。但还没完。

接着第二拳,照着眼睛打!“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眉框骨都打裂了,把眼睛珠子也打迸出来了!这一招好毒辣!即使治好了,也是个终身残废独眼龙。

这还是教训吗?显然已经不是了,这是在下毒手。怎么说是在下毒手呢?因为鲁达的第三拳又上来了,这一拳是对着太阳穴打的!太阳穴是最致命的地方,打他的太阳穴,就是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下毒手,又怎么会往死里打。

“只见郑屠挺在地下,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死了。 鼻子、眼睛、太阳穴。一拳比一拳歹毒致命!三拳打完,“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假意,就是说他其实知道镇关西是要死的。

鲁达与郑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呢?没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那他又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十分利落地打死一条人命呢?

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存在什么“利益冲突”吗?好象也没有,因为一个是当军官的,一个是开肉铺的,并不存在竞争关系。

于是,就有人说鲁达“很傻很莽撞”;又有人说鲁达这是“见义勇为”。都似是而非。因为书中多次描写鲁达其实很精细;也多次描写鲁达经常性轻视、殴打其他弱者,怎么偏偏只帮金翠莲呢?

在下斗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鲁达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他与郑屠之间,一定存在很严重的利益冲突。 那是什么利益呢?那就是: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导致这两个不同行业不相干的男人构成激烈的冲突。 鲁达逃跑的时候说:“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这“没人送饭”,就说明他还没有老婆,即使混成军官了,也没混到个女人。 而那个郑屠呢,在鲁达眼里“狗一般的人”,却混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要吃有吃,要日有日,过得滋润的很啦。 你说,鲁达的心理能平衡吗?

鲁达是一个雄性激素过盛的男人。而金翠莲呢,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她是属于特别会媚的那种女人。

当鲁达这样的男人,遇到金翠莲这样的女人,荷尔蒙就开始发酵了,鲁达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并且把钱都拿出来,交给她,叫她先走。

经过就是这样的,鲁达看上了金翠莲,也可以说是被金翠莲媚住了。然后,鲁达就痛下杀手,打死了她的男人,两个人一走了之,私奔远乡,岂不美哉。

看官以为我在说胡话。呵呵

我们还是来看看鲁达的逃跑路线吧,“行过了几处州府„„一迷地行了半月之上,在路却走到代州雁门县。”

鲁达为什么要从渭州—行半月—过几处州府—到代州.雁门县? 他若要想亡命天涯,流浪江湖,其实是有千万条路可以选择的啊,为什么他不去别的地方,而偏偏要来到“雁门县”这么个具体的县城目的地呢?

茫茫人海漫漫路,你别说这是巧合。

我告诉你,这是因为:在鲁达的庇护之下,金翠莲雇下了一辆车子,已经先他之前,早来到了代州的雁门县!

金翠莲,就在这里。而鲁达,一打死镇关西,随后就赶来了。

两个人终于走到一起。

欲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 4.鲁达为何当和尚?

鲁达三拳打死镇关西后,就立马跑到雁门县来寻金翠莲。别告诉我这是巧合,还是看看原文吧:

鲁达逃跑后,“一迷地行了半月之上,在路却走到代州雁门县。”遇到金翠莲老爹时,是:“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鲁达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逃到雁门县,约一个半月的时候,见到老金的。

也就是说,鲁达逃到雁门县后,他就不再往别处跑了,他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呆了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哪也没去,直到遇见老金。 现在该明白了吧,鲁达尾随而来的动机目的,就不需要我细说了吧。

终于遇到了老金。

老金告诉鲁达说,金翠莲现在过的很好,在街上买了两层楼的房子,还买了丫鬟、小厮使唤。她现在“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

“养做外宅”,就是当小老婆的意思。又给人家当二奶。

你看,这金翠莲会媚吧。上次她从东京来到渭州,很快就挂上了个当地富豪郑关西。这一次,从渭州来到雁门县,又很快就挂上了个此间富豪赵员外。

挂上此间大财主赵员外,最多一个月就搞定了。神速啊。

那么,做二奶的收入怎样呢?这个是没有“定价”的,但总的来说,应该很高,因为《水浒传》中给出了一个“参考价”:三千贯。 总之,娶个二奶不是一笔小数目,最低也是要以“千贯”为单位来计算的。

一贯钱划现在人民币300元,千贯就是30万,三千贯就是90万。 当二奶,可以赚个大几十万,这是古今“均价”。 那么,鲁达出得起这个钱么?金翠莲会看得上他?

所以,当鲁达从老金嘴里得知,金翠莲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又傍了个大款,又做了人家二奶时,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你看他,和金老走了半里路,硬是默默无语,硬是一言不发。一句话也不说。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走到了,金翠莲浓妆艳裹,出来相见了。鲁达看那女子时,另是一般丰韵,比前不同。戴的、插的、穿的、笼的,无般不好。

金翠莲就请鲁达到楼上去坐。鲁达道:“不须生受。洒家便要去。”不上去了,我走的。

他在此地呆了近一个月,也没要走,现在看到金翠莲了,他说他要走的。可以理解,此时的鲁达,很受伤,很受伤。 那老儿接了杆棒包裹,鲁达身不由己的来到楼上坐定。

三个人喝酒,“慢慢地饮酒”,这一餐酒喝的时间真长啊,一直喝到天黑了,那鲁达还没有起身下楼的意思。他也不说他要走了。

这时,金翠莲的男人赵员外知道了,听说有个强壮男人在他老婆房里喝酒,就喊了二三十人,各执白木棍棒,赶过来要打他。

金老汉慌忙出来劝住了,说是恩人。这赵员外就哈哈一笑,又陪着鲁达继续喝酒。

第二天,鲁达还没有走的意思。怎么说,赵员外心里都是别扭的,姓鲁的,虽然你很英雄,但你总不能天天躲在我老婆房里不下楼吧。我也没时间天天守在这里呀。

于是,赵员外走的时候,就以“此处恐不稳便”为由,把鲁达带到庄上去住。这一住,又是五七日,每天都要杀猪宰羊,吃肉喝酒。鲁达一直没有去的意思。

鲁达是个直爽人,直爽到什么程度呢?直爽到不能体谅别人。人家这么热情的招待了你之后,你该干吗就干吗去,继续跑你的路。总不能叫人家养你一辈子吧,人家又怎好意思开口叫你走呢?

所以,赵员外就犯嘀咕了,姓鲁的,你该不是还在想我的老婆吧。我叫你彻底死了这条心!我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看你还想不想! 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诚恐有此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怅。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

就是说,我留你,也不好;不留你,也不好。表达的非常婉转。 怎么办呢?“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先不说清楚,叫鲁达答应了,他再说,叫他不好反悔。 那鲁达果然就一口答应了:“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以赵员外的能力,可以为他找无数条路子,但是,赵员外偏偏要他去当和尚。当了和尚,就不许你再想我老婆,就不许你再吃肉,就不许你再喝酒。

你自然就知难而退了,也不用我赶你了,你自己走,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但是,鲁达却说:“洒家情愿做和尚。”不过后面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专靠员外照管”。

赵员外就只好把他送到山上寺里去。奶奶的,当和尚还缠着我不放,难道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姓鲁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书上写道: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都寺、知客、书记,依次排立东西两班。就是说寺里的大小头目都在场,那赵员外道:“今有这个表弟,姓鲁名达,军汉出身。„„万望长老收录。” (另一版本做:“今有这个表弟姓鲁,是关西军汉出身。”) 鲁达此时对外的身份是“张大哥”。因为贴挂的榜文上,写明了他的姓名、年甲、相貌、贯址等等信息。出一千贯赏钱要捉他归案。 赵员外一上来就给大家暴猛料:这个人,姓鲁名达,(关西)军汉出身。

把他的姓名、来路都给抖了出来!叫他做和尚也做不安。哼哼,姓鲁的,咱走着瞧! 但嘴上依然还是叫着兄弟:“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 5.大闹五台山真相

鲁达当了和尚,就叫鲁智深了。

第二天夜里,鲁智深起来解手,故意大惊小怪,又在佛殿后面撒了一泡尿,屙了几坨屎,搞的遍地都是。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他干出这样恶心的事,是为了成佛。

他心里有气!生赵员外的气,他把赵员外这个人看穿了。尽管他吃的、穿的、用的,依然都是赵员外的。

话说这一天,鲁智深出了山门,信步来到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坐下,开始抱怨那赵员外虐待他。

智深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 鲁智深正在想酒,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担酒上来了。 鲁智深在亭子里坐,那汉子也把酒挑到亭子里来歇。还故意唱着一首歌子给鲁智深听:

“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九里山战场,指的是西楚霸王中了韩信的十面埋伏。此时的鲁智深就好比被困住的楚霸王,赵员外就好比遥控指挥的韩信。

最后一句“好似虞姬别霸王”,是说霸王与虞姬分别之时,作彻夜狂饮。分明是在讥笑鲁智深离开金翠莲前,喝了大半夜的闷酒。 这歌子大有深意,那汉子是存心来挑逗鲁智深的。

因为那汉子从山下上来,到亭子里挑逗了鲁智深之后,就又下山去了。除了挑逗与“送酒”之外,什么也没做。

鲁智深问他桶里是什么东西?那汉子故意叫道“好酒!”却又偏不卖给他喝。你看,对和尚说酒,就已经错了,他还偏要说是好酒! 鲁智深一脚照那人裆部踢去,“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这一招,是因为在潜意识中被那首歌子刺伤了。我叫你还笑。

鲁智深抢过酒来,吃了一桶,醉了。回去后,大发酒疯,赶着二三十人追打。

寺里是有规定的:“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现在,完全可以开除鲁智深了。

但是,长老却说:“无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众僧冷笑道:“好个没分晓的长老!”

长老真的没分晓吗?不是的,他是看在赵员外的面子上。怎么叫“看赵员外檀越之面”?这里面是有文章的。

长老和赵员外是称兄道弟的人,所以他非常明白赵员外的意思。这个赵员外啊,他自己不愿意继续出钱养活鲁智深了,想赶他滚蛋,却叫我来做恶人,故意使我来赶走鲁智深,我有那么没分晓吗? 于是,第二天,鲁智深的酒醒了,长老把他叫过去,好言相劝一番,不仅没有处罚他,而且还安排早饭给他吃了,又送了他一套细布衣服,和一双鞋子。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鼓励他的意思,我不会处罚你的,我还要送东西给你,因为你干的很棒,你接着继续干!

于是,鲁智深又酗酒了,这一次比上回闹的更厉害。

先是仗着酒力,把亭子拆了。“只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听得刮剌剌一声响亮,把亭子柱打折了,坍了亭子半边。”

接着,来到山门,把金刚的泥巴颜色都打坏了,又把金刚从台基上推倒下来,“只听得一声震天价响”。 和尚们慌忙来找长老。

长老说,没事,没事,就是打坏了殿上的佛像也没事,“休要惹他,你们自去”。“这个且由他”。

于是,和尚们不高兴了,再一次埋怨长老“糊涂”。

长老啊,你究竟为什么要如此纵容鲁智深呢?

修这座庙的时候,赵员外的祖上出了钱的。因此,这座庙的时间,至少三代人了,都旧了,换新的要钱,所以长老巴不得鲁智深把殿上的佛像也毁了,再换新的。那就该赵员外出钱了。

长老的原话说的很清楚:“若是打坏了金刚,请他的施主赵员外自来塑新的。倒了亭子,也要他修盖。”

现在该明白了吧,鲁智深大闹五台山,长老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纵容他?因为可以不花钱重新装修。 结果就是:赵员外出钱修了新的。而鲁智深也没有必要再留在寺里了,等他把旧东西一毁坏,就把他支到东京去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又是巧合。

那些和尚们,再没一个说长老糊涂的了。庙也修了,鲁智深也走了,书上写道:“无一个不喜欢”。

这个长老会算帐吧。鲁智深则落下了一个“大坏蛋”的名誉 6.不肯落草当强盗

鲁智深被支走了,投东京大相国寺而去。除了衣服、武器,怀里仅揣着长老赠给他的十两银子(合人民币3000元)。很寒酸。

半路上,鲁智深又遇到了往日在江湖上练摊卖药的李忠。此时的李忠,已经当上了桃花山强盗的老大,财源广进。 李忠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了那秃驴。

呀,原来是鲁提辖,这个人,混得好差好差!

李忠忘不了以前鲁提辖那不屑的眼神,

忘不了他曾说自己是个不爽利的人,

也更忘不了他把银子丢还给自己时的那个经典动作。

定要“羞那厮一番”!李忠发自内心的说。但面子上,还是下了马来,扶住鲁智深道:“哥哥缘何做了和尚?”

李忠现在已经发财了。所以一定要鲁智深到他山上去住几天,参观他的山寨,并且要鲁智深也留下来一起当强盗。

鲁智深坚决要走。毕竟,当强盗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是一件很丑的事。这个大概是主要原因吧。

不过,我却从书中发现:鲁智深并不认为当强盗很丑。 因为他说:“俺如今既出了家,如何肯落草?”

落草:落,就是扔弃、抛落的意思;草,指草莽山林没人的地方。落草就是当强盗的意思,就像被社会倒掉的垃圾一样,抛落在荒郊野外的杂草丛中。

很没面子很伤自尊的。所以,一般都不肯轻易落草为寇。

鲁智深说,因为他既然已经当了和尚,所以就不能再当强盗了。很显然,这并没有逻辑关系。当了和尚,同样还能当强盗,完全可以。 事实上,鲁智深的话,仅为托词,原文如下:

住了几日,鲁智深见李忠、周通不是个慷慨之人,作事慳吝,只要下山。两个苦留,那里肯住。只推道:“俺如今既出了家,如何肯落草。”

原来,鲁智深不肯落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已出家,而是因为“李忠、周通不是个慷慨之人,作事慳吝”。

因为他们太小气了,所以鲁智深不肯与他们为伍,一定要下山。 反过来说,如果他们对鲁智深非常大方,鲁智深就有可能留下来当强盗了。当强盗是很牛的。

那么,李忠、周通究竟怎么不慷慨,怎么慳吝了?那就要看鲁智深住的这几日,李忠、周通究竟是如何对待他的。原文上写道:“李忠、周通椎牛宰马,安排筵席,管待了数日。”

这几天吃的,没话说。对于这个做了和尚自称“饿得干瘪了”、“熬的清水流”的人而言,已经是非常够意思的了。那鲁智深干吗还要说他们小气呢? 原来是面子!

你看,那李忠苦留鲁智深当强盗,却又不把老大第一把交椅的位子让出来,送给鲁智深!

那么,鲁智深来了,究竟该算老几呢?是当老二?还是当老三?还是仅仅只当个小喽罗?

李忠可没有说让鲁智深来当老大,李忠只是留他当个强盗。这个意思就是说:姓鲁的,你混的这么栽,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收你在我手下当个小弟,你跟着我混吧。

鲁智深还有面子吗?我鲁智深怎么能跟在你李忠手下混呢?当和尚,被排来挤去的,现在当强盗,还是被排来挤去的,不能当老大,还不如到大相国寺去,“讨个职事僧做”,至少也是个僧官。

所以,鲁智深只好推脱道:“俺如今既出了家,如何肯落草?”

鲁智深执意要走。李忠越发轻视他了,好吧,既然你要走,我还是送点路费给你,我明天下山,捉个路人,不管多少,都送给你当路费。 次日,李忠安排筵席,摆了一桌子的金银酒器,招待鲁智深。 姓鲁的,你看我吃的用的,什么档次?再看看你,又是什么档次?金银,我有的是,我摆在你的面前,就是不送给你!我要你自己打自己嘴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当了和尚就不当强盗!不信你不是个贼心。 李忠只安排了两个小喽罗陪着鲁智深。然后,就带着全部人马下山打劫去了。

鲁智深气呀,你现存的放着许多金银,却不送与俺,直等他去打劫得别人的送与洒家。

越想越气,你不给,我就自己抢!跳起来,两拳打翻两个小喽罗,“取出包里打开,没要紧的都撇了。只拿了桌上金银酒器,都踏匾了,拴在包里。”

抢了金银酒器之后,从后山逃走。四周都没有路,只有前山有路,为什么不走前山?不敢。怕遇到李忠了。鲁智深寻思:“洒家从前山去时,一定吃那厮们撞见。不如就此间乱草处滚将下去。”

鲁智深就先把戒刀、包裹、禅杖都从山冈上丢下去。“却把身望下只一滚,骨碌碌直滚到山脚边,”像个球一样滚了下去。然后,跳将起来,寻了包裹,跨了戒刀,拿了禅杖,拽开脚手,投东京便走。

这是鲁智深第一次做贼。

李忠、周通他们转来了,见鲁智深果然把金银酒器都偷了。便寻到后山,见一带草木,平平地都滚倒了。呵呵呵,不错,不错:“这秃驴倒是个老贼!这般险峻山冈,从这里滚了下去。” 7.混江湖行为准则

半路上,鲁智深走饿了,来到一座瓦罐寺。

鲁智深找寺里的几个老和尚要吃的,和尚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说并无一粒斋粮,我等已经饿了三日,哪还有饭给你吃?

正说着,猛闻得一阵香来,鲁智深发现了一锅刚煮熟的粥。大骂道:“出家人何故说谎?”抢了就吃。和尚们只叫得苦,也过来抢,当然就要挨打。书上写道:“被智深一推一交,倒的倒了,走的走了。” 这么看来,鲁智深并非同情每一个弱者。

和尚们说,这寺里被一个外地僧人崔道成霸占了,他引着一个道人丘小乙,把寺里都毁坏了。他两个无所不为,好生了得,都是绿林强贼,杀人放火的人,便是官军也禁不的他。

鲁智深一听,有这么厉害?!一股“锄强扶弱”的心理油然而生。仅凭着一面之词,便拖了禅杖走到那边去,要打那崔道成。

胖和尚崔道成,眉如漆刷,一身横肉。桌上摆着几碗酒肉,旁边坐着一个美女。猛见到智深,吃了一惊道:“请师兄坐,同吃一盏。” 然后,崔道成告诉鲁智深:刚才那几个老和尚啊,都是奸猾之徒,最喜欢撒谎,他们“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 最后,崔道成信誓坦坦地说道:“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鲁智深一听,原来是老和尚们在撒谎,便道:“叵耐几个老僧戏弄洒家!”一股“惩奸除恶”的心理又油然而生。仅凭着一面之词,又提了禅杖,再回转过来,要打那几个老僧。

老和尚们又一齐说:“师兄,休听他说„„”他们吃酒吃肉,还养了个女的就坐在那,你没看到哇。他刚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再走一遭,看他和你怎地。

鲁智深想了想:“也说得是。”倒提了禅杖,又再次走到那边去,要打那崔道成。

你看,他们各有一番说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鲁智深,他居然辨别不了!这鲁智深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这么弱智呢?看官你错了,他的智商没问题,只是他这个人分不清是非对错。

当鲁智深再次过来时,崔道成已经有了准备,拿着刀,和丘小乙两个来杀鲁智深,鲁智深太饥饿了,斗不过,落荒而逃,包裹也没拿。 这个时候的鲁智深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怎么办呢?他看到树林里有个人,对方只一个,他就想上去打劫!“且剥那厮衣裳当酒吃。”这就是鲁智深的逻辑。

不料,那个躲在树林里的人,也是准备来此打劫的。于是,这打劫的就遇到打劫的了,二人厮杀起来。结果都是一流的好强盗,谁也胜不了谁。

二人互报了姓名,原来是兄弟史进史大郎。这史大郎带了许多钱出来找工作,没找到,钱也花完了,就在这里打劫路人当强盗。 史大郎拿出干肉烧饼,两个人吃饱了,各拿了器械,再回瓦罐寺来,干了三件事:

1.杀住持。鲁智深一禅杖把崔道成打下桥去,又追赶到桥下,把崔道成打死。史进赶上丘小乙,望后心一朴刀砍倒,踏入去,只顾肐肢肐察的搠,搠死了。请注意:崔道成的身份是瓦罐寺的住持。

2.抢钱。杀了住持后,将庙里值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书上写道:“再寻到里面,只见床上三四包衣服。史进打开,都是衣裳,包了些金银,拣好的包了一包袱,背在身上。”

3.放火。杀人抢钱后,消灭痕迹。“灶前缚了两个火把,拨开火炉,炭上点着,焰腾腾的先烧着后面小屋,烧到门前。再缚几个火把,直来佛殿下后檐点着,烧起来。”瓦罐寺成为一堆灰烬!

分手的时候,鲁智深问史大郎有什么打算,史大郎说回老家少华山当强盗去的。智深道:“兄弟,也是。”便打开包裹,又将从桃花山李忠处偷来的金银送了些给史大郎。

这样看来,鲁智深的确分不清是非善恶。

或许有的朋友要说了,那崔道成是个坏人啊,我告诉你,崔道成在小说中只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住持,是不是强盗还不清楚,如果是,也只是个“半僧半盗”。

而史大郎、李忠,已经是纯粹的强盗了。至少要比崔道成坏一倍。 崔道成要想当强盗,那不行,鲁智深要他吃禅杖!史大郎要想当强盗,那可以,鲁智深出钱赞助!那么,鲁智深奉行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行为准则呢?

很显然,鲁智深既不遵守统治者的“律令”,也不顾及社会上的“公德”。他所遵循的乃是:江湖上的“义气”。

什么是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便是义气。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一切行为就都是对的,就都是好的,即便你犯法,我也要袒护。这便是义气。

律的核心在“王”;德的核心在“社会公众”;而义气的核心则在“我”。 因为义气是由“我”和“你”之间亲疏近远爱憎喜恶等关系决定的。以“自我”为中心,和我越近的,我就越讲义气。凡属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喜欢的人、我看的顺眼的人„„我才会讲义气,反之,则不存在义气可言。

这样,鲁智深的行为,就有逻辑可循了。

为什么赞许史大郎当强盗?因为他是我的兄弟。为什么不铲除李忠这伙强盗?因为他也是我的兄弟(尽管鄙视他)。为什么要把桃花山贼李忠的钱偷了,转赠给少华山贼史进?因为史进才是我最好的兄弟。

为什么要帮金翠莲?要打郑屠?因为金翠莲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看了顺眼的人;而郑屠是我讨厌的人,是我看了不顺眼的人。同样都是欺负女人,为什么要打死郑屠,却不打死周通?因为周通虽然是强盗,但没有冒犯我,而郑屠虽不是强盗,但他竟敢称镇关西,就冒犯了我的尊严......

为什么会经常看到鲁智深殴打其他无辜者?因为他们都和我没啥关系。

现在明白了,在瓦罐寺,鲁智深为什么分不清老和尚与崔道成谁是坏人?谁在说谎?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兄弟,并且都是我看了不顺眼的人,所以就糊涂了,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的话了。

这样,鲁智深既不弱智,却又做了许多非理性的事,就都可以解释的通。因为他奉行的是“义气”,自然就会藐视法律、淡漠公德。一切义气当先。

鲁智深,很难说他是个好人。但不可否认,他是个讲义气的人,并且是水浒中最讲义气的一个(这也是人们喜欢他的原因所在)。义气,使他丢了工作,丢了安身之所,从后面可以看出,为什么要尾随那么远去保护林冲?——只因他是我的兄弟。 8.高衙内戏林娘子

鲁智深来到大相国寺,当了一名最小的僧官——“菜头”。管理寺院的菜园子。每天,都有一群非常崇拜他的小混混们送来酒肉给他吃。在这里,鲁智深过的悠哉乐哉。

这一天,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陪着老婆和使女锦儿,到岳庙去烧香还愿。半路上,经过大相国寺的菜园子时,见到鲁智深,使着一条六十二斤重的浑铁禅杖,飕飕的舞动,浑身上下,没半点儿参差。 林冲看的入神,也不去烧香了。老婆就先去了。

鲁智深正使得活泛,林冲站在墙外喝了一声采:“端的使得好!” 只因这一声喝采,鲁智深就请他相见了,然后,林冲提出“当结义智深为兄”。

鲁智深就这样“非常简单”的和林冲成了兄弟。

而林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鲁智深不可能很了解,因为是头一次见面嘛。不过,鲁智深非常直爽地说:能和林冲这样的人结为弟兄,就“十分好了”。

刚饮了三杯,只见使女锦儿慌忙走来,在墙外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和人合口。”

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林冲林教头的老婆!这还得了! 林冲慌忙别了鲁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迳奔岳庙里来。只见一个年小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拦住了林冲娘子的去路。

林娘子见老公来了,脸也红了,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很显然,调戏良人妇女,绝对没有道理。所以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举拳就要打,也喝一声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当得何罪?书上没说,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把他揪住,狠狠的打一顿,打个半死,应该是可以的。

因为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并且林冲是个“良人”,良人就是良民的意思,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来。所以把调戏良家妇女的家伙抓住痛打一顿,应该是小说中法律允许的范围。

但是,当林冲将那厮扳将过来时,一下子看清了他的脸,恰待下拳打时,却认得是本管高太尉的干儿子高衙内,“先自手软了。” 一个“软”字,把林冲的内心世界,展示的淋漓尽至!

高太尉,高俅,林冲的顶头上司。他的干儿子调戏了林娘子,林冲竟不敢动手打了。否则,自己的饭碗必丢无疑!

那高衙内见林冲从后面扳他,就说道:“林冲,干你什事,你来多管!” 调戏林冲的老婆,还说不关林冲的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文中写道:“原来高衙内不认得她是林冲的娘子。若还认的时,也没这场事。”

接下来,旁边的人都过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的,多有冲撞。”劝住了。高衙内骑着马儿去了。林冲也领着老婆回家。 至此,高衙内调戏林娘子的第一回合,告以结束。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林冲自释道。

第一次虽然是个误会,但第二次就是故意的了。

高衙内第二次调戏林娘子,是在林冲的好友陆谦的撮合下进行的。 那一天,陆谦来请林冲到他家去吃酒,半路上却说,不到我家里去了,我们还是到街上找个酒馆吧。于是,二人就来到樊楼里坐了。

陆谦自己把林冲缠在外面,再叫人把林娘子叫到他家里去。

林娘子来到陆谦家,没见到自己丈夫,却见到了守侯在此的高衙内!那高衙内大叫道:“你丈夫来也!”

锦儿又慌忙去寻林冲,林冲急急赶来。

书上写道:“林冲见说,吃了一惊。也不顾女使锦儿,三步做一步,跑到陆虞候家。抢到胡梯上,却关着楼门。”

林冲急匆匆地赶来后,却不急匆匆地进去。

他在干什么呢?他就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妻子关在这里?”

又听得高衙内道:“娘子,可怜见救俺!便是铁石人,也告的回转。”

从二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高衙内并没有硬上,还在苦苦哀求林娘子。

此时的林冲,根本就不敢破门而入,他连武大郎的勇气也没有。因为硬冲进去了,抓住了高衙内,林冲怎么办?敢打他吗?根本就不敢!怕得罪了顶头上司啊。

但,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外面,等里面的人出来,也不是个事呀。于是,书上写道:林冲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门!”

他站在外面,叫里面的人开门。这一声叫,其实就是在提醒里面的人,好给高衙内一个台阶下。

结果,林娘子来开门。高衙内吃了一惊,跳墙走了。

林冲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点污了?”他最关心的,就是老婆是否失了身。娘子道:“不曾。”

林冲虽然惧怕高衙内,不敢得罪他。但却不怕陆谦,所以就把陆谦家打得粉碎!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高衙内连续两番均未得手,又岂能不引起林冲的重视?林冲必须妥善的化解这场**。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9.林冲为何买宝刀?

高衙内连续两次调戏了林冲的娘子。 林冲都忍了,因为怕呀。

照说,林冲也该警觉了,也该防备了。但他好象无动于衷,依然还在外面喝酒,不守好老婆。

紧接着,林冲中了圈套,买下一口宝刀;又接着,林冲再次中了圈套,误入白虎堂而被捕。

读者骂道:林冲!你脑子里有屎啊!你这个弱智白痴,一点心眼也不长,活该你一次又一次上人家的当!

读者误会林冲了。林冲,绝对是个有心眼有心计的人,不说别的,至少要比那个鲁智深考虑问题全面些吧。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混成高俅手下“大请大受”的红人呢?

林冲并不傻,却上了人家的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从他买下那口宝刀说起。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一天,林冲和鲁智深两个吃酒回来,走到巷口,见一条大汉,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

那大汉自言自语道:“好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

这句话大有深意。因为就在前几天,林冲的好友陆谦请他喝酒时,林冲曾对这位好友吐露过心思:“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沉在小人之下。”

所以,那大汉连用“不遇”、“屈沉”两词,以勾动林冲的共鸣。 可是,林冲并没听见。所以“林冲也不理会,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 看着鱼儿不吃饵,那大汉急呀,于是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

林冲还是没有在意。“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

最后,那汉骂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得军器的!”把整个东京都骂遍了。林冲、鲁智深都是不识货的人。 林冲听的说,回过头来。鱼儿终于开始咬钩。

那汉飕的把刀掣出,明晃晃夺人眼目,冷飕飕寒气逼人,鬼神心惊,奸党胆裂。太阿巨阙难比,干将莫邪等闲。

林冲接在手内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林冲买下了这口宝刀。

那么,林冲买宝刀的动机何在?大概有以下两种说法:

1.林冲要杀高俅。

这个完全说不通。因为此时的林冲正在高俅手下做事,“大请大受”,并没冤仇。何况高俅也没调戏他老婆。更何况,他连高衙内都不敢打,还敢杀高俅?再说,什么刀不能杀高俅,何必要买把宝刀杀。

2.林冲要与高俅比刀。

高俅有一把宝刀,从不肯轻易示人。林冲买这把宝刀,就是要和他比试。这个也说不通。你看,林冲见到领导的干儿子,手都软了,不敢打啊,这么给领导面子的人,又怎敢把领导的宝刀比下去呢? 真要把领导的宝刀比下去了,那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见,都不是的。那么,林冲究竟为什么要买下这把宝刀呢? 在下斗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要送礼!要行贿!!要“潜规则”!!!

林冲买下这把宝刀的真实意图,就是想去拍高太尉的马屁!在适当的时候,把宝刀孝敬给顶头上司高太尉,以博取高太尉的欢心! 看官又以为我在说胡话了。哼哼 那就睁大眼睛,看看这把宝刀的价格吧:

这把宝刀,价值三千贯,因为急要钱用,只卖二千贯。林冲和他砍价,砍到一千贯。成交。

千贯,养二奶的价。合现在的人民币算:林冲花了30万元的现金,卖下了一个价值90万元的宝贝东东。 在今天看来,也是一辆好车啊。

林冲,他花这么多钱,买下这么贵一把刀,不是要送礼,还想干啥?千万别告诉我,他爱刀。他要真爱刀,人家喊两三遍他会听不到? 那么,究竟是谁爱刀呢?书上原文:“高太尉府中有一口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看到了吗?真正爱宝刀的人,是高太尉,高俅。

宝刀,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只有高俅,才配宝刀。你再看鲁智深,他就不需要宝刀,一听说是几千贯的刀,他转身就先走了。

顶头上司高俅爱刀,所以林冲买下一口价值90万元的宝刀,去孝敬孝敬他,正所谓“投其所好”。拍马屁,也就拍到点子上了。 那么,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可以得到领导的赞许,可以得到领导的另眼相待,正好就可以化解高衙内继续纠缠自己老婆的危机! 高衙内在外面为非作歹,谁也不怕,只怕一人,就怕被高俅知道了。书上写高衙内调戏林娘子后,“跳墙脱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可见,高衙内只怕高俅。

林冲自己是拿高衙内没办法的了,但一物降一物,只有高俅管得了他!所以,林冲就要给高俅送礼!

看官试想,那高衙内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林冲的老婆,第一次不得手,就来第二次,第二次又不得手,就肯定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林冲是个心眼很细很小的人,难道他会想不到?你以为他是个很豁达的人啊,真的不把这件事记心里头?就这样任高衙内一次又一次的调戏?

而林冲又不敢打他,你叫林冲咋办?想想所有的应对策略,还真的只有向高太尉“送礼”这一招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0.林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高衙内两次调戏林冲的老婆,都没有上手,怏怏不乐,躲在家里害相思病。

高衙内说:“实不瞒你们说,我为林冲老婆,两次不能勾得她,又吃他那一惊,这病越添得重了。眼见的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 这相思病害的不轻呀,高衙内说他想林冲老婆快要死了。

出点子的人有三个:一个是与高衙内帮闲的的富安;一个是富安的心腹陆谦;一个是高俅府里的老都管。

这三个人商量后说:“若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勾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

于是,一条陷害林冲的毒计诞生了。

那一天上午,来了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林冲拿了那口刀,随这两个承局来。两个道:“太尉在里面等你。叫引教头进来。”

林冲进去后,见上面四个大字:“白虎节堂”。猛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故辄入。不是礼。”

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本管高太尉带着人来了。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

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你手里拿着刀,莫非来刺杀下官?”喝左右拿下绑了。 林冲就这样掉进了高太尉设下的圈套之中。

那么,林冲究竟为什么会轻易上当呢?执刀进入白虎堂,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死罪啊。

知道还要进去,就这么好骗呀。于是,有的朋友就说了,这林冲,不仅软弱,而且还很弱智,没脑子。

据我分析,林冲应该不是没脑子的那种人,而是因为和高俅的关系太熟了。

只有当林冲和高俅是非常熟悉的人时,林冲才不容易料到高俅会突然反目陷害他。

也就是说,林冲原本应该是高俅的“心腹人”,非常忠实的、信得过的人。说的难听一点,林冲其实就是高俅手下的狗。 我们来看原文:

1.林冲和陆谦喝酒的时候,陆谦说:“如今禁军中,虽有几个教头,谁人及得兄长的本事。太尉又看承得好。”

在禁军中,总共只有几个教头,名额是非常少的。而林冲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武艺最高的一个。并且,“太尉又看承得好”,说明高俅是非常赏识林冲的。

2.富安与高衙内的对话:衙内笑道:“你猜得是。只没个道理得她。”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冲是个好汉,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

高衙内是什么人?高俅的干儿子,有名的“花花太岁”,“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

就是这样一个有权势的人,他还怕林冲!不敢欺他。他也自认为没办法得到林冲的老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林冲的身份,其实是和高衙内比较接近的。

林冲在高俅的帐下听使唤,又“大请大受”,请受,就是领受、官俸、薪饷的意思。“大请大受”,就是高俅给他发高薪的意思。(林冲买刀的时候,可以直接到家里一次性拿出30万现金,不是小数目。) 现在明白了:一个是高俅的干儿子,一个是高俅的头号干将。差不多一个级别的。所以才会出现:林冲害怕高衙内,而高衙内也同样害怕林冲!

3.高俅知道了详细原因之后,说道:“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

以高俅的身份,要杀一个人,那还不简单。但从这里我们看出:高俅是拿林冲和高衙内这两条命在“权衡”。

高俅道:“却怎生是好!”可见林冲在高俅眼中的分量不轻。害了林冲,可惜了,若不害林冲,可那高衙内说他会死的。 权衡之后,还是决定牺牲林冲,以救干儿子。

正因为林冲是高俅手下的红人,非常熟悉,再者林冲正准备借“比刀”的机会给高俅进贡送礼,所以才会轻易上当。否则,不这样理解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林冲的智商近乎为0。

林冲明白了,高俅是在陷害他。心里当然很憋屈。不过,林冲并不是非常仇恨高俅。从头到尾,也没有要杀高俅报仇的想法。 就象被赶出门的狗一样,无论受多大委屈,也决不会反咬主人。 你看后来,烧了草料场,林冲被逼入绝境,酒后作诗道:“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这是他心里话。

那么,林冲什么地方仗义了?没发现。而高俅害他,他理解了,承受了,这就说明他是对高俅仗义了,对高俅最朴忠。

你再看后来,高俅被捉到梁山,大家面对面同席饮酒,林冲有要杀他报仇的意思吗?压根就没有!半点也没有!根本就不是电视上放的那个样子!

杀高俅报仇,痛快是痛快,但这不过只是读者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大家其实都误会林冲了。 11.林冲为何要休妻?

高太尉陷害了林冲,把林冲押解到开封府发落。

犯的是死罪。林冲对开封府的府尹大人说:“„„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害林冲。望恩相做主”。

可见,高太尉设下圈套,要故意害死林冲,林冲还是知道的。

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上下打点,使用钱财,想要为林冲翻案。开封府有个叫孙定的,为人最鲠直,要周全他,就和府尹商量了,把案情的经过改成“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改成了“腰悬利刃,误入节堂”。 “故”和“误”,在法律上是不太好定性的。但究竟是“手执利刃”还是“腰悬利刃”?这个还是很好确定的。原文:“林冲看时,不是别人,却是本管高太尉。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 所以,林冲在白虎堂看见高太尉后的行为是:“执刀向前”。 开封府的把案情经过一改,就不是死罪了。而且,高太尉高俅本人也同意了这么改。注意:最终拍板的人还是高俅。高俅现在并没有要林冲的命。

我们再看:“谁不知高太尉当权„„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剐。”小小触犯,便要杀要剐,这是高太尉的一贯作风,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再看林冲,手执利刃,罪证确凿的死罪,高太尉却对他格外开恩,放了他一马。你说,林冲他能不感激高太尉吗?

所以,从这之后,林冲凡说起这场屈官司,都改了口,只说是因为“年灾月厄”,是自己命运不好;或者是说“恶了高太尉”,是自己得罪了高太尉;而绝少再提是高太尉设计陷害自己了。

这就是林冲。

还是古语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高俅对林冲手下留情,林冲就对高俅感恩戴德。

林冲发配沧州,走的时候对老丈人张教头说:“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经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

吴闲云品水浒

读水浒,品英雄

《鲍鹏山品水浒》读书心得

水浒

水浒

水浒

水浒

水浒

做一朵闲云美文摘抄(推荐)

读水浒

吴闲云品水浒
《吴闲云品水浒.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编辑。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点击下载本文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