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诙谐与幽默

发布时间:2020-03-02 09:39:47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诙谐与幽默

好像记得鲁迅先生曾经写过文章说及讽刺与幽默,他是针对林语堂的《自由谈》所发的感慨和不满。鲁迅先生是现代史上伟大的文学巨匠,高屋建瓴,一针见血,最能抓住问题的实质,我们一般人还真难相提并论,也很难学来。

进入夏天,热浪滚滚,夜晚很难入睡,于是,就用看闲书来催眠。最近陆续阅读了著名作家聂绀弩、著名翻译家杨宪益、著名诗人流沙河、著名学者启功等人写的随笔,觉得很有趣味。尤其他们所做的打油诗和联语,充满了人生的调侃和睿智的思想,既朗朗上口又诙谐幽默,读后令人捧腹叫绝。

先看启功先生在六十六岁时写的《自撰墓志铭》,非常诙谐幽默,三字一句,概括一生,逗您发笑。他说自己:“初中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虽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生平,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现在他的墓志铭就雕刻在他和夫人所埋葬的万安公墓的墓碑上,供后人瞻仰。

启功先生是皇族后裔,幼年失怙且家境中落,自北京汇文中学辍学后,发愤自学。据说后来求职找到自己的恩师辅仁大学大学校长陈垣先生,让其帮助自己找个学教教,陈垣先生最初给他找了个中学,中学校长嫌他学历低,不予录用。陈垣先生说那好吧,到辅仁大学来当讲师吧。哈哈,中学教师没有当成,反而成了大学教师。此事不仅反映了启功先生的水平和能力,也表现了陈垣校长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胆识和魄力。后启功修炼一生,笔耕一生,人品学问,有口皆碑,诗书画一家三绝。如果当年的中学校长九泉有知启功后来作为,不知将做如何感想乎?

另附启功先生的几首词,也很有趣,供大家品鉴: 《沁园春》:“检点平生,往日全非,百事无聊,计幼时孤露,中年坎坷,如今渐老,幻想俱抛。半世生涯,教书卖画,不过闲吹乞食箫。谁似我,真有名无实,饭桶脓包。偶然弄些蹊跷,像博学多闻见解超。笑左翻右找,东拼西凑,繁繁琐琐,絮絮叨叨。这样文章,人人会作,惭愧篇篇稿费高。从此后,守收摊歇业,再不胡抄。” 《贺新郎》:“癖嗜生来坏。却无聊。虫鱼玩好,衣冠穿戴。历代法书金石刻,哪怕单篇碎块。我看着全部可爱。一片模糊残点画,读成文,拍案连称快。自己觉,还不赖。西陲写本零头在。更如同,精金美玉,心房脑盖,黄白头麻笺分软硬,晋魏隋唐时代。笔法有,方圆流派。烟墨浆糊沾满手,揭还粘,躁性偏多耐。这件事,真奇怪!” 《贺新郎》:“古史从头看。几千年,兴亡成败,眼花缭乱。多少王侯多少贼,早已全都完蛋,尽成了,灰尘一片。大本糊涂流水帐,电子机,难得从头算。竟自有,若干卷。 书中人物千千万。细分来,寿终天命,少于一半。试问其余哪里去?脖子被人切断。还使劲,龂龂争辩。檐下飞蚊生自灭,不曾知,何故团团转。谁参透,这公案? ”

流沙河著名诗人,1931年生人,原名余坦勋,四川成都人。读书著文,一生坎坷!少年成名,1957年因为诗歌《草木篇》,被打成右派,后剥夺公职,下放劳动,进过监狱,在街道小厂做过木工,1978年得以平反昭雪后落实工作,成为四川作协专业作家。平反后新作频出,著述颇丰,影响全国。流沙河曾在中国诗坛上笔走龙蛇,饮誉海内外。10年前,先生突然“见异思迁”,弃诗而作文,鼓动海峡两岸文化交流,拨弄出举世瞩目的一个大旋涡。近年来,突然又波澜不兴,一时间,文化人都在询问他的“流向”。蜀国的文学圈子压根儿就消失了他那瘦比黄花的影子,消失了他那让人心头搁不下的谦恭,消失了他兴之所至谈笑惊座的幽默。先生已逾七旬,身高1.7米,体重却只有90多斤,怎一个“瘦”字了得,他的样子,容易使人联想到经霜后的枣树,秋塘里的残荷。光阴似箭催人老,先生已是两鬓如霜了,但双眼依然睿智深邃,神态依然恬淡超然。先生言谈海阔天空,雅俗共赏,亦庄亦谐。他幽默的质量,可谓绝唱,上下五千年,纵横数万里,引经据典,从早“幽”到晚。有《锯齿啮痕录》、《台湾诗人十二家》、《告别火星》《流沙河诗集》《流沙河随笔》等二十种著作存世。其《自述》犹如启功的《墓志铭》,有同工异曲之妙,读后令人喷饭,也非常有趣。现引述如下:“瘦如猴,直似葱。细颈项,响喉咙。眼虽瞽,耳尚聪。能游水,怕吹风。浅含笑,深鞠躬。性情怪,世故通。植过棉,做过工。未享福,总招凶。不务实,老谈空。改恶行,求善终。” 又如流沙河一篇写自己的散文《这家伙》,一开头就写到:“这家伙瘦的像一条老豇豆悬摇秋风里。可别可怜他,他精神好得很,一天到晚,信口雌黄,废话特多。他那鸟嘴一九五七年就惹过祸了。至今不肯禁闭。自我表现嘛,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家伙最怕我。每次去看他,他都躲入镜子,和我对骂,就是不敢出来。”读者您不觉得好笑吗?至于作者在《为成都人叫魂》的文章里,模仿民间为生病的孩子叫魂的场景和与语言,为成都人叫魂,叫精神的魂,更是使人有亲临其境之感。

聂老更是一奇人。他出生于1903年,新中国著名诗人、散文家、“20世纪最大的自由主义者”(周恩来戏语),湖北京山人。曾用笔名耳耶、二鸦、箫今度等。 年轻时善写杂文,最得鲁迅喜爱称赞。建国后,命运蹉跎,被错判劳改,但仍然乐观豁达,劳改之余,笔耕不辍,所著的《散宜生诗》,思想性和艺术性极高。聂绀弩的诗作新奇而不失韵味、幽默而满含辛酸,被称作“独具一格的散宜生体”。1986年于北京病逝。聂老著作等身,由侯井天集注的聂绀弩旧体诗全编注解集评三大本,几乎收录了聂老的全部旧体诗词,艺术价值不菲。其妻周颖,曾任新中国国家邮电部工会主席。

据说1961年,聂绀弩刚从北大荒回京。为自己的工作安排,特意拜访老朋友、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邵荃麟。邵接待了他:斟了一杯酒,送了两包烟。随后说:“老聂,你不要再找我了,你的事我做不了主啊。”后来,聂绀弩写下这样的诗句: “空屋置我一杯酒,也无肴核也无糖。 其时三年大灾害,谁家有酒备客尝。 举杯一饮无余沥,泪落杯中泪也香。

临行两包中华牌:老聂老聂莫再来,我事非尽我安排。 独携大赧出君门,知我何世我何人!

知我何世我何人——读着这样沉痛的诗句,我能想象出聂绀弩的狼狈与赧然,能体味到他内心的屈辱和愤然。现实的处境及困顿,他只得与同类为伍了。

再摘录几首聂老的旧体诗词,以飧读者:

嘲王子夫妇怕冷

塞北逢春不似春,清明过勒雪霏纷。 丈夫刚胆何寅*,娘子铁腰少欠伸。

此夜四窗皆白昼。全家一炕共奇温。 无人道是南归好,只道外婆惦外孙

往事

大雪漫天散碎鹅,从天降到小饶河。 饶河谁比姑娘乐?开口便哼《敕勒歌》 不许诙谐唇舌省,无须思考脑筋磨。 人间万事皆前定,几个筲箕几个螺。

球鞋

不知吾足果何缘,一着球鞋便欲仙。 山径羊肠平似砥,掌心鸡眼软如绵。 老头能有年轻脚,天下当无不种田。 得意还愁人未觉,频来故往众人前。 嘲王奇赶车

阎王泡子陆兴波,老板挥鞭此地过。驷马俱颓两轮陷,一人其奈千钧何。 倒翻粮食天不管,拔出车身日已矬。你是唐朝薛仁贵,奇功汗马淤泥河。

梁生宝创业史

空手何能便起家,全将汗血灌桑麻。谁知近日梁生宝,可有工夫娶改霞。

谢夏公惠红专牌烟

先生道我喜吟诗,题出红专使试之。一日不曾为红瘦,十年空自笑专痴。 瘾君子有天生德,尼古丁云某在斯。得句是烟还是梦,梦烟都是美人思。

调祖光(吴祖光,戏剧家,著名评剧演员新凤霞的丈夫)

怪底神童久不夸,男儿四十一枝花。读书爱读红旗谱,听戏专听新凤霞。 少日凤城常满座,此时牛女并宁家。最是风雪人归夜,痛饮三毛二两茶。

作家章诒和在其报告文学集《往事并不如烟》中有一篇专门记述聂老的文章“斯人寂寞——聂绀弩晚年片段”,非常详细,对了解聂老很值得一读。

我也学学聂聂绀弩、流沙河、启功等老先生的诙谐幽默的为文之风,附记一事,权当狗尾续貂,最好不是佛头着粪也。

且说自从我家搬入新宿舍后,因周边环境比较卫生,无蚊蝇滋生之地,家中亦无蚊蝇进出。三载酷暑,家中蚊帐、蚊香、驱蚊器和灭害灵皆束之高阁。

有天晚上,临睡之前,照例读了几篇鲁迅杂文,其中一篇是关于“夏天三虫”——即跳蚤、蚊子、苍蝇的文章,写得诙谐幽默、生动活泼,尤其对蚊子的刻画,更加栩栩如生,不禁击节赞赏之至。

鄙人一向比较怜悯这些生命短暂而且弱小的生灵,因为它们一辈子活得实在是不容易。只要叮咬不狠,动静不大,自己能够坚持得住,一般不作计较,也就随它们去了。

但今夜,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对鲁迅文章的赞同,还是因为对蚊子的鄙视,没想到,在半夜关灯入睡之际,一批蚊子,不分公母“纷纷”而至,大有讨伐鄙人之意。

其至,先在耳边绕圈振翅,“嗡嗡”作响。夜色中,我拊掌猛击,蚊子身轻,望风而逃。蚊子未亡,掌击皮肉甚疼。于是开灯缉拿,除些小体弱者被拍死之外,其余皆不见踪影。原来,此时众蚊尚未嗜血,身体轻盈,乃迅速躲之床后、窗帘后和墙角下,故难以发现捉拿。

此时,我想,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拿来床单,满身罩住,只留鼻孔喘气,复关灯入睡。不多时,又闻群蚊在耳边“嘤嘤”之声,围着脸转,不叮不咬,故意骚扰。因瞌睡之极,不愿与蚊子斗争,想待天明以后,再捉拿不迟。于是,将床单蒙起头来,欲睡去。不料,这群蚊子又故意集中起来,在耳边飞来去,如敌机盘桓,“嗡嗡嗡”“嗡嗡嗡”,故意弄出动静,意思是:弟兄们、姐妹们使劲飞啊,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我们就不信你一夜都用床单包着,吸不到你的血!唉,一时饱受蚊子骚扰、肆虐之苦,不能成眠。

不得已,掀去床单,打开电灯,全力扑之。蚊子接受先前教训,皆在我开灯之前,早已躲入藏身之地。

狡猾狡猾的蚊子!欺负吾老矣而困矣?于是乎,老夫心想,今夜不睡了!跟你们玩玩。想当年金戈铁马,敢闯敢冒,敢拼敢打,气吞万里如虎,率领七千人马,继往开来、屡创佳绩,尚不在话下。到如今,岂惧几蚊乎?且看老夫使些手段,让小蚊子们也尝尝我的厉害,也好汲取教训,才知道“锅永远是铁打的”。

照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决心实施欲擒故纵计。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又曰:“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追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再躺下,被单放一边,佯睡,故作鼾声如雷。须臾,有几个蚊子,慢慢飞来,绕身几圈,稍稍接近,且飞且咬,我不为之动。蚊以为熟睡,旋飞走。继而,群蚊皆至,嗡声不作,扑上即咬,猛叮一通,状如饥汉,吸血如甘露。吾强忍疼痛,任其咬之,群蚊窃喜。边吸血边振翅歌唱:“看来只有熬不过的人,没有饿着的蚊子。咿呀哎嗨呦——”少顷,群蚊吃饱喝足,纷纷趴到床头、墙边休息,一边消化着今晚的美食。此时,我突然开灯,乘其不备,抡掌猛击,死伤无数。适其时,有五六个贪吃的蚊子已是满腹鼓胀,浑身血色,一副酒囊饭袋之象,趴在床头,身翅不再敏捷,数击之,一手鲜血。未几,手击拍打,众蚊子魂飞魄散,一命呜呼,皆毙。

至此,已是半夜,乃睡,一夜平安。

基于半夜遭群蚊叮咬,与蚊一战,随有感而发,成《揽月湖深夜挑灯斗蚊子》博文一篇。一时,关心我的博友议论者众。有大力支持者,皆曰对害虫不能有仁慈之心,任其嚣张,要全歼灭之,不留后患;也有好心的朋友劝我善待蚊子,尤其是母的。说心里话,朋友相劝很有道理,的确应该如此。昨夜又有蚊来,听朋友言,对其不论公母,皆和颜悦色待之。

鄙人爱读诗歌,尤喜聂绀弩、启功、流沙河等几位老先生的“打油诗”,于是步其韵,赋诗一首,不知各位看官以为然否?

合书将欲息,又闻嗡嗡响;掌灯探究竟,原是蚊造访;诚听博友言,悦色问短长。 可知昨夜事,相见何忧伤?抚恤可到位,壮士能厚葬?今晚有贵干,荷戟独彷徨? 入夏第一战,先锋皆阵亡;相见语凝噎,惟有泪千行;虽是厚恤彼,可惜命已丧。 摆酒且上菜,把盏醉他乡;干戈化玉帛,共处好商量;诚意劝蚊兄,改弦速易张!

附录:

《夏三虫》(《华盖集》鲁迅)

夏天近了,将有三虫:蚤,蚊,蝇。

假如有谁提出一个问题,问我三者之中,最爱什么,而且非爱一个不可,又不准像“青年必读书”那样的缴白卷的。

我便只得回答道:跳蚤。

跳蚤的来吮血,虽然可恶,而一声不响地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针叮进皮肤,自然还可以算得有点彻底的,但当未叮之前,要哼哼地发一篇大议论,却使人觉得讨厌。如果所哼的是在说明人血应该给它充饥的理由,那可更其讨厌了,幸而我不懂。

野雀野鹿,一落在人手中,总时时刻刻想要逃走。其实,在山林间,上有鹰,下有虎狼,何尝比在人手里安全。为什么当初不逃到人类中来,现在却要逃到鹰虎狼间去?或者,鹰虎狼之于它们,正如跳蚤之于我们罢。肚子饿了,抓着就是一口,决不谈道理,弄玄虚。被吃者也无须在被吃之前,先承认自己之理应被吃,心悦诚服,誓死不二。人类,可是也颇擅长于哼哼的了,害中取小,它们的避之惟恐不速,正是绝顶聪明。

苍蝇嗡嗡地闹了大半天,停下来也不过舐一点油汗,倘有伤痕或疮疖,自然更占一些便宜;无论怎么好的,美的,干净的东西,又总喜欢一律拉上一点蝇矢。但因为只舐一点油汗,只添一点腌臜,在麻木的人们还没有切肤之痛,所以也就将它放过了。中国人还不很知道它能够传播病菌,捕蝇运动大概不见得兴盛。它们的运命是长久的;还要更繁殖。

但它在好的,美的,干净的东西上拉了蝇矢之后,似乎还不至于欣欣然反过来嘲笑这东西的不洁:总要算还有一点道德的。

古今君子,每以禽兽斥人,殊不知便是昆虫,值得师法的地方也多着哪。

四月四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四月七日《京报》附刊《民众文艺周刊》第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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