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保障水平评估
摘 要选取湖北省6个有代表性的县区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构建保险精算模型对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作出测算，然后运用ELES模型对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作出测算，通过二者比较发现：城乡居保提供的保障水平只能满足部分选择较高缴费档次且缴费年限较长的居民年老时的基本生活需要；对其他大部分城乡居民而言，无法保障其年老后的基本生活。建议适时提高缴费标准的下限和上限，落实好多缴多补、长缴多补政策；建立城乡居保基础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探索并尽快出台城乡居保个人账户基金投资运营办法；重视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的作用。
关键词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保障水平；目标替代率；合意替代率；ELES模型
中图分类号F840.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4）06-0083-09
一、研究背景
继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以下简称新农保）试点工作之后，国务院于2011年6月发布《关于开展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指导意见》（国发[2011]18号），指出“有条件的地方，城镇居民养老保险应与新农保合并实施。其他地方应积极创造条件将两项制度合并实施。”2011年7月10日，湖北省人民政府根据国务院政策文件出台了《湖北省人民政府关于实施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鄂政发[2011]40号），将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简称城乡居保）合并实施，并对制度参保范围、资金筹集、待遇水平、监管运营等作出了规定。此后，湖北省各试点县（市、区）根据鄂政发[2011]40号的相关规定并结合地方实际，出台了各自的实施方案。截至2012年底，湖北省城乡居保已实现了制度全覆盖。在实现了制度全覆盖之后，研究城乡居保保障水平，以使其满足城乡居民年老后的基本生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测量城乡居保保障水平的指标有3种：①微观层次上，城乡居保保障水平=城乡居保养老金给付水平/城乡居民人均纯收入，即养老金替代率；②宏观层面上，城乡居保保障水平=城乡居保支出总额/GDP；③从政府的角度来看，城乡居保保障水平=城乡居保支出总额/政府财政支出。本文中的“保障水平”采用微观意义上的指标，即养老金替代率。
当前学术界关于城乡居保保障水平的研究，主要是采用的替代率指标，并且仅仅对城乡居保的一部分――新农保的替代率水平展开研究，如邓大松、薛惠元（2010）运用保险精算模型对“新人”、“中人”、“老人”的新农保替代率进行的测算[1]，贾宁、袁建华（2010）通过构建新农保个人账户精算模型，对农村人均纯收入不同增长预期下的个人账户替代率进行的测算[2]，尚未见到研究城乡居保替代率的文献。关于合意替代率的研究，目前学术界对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合意替代率的研究已经较为丰富，如学者徐颖（2010）[3]、于宁（2007）[4]的研究，而对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的研究较少，李伟、赵斌、宋翔（2010）从农村居民生活消费支出情况出发估算了新农保合意替代率，但由于缺乏实证分析显得过于主观[5]；边恕、穆怀中（2011）提出了新农保适度水平的微观测度方法：以修正恩格尔系数和扩展性线性支出修正模型来测度新农保适度水平的下限和上限[6]，但其研究对象是新农保，而非城乡居保。不管怎样，前人的研究对本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本文选取湖北省6个有代表性的实施城乡居保的县（市、区）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和合意替代率的测算和比较，对湖北省城乡居保保障水平作出评估。
二、代表性县区的选取标准及人口、经济状况、政策比较
（一）城乡居保代表性县区的选取标准和制度推行依据
本文按开展城乡居保的地域分布、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地方政策的特色等标准，从湖北省选取了6个有代表性的县区，分别为武汉市江夏区、黄石大冶市、荆门东宝区、十堰竹溪县、荆州松滋县、黄冈蕲春县。6县区城乡居保的实施依据分别为《武汉市人民政府关于实施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武政[2011]61号）、《大冶市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办法》（大冶政规[2011]8号）、《东宝区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办法》、《竹溪县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办法》（溪政办发[2011]129号）、《松滋市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办法》（松政规[2011]5号）、《蕲春县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方案》（蕲政办发[2011] 84号）。
（二）各县区人口、经济状况比较
本文选取人均GDP、人均地方财政收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民人均纯收入、城市和农村人口数等指标对6个县区的基本情况进行比较。可以看出，江夏区和东宝区总体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城市化率和居民人均收入较高，大冶市和蕲春县居中，松滋市和竹溪县发展水平较低，这与各县区在湖北省的发展水平和位次是一致的，具体如表1所示。
（三）各县区城乡居保政策比较
1.缴费档次比较
鄂政发[2011]40号文件中规定城乡居保设置100～1 000元10个缴费档次，各地方政府可以根据地方实际增设缴费档次。6县区中竹溪县按省政府设置的档次即100～1 000元；蕲春县设置15档，最高档次为2 000元；江夏区、松滋市设14档，东宝设13档，大冶市12档，具体见表2。
2.基础养老金及政府缴费补贴标准比较
鄂政发[2011]40号文件规定，“城乡居保基础养老金为每人每月55元，有条件的地方可以适当提高基础养老金；对于长期缴费的城乡居民可以适当加发基础养老金；政府给予参保人每年不低于30元的缴费补贴。”6个县区中，江夏区基础养老金标准为100元/人?月，大冶市最低标准基础养老金为60元/人?月，其他的县区均为55元/人?月；除江夏区外，其他县区均对缴费超过15年的参保人给予缴费每增加一年加发2元基础养老金的激励政策。6县区中江夏区、蕲春县、竹溪县的缴费补贴标准为30元/人?年，其余县区均适度增加补贴标准，最高缴费补助标准达到50元/人?年（松滋市），如表3所示。
三、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的测算
养老金替代率的种类有多种，如目标替代率、平均替代率、交叉替代率等。本文选用目标替代率的概念，其计算公式为：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参保居民年满60岁时领取的养老金与年满60岁前一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或农民人均纯收入之间的比率。
（一）前提假设
我国城乡居保实行的是个人缴费、集体补助、政府补贴三方筹资方式，养老金待遇由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组成，基础养老金部分由政府财政全额支付。根据城乡居保国家相关政策文件和湖北省的具体情况，本文做出以下假定：
第一，假定湖北省6个代表县区开展城乡居保的时间均为2011年①。
第二，鉴于我国绝大多数农村集体经济实力薄弱和社会筹资能力不强的现实，本文对农村集体补助和城镇社会资助的数额不予考虑。
第三，假定参保居民年初按照选择的缴费档次进行缴费，缴费档次不变且缴费不中断，缴费年限不低于15年，达到领取年龄后在每年年初按年领取养老金；各地根据城乡居民收入增长情况每年调整一次缴费档次。
第四，假定政府缴费补贴在居民缴费的同时计入其个人账户，政府缴费补贴在目标期间不作调整。
第五，假定国家依据经济增长率每年调整一次基础养老金的最低标准。
（二）模型构建及测算
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包含基础养老金目标替代率和个人账户养老金目标替代率两部分。用a表示参保居民起始缴费年龄，b表示养老金领取年龄，P0表示某地区2011年的最低标准基础养老金，f表示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驻P表示每年加发的基础养老金。除江夏区，其他5个县区对连续缴费年限在15年以上的参保人，缴费每增加1年，每月增发2元基础养老金。于是，参保人在年满60岁时领取的基础养老金P1为：
可以得出不同缴费档次和缴费年限下城乡居保的目标替代率，如表6所示。
计算结果显示，在城镇，选择最低档和中间档缴费标准的城镇居民中，江夏区和竹溪县的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较高。其原因在于江夏区经济发达，其基础养老金水平较高，而竹溪县经济落后，其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低（分母小），在相同的缴费水平和补贴标准下，其替代率高于其他地区；对于最高缴费档次，各地呈现出与中低档次不同的趋势：对于江夏区、东宝区、蕲春县和松滋市最高档次不低于1 800元的地区而言，其目标替代率明显高于最高档次仅为1 200元和1 000元的大冶市和竹溪县。在农村，蕲春县和竹溪县中低缴费档次下的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高于其他县区；最高缴费档次下，蕲春县目标替代率较高（其主要原因在于其最高缴费档次标准很高，而其农民人均纯收入水平较低），竹溪县和松滋市次之，江夏区和东宝区再次之，大冶市最低。
总体来看，城镇居民的养老金替代率整体上处于较低水平，选取的县区中，除个别选择最高缴费档次和最长缴费年限的替代率超过50%以外，其余的都处于5%～48%之间，选择中间缴费档次及其以下的替代率均小于25%。不同缴费档次和缴费年限下农村居民的养老金替代率差距较大：除个别县外，中低缴费档次的目标替代率介于11%～64%之间，最低缴费档次的替代率都低于30%。之所以关注中低缴费档次是因为目前农民收入水平整体偏低，无力支付较高的缴费数额。实际调研也验证了这一点：农民倾向于选择最低缴费档次。表6中显示，部分农村地区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超过了100%，其主要是因为缴费标准相对于当地农民人均纯收入过高、多缴多补政策以及缴费年限很长等所致。但现实中来看，很少有农民选择如此高的缴费档次，以蕲春县为例，2011年2 000元的缴费标准占到了当地上年度年农民人均纯收入的47.5%，超过了大部分农民的支付能力。
另外，在相同的缴费年限和缴费档次下，农村居民的养老金替代率明显高于城市。这主要是因为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于农民人均纯收入，在相同的收入增长率、个人账户收益率及基础养老金调整幅度下，农村居民可以获得相对于其收入更多的养老金。
四、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的测算
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是从需求方面来衡量城乡居保替代率的数量指标，它研究的是多高的养老金替代率能满足城乡居民的基本生活需要。合意替代率应该是一个区间，限于篇幅，这里仅给出一个趋中的数值。下面利用扩展线支出系统模型（ELES模型）测算出湖北省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水平。
（一）模型描述与构建
其中，T代表城乡居保养老金合意替代率，Y代表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或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
（二）相关指标的选取
该模型主要涉及到城乡居民生活消费支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民人均纯收入等指标。生活消费支出是城乡居民用于食品、衣着、居住、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交通和通信、教育文化娱乐服务、医疗保健、其他商品和服务等方面的支出。涉及到的数据均从《湖北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中查到。下面基于2011年的数据测算出湖北省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
（三）城镇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测算
用ELES模型测算城镇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时，需要把城镇居民按不同的收入水平分组，并将居民的生活消费分成若干类。根据《湖北统计年鉴2012》中2011年湖北省城镇居民家庭收支状况的数据，可以得到各收入阶层对各大类商品的人均消费额，借助Eviews5.0软件，以各收入阶层的收入为解释变量，对各类消费支出（被解释变量）求回归，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各回归系数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可决系数R2均大于0.95，说明回归方程的拟合优度较高。
根据武志鸿、韩兆州（2012）的研究，居民的生存费用大致可分为3个层次：最低层次是生存线，包括吃、穿、住、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和杂项商品支出；中间层次是温饱线，内容是在生存线基础上加上基本的交通和通信支出；较高层次是发展线，是在温饱线上再加上基本医疗保健和教育文化娱乐支出[7]。根据表7的相关数据和（12）式，可以测算出2011年湖北省城镇居民生存线消费额为3 997元，温饱线消费额为4 315元，发展线为5 650元。2011年湖北省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8 374元，带入（13）式可得3层次基本支出占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重分别为：21.8%、23.5%、30.7%。生存线和温饱线标准比城市低保标准略高一些（见表8），充其量只能满足最低生存需要；而基本养老保险的保障水平应高于低保标准，特别是当人们进入老年后，对医疗保健的消费需求增多，医疗消费支出也随之增加，因此城乡居保的保障目标反映的应该是基本生活需求的最高层次，即达到发展线的保障水平。因此，我们认为湖北省城镇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应为30.7%，即当城镇居民的养老金替代率达到30.7%时才能保证城镇居民年老后的基本生活需要。
（四）农村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测算
农村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测算方法与城市相同。由于无法获取湖北省农民不同收入层次对8大类消费支出的数据，同时考虑到湖北省的农民生活水平与全国的平均水平比较接近（2011年湖北省和全国的农民人均纯收入、农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分别为6 898元、6 977元和 5 011元、5 221元），这里湖北省农村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参照全国的平均水平，同时参考湖北省低保标准、恩格尔系数等指标。
以《中国统计年鉴2012》中2011年按收入5份分的农民人均纯收入、农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数据作为截面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回归结果如表9所示。对回归方程进行显著性检验得知回归方程和系数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模型拟合优度较高。
将相关数据带入（12）式可以得到2011年全国农村居民基本消费总支出（即发展线）为3 134元。2011年我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为6 977元，进而可以计算出全国农村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为44.9%。
根据表8的数据，2011年湖北省农村低保的平均标准为1 308元/年，进而计算出湖北省农村低保标准占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比重为19.0%；查阅《湖北统计年鉴2012》得到，2011年湖北省农村恩格尔系数为39.0%。
由于农村低保标准保障的是最低生活需求，以农村低保标准计算出的养老金合意替代率肯定偏低；另外，恩格尔系数反映的是食品支出在总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尚未考虑到穿、住、用、行等其他生活消费支出，其也必然低于养老金合意替代率。因此，这里参照全国的标准，将湖北省农村居民养老金合意替代率定为44.9%。
五、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与合意替代率的比较
将湖北省6个典型县区的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与湖北省城乡居保合意替代率进行比较发现，在城镇，6县区城镇居民若选择中间档或最低档缴费档次来参保，其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均低于合意替代率；大冶市城镇居民即使按照最高缴费档次和最长缴费年限来参保，其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都低于合意替代率；其余5县区若选择最高缴费档次，在达到一定的缴费年限，如江夏区、蕲春县、松滋市缴费满25年，东宝区、竹溪县缴费满30年时，可以达到合意替代率水平。
在农村，江夏区、大冶市、东宝区、松滋市的农村居民若选择中间档或最低档缴费档次来参保，其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均低于合意替代率；该4县区若选择最高档缴费档次，在达到一定的缴费年限条件，如东宝区、松滋市缴费满15年，江夏区、大冶市缴费满25年时，可以达到合意替代率水平。蕲春县、竹溪县的农村居民若选择最低档缴费档次来参保，其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均低于合意替代率；若选择中间档或最高档缴费档次，在达到一定的缴费年限条件时，可以达到合意替代率水平。
此外，由于本文选取的是最低档、中间档、最高档3个缴费档次进行测算，理论上如果城乡居民选择中高档缴费标准，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可能会达到甚至超过合意替代率水平。但现实中选择中高缴费档次的居民毕竟是少数，尤其是农民，基于“理性”考虑，往往选择中低缴费档次甚至是最低缴费档次，致使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水平过低，进而导致未来领取的养老金无法满足基本生活需要。
通过比较分析可以得出结论：城乡居保提供的保障水平只能满足部分选择较高缴费档次且缴费年限较长的居民年老时的基本生活需要；对于选择较低缴费档次或缴费年限较短的城乡居民而言，如果没有其他保障措施，城乡居保提供的养老金只是杯水车薪，其年老后的基本生活无法得到保障。
六、提高城乡居保保障水平的政策建议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老年生活的日益丰富，城乡老年居民的生活消费需求不断增加，鉴于湖北省城乡居保目标替代率与合意替代率之间的差距，只有通过提高城乡居保保障水平并完善相应的配套措施，才能更好地满足城乡老年居民的基本生活需求。
（一）适时提高缴费标准的下限和上限，落实好多缴多补、长缴多补政策
缴费标准和缴费年限是影响城乡居保养老金替代率的重要因素，在其他条件一定的情况下，参保人选择的缴费档次越高，缴费年限越长，养老金的替代率就越高。建议随着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不断设定更高的缴费档次并随之提高缴费标准的下限。另外，落实好多缴多补、长缴多补政策，增加对选择较高缴费档次和较长缴费年限参保人的补贴力度，引导人们选择较高的缴费档次早参保、长缴费。
（二）建立城乡居保基础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
如果要达到合意替代率水平，基础养老金替代率为20%左右比较合适，但是目前距这个水平还有一段距离。在城乡居民收入不断增加和通货膨胀的情况下，既定的基础养老金无法满足居民的基本生活需要。因此，应建立城乡居保基础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使基础养老金随着经济发展和物价变动情况自动调整。当然，基础养老金的调整幅度应适度，幅度过高会给制度和财政造成巨大压力，影响制度的可持续性；过低则无法保障参保人老年的基本生活。因此，基础养老金调整系数要高于同期通货膨胀率并且能使经济发展成果惠及到城乡老年居民。
（三）探索并尽快出台城乡居保个人账户基金投资运营办法
与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不同的是，城乡居保个人账户实行实账运行，个人账户在整个城乡居保机制中发挥巨大的调剂作用[8]。城乡居保个人账户存储额，目前每年参照一年期银行存款利率计息，考虑到通货膨胀等因素，这个利率是很低的，个人账户基金面临着贬值风险。因此，应探索并尽快出台城乡居保个人账户基金投资运营办法，提高基金运营层次，确保个人账户基金的保值增值。
（四）重视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的作用
目前，城乡居保的替代率总体上比较低，仅仅依靠城乡居保提供的养老金无法满足大多数老年人的基本生活需要。若要达到合意替代率下的生活水平，土地保障和家庭保障功不可没。基于目前农村中土地流转不断加速的现状，应引导农民将部分土地流转资金用于缴纳保险费，也可以直接用来养老[9]。我国有悠久的家庭养老传统，积累了丰富的家庭养老经验。在农村，“养儿防老”的观念根深蒂固，这是农村计划生育难以推行、性别失衡的重要原因；在城市，大约有1/3的老年人（多数为高龄妇女）从未参加过就业劳动且没有收入保障，他们主要依靠子女赡养或靠配偶的收入作为生活保障。可见，家庭养老仍然是一种重要的、普遍的养老方式，在我国养老体系中仍然发挥着重大的作用。因此，应当加强孝文化、互助文化等传统道德的宣传。
[1] 邓大松，薛惠元.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替代率精算模型及其实证分析[J].经济管理，2010（5）.
[2] 贾宁，袁建华.基于精算模型的“新农保”个人账户替代率研究[J].中国人口科学，2010（3）.
[3] 徐颖.城镇基本养老保险替代率合意水平研究[J].学术探索，2010（3）.
[4] 于宁.基本养老保险替代率水平研究――基于上海的实证分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5] 李伟，赵斌，宋翔.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替代率水平浅析[J].中国经贸导刊，2010（6）.
[6] 边恕，穆怀中.农村养老保险适度水平的微观测度与动态调整研究[J].社会保障研究，2011（6）.
[7] 武志鸿，韩兆州.我国一线城市最低工资标准的保障性研究――基于ELES模型[J].工业技术经济，2012（11）.
[8] 卢昱昕，万磊，石玉建.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待遇调整的精算分析[J].中国社会保障，2012（4）.
[9] 薛惠元.新农保能否满足农民的基本生活需要[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10）.
Evaluation on Security Level
of Urban-rural Residents\'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
――Based on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Six Counties in Hubei Province
Xue Huiyuan， Xian Mihua
（Center for Social Security Studies of 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selects six representative counties in Hubei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builds an actuarial model to measure and calculate the objective replacement rate and uses ELES model to measure desirable replacement rate of urban-rural residents\'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By comparing the two replacement rates，it is found that the security level that urban-rural residents\'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 provides can only meet basic survival needs of part old-age residents who select higher pay grade and pay for longer years； it can not meet basic needs of the rest old-age residents.So，the paper gives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timely improve the lower and upper limit of payment standard； make the policy workable that the more pay，the more subsidy，the longer pay，the more subsidy；build regular adjustment mechanism for basic pension of urban-rural residents of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explore and produce the investment and operation method of personal account funds as soon as poible；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role of land security and family endowment.
Key words： urban-rural residents\'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security level；objective replacement rate；desirable replacement rate；ELES model
（责任编辑：李 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