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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我的一生》读后感

发布时间:2020-03-02 02:03:02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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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这一生》有感

楔子

今年夏天,我去了燕园。博雅塔旁,满池都是清清的莲叶,一团团,圆圆的叶子轻贴着湖水,没有接天蔽日的气势,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人们说,这是季荷。我不禁俯首低徊。季荷,季老在红楼任教时所手植也,今已亭亭溢目矣。

都说这是一个大师凋零的年代,新世纪,巴金老人走了,启功老人走了,季老也走了。这些在五四风云中成长起来的人,在新旧文化冲突中丰满起来的人,在新中国见证下飞跃起来的人,在*改革中深刻起来的人,他们的一生,究竟要用多少张书页来衡量,用多少段轶事来填充,用多少句毁誉来见证?我不知道。读《我这一生》,我没有资格评论,甚至没有资格思考,我所能做的,只是放空大脑,怀着虔诚的心,仰视大师这波澜壮阔的一生,一路俯拾前人走过的脚印,悉心珍藏。

自幼因为家境贫寒,季羡林被送到伯父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坎坷中,他完成了学业,成为一名教员。命运阴差阳错,偶然的机会,他赴德国留学,在那儿,他找到了自己毕生所爱,并结识了恩师益友。由于二战,他不得不留在德国,几年间,他如饥似渴地吸收先进的文化知识,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尽情遨游。新中国成立后他回到祖国,北大任教的几年间,他经历了*风雨,在牛棚中思考尽了人生的命题意义,也唏嘘尽了时间的人情冷暖。风平浪静后,深厚的积淀开始显现出异彩,他渐渐由一位研究方向单一的学者,迅速发展成涉猎极广的“杂家”,文史哲儒释道,各有专攻。他的小品文平易简约却韵味悠长,他的学术著作深入浅出,将学术传承的淋漓尽致。季老晚年不慕名利,恬静淡泊,人们尊称季老“国宝”,季老为此专门撰文辞“国宝”“大师”等称号。这样一位不平凡的老人,他的一生该如何波澜壮阔呢?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不知为何,提到季羡林,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句子便是它。季羡林的一生,担当得起这四句话。

学者的担当与责任何在?

学者应让天地拥有内在的精神与品质。上下几千年,谈起文明,谈起精神,总会让人联想到无数的名句,无数的书籍。华夏民族与世界其他民族的内含不同,就是靠这些点滴百年千年积累起来的。而精神的积累,就靠每个时代的学者。从未听说哪个地域的民族擅长武斗而传芳百世,天地之心,永远是学者之心。

学者应心系生民。生于尘土,而复归于尘土。隐匿于深山老林,与青灯黄卷苦伴一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但真正的学者,是更加“接地气”的形象。能够以自己的言行感化混沌愚民的无知,也能以自己的学术成为生民的精神力量。

学者能够担当承前继后继往开来的历史使命。无论是学问,技能,或是精神,都是一代代薪火相传的产物。学者所学,不仅为个人所用,更为一门学术的生命力。学问越高深,越艰涩,传承就越需要。

学者能够使人心灵纯净,去除浮躁,渲染人世的安宁。武力的反抗可以以暴易暴,用武力来平压,心灵的逆反,却只有靠另一个更加伟大的灵魂来改造。学者之心,是最为高尚纯净的,学着本身的存在,就可以压下俗众的浮躁,制服不安分的胡思乱想,万世的太平,便只有靠这种精神制服来实现。 学者,无所不能。 季老,是这样一个人。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这是贯穿全书的一首陶渊明的诗,我想,季老一生的温婉平和淡泊坦然,很大程度上是受这首诗的影响吧。陶渊明追求淡泊宁静的生活,一辈子寻找桃花源,在市朝中“大隐”,一生坚持简约,不为五斗米折腰。现世的季老,带给我们的思索不亚于千年前的靖节先生。 在生命的大悲痛与大制约下,个体似乎永远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能做的是什么呢?不喜亦不惧。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陶诗似乎更胜一筹,对于新世纪的生活,“不惧”甚于“不悲”。面对大化,每个人都会油然生出强烈的渺小感,似乎在无边的大海上沉浮,哪怕抱住一截生命的浮木,也只是换一种方式随波逐流,任何呼号都是无力而绝望的,在这种情况下,怎能不“惧”呢?偶然的蝇头小利,或是不经意的收获,都似乎表明着命运的垂青,这时候,谁能“不喜”呢?然而,“百忧感其心,万物劳其形,有动其中,必摇其精”。这样浮浮沉沉的一生,又有多少人还能在庸碌之外,略有成就呢?

而对于人生面临的无数的选择,在季老看来,还是“应尽便须尽”吧。前路艰险,未知的事物多,机遇也多,在机遇面前嗫嚅退缩,不敢向前,只会把时间和机遇浪费。应尽的时候,只需竭尽所能。“求其必然”之后,便“顺其自然”吧,让所有应该流逝的往事流逝,无复独多虑。豁达一生,来去无牵挂。

“好多年来,我曾有过一个‘良好’的愿望:我对每个人都好,也希望每个人都对我好。只望有誉,不能有毁。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总有种感觉,季老一直保持着孩子般的纯真与坚信。他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相信人心向善,相信所有的丑恶都是偶然的错误,哪怕是在*期间,他也无比认真地完成着自己苦不堪言的工作,同时日日反省自己与“共产主义思想”的差距,在被红卫兵批斗得流离失所的时候,他甚至从心底里没有一丝怪罪那些孩子们。季老只是努力地反省自己,努力地让自己“更红更专”,甚至在他被人欺凌的时候,在他和他的学术被人侮辱的时候,他依然看到了人世美好的一面。在牛棚改造,他依然能看到工友间被压迫的友谊,能看到尽管畸形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亲情。在当门卫的时候,他依然每天坚持翻译,在零碎时间翻译出了《摩罗衍那》。在人性遭到挤压的时候,他努力看到了自然的美。 尽管季老的“愿望”没能实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他好,但季老仍旧倔强而执着地坚守着“对每个人都好”。我时常在想,一颗被世俗伤透了的心,是如何自己在宁静中舐舔伤口,迅速恢复,又继续在大浪中沉浮。或许这就是季老大度所在吧。 季老的“恍然大悟”,让人心里无比的惭愧与悲痛啊。“根本不可能的”,季老何时语气如此强烈过?既然根本不可能,似乎只有接受了,但季老接受得如此平和,如此理所应当,不得不令世人敬仰啊。

“时光流失,一转眼,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活得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算。有人说,长寿是福,我看也不尽然。人活得太久,对众生的相,看得透透彻彻,反而鼓舞时少,叹息时多。” 终于,季老步入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候。或许有人认为,长寿是件幸福的事,但在季老看来,活得太久,反而是件痛苦的事。因为看的太透,懂得太深,经历的太多,想得太远,反而对生命,对人世没了幻想,只有了现实,又怎会时常受到鼓舞呢?

季老是平和的,是淡然的,但面对漫漫人生路的悲哀,也只能“鼓舞时少,叹息时多”。读到这儿我不禁想问,既然季老对人生的悲哀如此洞彻,又是什么驱使着他一路“坎坎坷坷”地走到了耄耋之年呢?难道是一种学者的担当?还是对人生的责任感?

其实,所有的一切,在季老心中都是有印记的。他忘不了年幼时对母亲的愧疚,(那篇《永久的悔》究竟折磨了季老多少年啊),他忘不了留德期间的人情冷暖,(值得一生回忆的情该多么深厚),他忘不了*时的屈辱与罪辛,(耄耋之年,对多年前的细节依旧历历在目)„„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忘,甚至记得刻骨铭心。只是,他不能让自己受回忆之累,毕竟人只能往前看,总活在回忆里,又怎能往前走呢?我不敢说自己经历过什么,但却总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短短十几年的回忆就足以把我压垮,季老如此厚重的回忆,却只是云淡风轻。难道只有经历过一切,才能拥有平淡超然的心境吗?

“一个人的一生难免稀奇古怪的。个人走的路有时候并不由自己来决定。假如我当年留在家里,走的路是一条贫农的路。生活可能很苦,但风险绝不会大。我今天的路怎样呢?我广开了眼界,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人生,获得了虚名。”

季老的一生是不平坦的。我时常在想,人完整的一生,就像一簇四通八达的铁路,经历了无数的岔口才到达了现在的位置。如果当初,在某个不起眼的岔口,我们稍稍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如今的自己会身在何处,去向何方?十几年的时间不足以承载生命的偶然性,可当我们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这过去的无数的“偶然”,酿就了眼前的必然。如果季老年幼时未被送到养父母家中,他会留在农村安守一生,如果当初离开清华之后,没有逆流留德,他会在讲坛执鞭播桃种李,如果在德期间,没有被二战困住,他不会拥有如此丰富的知识储量„„在不知不觉中,命运操纵着,抗争着,妥协着,在默默中,命运改变着。 季老如何评价自己的一生呢?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人生,获得了虚名。

他是认识了世界的。每每提到老教授,总会想起游学世界,总会想起飘扬的白发下深邃的目光,脑海中总会浮现在遥远的异国,年轻学子眺望着故土,眼里满是思念与坚毅。认识了世界,他更是认识了人生的。人生又是什么呢?是法西斯外表下,季老感受到的温情吗?是共产主义外衣下,季老体会到的世态炎凉吗?而最让我惭愧难当的,是季老认为自己获得了“虚名”。如此厚重的积淀,如此丰富的阅历,若季老空负“虚名”,我辈又有何人敢称,自己拥有实学呢?

“我曾走过阳关大道,也曾走过独木小桥;坎坎坷坷,又颇顺顺当当,一直走到了耄耋之年。如果当年让我自己选择道路的话,我究竟要选哪一条呢?概难言矣!”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我产生无比的悲痛感。一句“概难言矣”,吐露出的是百岁老人怎样的无奈与辛酸。回首来时路,皇皇近百年,这部百年的巨著中,有多少情节是悲,有多少情节是喜,又有多少情节,连作者都不清楚究竟是喜是悲呢?在我短视的目光看来,季老何曾走过阳关大道?他的哪一步不是步履维艰?但这样一条不平坦的路,居然被季老形容为“颇顺顺当当”。一路豁达无碍地走到耄耋之年,或许宽容之道便是长寿的秘诀吧。

一位位世纪老人,当他们步入耄耋时,给人的感觉总是这样无比的平和与坦然,少年是无知轻狂的,盛年是志满意得的,中年是畏首畏脚的,只有老人,只有经历了风霜雨雪的老人,内心才能拥有这种真正的宁静吧。他们经历过,体会过,忧过,惧过,痛过,爱过,失望过,憧憬过,因而再回首时,也无风雨也无晴。或许没有人能够真正准确地评价自己的一生,哪怕重来一次,也不知在哪一个个岔路口如何选择。但毕竟每条路都有它延伸的方向与理由。于是,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走过的不多的岁月。如果年少时没有离家求学,如果没有遇到那样一群师友,如果这个夏天没有选择同济,现在的我又会身在何方,牵挂何事,追求何物呢?概难言矣!

可我的这句“概难言矣”,同季老的这句相比,又是怎样的微不足道。那个年代,每个小小的决定都足以改变一生。当局者迷,当走过这段曲折时,便不由的感慨了。感慨又如何?个中滋味,“概难言矣”!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造物主,要加恩于我,让我下辈子还转生为人,我是不是还走今生的这一条路?经过了一些思考,我的回答是:还要走这一条路。但是有一个附带条件:让我的脸皮厚一点,让我的心黑一点,让我考虑自己的利益多一点,让我自知之明少一点。”

这大概就是季老对自己一生的评价吧!继续选择这条路,依旧做个学者。但季老的“附加条件”却让我沉思,“脸皮厚一点”,这一生,季老是怎样“不好意思”在学术上偷懒,“不好意思”在名誉上争执,“不好意思”给他人带来麻烦?“心黑一点”,这一生,季老是怎样“黑不下心”攫取唾手可得的利益,“黑不下心”欺凌甚至反抗欺凌,“黑不下心”给后生传授不精准的学术知识?“自知之明少一点”,这一生,季老又是怎样“颇有自知之明”地婉拒了无数邀请,“颇有自知之明”地辞去了各种头衔,“颇有自知之明”地把各种机会让给了别人„„来世,哪怕有来世,季老又怎会允许自己放下这些,成为一个随波逐流的俗人呢? 季老是在反思自己,实际确实在叩问世人,叩问社会啊!怎样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脸皮不再那么厚,心不再那么黑,考虑自己的利益不再那么多,自知之明不再那么少呢? 几个问题,跨越两个时代。

尾声

“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感动中国颁奖词

“您最大的特点就是一生笔耕不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您写的作品,如行云流水,叙事真实,传承精神,非常耐读。” “您写的几本书,不仅是个人一生的写照,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历程的反映。您在最困难的时候,包括在‘牛棚’挨整的时候,也没有丢掉自己的信仰。”“您一生坎坷,敢说真话,直抒己见,这是值得人们学习的。”

——温家宝看望季羡林

读完全书,我已全然没有了感慨。一代学者不平凡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他留给人的,远远不止是那等身的著作,那四处播撒的学术的阴凉,更是无可估量的文化历史和精神财富。季老去了,一个时代结束了。我们所能做的除了缅怀,除了唏嘘感慨,便只有生生世世的追寻,追寻那渐行渐远的大师的风采,追寻那被人遗忘的沉静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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