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谢若林:你断人家财路,人家会断你生路的。——一语道出社会潜规则。
穆连成:我是希望永远见不到他,但是不可能,没有不吃肉的狼。——太有生活哲理了。
吴敬中:说句实在话吧,要不为了那点破钱,谁愿意做官啊?——这话到现在还是那么朴实。
谢若林:你看那些为官的人,满嘴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理解它了,很多问题你就不要觉得矛盾了。
吴敬中:党国栽培,个人表现。——太有玄机,应是最有深度的生存秘诀。
余则成:你知道我们战死的时候,坟头上是鲜花还是狗屎?——人生也不过如此。
王翠平:男人装傻,女人真傻。——游戏就是这样开始的。还有多少东西是纯洁的?
站长太太:谁不知道谁啊?不为这点家当,谁上瘾去当官啊?谁愿意起早贪黑的?——当官是有风险的,只有拿巨大的利益来吸引。
吴敬中:抗战夫人换成胜利太太,也是很时髦的。——实践证明,这话太对了。
谢若林:这里两根金条,你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龊?——这句话可以拿来分析国情。
谢若林:都在一个锅里吃饭,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贪官们之前都听过这话,之后都说过这话。
穆晚秋: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那一定是他的女人很愚蠢。——此话不全对,但说明了一点:女人一定得有魅力,这个魅力不是简单的漂亮。
谢若林:硕果仅存的蠢货。 ——在今天,应是一句赞美词。一个能在生活里从不丧失自己的人,那需要多深的艺术造诣! 余则成:你活过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你面前有一条通往未来的路,值得你活下去,一个小小的余则成,他只是路边的送行者,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就过去了。——对于生活,每个人都是路人。
余则成:决定权是她自己,别人只是配合。——每一件事情的发生,你永远是主角,任何种错误也都是自己种下的,苍蝇叮不坏无缝的蛋。
吴敬中:不为那点特权,谁愿当官儿啊! ——不为那点钱,谁要这个特权?
吴敬中:时间像一头野驴啊,跑起来就不停。你都长皱纹了,就跟我前列腺经常造反一样。——人生无常的,许多东西你无法拒绝也无法改变。
吴敬中: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道德讲良知,政治讲功利,人情早已世故!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明十七高,清十四朝,哪一天不是这样?将来还会是这样。 ——历史都是这样的。 余则成: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不管是为国还是为己,领导首先看重的是你是否听他的。
余则成:不是他们(吴敬中、陆桥山)心眼少,也不是他们不够老练,而是他们愿意相信马奎是共产党。——所以“莫须有”的事情有时很容易让人相信,信与不信,关键看是否合乎利益。
吴敬中:蒋宋孔陈家有多少钱啊?所以他们才革命!咱们为什么革命啊?!——-为自己的利益吧。
第二篇
余则成:我现在就想,买一个什么样的结婚戒指最配你。 左蓝:不求手上有金,但求心里有人。
吴敬中:梅乐斯对我说过,美国人之所以能打胜仗,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有家庭。
马奎:多好啊,小别胜新婚。你说你太太——哎,你干吗那么愁眉苦脸的? 余则成:她都没见过这种床,说不定会做恶梦呢!
马奎:老弟啊,这你就不懂了。那女人对床啊,那是适应很快的。 余则成:什么意思啊?
马奎:睡在这种床上,这女人就会变成另外一种人的。
王翠平:谢谢马大哥了。有空来家里耍,带嫂子一块儿来炕上坐! 马奎:好好好,炕上坐!炕上坐!
吴敬中:凝聚意志,保卫领袖,这八个字我研究了十五年呐,从复兴社到现在。
余则成:您研究出什么结果?
吴敬中:结果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余则成:你是游击队长啊?
王翠平:屁股后面二十多个弟兄呢。你以为就你行。
余则成:好好好,那我问你,今天跟你来的那个人,为什么带着枪啊? 王翠平:带枪咋了?那出事咋办?打鬼子的时候他是机枪手,今天没扛着机枪来就不错了! 余则成:……
王翠平:余同志,我们都有觉悟。你得讲理。带枪的事可能是有些不妥,咱就不说了。那我问你,给咱俩拉纤保媒的人是谁,你知道啊? 余则成:你们村的王彩菊,也是你的婶娘。 王翠平:对,我想起来了,袁政委是这么说的。记得怪清楚的。 余则成:游击队长同志,我觉得你不适合这项工作。
王翠平:(换了旗袍出来,发现大腿露出来了)耍老娘,找死啊! 余则成:旗袍就是这样的,起来。好看! 王翠平:还没缝完呢! 众人:(哈哈哈哈哈)
梅姐:大妹子,旗袍就这样,好看!咱乡下人啊,也能穿。
余则成:以后能不能不起这么早啊?
王翠平:还早?都什么时辰了?城里的鸡怎么都不打鸣啊? 余则成:不是不打鸣,而是没有鸡。
梅姐:你看,这些有字的都叫万。 王翠平:嗯。
梅姐:这些啊,统统都叫饼。你看一个个圆圆的,像不像烙饼? 王翠平:嗯!那这叫棍,这像烧火棍。
梅姐:这不叫棍,这叫条。你看,这一个像不像小金条? 王翠平:金条?没见过。 梅姐:没见过?你看,像不像? 王翠平:这个就是金条啊。 穆晚秋:听到有人在哭泣,然而我并不悲伤。抬起疼痛的头来,我看到深夜的天光。
余则成: 新体诗。我不太懂。深夜怎么会有天光呢? 穆晚秋:因为心底有人,所以暗中有光。 余则成:深奥。
袁佩林:今天抓着几个,能给你立功吧?
李涯:老袁,你也许有所不知,我干这一行真不图立功受奖。 袁佩林:那你图什么?
李涯:为党国消除所有的敌人,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抗日如此,反共也是如此。
王翠平:你跟我们老余是怎么认识的? 晚秋:胡闹认识的。 王翠平:怎么个胡闹法?
晚秋:看你紧张的,余先生老实的很,没人能勾引的走,你放一百个心吧。
王翠平:男人什么都不怕,就怕遇上小妖精一样的女人,挤眉弄眼,娇里娇气的。
王翠平:还用天天摇啊?那边那个会计是光棍,受得了吗?天天摇,让人觉得你本事大啊? 余则成:看来你很懂啊。
王翠平:没看过配人,还没看过配牲口啊?
王翠平:你没入党你凭什么领导我? 余则成:我入党的时候你还吃奶呢你。
王翠平:我也做过领导,领导好几十号人呢,我对犯错误的同志从来都注意批评方式。
余则成:就你还方式呢,不就在山里打个冷枪,埋个地雷,藏个鸡毛信什么的。
梅姐:傻妹子,她们说的不是那事,是那个,那种事。
王翠平:哦,那种事啊!那要说在床上有什么意思?要有意思还是在山坡上,在庄稼地里头。 马太太:山坡上?那一定美。 梅姐:山坡上?你真敢。 王翠平:那有什么?
陆太太:回归自然?多好,像牛马羊那样。
王翠平:梅姐,你说国民党和共产党为什么非要打仗? 梅姐:还不都是为了钱。
吴敬中:我记得上一次开会没有请公党的代表参加呀。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马奎:站长,那边整个都是我负责的,我愿意接受处罚。 吴敬中:处罚是可怜的手段,我用不惯。
余则成:你怎么了?开门啊,翠平。袁政委的信是怎么说的?让你听我的。
王翠平:去去去,人家身上来红了,那倒霉东西也听你的? 余则成:烫啊,喝点红糖水。 王翠平:这你也懂?
王翠平:他们长官听说我是天津站的太太,就让这俩大兄弟,赶着大车把我给送回来了。
马奎:那裁员……站长,会裁很多吗?
吴敬中:今天晚上我回去问问老天爷,明天告诉你们!
王翠平:你酒量怎么这么小啊?跟兔子一样! 余则成:我昨天怎么上的楼啊? 王翠平:我扛上去的。 余则成:扛上去的? 王翠平:嗯。
余则成:你能扛着我上楼? 王翠平:就你,两筐地瓜的分量!我练过武。你不知道啊? 余则成:我这睡衣怎么换的? 王翠平:我给你换的! 余则成:啊? 王翠平:裤子也是! 余则成:……
余则成: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
吴敬中:峨眉峰,还他妈独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走,去审讯室。
吕宗方对余则成:抗战快要结束了,立大功的机会可比美女还要少啊。
王翠平:听说有种手枪是无声的对吗? 余则成:恩,有。
王翠平:那有无声机关枪吗? 余则成:有无声手雷,要吗?
翠平和老余假扮夫妻,见面第二天一早,站长对余则成说:初夜可比挖个菜窖还累呀。
吴敬中大骂梅姐和翠平:蠢货,两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吴站长训李涯:本来想露个脸的,谁知道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吴站长又一次训李涯:你能不能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次!
吴敬中:知道你的那个手下刘闪在哪吗? 李涯:还没找到。
吴敬中:(发火)我告诉你吧,他现在台湾砍甘蔗呢!
吴敬中:抗战时期,天津站被称为堡垒!现在可好,毫无秘密可言,像个婊子,什么人都能用!
汪伪特务:你肯定他死了吗? 帖老板:那死得不能再死了。
晚秋:我一直叫你姐,现在该叫嫂子。
翠平:你随便叫,你叫我姐,咱俩是一家子,你叫我嫂子,那你俩是一家人,反正我俩是一家人,你看着叫,什么都行。
翠平:(走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是比穿粗布好看!(看到余在看自己)看什么啊? 余则成:像林黛玉。 翠平:谁? 余则成:林黛玉。
翠平:在哪儿认识的野女人吧? 余则成:……
谢若林:反正这绿帽子她是肯定帮我扣上了你说是吧? 余则成:决定权在她手里别人只是配合。
翠平和老余感情爆发,两人搂在一块,忽然想起什么。 余则成:你说这种事情需不需要向组织上汇报? 翠平:(认真思索)我觉得,需要。
廖三民与李涯一同跳楼身亡后。
吴站长:神奇的一跳……正好跳到我的神经上……现在有点牙疼……
翠平生完孩子,说了一句:完了,丫头随爹,小眼睛。
秋掌柜要被释放老余高兴,和翠平喝酒,结果喝醉了。第二天, 余则成:我怎么上去的? 翠平:我扛上去的。 余则成:你能扛着我上楼?
翠平:就你,两筐地瓜的分量。(拍拍老余)我练过武,你不知道啊。 余则成:(看看自己的衣服)我这睡衣怎么换的? 翠平:我给你换的,(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回头说)裤子也是……
翠平刚到天津,吃完羊汤大饼,坐车晕车,全吐了,说:羊汤大饼,可惜了了。
翠平:恋爱?怎么恋爱?
余则成:恋爱就是说说话啊,拉拉手啊,散散步啊,就是我把你看成一个特殊的女人,你把我看成一个特殊的男人…… 翠平:就是钻玉米地。
余则成:对就是钻玉米地,在玉米地里说说话啊,拉拉手啊…… 翠平:还要有月亮。
余则成:嗨,太对了,月亮,月光,读书人叫那浪漫。
翠平:浪什么漫!不就是调调吗?那都是晚秋那种想当你小老婆的女人说的话!”
余则成:姑奶奶,我上辈子肯定欠你什么了。
翠平:城里的鸡怎么都不打鸣啊? 余则成:不是不打鸣,而是没有鸡。
吴敬中:马歇尔的女婿到北平了,要给国共调解关系,美国人就愿意把自己装成天使,这个短暂的平静很好啊,我忙点收藏,你谈情说爱,何乐而不为?
余则成:好,我去谈情说爱。 吴敬中:要好好谈……
罗掌柜: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
余则成与左蓝接头后回来,翠平发现他身上有根长头发,就怒了。 翠平:这头发是谁的?你找野女人去了?我要向上级汇报! 余则成:我就是你的上级,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