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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叫做爱情(《霍乱时期的爱情》)

发布时间:2020-03-02 18:39:12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据说,这叫做爱情

——《霍乱时期的爱情》读后感

爱情是什么?

中国古人几乎从不说爱情,他们只是含蓄而腼腆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描摹出爱情的形状。或许,在大多数中国人心里,爱情就是不能描摹的、无形无色的。

读完《霍乱时期的爱情》,越来越发现东西方在解析爱情的时候,是两种观念,或者说,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情观。中国人,特别是古代中国人,他们是不愿意看到爱情的专一,即使是处在权力最巅峰的人,帝王,也不允许专情,他的臣民们不会准许他的专情,他们都巴不得送他后宫佳丽三千,然后请求他雨露均沾。比如唐玄宗,作为至高无上的天子,天的儿子,他爱杨贵妃,爱到癫狂,爱到把三千宠爱都放在她的身上,就不得不因为他的专宠在马嵬坡下旨刺死她。当然,即使是平常百姓,也要求妻子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阔,可以容纳丈夫往家里纳的一个又一个妾室。就像时人评价娱乐圈的爱情,用了精辟独到的三个字——见光死。好像专一的爱情一定要埋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下。而西方好像并不是这样,他们写长长的情诗,为了爱情决斗,为一个女人争取荣誉。它们的公主住在或者被困在高高的白塔里等待王子披荆斩棘登楼来把她带走,或者被施了魔法沉睡不醒等待王子破除魔咒吻醒她。当然,西方爱情童话里必不可少的是在公主被王子带走前守候她的骑士。

《霍乱时期的爱情》最先引起我的共鸣的,不是它的爱情,而是它的死亡主题。

《霍乱时期的爱情》是以乌尔比诺医生的挚友杰勒米雅·德萨因特·阿莫乌尔在七十岁的自杀拉开序幕的。阿莫乌尔不是为了爱情用氰化物而自杀的,他在七十岁的时候自杀仅仅是为了不再变老。在实施死亡之前,阿莫乌尔写了一封遗书,在他的情人的瞩目下,在这期间他甚至突然停下笔来,看了她一眼,对她说:“请用一朵玫瑰花纪念我。”如果这句话不是出现在一个老人的临终之前,我甚至觉得这一句是绚烂在一位多情少年的嘴间的花朵,足以俘获怀春少女的芳心。阿莫乌尔是拉开《霍乱时期的爱情》序幕的老人。他出现在故事的最开端,是个顶不要紧的角色,可是他却让我觉得隔着漫长的时光和广阔的时间,我们在灵魂深处有着异曲同工的契合。

青春不朽可以说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但这个愿望,往往在落日西沉的时候被投掷在漫无边际的黑色荒野里,然后被时光慢慢吞噬,久而久之,连我们自己都忘了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心愿。我不知道乌尔比诺在看到阿莫乌尔的遗体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作为一个医生,他应该见识了死神带走生命的无数种场景,阿莫乌尔的死亡不过是万千种的其中之一。

在我还是少年的时候,我也曾经规划过我的人生,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应该死在三十岁之前,死在最好的年龄段里面。让我有这样想法的人是我的太姥姥,她是我母亲的奶奶。她死在我的小学时代,死在我还没有真正认识这个世界之前。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勤劳而慈爱的老人,她会做好吃的黑乎乎的南瓜酱饼。每回我跟着母亲去看她时,她就会从黑色的陶瓮里取出精心制作的南瓜酱饼放到我的手掌心。初中的时候,我在商店里发现了有南瓜饼出售,我从紧巴巴的生活费里拿出钱来去买,可是当我把它放在我的嘴巴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所念念不忘的南瓜饼再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掌心。我是她去世前见过的最后一个曾孙辈。我跟着母亲去见她最后一面,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她看着我喊的是母亲的乳名。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已经躺在黑色油漆粉刷的棺木里面了,穿着崭新的深蓝色衣服,躺在崭新的红色棉被里,眼睛紧闭,骨瘦如柴,皮肤是没有生气的近似黑紫的古铜色。小孩子是不被允许去见封棺前最后一面的,可是我站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黑色的棺木慢慢盖住她的腿,她的手,她的永远不会再生动的脸庞。后来我不断回想起这一幕,不断回忆这一幕,也不断地衍生出不要衰老的念头。我的太姥姥是寿终正寝,她在经历了衰老之后死去。而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衰老。死在最好的年纪,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就像经历无数战火的将军最完美的结局一定是

被战场上最后一颗子弹射穿胸膛。我一定要死在衰老之前。

乌尔诺比从热情奔放的青年时代起,就把自己称为宿命论的人文主义者。作为医生的他说:“每个人的死期都是自己的命中注定。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是时辰一到,就帮助他们既不害怕有无痛苦地了却生命。”如果这是宿命论的人文主义者的定义的话,我觉得我也是一个宿命论的人文主义者。在很早之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消极的乐观主义者。在我看来,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价值连城的书画瓷器,还是宏伟壮丽的宫殿,亦或是撷取智慧的著作,所有的一切,等待他们的宿命是消失在时光里,只不过是消失的早晚不同罢了,就像我们人类,在地球再也载不动我们的依赖,我们也会消失。可是,在我消极看待世界的同时,我又觉得在我们千疮百孔的人世间,也有那么多安静存在的事物,一树唐朝的花,一座宋朝的楼,一口明朝的钟,一把清朝的椅子,一坛五十年前埋下去的酒,这些东西,只要它们愿意,它们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我们出现也好,消失也罢,都不会影响它们,它们就在那里看花开花落,看日升日落。

我本身不太喜欢和老人打交道,这种不喜欢除了对和老人打交道的不擅长外,还有就是我一直觉得老人家的思想会在他的漫长岁月里会慢慢凝固成了一块难以撼动且没有缝隙的石头。这种代表是来自我生命源流中的祖父。我的祖父重男轻女,他不喜欢我,而我排斥他,甚至直到我上高中,懂得了一些隐匿在岁月背后的东西之后,我才会在遇见他的路上喊他“爷爷”。在我很长的回忆里,祖父是弟弟的爷爷,我也一直认为他只是弟弟的爷爷。而这样一段经历也给了我对于老人无法消弭的偏见。

《霍乱时期的爱情》是一本关于回忆的书,老人的回忆。在故事的开始,乌尔比诺已经八十二岁了,费尔米纳也七十二岁了,阿里萨七十六岁。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乌尔比诺也好,费尔米纳也好,阿里萨也罢,用中国人的观念看来,他们都已处在古稀之年了。中国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过了七十岁,他们的人生应该像是用文火慢慢熬着的小米粥,温软平淡而不粘牙。然而,事实上,他们更像是一把烈火。

我在小说里看过一句话,说的是老人家谈起恋爱来就像老房子着了火。形容到这个故事里恰恰好。而这句话唯一不足的是,阿里萨的这把火是从少年时代烧起的,燃烧至垂暮之年。《霍乱时期的爱情》里有一句话:他们在二十岁的时候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年轻了;经过各种人生曲折之后,到了八十岁,他们还是没能结婚,因为他们太老了。他们指的是阿里萨和费尔米纳。在我们还很年轻的时候,以为无所不能,以为放弃的不过是一段感情,可是后来才发现,那是一生。

阿里萨不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在他的青春时代来说,他的确不是,乃至后来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也和“英俊”渐行渐远。费尔米纳却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尽管年幼失母,但是终生未嫁的姑母补充了母亲的缺失。她的父亲,洛索伦·达萨,一个骡子商人,希望他的女儿能够嫁给一个家世尊贵的丈夫,成为一个贵夫人,而不是成为阿里萨的妻子,一个电报员的妻子。为了他的心愿,他们甚至离开了生活了很多年的故乡圣·胡安省。可是费尔米纳却和阿里萨相爱了,尽管他们对彼此并不十分了解,但是来往于他们之间的信件构建了一座爱的桥梁。尽管这座桥梁并不坚固。父亲为了隔绝费尔米纳和阿里萨,决定旅行。可是这位一心要将女儿带出和阿里萨爱的漩涡的父亲没有想到,阿里萨和费尔米纳的信件往来并没有中断,或者换句话说,他们一直私下里联系。感谢邮电的发达,阿里萨的信件甚至比她们还早一步到达这次旅行的目的地。费尔米纳在信件里同阿里萨定下婚期,而留在原地的阿里萨在母亲的帮助准备着他们的新房。一切都朝着热恋男女的希望前行。

只是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后续发展。阿里萨在旅行之后回来了,父亲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了女儿费尔米纳。她有权利决定他们吃什么样的食物,有权利决定购买什么,尽管有时她知道那些物品并不是十分需要。费尔米纳和阿里萨的分手更像是一曲到了高潮的曲子,在最高点

忽然下落。阿里萨跟在费尔米纳身后,在她停在代笔先生书洞前面时发表评论:“对戴王冠的仙女来说,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费尔米纳回过头来,看到在离自己两巴掌远的地方看见了阿里萨两只冷若冰霜的眼睛和一张苍白的脸以及两片因胆怯而咬紧了的嘴唇,在这一刹那间,她却感觉自己像上了一个天大的当,觉得自己的芳心不应该被一个如此冷酷无情的魔鬼长年累月地占据。她果断提出和阿里萨分手。她在这场恋爱中如梦初醒。我在看到这一幕时,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出现了多年前占据寒暑假的一部电视剧《家有儿女》。我觉得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方,一直在上演着同样的事情。《家有儿女》的大女儿夏雪害怕两个家庭的结合会使自己失去自由,以题目的解题方法为交换要求她的一个男同学和她假装早恋来反抗自己的继母刘梅,这使得她的父亲夏东海十分生气。可是刘梅以自己之前的婚姻来劝说夏东海放弃对女儿的强烈压制。刘梅说,自己和前夫并没有十分相爱,但是父母的强烈反对使得他们一力反对父母的压制,而忘了他们并不是相爱的事实。有时候,当我们没有外界压力而选择的爱情恰好是自己理智的选择。或许,那些极力反对儿女在青春期早恋的父母可以从中学习到一些不言而喻的道理。同理,那些深陷青涩早恋的少年们也能从中明白些什么。

时隔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费尔米纳成为了未亡人。阿里萨再一次向她表白了他矢志不渝和永恒的爱。费尔米纳的第一反应是让阿里萨滚出她的家门,因为这对刚刚失去丈夫的新寡妇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当然,也可以说,她是被自己内心被触发的强烈情感所吓到了。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他们交换了不计其数的炽热的情书,甚至一度想要结婚。可是,费尔米纳在这场狂热的爱情中醒了过来,嫁给了家世优越的医生乌尔比诺。而阿里萨在这场情伤的打击下利用放纵来排解分离的空虚。在这半个多世纪里,他们见过很多次,却没有单独谈过话。而在乌尔比诺死后,阿里萨重新审视自己对费尔米纳的爱,在脚步蹒跚的年纪里学会打字,用一封封敲打出来的信消弭了存在了五十多年的隔膜。他们再一次相爱了,在垂暮之年,在白发满头皱纹雕刻时光的年纪。这个时候,他们的一生已经走到了夕阳落山了。

乌尔比诺是父亲洛索伦·达萨心仪的女婿。乌尔比诺对费尔米纳一见钟情,但同时他又清楚知道自己并不爱她。这真是一个矛盾。当然这个矛盾后来解决了。在他们的蜜月旅行中,乌尔比诺觉得爱上费尔米纳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而至于乌尔比诺爱不爱费尔米纳,这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答案的谜,乌尔比诺不知道,费尔米纳不知道,作者不知道,作为读者的我们也不知道。但我还是猜想他们之间存在着爱情,就像我的父母一样。

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放假,那会儿正是农村最忙的时候。我和我的父亲母亲赤脚踩在灰色的泥水里,手里不停歇着忙活着稚嫩的绿色禾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那样一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我处在敏感的青春期,或许我只想知道我是否是作为爱情结晶的存在,或许我只是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反正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站在父母所站位置的中点,试探地问他们,在他们第一次相亲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对彼此一见钟情。这一个带着对父母爱情试探的问题在那个布满露珠的清晨像是一朵无形的玫瑰花,荡漾开了空气里甜甜的香味。我站在他们的中点,看着已是不惑之年的他们想怀春的少男少女一样羞涩扭捏,红色的霞光爬上他们的脸颊,然后向我讲述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关于他们的遇见。我想,在生活琐碎的后面,爱情的玫瑰一直开得很旺盛,只是我们从未察觉罢了。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的心里要通过阴道。这样的话,只能是张爱玲讲的,就像“女儿是水做的骨头,男人是泥做的骨头”的话只能是贾宝玉说的一样。这句话有些大胆,且也侧向地说明了一个问题,性与爱的问题。现在社会,经济发展,科技发展,然而有些问题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光依然存在于我们这个时代。我们创造了很多词语,“纸婚”、“七年之痒”,甚至插足旁人爱情婚姻的“小三”。我们在如今也无可避免地像一个多世纪前一样思考爱与性的问题。

阿里萨从见到费尔米纳的第一面就深深地爱上了她,他一直默默等待中费尔米纳的丈夫乌尔比诺先费尔米纳而去,然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向费尔米纳求婚,像他少年时代那样。可是在他等待费尔米纳成为寡妇,或者说,恢复单身的半个多世纪里,一直和不同的女性发生亲密关系。在他记录的本子上,出现过六百二十二个女性的名字。然而,阿里萨却一直宣称自己为费尔米纳保留着童贞。同样地,乌尔比诺医生对待他的婚姻,与费尔米纳的婚姻,也并不忠诚。他有过一次婚外恋,和一个叫芭芭拉·林奇的黑色皮肤的女传教士。费尔米纳通过她天赋异禀的嗅觉发现了丈夫的出轨。

有时候,人们喜欢把男人这种生物形容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的时候,这个形容恰如其分。或许在大多数男人看来,爱和性是分开的,他们往往可以在一个女人的怀里爱着另一个女人。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是这样,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男人的世界里会出现两个女人,一个叫白玫瑰,一个叫红玫瑰,得到了白玫瑰,红玫瑰成为了心口的朱砂痣,得到了红玫瑰,白玫瑰成为了床前的明月光;而女人的世界也往往会出现两个男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暖了岁月,惊艳了时光会想念温暖岁月,温暖了岁月又会想起被惊艳的时光。我们所有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动物。爱情有的时候,更像是一个伪命题。

费尔米纳决定去旅行,不是为了看风景,而只是她决定要去旅行。费尔米纳住进了阿里萨公司的“新忠诚号”的总统舱。在阿里萨看来,这间住过两位总统的总统舱总有一天会成为他和费尔米纳结婚旅行的幸福的庇护所。而在这一次旅行中,总统舱迎来了它的女主人。费尔米纳爱过丈夫乌尔比诺,在他们一起生活的岁月里有过许许多多的挫折和不幸,有过许许多多的毫无意义的争执和没有解决的怨恨,可是,当丈夫先她而去,她对着阿里萨回忆这些日子的时候仍然说:“真是无法相信,这么多年,发生了那么多的口角和令人不悦的事,居然还能如此的幸福。”她仍然无法想象有比她的丈夫更好的丈夫。当然,费尔米纳也爱阿里萨。他们在年少相遇并且通过信件相爱,虽然最后没有结婚,虽然之间有着五十多年的时间隔膜,但当到了迟暮岁月,她没有主人的爱情在这样的时刻,在无法遏制的想要活下去的愿望里,重逢了阿里萨。费尔米纳和阿里萨在迟暮之年坠入了炽热的爱河。

然而,生活在世俗里就无法避免世俗的眼光。早在阿里萨频繁拜访费尔米纳的时候,费尔米纳的女儿就提出了抗议,她不希望母亲在垂暮年华里重新恋爱,因为在她看来,母亲在这样的年纪再次拥有爱情是一件恶心的事。而在这一场内河的旅行中,费尔米纳和阿里萨真真正正地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样坠入爱河,关于他们不合时宜的“丑闻”成为了费尔米纳的担心。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在意世俗的眼光。“新忠诚号”的船长在船上升起了一面代表了霍乱流行的旗帜,护送着着自我放逐而又永不不离的爱情。

那艘船,挂着黄色的代表霍乱流行的旗帜,在河流上一直漂流、航行,而在船上的阿里萨和费尔米纳,他们的爱情,就像这艘永不停航的船一样,驶向了永远。据说这就是爱情,我们都没有办法用语言文字或者图画影像来理清的爱情,出现在霍乱时期的爱情。

霍乱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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