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路上的常青树
---记邵武市水北镇大漠村村级辅助调查员陈祖耕同志生活中常常有些无法言说的感动，或者是一种声音或者是一个眼神。陈祖耕，一名普通的村级辅助调查员，为人朴实、谦和，村里人都亲切得称他为老陈。其实他不过57岁，看上去有些沧桑。
初次来到大漠村陈祖耕的家，老陈和爱人笑着迎了出来。仔细看看，老陈的皮肤黝黑，大约一米七的个儿，偏瘦，略微佝偻。他的话不多，总说自己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其实都是领导的功劳。老陈笑起来有些腼腆，淳朴得就像庄稼地里的红高粱。但在谈起他的统计调查工作时，眸子里偶尔闪过的明亮，让我们感受到这份繁琐的工作给老陈带来的欣慰和满足。
老陈是个地道的农民，家里有几亩薄田和几头猪。1990年，因为一些偶然的原因，老陈答应帮忙做统计调查工作，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帮就是二十余年。农村的统计调查工作十分繁杂，需要很强的耐心和责任心，其他乡镇都是村干部兼职做调查员，而老陈既非村干部又非党员，为什么要将这个忙一帮到底？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他坚定地走在这条统计调查的道路上呢？是为了每个月几元到现在60元的津贴吗？是儿女年富力强，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吗？老陈的答案平实而简单，‚干着干着就喜欢上了，放不下了，能给村里尽点儿力，自己也很高兴‛。老陈的想法就是这样纯粹而固执，一如他本人。
老陈自知仅有初中文化，总是特别勤奋肯学。不仅积极参加市统计局举办的各种业务培训会，回到家还经常利用晚上的时间巩固理 1
解。看着老陈取出的几本业务书，里面布满了圈圈点点的注释。一本略微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统计相关的概念、记账的规范化要求、抽样调查的方法等等。老陈说：‚我没读过什么书，只有笨办法，多花点时间学。‛尽管这般努力，对于完全外行的老陈来说，那一大堆统计指标、计算公式、平衡关系也常常弄得他云里雾里。不服输的他只好时常抽空到市统计局请教老师，学明白了再回来忙田里的活儿。老陈严肃地说：‚我们这儿都是最基层的数据，一定要准确了，这样统计出来才真实，这是对村民负责，对组织负责，可不能马马虎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反复钻研、多次实践，庄稼汉也成了业务骨干。
从1990年起，老陈先后从事了农村家庭经济抽样调查、农产量调查、粮食作物播种面积调查、农户固定资产投资调查、农村建房情况调查、农产品价格调查等七项具体工作，还参与过多次的农业普查、人口普查和经济普查。
农村家庭经济调查十分繁杂，农户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所涉及的统计指标多达数千个，每个项目指标都有对应的6位数编码。为了提高编码效率，老陈就把常用的几百个项目抄在卡片上，揣在身上，随时翻出来看看、记记。编码时，老陈常常随手就可填上，因此也被同行送上了‚活电脑‛的雅号。农村家庭经济抽样调查又是一项考验耐心的工作。相当一部分调查户嫌麻烦不太乐意记账，因此，在记账初期，老陈每隔几天就去新户家里走走，了解他们的生产生活情况，给有厌烦情绪的调查户耐心地做思想工作，告诉他们被市里选为
2调查户是非常光荣的，‚统计工作利国利民，每个公民都有为国家提供统计数据的责任和义务‛。遇到不配合的村民，老陈总有自己的一套技巧，主动与调查户拉拉家常，了解他们的实际困难，并主动帮助解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陈的真诚总是能够感染他人。农村住户调查工作的‚细‛还体现在记账的规范化上，对于容易错记、漏记、混记的项目，老陈总是不厌其烦地指导村民，直到村民确实掌握为止。为了提高记账的质量、加深和调查户们之间的感情，每个季度老陈都组织调查户们轮流做东，集中汇审，大漠村村委对统计工作也是格外重视，每季都给予一定的伙食补贴。做东的调查户虽然要把一年的调查津贴都贴上，可大家都还抢着做东，那高兴劲儿别提有多美了！因此每季一次的汇审成了大家非常期盼的开心事儿。‚这招效果还真是好，乡亲们对记账工作都很理解、配合，也提高了记账的质量。‛老陈乐呵呵地说。
都说农产量、面积抽样调查是最为辛苦的，尤其是早稻实割实测，可老陈却忙得不亦乐乎。每到七月底，老陈都顶着烈日深入田间，对所有参加排队的地块进行逐丘估产、抽选地块，对抽中地块绘制地形图、丈量面积，然后抽取早稻样本、脱粒、称重、晒干、去秕、再称重……我们不禁发问：‚您觉得辛苦吗，难道从没有动摇过吗？‛老陈若有所思的样子，‚累是肯定的，也听到别人议论我很傻，随便打打工也不止这么几块钱，有时候连自己也觉得不值。‛老陈顿了顿，‚但是既然领导相信我，让我做，我就要负起这个责任。‛老陈的脸上又露出了农民特有的朴实而坚定的笑容。老陈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3也不断得到上级领导的认可和肯定，期间他先后获得‚福建基层辅助调查人员先进个人‛、‚福建省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先进个人‛等十项光荣称号。
谈起他的业务水平，邵武市统计局的同志都赞不绝口，‚在统计部门看来，陈祖耕的所有报表，都是‘免检产品’，他的工作是最经得起推敲和检查的！‛，农调队副队长蔡建华这样评价说。记得2001年，陈祖耕承担农产量调查工作，恰逢福建省统计局农村社会调查队的领导到大漠村检查基础工作，领导望着前面一丘丘田块，随意指了一块，问老陈：‚你能估量出这块田的实际面积吗？‛‚能！‛老陈响亮地回答。接着老陈光着脚丫在田埂上走了一圈，便马上报出了这块地的实际面积，其他人则跟在背后用皮尺丈量。结果老陈估量的数据和皮尺丈量的结果竟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误差，这让领导都佩服不已。原来，平常没事儿时，老陈总爱沿着田边走走，根据自己的步伐大小，琢磨出了一套测量田块面积的实用方法。 老陈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他总是尽最大的能力去帮助有困难的人。因为他明白：索取固然会让你的钱袋装满，但是给予却会让你的心灵得到舒展。曾经有个村民要外出几天，拜托老陈给他家地里除草，等村民回来，发现田地里不仅没有杂草，有的竟是一片幼嫩幼嫩的秧苗，村民顿时有说不出的感动，他知道老陈是怕他家误了插秧的时间。大漠村的村民们大都受过老陈的帮助，大家对他是既敬重又喜欢，说起老陈总是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老陈是个好人，他总是不计得失，乐于奉献，是一个无法用华丽的言语来表达的最朴质、平凡的好人！。‛
4下派村书记李明这样评价说。不仅如此，每次到统计局汇总报表，老陈总是第一个报完，然后耐心地解答别人的问题，或是默默地帮着别人一起做。等报表都收齐了，他准会自觉留下，帮助整理各村的上报资料、清扫办公室等。对于这些，老陈总是淡淡一笑，他觉得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是应该的，也是快乐的。
不幸的是，就在2010年5月，老陈被检查出了胃癌，这对于本不宽裕的老陈家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村干部和乡亲们得知这件事后，纷纷主动借钱和捐款。老陈含着满眶的热泪带着大家凑集的八万元现金到福州做了胃部切除手术。同年6月底在化疗期间，下派村书记李明、村主任龚少平得知老陈家还有
八、九亩地没有插秧，‚再拖的话就要耽误农时‛，村书记、村主任坐不住了，立即安排党员干部去犁好田、放好水。7月3日上午，召集了20多个党员干部来到老陈家的田里插秧。附近的村民一听说这事，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加入到劳动的队伍中来。四十多人拔秧苗的拔秧苗、插秧的插秧，仅半天的功夫，近九亩的秧苗齐刷刷地立在了田里，迎风招展。过了几天，从福州化疗回来的老陈来到了自家的地头，眼前的景象再次让这位硬生生的庄稼汉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陈手术后不久，第六次的全国人口普查启动了，村领导担心他的身体，没有给他安排任务。可还在化疗期间的老陈却主动找到了村书记：‚我要继续干！‛老陈坚定地说，‚我做过两次人口普查、有实践经验，还是让我参加吧，我吃得消！‛村书记被他的工作热情所打动，只好安排他担任村普查指导员。持续的化疗已让老陈消瘦了30
5多斤，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既当指导员，又当普查员，常常把最难、最累的活儿抢来做。为了搜集人口信息，他常常天蒙蒙亮就跑到村民家中。有一户村民，老陈足足跑了6趟，才把情况落实清楚。遇到离得远的住户，老陈就骑上他的摩托车。一去就是大半天。人普期间，几乎每天晚上老陈都要花一两个小时，编码或者审核逻辑关系，碰到缺填的或者情况不明确的表格，第二天一定亲自入户核实。为了给全村的人普工作把好关，老陈硬是把11月中旬要做的化疗推迟到了12月初。老陈的爱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多年来，她总是安静地守在丈夫身边，关心和支持着他，那份静默的守候是生命中最美的注视。海明威曾说：生命可以被打败，但不可以被征服。在疾病面前，老陈没有退缩和畏惧，生命表现出一种沛然的浩气，他隐忍着化疗的痛苦，默默无闻地战斗在统计工作的第一线。他的这种精神既是对信念的坚守，更是对岁月风霜的抗拒和不妥协。
老陈，这名平凡的村级辅助调查员，这棵屹立在统计路上的常青树，他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只有二十年如一日的无私奉献。他没有委婉动听的故事，只有农民最朴实的生活。对亲人朋友他乐于给予，不计得失；对统计调查工作，他有的是一份热情的投入、一份认真的沉浸和一份执着的品味。老陈是平凡的，也只有他这样心灵质朴的人才能甘于平凡，而平凡本身又是一种多么优雅从容的生活姿态。
邵武市统计局 黄德才 刘玉婷蔡建华黄志华
2011年3月19日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