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族宗教信仰史
(一)萨满教
萨满教对社会的政治、军事行为影响极大。如公元675年,仆固怀恩煽动回纥、吐谷浑、吐蕃、党项等数十万人进逼中原,唐将郭子仪之所以能够单骑说退回纥兵,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回纥可汗笃信巫师的占卜预言所致。对此《旧唐书》卷一九五载:“„„如令公(指郭子仪)盟约,皆喜曰:‘初发本部来日,将巫师两人来云:此行大安稳,然不与唐家兵马斗,见一大人即归’”。萨满深受统治者的信赖,常伴侍左右,占卜一切大事。如在另一场战争中,“回纥使巫师便致风雪,及迟至明战,吐蕃尽寒冻,弓矢皆废。”萨满教作为一种原始宗教,在维吾尔族中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一些观念及习俗遗存至今。
1·滕格里崇拜(即苍天崇拜)
2·地、山、水、石崇拜
3·树木崇拜
4·苍狼崇拜
5·祖先崇拜 (二)摩尼教
关于摩尼教传入回纥(鹘)社会的时间,学术界一般认 为是公元763年,是年回纥牟羽可汗率兵助唐平定“安史之 乱”,得见洛阳的摩尼教祠宇和它的宗教仪式(注:摩尼教是 公元6-7世纪通过粟特商人经商往来由陆地传入新疆,继 而传入内地和漠北的回鹘),遂生景慕之情,特邀僧人四位 同返,经过一番内部辩论争议,意见趋于统一,牟羽可汗率 先入教,摩尼教被正式封为回鹘汗国的国教。当然,摩尼教 从763年传入回鹘后直到在回鹘人中普及开,经历了艰难 的历程。
摩尼教传入漠北回鹘汗国,对摩尼教或者回鹘汗国来 说,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对摩尼教来说,它找到了可靠的 依托,在摩尼教文化史上,它标志着摩尼教时代的到来。对 于回鹘民族来说,是其文化层次上的一次提高,故当时有碑 盛誉:“受明教”后的回鹘社会由“熏血异俗,化为蔬饭之乡, 宰杀邦家,变为劝善之国”。
摩尼教作为回鹘汗国的统治思想,渗透到了社会生活 的各个方面,其中在政治上的表现尤为突出,摩尼教僧人 多是粟特人,即历史上所说的“昭武九姓”或“九姓胡”,他们 具有比回鹘人高得多的文化背景,深得可汗信任,常常不离 左右,共议国事,每逢出使、作战都有粟特人同行,重大场合 摩尼僧人的位置和作用十分显赫。所以,纵观史书,每言回 鹘处,则必及摩尼无遗,如《旧唐书·回鹘传》中就载有摩尼 僧人是否用兵交恶于唐的问题上同宰相发生重大冲突,结 果涉及政坛的粟特人被诛二千人的事件。汗国末年,摩尼 僧人卷入政治斗争,亦是加速汗国衰亡的原因之一。文化 上,摩尼教对回鹘的影响也是十分明显,采用粟特文字母而 创制的回鹘文对回鹘人的语言和文化起到了极大的升华作 用。但是,摩尼教在回鹘社会中最为重要和深远的影响,还 是发生在经济生活领域,传播摩尼教的粟特人作为东西方 经济文化的重要沟通者之一,是一个较为典型的商业民族, 以善贾牟利而名扬天下,正如《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八谓他 们“善商贾,争分铢之利,男子年二十,即远之旁国,来适中 夏,利之所在,无所不到”,回鹘人接受了他们的商业思想, 成了东西经济往来的重要控制者,并把对唐的贸易推到了 登峰造极的地步。
回鹘人后来改信佛教后,摩尼教继续与其它宗教长期 并存在政治上保存一定的实力,直到15世纪,伊斯兰教向 东传播到吐鲁番以后,摩尼教才逐渐消亡。 (三)佛教
佛教系公元前6世纪由乔达摩·悉达多(公元前565— 公元前486年)创建于古印度。早在回鹘汗国以前,回鹘人 就接受了佛教。据《新唐书·回鹘传》记载:“时健死,部人贤 菩萨,立之。”文中菩萨之称,多数人推断为佛教术主事“菩 萨”的汉语读音之转。《拉施得史集》又进一步考证与佛教 术语“菩萨”的梵语读音略同,是该回鹘首领之名当与佛 教有关。建于公元820年左右的《九姓回鹘可汗碑》在记述 牟羽可汗于公元763年接受摩尼教时说:„„往者无识,谓 鬼为佛,今已悟真,不可复事„„应有刻画摩形,悉令焚 ”。此事表明,牟羽之先世似曾信仰过佛教。除此之外, 回鹘西迁以前就已经有一些回鹘部落长期生活在天山东 生,特别是“安史之乱”以后,这一带基本为回鹘所控制。 众所周知,天山东部是佛教高度发达的地区,因此它必然会 对长期生活于该地区的回鹘部落产生一定的影响。 如上所述,早在漠北时期回鹘就曾与佛教发生过密切 关系,这是尔后高昌回鹘再度接受佛教的基石。据有关的 考古和文献资料推断,高昌回鹘开始信佛教的时间在公元 9世纪晚期至10世纪初左右。
高昌回鹘王国时期的佛教主要是大乘派,但是从某 些出土文书中得知小乘派的传播也是存在的。高昌回鹘人 在崇信佛教的过程中接受了佛教的哲学思想与佛教艺术, 从现存回鹘王国时期的佛教建筑及佛教艺术特点来看,受 健陀罗艺术与中原地区的宗教艺术的影响都比较明显。回 鹘文的佛教经典在回鹘王国的思想界占统治地位,有的回 鹘僧人具有高深的佛学知识,善于壁画彩绘。 根据考古材料,今日的高昌古城、交河古城、北庭古城、库车是王国时期的佛教中心,柏孜克里克、吐峪沟、连木沁 和火焰山间的其它沟壑都有规模巨大的属于王国时期开凿 的千佛洞,这些佛教洞窟和佛教建筑表明高昌王国时期佛 教之盛。
需要说明的是,高昌地区大约从4世纪下半叶就已信 奉大乘佛教,此后与于阗(和田)南北相对成为新疆大乘佛 教的两大中心。回鹘自漠北迁到高昌后,不久即随地应化 皈依大乘佛教,而没有信奉周围地区广为流行的小乘佛 教,充分说明高昌回鹘王国的佛教信仰是与当地固有的 佛教信仰一脉相承的,这种承袭关系,在佛教寺院和佛教艺 术方面表现得也很清楚。
13世纪末期,随着高昌回鹘王国国势的日益衰微,佛 教在高昌地区受到沉重打击。一直到15世纪中叶左右,伊 斯兰教取代了佛教成为高昌维吾尔人的宗教信仰。 (四)景教
所谓景教,即基督教之聂斯脱里派(The Nestorian Chris- tanity),该派以其创始人聂斯脱里(Nestorius)而得名。因其 主张基督耶稣具有人与神的二重性,在公元431年的以弗 所宗教会议上被斥为异端,后为罗马皇帝所逐,其信徒流亡 东西,由叙利亚进入波斯。约于唐太宗贞观九年(公元635 年)由叙利亚人阿罗本(Alopen)始传入中国并很快传播开 来。公元845年,唐武宗“会昌灭佛”后,除道教以外的其它 宗教都受到沉重打击,一部分景教徒被迫流入边远地区,西 域的高昌地区由此增加了景教势力,再加上其它因素,很快 发展成为景教的一大中心。
维吾尔人接受景教,是有确切资料可寻的,当为西迁高 昌之后。维吾尔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善于接受外来文化的 民族,当他们从蒙古高原西迁新疆后,逐渐放弃了原来的游 牧生活而转为定居的农业生活,在宗教信仰上除了保留自 己原有的宗教———摩尼教、佛教外,同时也接受了当地数百 年来就流行着的景教。
13世纪初,成吉思汗西征,维吾尔地区归顺蒙古,成为 蒙古帝国的一个组成部分。为了适应统治阶级的需要,蒙 古统治者对各种宗教采取了兼容并蓄、一律加以保护的政 策,在这种政策的鼓舞下,景教同其它宗教,如道教、佛教、伊斯兰教一样,在蒙元一代大为盛行,今喀什、和田、轮合、伊犁、吐鲁番、哈密等地当时都有景教教堂。元代是维吾尔 族人才辈出的时代,许多人物的名字在史籍中被保留下来, 有趣的是,这些人中有许多名字竟是基督教徒的常用名。 如撒吉思(Sarghis)、束木(Joseph)、勃古思(Bacchus)和阔里 吉斯(Georges)。元世祖忽必烈时,维吾尔族中还出现了两 位著名的景教人物拉班·巴马和马克斯,这些可以反映出景 教在维吾尔人中传播的事实。
由于各种宗教相互影响、渗透,元代维吾尔族中的景教 教义和形式已发生某些变化,已与正统的基督教发生很大 歧义,有其自身的特点。宋元时代,维吾尔族中的景教人数 虽然并不多,但对于沟通中西方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交流 确实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五)伊斯兰教
伊斯兰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我国旧称回教、天方教 或清真教,公元7世纪由阿拉伯半岛麦加人穆罕默德(570 -632年)创立。公元632年穆罕默德病逝,到第
三、第四任 哈里发及其后建立的倭马亚王朝,打着“圣战”的旗号推行 扩张政策,伊斯兰教随之传播到亚、非、欧洲的广大地区。
维吾尔族最初信仰伊斯兰教,是在喀喇汗王朝时期,萨 图克·布格拉汗在中亚萨曼王朝王子纳赛尔的影响下首先 皈依了伊斯兰教。其子阿尔斯兰汗统治时期,有20万突厥 人皈依了伊斯兰教。960年,阿尔斯兰汗宣布伊斯兰教为 国教。之后,他以“圣战”名义向当时仍然笃信佛教的于阗 地区发动战争,1006年,喀喇汗王朝终于攻占于阗城,伊斯 兰教遂传入于阗地区,结束了佛教在这里千余年的统治。 于阗战争结束后不久,喀喇汗王朝就把“圣战”的目标指向 了高昌回鹘王国,但这次“圣战”无果而还,伊斯兰教的传播 未能向东越过拜城一线,高昌回鹘王国与喀喇汗王朝形成 长期对峙的局面。
在西辽统治时期,伊斯兰教逐渐传入高昌王国所属库 车一带。1211年,乃蛮太阳汗之子屈出律夺取西辽政权,对 伊斯兰教采取高压政策,使伊斯兰教受到打击,发展受到阻 挠
。
自成吉思汗征服新疆和中亚地区,以至于其后继者及 整个元朝时期,蒙古统治者对各种宗教都采取了兼容并包 的政策。1368年,元朝灭亡以后,新疆地区仍由成吉思汗的 次子察合台汗的后裔统治,秃黑鲁·帖木尔汗是新疆地区第 一个信奉了伊斯兰教的蒙古汗。由于蒙古统治者的大力推 行,不但进一步推进了伊斯兰教在新疆的传播,而且进一步 加速了蒙古人被当地维吾尔族同化的过程。秃黑鲁·帖木 尔汗之子黑的尔火者曾亲自率领军队对吐鲁番地区进行所 谓的“圣战”,强迫当地居民信奉伊斯兰教,于是该地区成为 伊斯兰教地区。吐鲁番等地区维吾尔放,也已由黑的尔火 者以后察合台后王的强制信仰了伊斯兰教,故自十
五、十六 世纪以来,新疆各地的维吾尔族在宗教信仰、语言文字、风 俗习惯等方面都已趋于一致,同近代的维吾尔族已经没有 什么差别。
伊斯兰教对维吾尔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首先在政治 方面,由于和卓势力的形成,他们在政治上获得巨大的影 响,和卓家族逐渐成为能够控制世俗政权的世袭贵族。新 疆历史上的黑山派和白山派之争,由最初的教派之争演变 为政治斗争。近代历史上的“七和卓之乱”、“张格尔之乱” 等都与和卓势力有关,它成为和卓后裔用来作为外国入侵 新疆搞分裂复辟的工具。伊斯兰教也成为统治阶级麻痹和 剥削人民的工具。在经济方面,伊斯兰教领袖人物及清真 寺占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在一般情况下享有免税的特权,促 进了宗教大地产和农奴制的发展。文化方面,维吾尔族信 仰伊斯兰教以后,其语言和文字也深受阿拉伯语的影响,喀 喇汗王朝时期以阿拉伯字母为基础的哈喀尼亚文后来演变 成察合台文,维吾尔语中也传入了不少阿拉伯语词汇,极大 地丰富和发展了维吾尔族的文化。社会生活方面,维吾尔 族信仰伊斯兰教后,在维吾尔社会出现了宗教学校和宗教 法庭(解放后,宗教学校和宗教法庭补充废除)。维吾尔族 的传统节日肉孜节(开斋节)和库尔班节(宰牲节)都来源于 伊斯兰教。在饮食方面,禁止吃猪肉、驴肉、狗肉、骡肉、骆 驼肉等,凡是自死的食物一律禁食,一般未经念经宰杀的牲 畜和家禽亦禁食。维吾尔族在举行婚礼时,要由宗教领袖 阿訇或伊玛目为新郎、新娘诵经,念“尼喀”。维吾尔族的丧 葬仪式一般按伊斯兰教教规进行,盛行土葬,由阿訇为死者 进行净身,入葬前为其念经等。
总之,伊斯兰教的习俗反映在维吾尔族人民生活的方 方面面。新中国成立后,伊斯兰教的宗教特权和封建残余 思想基本上被消除,人们对伊斯兰教的认识也逐步走向科 学化。 Iccdddz 回族宗教信仰史
中国回族信仰伊斯兰教，回族人是穆斯林，这是一个基本常识 。中国回族的形成与伊斯兰教传入中国，紧密联系在一起。在伊斯兰教传入中国之前，中国没有回族。西域各国穆斯林东进，骑着骆驼来华夏之地经商，在中国定居，初称“蕃客”或“蕃商”，后来有了土生土长的“蕃客”，他们繁衍生息，人数与日俱增，逐渐形成了回族。人们称他们信仰的宗教为“回教”，称他们为“回回”、“回民”或“回回人”，称他们聚居的地方为“蕃坊”或“回坊”。他们周围的非穆斯林群体，也有人追随信奉了伊斯兰教，但为数不多。也就是说，在中国 56 个民族中，只有回族是先有宗教后有民族的，这种以宗教为核心而形成民族的情况，在世界其他地区并不鲜见。
哈萨克族宗教信仰史
哈萨克族现在信奉的是伊斯兰教, 但在信仰伊斯兰教之前, 她还信仰过其他宗教。
一、萨满教
塞种人、匈奴人和突厥人是信奉萨满教的。萨满教是一个原始的多神教, 崇拜自然界和各种自然现象, 日月星辰, 山川大地, 各种生物等, 都是萨满教崇拜和信奉的对象。作为哈萨克族主要族源的塞种人、匈奴人和突厥人, 他们所信仰过的宗教的崇拜物在哈萨克人的生活中留下了明显的浪迹, 有些直到今天还时有所见。
二，佛教
在历史上, 形成后来的哈萨克族的一些古老民族或部族, 竹经信奉过佛教,哈萨克族的一些先民曾信仰过佛教, 我以为来自以下三 个方面的影响。一是哈萨克族的中玉兹和大玉兹等这些大部落的人民, 同信仰佛教的蒙古族人民一长期为邻, 特别从10 至12 世纪的两百多年间相邻共处; 二是在哈萨克族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巾, 蒙古族的蒙格特部和其他部落的一部分人融入了哈萨克族。哈萨克人同蒙古人的这种相处和融合, 使哈萨克人的宗教信仰受到影响, 一部分改信了佛教。
三、是乃蛮部被成吉思汗打败后, 它的部众在乃蛮王子屈曲律的率领下, 于公元1 2 0 9 年迁到七河省( 今苏联中亚地区) 。后来屈曲律娶了一位很有影响的契丹妇女为妻, 他也改信了佛教, 井影响其部众的宗教信仰乡。基于上述三种原因, 哈萨克族及其先民中的, 一些部落或一些人信奉了佛教。但是由于哈萨克簇的远祖很早而且普遍地信仰了萨满教, 以及在他们有的部落或人们改信佛教时, 墓督教, 伊斯兰教也己传入哈萨克族或她的先民所处地区, 所以哈萨克人巾信仰佛教的是不多的, 影响也不大, 但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三、景教
据《雕刻的石碑》和价七河省史话》的记载, 哈萨克族族源中的乃蛮、克烈、葛罗禄、康里等民族或部族的人, 也曾信奉过景教。景教是基督教的聂斯脱利派, 唐代传入我国时被称为景教。这就说明哈萨克族的一部分先民曾经信仰过基督教。又据1957年版的苏联《苏维埃哈萨克斯坦历史》叙述, 公元12 至13世纪期间, 基督教的一派- - 一景教已传入到南部和东南部哈萨克斯坦的领域之内 。当年生活在那里的现今我国和苏联的哈萨克人的祖先们, 部分地共同接受基督教的影响, 信奉基督教也是情理中的事。
四、伊斯兰教
哈萨克族信仰伊斯兰教, 这是现在人所共知的事。但是她最终全民族信奉伊斯兰教, 却经历了漫长甚至流血的斗争。据有关史书记载, ,哈萨克人及其先民接触并开始接受伊斯兰教, 早在10 世纪就己出现了 。但是, 由于哈萨克族及其先民, 自古以来就是随季节迁移、逐水草而居, 伊斯兰教的传播比城镇缓慢得多。同时, 它还碰到了两股很强大的阻力。一是萨满教的反对。萨满教在哈萨克人及其先民中, 时长日久, 根深蒂固, 影响很大, 群众基础很深, 所以它对新传入的伊斯兰教一直采取反对的态度。14世纪20、30 十年代, 曾发生过一次萨满教的巫师们率领教众反对伊斯兰教的武装斗争。结果, 群众伤亡很多, 巫师儿乎全被乌孜别克汗王杀绝, 并在锡尔河下游库尔克提坟墓旁边竖起石碑, 上面刻有“切勿跟随库尔克提反对伊斯兰教” 的字样, 这说明当时两种宗教斗争的激烈程度。据传说, 那位名刻石碑的库尔克提, 就是这次武装反对伊斯兰教的领导人, 是当时萨满教的一位著名巫师, 还是传说中的哈萨克族的乐曲的创始者。二是哈萨克历代仟王的抵制。伊斯兰教传入哈萨克人及其先民的游牧地区后, 他们的历代汗王对它的态度一直是很冷漠的, 甚至是反对的。如著名的卡斯木汗、依斯木汗和陶吾开汗执政时期( 16世纪初—18 世纪初）.曾先后制定和完替了一套限制伊斯兰教的法典, 拜严格执行, 民间也以法典规定行事。因为这些原因, 伊斯兰教在哈萨克族及其先民中传播缓慢, 清真寺在哈萨范草原也迟迟难产, 尤其在哈萨克最大部落大玉兹和巾玉兹的有的驻地, 在18 世纪末19 世纪初才出现了清真寺, 我国哈萨克族现在聚居的北疆地区, 也是在这一时期, 即乾隆皇帝平定准噶尔, 宣布宗教信仰自由后, 才兴建清真寺的。这就是一说从10 世纪算起, 经历了九百年左右的时间, 伊斯兰教才成为哈萨克人民唯一信仰的宗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