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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明代小品文

发布时间:2020-03-02 18:42:52 来源:范文大全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手机版

09级在职汉语国际教育硕士吕美 200954001

1浅谈晚明小品文掩盖下的文人心态

—以优美的文学语言写出他们不为人知的心灵史

明朝后期出现的清新婉丽、自由灵动的小品文,虽称不上是中国古代散文园地中的一朵奇葩 ,但亦堪称是一束幽兰 ,它仿佛山涧的清泉 ,不事雕琢 ,自然天成 ,笔调淡雅 ,情韵悠远 ,给人以清新明丽的艺术享受。

小品文不是诗不是词不曲是,不谈韵脚,没有定式,天资烂漫,无法无天。其最长的不过一千多字,短的只有几十字,但往往以小见大,一滴水而具沧海味。晚明小品文大都是活泼泼的真情流露,追求“真”“趣”,有性有情,妙然天成,“求之不必得,不求可自得”。文字新鲜自然,灵动活泼,“明白晓畅,语语家常”,行文如行云流水,舒卷自如,绝弃“聱牙之语”、“艰深之辞”。读此小品文时,心中荡漾着碧水清波,天是这么蓝,草是这么绿,生活本来可以如此简单和美丽。然而,在晚明那个风雨如晦的时代,文人们的心态是如此的恬淡、清远吗?

对于现世生活享受的肯定和追求,从中得到乐趣,本是中国文化的一种传统,然而世俗社会往往以追求物质享受为目的,没有更高的精神和审美追求;高洁的文人又往往重视对精神世界的向往,鄙视物质享乐。唐宋以后,文人与士大夫意在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在物质享乐的同时,寻求精神的享受,创造了一种以消闲遣兴、修心养性为目的的艺术化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到了晚明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而晚明小品则充分地展示了这种理想的生活方式。小品的作者多是小人物。多布衣、山人,或下层小官吏,多以隐士、逸士、名士自居。一些官位显赫的人,隐退赋闲时也厌倦了功名事业,写起表现自我的小品。小品表现的是小人物或大人物失意时的生活、思想、心态、情趣,既然不得志,也无需谈什么忠君爱国、功业理想,不必关心国事、政事、大事、时事,也不必写载道教化之文,只表现个人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琐事和闲情逸致。这种生活又世俗又雅致,是生活情趣与艺术诗情的结合,显示了一种享受人生的文化气质和处世态度。闲适,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正如屠隆为人们描绘最理想的生活场景是:“楼窥睥睨,窗中隐隐江帆,家在半村半郭;山依精庐,松下时时清梵,人称非俗非僧。”(《娑罗馆清言》)理想的环境是“半村半郭”,清静,又不清冷;理想的身份是“非俗非僧”,闲适,又不空寂。这种生活方式,可进可退,非常灵活,占尽人间一切

便宜。

晚明政治上腐败黑暗,阉党专权,党争激烈,纲纪混乱,吏治不整。内忧外患,国事日非。文士们对政治失去热情,对功名事业感到绝望,为保全性命,于是退居闲处,纵情山水,文酒自娱,躲进个人生活的小天地中,以消磨意志和岁月。晚明小品的一个比较集中的主题便是表现出文人闲适的生活理想。这种生活情趣相当有文人色彩,它既不同于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不同于商贾富豪或仕宦贵人。在平静幽深的环境中,追求一种富有艺术意味的恬淡、冲远、澹泊、自然的生活情趣,这种情调的小品在晚明文坛可谓俯拾皆是。因此晚明“小品”成了一种时尚,“小品”意识渗透到文学、艺术以及文化生活的各个领域,是处皆见“小品”。

然而,晚明文人绝不可能过着真正舒泰的世外桃源的生活。明末政治的腐败黑暗,统治阶级内部连续不断激烈而严酷的党争,国事日非,加上由于外族入侵,边患日深,内外交困,因此许多文人对于社会的前景感到失望以至绝望,这个时代笼罩着一种无法解脱的悲剧气氛。他们悠然的外表掩盖不了内在的焦灼与困惑。面对不可救药的时代,再谈功业理想、经世致用,便成了自欺欺人的话。他们著书立言也不图“不朽”,只是“自娱”而已。小品文就此成了晚明文人心态真实而形象的写照,它们清高、淡远、萧散、倜傥,但也反映出晚明文人的浮躁、不安、狂放、压抑、困惑、焦灼和痛苦,同时不免夹杂着些悲凉绝望的末世气息。

在晚明小品中很多反映当时文人对现实的逃避和消沉态度,以及力求自我解脱的心态。如陈继儒的《文娱序》:

往丁卯前,珰网告密,余谓董思翁云:“吾与公此时,不愿为文昌,但愿为天聋地哑,庶几免于今之世矣。”郑超宗闻而笑曰:“闭门谢客,但以文自娱,庸何伤?”(《媚幽阁文娱》)这则小品反映出一些晚明文人的“以文自娱”,其实正是为了远避是非,明哲保身,其中包含了某种对黑暗政治的恐惧。袁宏道也说当时的“吏情物态,日巧一日;文网机阱,日深一日”。(《袁宏道集笺校》卷六《何湘谭》)可以说,明季社会的腐败、黑暗,使文人对于社会现实产生幻灭感,因此像徐渭和李贽所具有的那种狂狷的精神受到挫折,多数文人逐步失去了对于现实与政治的热情关切,在这种现实背景下,晚明文人便容易从庄禅之中找

到自我解脱的方法,于是从抗争转而避世和玩世,以此来消融个性与社会、理想与现实、心境与环境的强烈冲突。遂使与世对立的抗争成为与世浮沉的浑沌或远离尘世的超脱,斗士的狂放演化为名士的清赏,狂悖、忧郁、苦闷、愤慨转化为逍遥、自适。对现实的幻灭感,也导致游戏人生的风气。

当修齐治平不再是文人最高的人生追求和最大的价值理想,自我的闲适和安逸就成为最为理想的生活方式和人生境界。在晚明文人中,洒脱随便的多,而执着认真的少。真”,本是晚明小品的特色,但不少晚明小品家笔下的“真”,不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流露,而是唯恐别人不知其“真”,有意去表现、去追求、去夸张,甚至刻意去制造一种“真”的感情。还有一些小品文往往空灵闲适到作者如生活在远离人寰的世外桃源之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当时国家正处于将“天崩地陷”之际,然而在晚明小品文中我们难以嗅到什么血腥味,也甚罕看到什么刀光剑影的。这种闲适情调是两重性的。一方面,它们把功名利禄视为身外之物,这对某些热衷功名者来说确是一副清醒剂;但是晚明闲适小品所消解的绝不仅是功名贪欲,连壮志雄心和进取精神也轻易地被佛道的出世避世的精神和虚无主义所消解了。

1584年,传教士利玛窦写信给西班牙税务司司长罗曼,不解地提到,中国的士人似乎从来不愿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于工作,而只是乐于把时间浪费在彼此交游,“也有些人可能整天企图在浪费金钱,彼此拜访,相互宴请,饮酒作乐,这对士子都是平常的事。人们都很爱好吃喝声色之乐,且有专门书籍记载弹琴的姿势,整年有舞蹈和音乐,还有作乐的处所、钓鱼的池塘和其他消遣的处所等等。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玛窦所描述的风潮在士大夫当中非但没有消褪,反而愈演愈烈。作为一个崇尚艰苦工作带来精神升华的传教士,一定无法理解中国士人们将交游宴乐视为解脱苦闷的另一种替代。政治压抑既然无从排解,只有投身于世俗的狂欢。王阳明的“心学”,李贽的“童心说”将士人们最后一丝兼济天下的责任感卸掉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性情的放纵,生活的纵乐,以及品行的狂狷。

晚明评判一个人高下的标准,不再是官阶的高低,而是交游的广泛,以及文化上的独特建树。袁宏道放荡不羁,雅致闲适的表象之下,是一个挣扎彷徨的内心,这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一代士人精神转轨的写照。《徐文长传》塑造了一个离经叛道,狂傲不羁的狂狷艺术家形象:“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

至门,或拒不纳,是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用斧头砍破自己的头颅,用利锥锥进自己的耳朵,常人是决不会这样做的,袁宏道用略为夸张的笔法写出了徐渭作为艺术家的狂狷气质,同时也写出了在这种貌似疯狂的行为背后,实际上是对世态人情深深的悲愤和绝望。

除此之外,袁宏道自身的复杂个性和人格在他的文章中也展露无遗。他一方面向往山光水色的超然与自由,一方面留恋都市繁华的声色与奢华,一方面有着传统士人的风雅与清高,一方面又融入了市民阶层的艳俗与粗鄙。袁宏道在写给朋友的信中也坦然承认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态:“长安沙尘中,无日不念荷叶山乔松古木也。因叹人生想念,未有了期,当其在荷叶山,唯以一见京师为快。寂寞之时,既想热闹;喧嚣之场,亦思闲静。” 既不能舍弃红尘俗世的快乐,也不能割舍世外清境的闲逸,这种互相矛盾而又绝对真实的人生追求,恰是当时复杂矛盾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晚明小品所表现出来的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悲剧现象,是极为深刻精彩而又极为令人心酸的。

09级在职汉语国际教育硕士 2009540011 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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