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杀将话白起
当时间进入战国时代，周朝的诸侯国主要剩下有七个——即战国七雄秦、楚、燕、齐、
韩、赵、魏。诸侯们纷纷僭号为王，周天子就连名义上「共主」的地位都消失得无影无
踪了。
战国后期战争，以大国兼并为特征。应运历史的需要，讲求外交上的连横合纵之术
的纵横家，也因而诞生了。与孙膑、庞涓、苏秦同为鬼谷弟子的张仪，以连横之术，为
秦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因此而令到秦的国力大增，也奠定下
了由秦国最终一扫六合、并吞天下的根基。在秦兼并天下、征服各诸侯国的统一战争中
，出现了一位被后世人称之为“杀人魔王”的战国第一名将白起。
白起又称公孙起，乃是秦国郿郡（今陕西眉县）东常兴镇白家村人。他戎马一生，
指挥了数十次重要战役，取得了赫赫战果，为秦国统一大业立下绝对的功勋。史书对他
的评价是：勇谋兼备，长于野战进攻，料敌用兵，战必求歼。
但白起的凶残程度却在古今中外都是首屈一指的，他每战必胜，胜则尽杀降卒。究
起白起好杀的原因来，到不是因为他生性残忍。原因是战国七雄中，以秦国最强，号称
虎狼之邦，就在于秦国的将领们凶狠残忍得如虎似狼。秦国特别奖励的是军功，而军功
又以砍头的多少决定，致使秦王的各等级的将领们无不以杀人为快。
周赧（nǎn）王二十年，秦昭襄王十二年，公元前２９５年，秦以楚国既以残破，
邓、申诸邑均为占领，南路已不足以为虑；而韩魏复起，扼守崤函东部及伊洛之山地，
足阻秦中路之开展，因此必须先打击韩魏，使可东出中原。
这一年可以说是三晋走向灭亡的黑色起始年，魏国的魏襄王与韩国的韩襄王同卒，
子魏昭王、韩僖王分别嗣立，魏韩两国大丧；而三晋之中最强的赵国亦发生了内乱，惠
文王与公子章争位互攻，主父武灵王（胡服骑射的那位）被困，饿死沙丘宫。
秦遂乘诸侯内变，无以相抗，大举攻伐。秦军攻略魏国之解邑（今山西省解县）以
威胁安邑。于是魏韩之君，感于秦三面之威胁，乃起倾国之兵以攻秦，期夺回宜阳地区
以阻秦军之东出，而保两国之安全。秦军方面，秦将向寿正欲由中路进军以期击破韩魏
东出中原，乃厚集兵力于宜阳地区做迎击之准备。
秦昭襄王立穰侯魏冉为秦相，而白起此时在向寿帐下担任左庶长。向寿以一部兵力
攻韩国的武使，白起攻占韩国的新城（今河南伊川西南），并继续北进，于是遂有伊阙
之战，这伊阙之战乃是白起成名的第一战。
周赧王二十一年，秦昭襄王十三年，公元前２９４年，小胜后的白起，攻韩之伊阙
（今河南洛阳龙门）。韩、魏联合抗秦，韩僖王以公孙熹为主将，率韩魏联军３４万人
在伊阙（今河南洛阳龙门）据险迎战。伊阙地形险峻，两山相对，伊水流其间，有如一
扇门户，易守难攻。秦相魏冉推荐左庶长白起代替向寿任主将（狮子领导虎狼），继续
攻击韩、魏联军，白起的军衔升为左更。左更白起初任主将，正想大展身手一番。
其时秦军兵力虽不及韩、魏联军一半，但战斗力甚强（虎狼之师不同绵羊）；而韩
、魏两国之军互不统属，各为保存实力而观望，联军主将公孙熹欲以魏军为先锋，魏将
犀武则认为自己引军而来只是助韩而已，理应韩军先行出击。白起看透了联军的弱点—
—既彼军虽众，但联而不合，然己军精锐、更兼天时人和，于是到也不急于求战，反而
率秦军与韩、魏联军相持，压迫韩魏联军于伊阙山之狭隘地区不得施展，以待最佳的进
攻时期，一鼓歼之。至周赧王二十二年，公元前２９３年，两军相持已数月，白起审形
度势，利用韩、魏两军之间互相猜疑、互不配合的矛盾，决定采取正合奇胜、各个击破
的战术。
当韩、魏联军的指挥官还在逡巡犹豫，争论谁主谁副之时，白起对联军发起总攻。
他先以偏师（疑兵）设疑阵（虚张声势）牵制联军中兵力较强的韩军，山区狭隘韩军不
敢轻出；然后集中优势兵力绕出韩魏联军之后方，从侧翼猛攻兵力较弱的魏军。魏军出
奇不意地遭到秦军的突袭，仓促应战，很快就瓦解溃败，其将犀武被阵斩。韩军不料魏
师接战即败，致己之侧翼暴露无遗，陷于秦军两面夹击之中，将士皆震怖，不战自溃。
白起攻下伊阙山并不停歇，命秦军继续追击溃败联军，是役斩首二十四万级，生擒联军
主帅公孙熹，并即占领伊洛地区之韩地五城。
伊阙之战，韩、魏之师联而不合，未能协同作战以致败北。白起勇谋兼具，巧用奇
正、避实击虚，先弱后强、各个击破，终于以少胜多。此战后，韩魏之精锐尽失，自此
遂一蹶不振，各国因之震惧。秦国势力侵入中原，遂成为不可扞御之势。白起因功晋升
国尉，次年，再升大良造（掌握军权的最高官职，秦昭王时以将军代替大良造），此后
３０余载，屡战获胜，攻无不克，杀人无算。（狠！）
周赧王二十三年，秦昭襄王十五年，公元前２９２年，魏冉因病辞相，以客卿寿烛
为相。秦大良造白起攻魏，取垣（今山西垣曲东南）。秦昭襄王十六年，白起攻韩取宛
（今河南南阳）。秦将司马错攻魏，取轵（今河南济源东南）；攻韩，取邓（今孟县西
）。秦昭襄王十七年，东周君朝秦。魏昭王被迫献河东地４００里给秦，韩釐（lí）王
献武遂地２００里给秦。秦昭襄王十八年，白起等攻魏，取六十一城（他一生共取三晋
７０余城）。
伊阙之战后，燕齐赵三国正纷争于中原东北地区自相攻伐（乐忆灭齐、田单复国）
，无暇顾及中原之事。此时的韩魏，在秦军北中南三路连续攻击之下，无复有抗御秦军
的能力，能做的事只有一件——除了割地还是割地。于是，秦遂更展开其北中南三路并
进之攻势，向东向南连续出击，以期进而逼楚东徙，宰割中原。
距伊阙之战十三年，距燕破齐之战四年。周赧王三十五年，秦昭襄王二十七年，公
元前２８０年，秦昭襄王命司马错发陇西之兵入蜀，并由蜀进攻楚国黔中郡，拔之，于
是南路之进军告成，司马错又分一之兵，由巴郡东下，准备东出巫峡以攻郢之西。另一
路军由武关东下，攻取楚国汉北及上庸之地，进入桐柏山地区。次年（周赧王三十六年
）秦三路均以越过山地，楚顷襄王急调大军数十万北上守鄢（楚国陪都，今湖北宜城东
南）。其时白起尚在北方，正在攻取赵国代邑。
周赧王三十六年，公元前２７９年，楚顷襄王急调大军北上抗秦，而秦昭襄王急调
白起南下攻楚。楚是战国七雄中土地最广（号称五万里），人口和兵员最多（带甲百万
）的国家，但君臣不和，武备不修。秦大良造白起到任时，司马错交到他手里的兵力仅
有数万，只及楚军的十分之一，但他仍决定进围鄢郢，开始他军事生涯中第二个辉煌点
——拔郢之战。
荆楚水乡不利于西北来的秦军作战，但是这个不利条件难不倒白起，为了要让战争
状态做到出奇不意、先声夺人，白起率数万秦军顺汉水南下深入楚地，先攻占水陆要冲
邓（今湖北襄樊北），再逼近楚国陪都鄢，迫使数十万楚军为汉水分割，无法快速集结
包围秦军。这样一来，在自己家头作战的楚军，反被自己熟悉的地势制约住，无法进行
大规模的兵团会战。
若单独一军与秦军决战，楚军不及秦军英勇，则必为白起所破，白起正好可将楚军
各个击破；若集结全军再与秦军决战，为地型限制，则白起直接攻鄢跳出包围圈，另找
机会与楚军决战。总之此时战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白起手里。就这样，数十万楚军被
白起率领的仅及自己兵力十分之一数万秦军，逼迫得只能回援守鄢。（运动战！名将与
慵将的区别！）
白起见数十万楚军凭坚城固守，一时难以攻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引军至鄢西
百里处的凤翔县屯兵。却说这一日，副将司马靳求见白起曰：“将军，我军深入楚地，
兵员补给都很困难，如此久持于我军不利呀，若楚王再已一二良将截我归路，则我军不
堪设想！”那白起微笑不语，放下手中正誦读的《孙子兵法》（智谋＋⑩），起身，携
司马靳手，至帐外。白起眼色凝重，抬手指着浩殇东逝的汉水曰：“此水可敌百万兵！
”其时，残阳如血，大江之上通体赤红，真有如一江血水在奔腾汹涌。只见，夕阳西下
，映得白起铁甲明暗交错；江风凛凛，吹得白起战袍“咧咧”做响。司马靳心头一瘆，
愕然转首，失声惊曰：“将军！难道你要„„。”（哈哈哈，这一段又是我加的。）
白起以水为兵，在离鄢城约一百里的蛮河武镇段筑坝拦河，又东西向开了一条长渠
，把水引入鄢城周围的几座陂塘，然后从城西向城内灌水，淹死楚军民数十万人，遂攻
克鄢城，随后又乘势攻占重镇西陵（今湖北宜昌）。翌年，周赧王三十七年，公元前２
７８年，白起率军攻克楚都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夷陵，秦置郢为南郡，白起受封
武安君。
周赧王三十八年，白起又溯江而上，攻克巫（今四川巫山北），再南下平定黔中（
今湖南西部），秦以巫地为巫郡，黔中地为黔中郡。于是秦逼楚东徙之战结束，秦遂掩
有楚西江汉湘黔之地。楚国避秦军威势，顷襄王迁徙国都于陈（河南淮阳），后又迁都
到寿春。影响我国文学史的那位著名爱国诗人屈原，痛感国家沦亡投汨罗江自尽——这
才是真正的无韵之《离骚》。（端午节的粽子～～又有一说是纪念伍原而非屈原）
战国时代，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的就属三晋了，此三国都是由春秋时代最强
的诸侯国晋国分裂出来的，三国的王公贵戚大多又互相联姻，当强秦来伐时三国协力，
可平常没事时就内讧相攻。周赧王四十二年，公元前２７３年，赵、魏联军攻韩华阳（
今河南新郑北），韩国急了没办法，就向秦国求救，于是秦昭襄王命武安君白起与客卿
胡阳率军救韩。这次白起依然是采取正合奇胜、各个击破的战术，更兼秦军势大，仅半
战就大败联军，斩魏兵１３万，溺死赵军２万于黄河中。
周赧王四十四年，公元前２７１年，客卿范雎向秦昭襄王献“远交近攻”之策，就
是与远方国家结盟，集中力量先打败邻近的国家，再逐步兼并其他各国。秦昭襄王纳范
雎之策，於周赧王五十年，公元前２６５年，出兵伐韩，白起又是为主将。至五十三年
，攻克野王（今河南沁阳），切断了韩都城新郑和上党郡的联系。韩王想割上党郡以求
和，但郡守冯亭不甘心将该郡恭手于秦，于是将上党郡１７城献给赵国，试图促成韩赵
联合抗秦。
周赧王五十四年，公元前２６１年，秦派王翦率兵攻赵，克上党，进至长平（今山
西高平西北）。赵将廉颇坚守长平。秦急切难以攻下，乃派人携重金入赵，挑拨赵王和
廉颇的关系。赵王以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代廉颇为将。次年八月，赵括至长平即改变廉
颇的部署，要同秦军决战。秦启用王牌战将白起为上将军（这是当时诸侯各国都没有的
最高军衔）去长平前线指挥。为麻痹赵括，秦对此项任命秘而不宣，秦王更下严令：“
有敢泄武安君为将者斩。”
周赧王五十五年，白起利用赵括骄傲轻敌，缺乏实战经验的弱点，交战时佯败而退
。赵括率军猛追至秦军营垒。白起以一部坚守，以２万５千奇兵迂回到赵军后面，切断
其退路；另以５千精锐骑兵冲乱赵军营垒，防止赵军出援。赵军被分割、包围后，只得
就地筑垒，转攻为守，白起见赵军仍有战斗力，乃围而不攻。至九月下旬，赵军已绝粮
一个多月，赵括多次组织突围无效，本人被乱箭射死。白起乘势发起总攻。赵军４０余
万人全部投降。传说，白起允许赵军投降后，又说：“赵卒反复，非尽杀之，恐为乱。
”除释放２４０名最年轻者外，将其余全部屠宰。（长平之战已有文，不作聱诉。）
秦上将军、武安君白起在长平一战，全歼赵军四十万，赵国国内一片恐慌。白起乘胜连
下韩国十七城，直逼赵国国都邯郸，赵国指日可破。赵国情势危急，平原君的门客苏代
向赵王献计，愿意冒险赴秦，以救燃眉。赵王与群臣商议，决定依计而行。
苏代带着厚礼到咸阳拜见应侯范睢。范睢原是魏国大夫须贾的门客，由于遭到须贾的迫
害，设法逃到秦国，终于当上了秦国丞相，封爵为应侯。苏代对范睢说：“武安君这次
长平一战，威风凛凛，现在又直逼邯郸，他可是秦国统一天下的头号功臣。我可为您担
心呀！您现在的地位在他之上，恐怕将来您不得不位居其下了。这个人不好相处啊。”
苏代巧舌如簧，说得应侯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苏代有何对策。苏代说：“赵
国已很衰弱，不在话下，何不劝秦王暂时同意议和。这样可以剥夺武安君的兵权，您的
地位就稳如泰山了。”范睢立即面奏秦王。“秦兵劳苦日久，需要修整，不如暂时宣谕
息兵，允许赵国割地求和。”秦王果然同意。结果，赵国献出六城，两国罢兵。白起突
然被召班师，心中不快，后来知道是应侯范睢的建议，也无可奈何。
两年后，秦王又发兵攻赵，白起正在生病，改派王陵率十万大军前往。这时赵国已
起用老将廉颇，设防甚严，秦军久攻不下。秦王大怒，决定让白起挂帅出征。白起说：
“赵国统帅廉颇，精通战略，不是当年的赵括可比；再说，两国已经议和，现在进攻，
会失信于诸侯。所以，这次出兵，恐难取胜。”秦王又派范睢去动员白起，两人矛盾很
深，白起便装病不答应。秦王说：“除了白起，难道秦国无将了吗？”于是又派王陵攻
邯郸，五月不下。秦王又令白起挂帅，白起伪称病重，拒不受命。秦王怒不可遏，削去
白起官职，赶出咸阳。这时范睢对秦王说：“白起心怀怨恨，如果让他跑到别的国家去
，肯定是秦国的祸害。”秦王一听，急派人赐剑白起，令其自刎。可怜，为秦国立下汗
马功劳的白起，落到这个下场。
其实细究起白起的死来，也并非如后人所认为的，他同丞相范雎不和，又违抗秦王
命令，贬之士伍，周赧王五十八年十二月被秦王赐死，这样简单。《史记·范睢蔡泽列
传》记载：“秦大破赵于长平，遂围邯郸，已而（应侯范睢）与武安君白起有隙，言而
杀之。”上述记载说明由于范睢与白起有矛盾，范睢向昭襄王进谗言杀害了白起。但我
们看不出白起装病和昭襄王想杀之的真正缘由。
再看《史记·白起王翦列传》记载：“（秦军攻打韩、赵）韩赵恐，使苏代代厚币
说秦相应侯（范睢）曰：‘„„今赵亡秦王王，则武安君（白起）必为三公，君能为之
乎？’”范睢被说动，始妒忌白起，不想让其独占攻赵之功。“于是应侯言于秦王曰：
‘秦兵劳，请放韩、赵之割地以和，且休士卒。王听之。„„武安君闻之，由是与应侯
有隙。”“其九月，秦复发兵„„。是时武安君病不得任。四十九年正月，陵（王陵）
攻邯郸，„„陵兵亡五校。武安君病愈，秦王欲使武安君代陵将。”于是白起向昭王分
析了战争形势不利于秦，打则必败，不宜攻打邯郸。昭王不听劝告，仍命白起出马，并
让范睢劝说。“武安君终辞不肯行，遂称病”。从以上记载看，白起认为秦打邯郸必败
，于是装病，拒绝出征。再看后面记载：“（秦兵）八九月围邯郸，不能拔。„„秦军
多有失亡。武安君言：‘秦不听臣计，今如何矣！’秦王闻之，怒，强起武安君，遂称
病笃。”后秦军大败，二万人降赵，白起成了昭王的出气筒“赐其死”。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白起称病不起并招杀身之祸，最主要的是他认为邯郸之战秦
必败，于是以装病搪塞秦王，拒绝出征；而他不听王命，不为王用，消极对抗无疑又是
招致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而当白起围邯郸时，苏代点燃范睢的妒忌之火，制造秦国文
武失和，范睢的进谗言只是为白起悲剧性命运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三晋最大的不幸就是秦国出了一个白起，白起在短短的３０多年中，杀了三晋多少
人，恐怕已无法统计了，把史记上提到的宰杀数字粗略的综合一下：白起登上历史舞台
的伊阙之战，斩首二十四万；秦昭襄王十八年，攻魏，取城小大六十一；秦昭襄王三十
四年，拔华阳，走芒卯，斩魏兵十三万，沈赵卒二万人於河中；四十三年，白起攻韩陉
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七年，赵军长平，九月，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合计一
下，白起一生杀三晋人过百万！这还未算上“拔郢之战”时宰杀溺毙的楚国几十万军民
！
这几次大屠杀对三晋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想两千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整个中
原全加起来，能有多少人口？能上战场的青壮年又能有多少？这百十万人就这么一口气
给杀了个精光，三晋还能剩下多少劳动力？于是田地荒芜了、经济衰退了、妇孺饥寒了
、士气皆无了、权贵颓靡了、三晋再也站不起来了。长平之战后，三晋的统治者们更是
再也无信心面对强秦的入侵了，他们日益开始逃避现实，一步步走向灭亡。
白起这种每战力求全歼的战法，虽然很残忍，而且还极大破坏社会结构，但的确不
失为削弱敌国的最有效的手段。到了秦始皇发动统一战争的时候，赵国平原君已死，廉
颇出走；魏国信陵君颓靡；韩国成为秦国附属，三晋对秦始皇来说已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
不过白起也给后世留下了一些东西。如山西的高平烧豆腐，据传，长平之战白起坑
杀４０万赵军降卒，他的残暴激起了后世人们的憎恨，山西人便把豆腐比作“白起肉”
，火烧水煮而食之，以泄心中之愤。不料，人们食后颇觉新鲜，别具一番风味，于是“
高平烧豆腐”也就流传下来。又如他水淹鄢城时，为了引水而修的百里长渠亦名“白起
渠”、“武安堰渠”。鄢城属秦国后，长渠就变成了灌溉渠道，灌今湖北省南漳县东部
、宜城县西部三角形平原上的三十三万亩农田，至今其利不断。还有，梨园武行所供奉
的五位大元帅之一，就是这位“杀人魔王”白起。
尽管白起一生斩首无数，常被人称作“杀人魔王”。但他被赐死的时候，说得却是
：“我坑杀了四十万降卒，有违天和，我应该死。”读来不得不佩服这位战国名将之首
，这位至死也不肯打败仗的将军，临死却能明白“杀人者偿命”的道理，不怨他人，这
份勇气的气概却要超过那个时代的人了。
国家公务员考试时事热点：7月1日起杭州将正式实行家禽定点屠宰、杀白上市
